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尴尬得都要冻结了，Anna 站在他们身后，揪着无辜的雪狼不让它走。
要是连它也走了，那么她就好像真的变成多余的了。
她以为这样的尴尬会持续下去，她恨不得自己能原地蒸发。
但是 Elsa 笑了一下，就是那种……无论什么事她都能信手拈来的笑，她笑了笑说：“那是件好事，John，好好对待你的妻子，你会是个好丈夫。”
她看了一眼那房子暖黄的灯光：“和好爸爸的。”
Jonathan 不屑的挠着粗硬的头发，晃晃悠悠地往里走“哪有什么好丈夫好爸爸，你要知道我是 Alpha，我可以标记很多 Omega，这是法律允许的！”
“哦，那你标记了几个了？”Elsa 打趣地看着他，男人摸摸鼻子咳了一声：“……暂时……就 Alice 一个。”
他欲盖弥彰地解释着：“那只是因为没有遇到我感兴趣的，我标准很高的好吗？比如你，我一直想标记你来着……”
“嗯嗯……我知道。”白金色头发的女人无奈的敷衍着他，回身去扯妹妹的手：“可是抱歉你继续想吧。”
男人还在他背后鸹躁着什么，Elsa 抓住 Anna 的手却被她一把挣脱了出去，Elsa 抬眼看着她，柔和而坚定的唤了一声：“Anna……”
她再去抓，Anna 就没挣开了，她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被牵进房子里去。看上去十分年轻，可能跟 Anna差不多年纪的女主人殷勤准备好了面包、汤、炖菜和热啤酒。
屋子里非常温暖，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的寒冷身体迅速被热气蒸出了薄汗，他们脱下外套围坐在原木的餐桌旁吃迟到的晚餐。
这时 Danny 兴奋的领着两个小女孩儿从楼上跑了下来，大一点的那个女孩儿看上去 7、8 岁，最小的那个可能只有 5 岁。
孩子们一起冲向 Jonathan 将他围住，男人只好挨个儿把他们抱起来亲亲，还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些糖果打发他们。
“这么晚了别给他们吃糖……”Alice 站在厨房边小声地责怪着丈夫，用拘谨畏缩的目光打量着两个陌生人。
她们与这星球格格不入，虽然风尘狼狈，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高度文明和繁华孕育下的光鲜亮丽。
Jonathan 随口糊弄着妻子，回头跟 Elsa 和 Anna 介绍说：“这是我的两个女儿……Eli……E……”
他突然发现自己又说不下去了，绝望的揉着自己额头：“天呐我哪儿知道你还会回来……好吧，你不许笑……Eliza 和Emily。”
Elsa 弯了弯嘴角，蹲下身跟小女孩儿们握了握手，意有所指的说：“你们好，真巧我也叫 Eliza，我也有个妹妹，她叫 Anna。”
她指了指身后。
“够了……”Jonathan 捂脸。
Elsa 跟三个孩子一一打过招呼，又对 Alice 问好，他们吃过晚饭之后 Jonathan 带她们上楼，他给 Anna和 Elsa 安排了两个相邻的房间，以便她们姐妹互相照顾，Elsa 有些犹豫的看了看 Anna，后者没表示任何意见，径直进了隔壁房间。
Jonathan 耸耸肩：“妹妹大人累着了？”
“嗯……”Elsa 垂眸笑了笑，温柔而无奈，像海面上宁静时的波澜。
男人偷眼看着她，像是有话卡在喉咙口，他声音奇怪的叫了声：“Eliza……”
被唤到化名的人猛然回神，在他出口之前拍了拍他的肩：“晚安，John，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男人双手插在裤子后面的兜里，低下头点了点，讷讷的应了，转身之前又回头，颇有些怅惘“我以前……不，所有人，都觉得你是个很难相处的人，你不笑，不开玩笑，不找乐子，和你在一起总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背地里，他们给你取了诨名叫我刻在你的项圈上。”
Elsa 倒是从未听说过这茬，不由得问道：“叫什么？”
“冰玫瑰……”
这名字的主人表情微妙的思考了一下：“假如你真的打算把我挂牌出售的话……大概是个不错的噱头？”
Jonathan 摇了摇头，笑道：“意思是……又冷又有刺，只能看不能摸。”
连 Elsa 也笑了，男人像是又变成了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似的，一会儿把手插裤袋里，一会儿抱在胸前，摸摸鼻子偷看 Elsa 一眼，又在说话之前不由自主的转开：“你真的变了好多。”
Elsa 只是点了点头，男人又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想被标记吗？”
“……也许，也不全是。”
他听了这话吃惊极了，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而那令人心心念念，不能忘记的女人轻轻蹙着眉，似叹息一般道：“不是我不想，只是……我不能。”
她抿起唇笑，竟无端令人觉得心酸，她退后了一步躲入房里：“至少……我还没想好，也许会有一天，也许我会……明天再叙旧如何？晚安，John。”
她的房门轻轻掩上了，Jonathan 在她门口站了一会儿，也转身离开。
他走之后，隔壁房间就打开了门，Anna 站在她门口，这房间自然不算是很隔音，该听见的话她一个字也没漏下。
也许有一天……
次日 Jonathan 总算逮到机会和 Elsa 叙旧，得知她竟然进入了双子座帝国的军队十分惊讶，感慨不已，但是 Elsa 没有说的太具体，他也十分识相的没多问。
Jonathan 家虽然有网络，但是只有 Pandora 的星球内网，无法连接星际网，Elsa 非常忧心西兰星海的战局状况，托 Jonathan 想想办法。
Jonathan 不愧是地头蛇，很快就找了几个兄弟过来，在阁楼上组装起了一台可以连接星际网的机器。
那几个人里竟然还有当年认识 Elsa 的，免不了又是一通招呼，Anna 再次被以妹妹的身份介绍出去。
她本冷着个脸站在门口看那几个人说话，听了 Elsa的介绍之后默不作声的就转身出去了。
Elsa 在 几 人 的 簇 拥 中 察 觉 到 了 她 的 离 场 ， 跟Jonathan 打了个招呼就跟了出去。
她在三楼外面的露台上找到了 Anna，Alpha 穿着薄薄的衬衣站在室外，好像不知道冷似的看着远处白蒙蒙的一片，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色的雾气从她的口鼻处飘散开来，冷空气把她的鼻子和耳朵都刺激得通红，或许太冷了吧，当她听到身后脚步声扭过头来时，Elsa 竟然从那双湖蓝色的眼里也看到了一样空茫的雾气。
Anna 下意识的张了张嘴，随即又反应过来似的咬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强制自己转过头去。
“Anna，你不冷么？”那个可恶的女人脱下了外套披在她身上，体贴的替她拉拢衣襟，像是寻常的姐妹一样关心道：“怎么跑出来了，还穿得那么少？你耳朵都冻红了……”
她用并没有温暖到哪里去的手去捂 Anna 的耳朵，冰凉指尖触到 Anna 的脖子，那几点凉意如同烙印一样鲜明。
Anna 忍不住一把抓了她的手，皱眉看着她。
“啊……对不起，我的手也很凉。”她恍然而歉意的笑了笑，而后用那样柔软的神情问她：“还是不想理我吗？”
她如同撒娇一样，有恃无恐的问她：“你有一天时间没跟我说过话了吧？”
她像是恶魔一样，充满了诱惑和阴险的问她：“你还在……为那个生气吗？”
“哪个？”Anna 终于忍不住回道，出口的语气比她预想的更激烈，她几乎没能控制住自己讽刺的声音：“我还能为什么事生气？你说的都是事实。”
天啊……她又要把一切都搞砸了。
脑子里涌出一阵阵的懊悔，和热血一起冲到了天灵盖，她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你真是……从不说谎，Eliza。”她说。
那个 Omega 面对任何人都像是穿着无懈可击的盔甲，唯独面对她的时候，柔弱得不堪一击。
她明知道……可是她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悲伤的深蓝色浮上海面，她有点想要逃走了，她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找到 Elsa，可是却在最紧要的关头想要逃开她。
她本以为她得到的已经够多了，毕竟一开始她只是想要留在 Elsa 身边，但是她大概是给什么贪婪的恶魔附身了，才会不断的想要索取更多。
想要独占 Elsa，想要正大光明的拥有她，想要在任何意义上都是她唯一所爱，想要名正言顺的占据她身边最近的位置，想要理所当然的排除掉其他所有人对她的觊觎，想要……她想要的太多了。
太多了……Anna 退开一步把外套脱下来裹回 Elsa 身上，然后就准备离开露台，但是 Elsa 一把抓住了她：“Anna！”
她蹙眉祈求的看着她：“Anna……”她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又沉默的闭紧嘴巴。
说啊。Anna 停住了脚步，可是没有，Elsa 什么也没说。
就在 Anna 再次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又叫住了妹妹，Anna 终于失去耐心，回身将她按在墙上狠狠的吻了下去。
Elsa 隔着外套被抵在墙壁上，Anna 只用一只手就将她压制住，而她并不是真的挣不开，或许只是因为压制她的人是 Anna 而已。
她一边含糊的扭头抗议，一边被 Anna 强势的钳住下巴，Anna 气势汹汹的吻她，像是要把她撕碎似的。
Elsa 还没来得及从她的吻里挣脱出来，就感觉到一只手掀开了她的衣服。
“Ann……唔……不，Anna，住手！”
Alpha 没有理她，她是如此清楚这具熟悉的身体，知道怎么样可以最短时间内挑动她的情欲。
那只手径直钻进了 Elsa 的衣服里面，带着一些凉意覆上了胸前，她抓着那团软肉用力揉捏着，不时用指尖骚刮茱萸，Elsa 缩起肩膀想要逃避她的恶意玩弄，可是乳尖敏感不已，飞快的挺立了起来。
Anna 堵着她的嘴，又将手移到她身下，指尖挑开裙子，滑进她的大腿内侧。
Elsa 用力推着她的肩膀：“别……Anna……别这样，会有人来……”
“你怕……会有人来，看见你和你妹妹做这种事吗？”
Anna 喘着气问。
手指已经被温软的肉体暖热了，指腹隔着内裤按揉着隐秘之处，Elsa 无助的夹紧双腿推拒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那样子多么可怜啊！那双冷静的，充满智慧的眼红红的，她不再那么威风了，不再游刃有余，她明明可以推开自己，也可以一个过肩摔把自己给扔到地上，就像她曾经做过的那样。
Anna 希望她能那样，不要在自己的手下毫无反抗之力，不要任由自己这样欺负，不要这样放纵她。
要放纵的话，为什么不能多放纵一点呢？
“明明都做过了，为什么不能说？你不说的话……没有人知道我是你妹妹，不是吗？”
糟透了，身为欺负人的那个，她的声音听上去比 Elsa还要可怜。
Elsa 咬着唇，沉默以对，她顽固的睁大眼睛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Anna 叹了口气收回手，替她整理好衣服：“……对不起。”
她吻了吻姐姐的眉心：“对不起……忘了这些话吧。”
她又抱了抱 Elsa，将她的衣服拢好，而后才离开。
Elsa 好像从被冰冻的时间里解脱出来似的，长长的舒出一口，慢慢靠着墙壁滑坐在露台积雪的地面上。
眼泪从她眼里滴落在雪中，还好……还好 Anna 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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