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p : 柳生九兵卫 × 志村妙
▷ 原作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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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兵卫さん。”新八出门刚走没几步就看见迎面而来的柳生家少主，他朝她招手打了招呼，“早上好。我还在想姐姐今天怎么请假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原来是跟九兵卫小姐约好了。”
九兵卫也抬起手回应他：“啊，是的。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这是哪里的话，你和姐姐可是很好的朋友。那今天要玩的开心啊，我先去万事屋了。”
九兵卫“嗯”了一声后点点头，站在门口目送志村家小弟的身影转进路口。
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这两个字从与她和志村妙共同相熟的人嘴里说出来，她就觉得心口发烫好似被浇了一捧热水。就算他们都明晰她对志村妙的心意，但提起时总是下意识地替她冠上“友谊”之名。那天在她工作的酒吧门前等待她出来时也如此般，她看见有人挽着她的手臂说笑，她说阿妙真是受欢迎，而阿妙看向在门后等待的自己时嘴角抿成温柔的弧度。小九是我要好的朋友。
朋友。这个词可真像个诅咒，嘴唇开合间便在两个人之间划下了不可逾越的无底沟壑，就算还能牵手，九兵卫也觉得有一股水流从掌心指缝间潺潺而过，带走所有能让人浮想联翩的温度；就算还能拥抱，两颗心脏也永远无法同频共振；就算蝴蝶扇动翅膀卷起的气流已经将她堪堪建立的情感堤坝摧毁成废墟，降下的雨露也滋养不了任何一颗种子。是她一直在泥淖里挣扎，解脱不得。
“阿妙，我来了。”九兵卫拉开和室的门，阿妙正把茶摆到她惯常坐的位置之前，因而转过脸看向她时脖子还保持着向前倾的姿态，脊背也没有她在微笑酒吧给客人倒酒时那样直挺。九兵卫还在学习仪态时经常被爷爷或者父亲训斥一副慵懒松散之相有辱名门风骨，随之而来的是他们手里的戒尺抽打到肩背上的闷痛，他们的力道和位置总是拿捏得正好，既痛到能让她记住，也不会因此伤到她，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戒尺后她已经能让脊背肩颈的角度都是名门之后该有的样子了，直到现在无需疼痛的鞭笞她也能摆出完美的架子来。她看着阿妙后颈流畅的线条没入衣裳，只觉得她漂亮极了，一簇小火苗在幼时疼痛的骨处燃起，细小却不灭，好像要烧尽那些年留在她皮下的陈旧瘀痕。
“哎呀，小九快坐吧。”阿妙眯着眼笑，纤长浓密的眼睫几乎要压住她眼里的光，“小九推开门的声音我听见了哦，那个时候水刚好煮开了。”
“原来如此。我在来时遇见新八君了。”她盘腿坐下，摘下的佩剑就在她腿边，外人常说柳生少主的剑有凌厉的光华，就算在鞘中也像蓄势待发，而此时主人锋芒收敛，这剑居然也有了几分温顺可言。
“是吗，那孩子最近很努力呢。”阿妙端起茶杯，凑到唇边吹散腾起的热气。
“新八君很懂事。”九兵卫咬住被烫到的舌尖，不着痕迹地把视线从阿妙的葱白指尖挪回自己的杯中，青褐色的茶汤透明见底，浅浅映出一只沉郁的眼睛。她又恍惚想起那个黄昏，被温热的血与泪浸染，血来自她毁坏的左眼，而泪从短发女孩模糊的眼里滚落大颗大颗地打在她脸上，在咸涩与锈腥几乎快要侵略她所有的感官时，她听见女孩稚嫩的声音发着颤，她一直在呼唤自己，她说，以后让我做你的左眼。“明明小时候还是个爱哭鬼。”九兵卫轻轻笑了一下。
阿妙放下茶杯：“小九也是哦，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呢。”九兵卫最是看不得她这样的笑容，耳尖当即就泛起薄红，她有些局促地错过视线，说话时都有些结巴。那，那是以前，现在我不会这样了，阿妙你不用再记这种事。
“那可不行，这些都是很珍贵的东西，难道说小九会舍得丢掉吗？”她沉静地半敛着眼睫，神色教九兵卫猜不透，她既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惋惜什么，于是她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妙抬眼看她，形状漂亮的眼皮褶皱里却积着更复杂的东西，宛如明珠蒙尘，九兵卫同样见不得她不高兴的模样，虽然有些难为情但她正色道：“我记得，跟阿妙在一起的时间都是我的珍宝，舍不得丢的。”
阿妙弯起眼角，堆积的灰因此扑簌簌抖落，她扶着衣摆起身，坐到九兵卫身边，但她并没有规矩地盘起腿，她伸手捏了捏九兵卫的小指：“那小九应该还记得，‘让我做你的左眼’。”
九兵卫怔住了，这是她难以忘记的记忆里最无法割舍的一句话，除却这是曾经的女孩的承诺外，她也曾因为这句话用自己的固执和一厢情愿伤害了现在的少女，她已经决心要将这两段记忆深藏，在只有自己的时刻翻出来回味一下黄昏下夹着铁锈味的香甜和两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时的后悔。但现在，阿妙轻轻启唇，就将记忆和漫长时光里酿出的百种滋味一同勾了出来，九兵卫垂下的睫毛轻颤：“……我记得，对不起，阿妙，当初的我太任性了，一边说喜欢你一边又那样伤害你。”
阿妙却是摇头，握住她的手肘，天旋地转后等眼里的景色全部归位，九兵卫猛然摒住了呼吸，冷淡英气的脸迅速变红，说不好是因为憋气还是因为现在，志村妙就在她的身下。九兵卫不明显的喉结上下翻滚了几下但干渴的感觉没有减少丝毫，舌尖又开始发疼，茶水在其上留存的已经消失的温度又逐渐回升，九兵卫觉得这就是蒸干她口腔中所有水分的罪魁祸首。
小九，小九……妙的声音在她耳畔回旋，九兵卫终于鼓起勇气抬眼去看她。真是糊涂了，把妙压在了地上的是她，昏沉到快要晕过去的也是她。但她跟妙离得实在是太近了，更别说她的一只手掌还抚着自己的脸侧，拇指轻缓地摩挲着她不似同龄少女那般光滑的皮肤，九兵卫觉得妙指尖下的皮肤快要燃烧，脊骨上的火苗蔓延起来居然如此之快，她觉得大脑里白光一闪，似乎是某根神经承受不住这样的温度而自行熔断，撑在妙身侧的胳膊也在发抖，她近乎脱力地把脑袋垂进她的颈窝，温暖而清淡的香气钻进她的鼻腔，她觉得自己呼吸都在往外喷洒火星。妙牵起她的手，探进层叠的裙裾，饱满光滑的肌肤让她惶恐，她下意识地想缩手，但妙把手指卡进她的指缝，按在自己的大腿上。
“阿妙，阿妙，我……”已到适婚年龄的柳生少主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在此刻如此惶恐，是自己给阿妙的压力太大了吗，阿妙真的愿意这样吗，她该这样做吗？
阿妙牵着她的手向上游走直至小腹，因练习剑术而布满茧子的手掌贴着因呼吸而缓缓起伏的腹，细腻的皮肤和柔软的脂肪，九兵卫屏住呼吸揉按一下后又感受到了那层因为放松而不甚明显但坚实的肌肉，她终于攒够了勇气，抬起头直视妙时完好的右眼似乎又被多年前的诡艳霞光笼罩，阿妙的眼里也同那时一般含着泪，但它们只是堆积在了眼角，并没有涌流而出，而且她似乎并不悲伤——她的嘴角分明是含着笑的。然后，她捏了捏她的手指，开始向下，当指尖没入那丛不算浓密也称不上稀疏的蜷曲软毛中时，九兵卫狠狠颤了一下，但阿妙依旧带着她，直到她的指尖轻轻抵住已经有充血前兆的阴蒂，她的唇边溢出一声轻吟，九兵卫连牙齿都在打颤，但阿妙牵着她的手的力道依旧不容反抗，拨开濡湿的绒毛和缝隙，第一次迎来外客的穴口温柔地含住她的指尖。
九兵卫被更加猛烈的火烤得难受，呼出的空气都因难以言喻的高温而扭曲，她透过这层如水纹路看到了存在于记忆中的景象，交叠重合最终分崩离析，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怎么样的变化，身下的阴部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存在感，她自己现在的情况跟阿妙的无差，或者比她更甚。她挣扎着张开干涸的唇，却尝到了咸味，原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也淌下泪来。阿妙，停下，求求你……她抽泣着开口，语句被浓烈到即将如山洪爆发的感情冲碎，阿妙，我不想你强迫自己，我不想你再因为我而不开心。
妙摇摇头，抽出手去捧住她的脸，右手钻进发丝挤入与头皮贴合的系带里，大拇指隔着黑色的眼罩轻轻按住因摘除了眼球而空瘪的眼，九兵卫的手最后有些留恋地停留在她的小腹，手指无意识中想要蜷起，她又迅速反应过来可能会弄痛她，抻直的手指快要发僵抽筋，妙又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自己的眼泪也终于从眼眶逃出，她想要再唤她的名字，开口却只剩呜咽。九兵卫触电一般收回无措的手想要为她擦去眼泪，但在她看到指尖上那点透亮的湿润痕迹时又顿在半空，整个人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妙抿紧双唇，凝视着她，一直望进她浪潮翻涌的漆黑眼底。小九，小九。大拇指颤抖着小心地往上推，眼罩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后轻飘飘地坠地，露出凹陷的眼睑，她珍惜地抚摸着，小九，我对你的心情，跟你对我的，是一样的。她缓缓靠近，有些发白的双唇不自然地发颤，最终印下轻柔而滚烫的一个吻。
小九，我想做你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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