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的心脏。
伊万的指尖顺着路德维希的胸廓画了一个圆弧,平滑圆钝的指甲边缘像柳叶刀一样轻而易举地划开了皮肤,肌理内透着健康的色泽。蕴含其间的猩红踌躇了下,随即争先恐后逃逸出来,离开那颗孤零零的、已被他人宣示所属的心脏。
它还在轻轻搏动着,虚弱而顽强地试图笼络失散的生命。然而一切为时已晚。伊万将其捧在手心,虔诚地吻了上去:祭奠一个鲜活的,即将逝去的魂灵。
我死即我生。
胜利者发言之后,失败者开始说话。他代为行之,发表了宣言。
一抹残忍的血色在他格外餍足的微笑中延伸,延伸,最后轻轻覆在紧闭的唇间。
它们终于不再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