“新一。”
她跪在床前,情真意切的唤着梦言中才敢逾唤的名字。
我旁观这对爱侣的痴缠。
恭喜你,毛利兰。以往的隐忍终于换来了今时今日的得偿所愿。
多戏剧,一大筐人为这对爱侣重聚潸然;立时的每一声呼唤都契合了那份浓郁爱恋。像晚间八点档的真情浮现。
这份经由上天鉴定的爱情终于迎来圆满。
工藤新一,你感动吗?你的女人痴情到不计一切代价,包括牺牲自己和另一个女人结婚。用婚姻做抵,去拯救她的爱人。
爱侣做到如此,世间也怕是少数了吧。
我这个妻子倒像是不开眼的恶人,自始至终都在拆散着你们,我知道这是我的原罪。
我揣度这枚戒指的份量。
廉价、轻贱。
多年里,我困于它的囚牢,它同样腐蚀至我的灵魂锈迹斑斑。在戴上的每个日月,我都因此饱受伤筋断骨之痛,不容我有半刻喘息。
“新一。”
“小新。”
“新一。”
工藤夫人和准夫人轮流叫着那个病床上的男人。
我们的婚姻随着他的每一次眼皮松动土崩瓦解,直至走向了末路尽头。
终于,一阵雀跃。众人庆祝他的苏醒。
你看,我做的药多有效。
救醒了沉睡多年的病人。
你看,我多没用。
竟救不活自己婚姻。
情爱于我真是奢侈品。
“真痴情。”
我忍不住的酸讽出声。
她身形一顿将头埋低。
毛利兰,你感到愧疚了吗?
“当然啦,毕竟兰和新一可是青梅竹马。”
“说不定小哀马上就能喝到他们的喜酒了;你可是工藤家的大恩人,届时我和优作可要好好感谢你。”
铃木园子和工藤夫人轮流渲染气氛。
毛利夫妇站在原地,知情人士一言不发。
我孤立无援,忍不住的身寒。
后退,借口再退。
我不记得怎么到的家。
我不记得许多事了。
我如常般脱衫、洗澡、刷牙,再吹发。
躺在我暗无天日的书房里。
妄图睡过一觉又一觉,苦熬时间。
她在外面轻敲我的门扉
我避无可避只得装睡。
索性她留有余地,并未踏进。
我照例上班加班,幸好学术未曾辜负于我,想来只有它与我恩爱多年。
我未曾享受夜夜加班、加到呕吐;现今只剩工作与我为妻为伴。
好,很好。
至少它不懂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