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吉拉!?”
在医务室的病床上睁开眼看见医生,这怎么看都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但是……安吉拉不是昨天还在苏黎世吗?
法老之鹰心虚地用左手将被子拉起来盖到下巴,左腿在被子底下立起来,好让床的右半边看上去不那么空空荡荡。
“哼……”医生举着一只右手回过身:“早啊,法老之鹰。听说你这次行动很出风头嘛,大英雄,一个人扛下了国际恐怖组织的空中力量——‘我一个人对付他们就够了’?”
“呃……啊……那个……”语言能力正迅速从法老之鹰的身上退化,她此时恨不得再失一次忆,好避过安吉拉接下来的质问:“你骨折的肋骨恢复了吗?卡罗尔告诉我你上周去找她拆过线,请问这又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你一个月到底要进几次医务室才肯罢休!?”
她愤怒地摇晃着那只右手,怒火染红了颧骨,却并没有让医生变得更凶一点,至少在法芮尔看来,那只是让她看上去更可口了。
“安、安吉拉……对不起,但是……”
“但是什么?守望先锋的医疗资源是不是都花在你身上了?你要是对自己的身体那么不满意,我现在就帮你换成全身义体怎么样?连你那张漂亮脸蛋一起换掉好了!”
法芮尔很想严肃,但还是忍不住失笑:“谢谢,看来你对我的脸还是很满意嘛,我有好好保护它。”
安吉拉气得红了脸,咬牙将手拍在桌上:“我说过多少次,你再敢……”
“啊!”床上的病人终于忍不住道:“安吉拉,轻一点……我的手。”
她的义肢刚才被狠狠拍在桌上:“它确实不会这样就摔坏,可是我会痛啊。”
医生讶异地拿起那只右手端详:“怎么?布丽吉塔又给你增加了什么新功能?”
“只是短距离的无线传输……”法芮尔叹了口气:“我有时候会找不到它,增加这个功能之后,在500米范围内,手的感觉信号还是会接着传到我的接收器里,可以显示落点位置,布丽吉塔想实现远程控制,‘让你像是发射火箭炮一样把它发射出去’她是这么说的,但是我并不想把我的手发射出去。”
医生扬了扬眉毛,虽然这个功能也不怎么靠谱,不过至少应用方向……还不算奇怪。
法老之鹰用左手撑着身子坐起来,露出灿烂讨好地笑:“我没事啦……只是,呃,只是从空中摔了下来,例行观察而已。”
天使抱起手臂,勾勾嘴角:“哦,你觉得你能骗过医生?”她晃晃手里的病历:“很好啊,那你继续观察吧。”她说着转身要走,法芮尔被子一掀就要跳下来,医生瞬间回头:“给我躺回去,等会儿会让人给你送饭,法芮尔,你要是敢离开那张床……”
法老之鹰瞬间把脚缩回了被子里。
安吉拉走了,医务室尽头的另一张病床的帘子这才缓缓拉开,老是和她一起被留下观察的猎空探出个头来吐了吐舌头:“之前哈娜在群里敲你了,说医生过来了,不过你那会儿在睡觉……我也是刚看到。”
法芮尔叹了口气对自己的战友摆摆手,她们俩都是经历了一场两天一夜的战斗才回来,所以治疗之后就一直在补眠。法老之鹰缓了缓,还是决定要主动出击,跑去聊天软件里单敲了宋哈娜:“哈娜,你知道安吉拉什么时候来的吗?”
那边的年轻女孩好像随时随地都在线,立马回复她:“哦,好像是昨晚连夜上的飞机,今天一早就到了。你终于醒了?”
“嗯……”法芮尔用仅存的左手艰难打字:“你等会儿去餐厅的时候帮我注意一下她还生不生气……”
“放心,我会帮你说说好话的!”女孩回了一个粉嫩的兔子表情。
尽管法芮尔虔诚祈祷了,但是好运并没有眷顾她,中午的时候宋哈娜端着盘子来给她送饭,很遗憾地告诉她医生仍旧非常生气:“抱歉啦,法芮尔。”电竞明星额外给她带了一大把棒棒糖:“我已经尽力了,可是你知道的,安吉拉生气的时候好凶。我马上就要回韩国了,她威胁我再敢帮你就要给我的健康评级降级——我今年还有比赛呢!”
“好……没关系……”法芮尔还能说什么呢?
她被晾了一整天,日光在窗外渐渐推移,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下午的时候医务室又增加了一位新的伤员,医生和护士们忙碌了一通之后退出去。伤得比她重的猎空都坐着轮椅出去溜达了一圈儿,法芮尔还是老老实实地遵守着医生的“卧床”命令躺在床上,直躺得她尾椎骨疼。
晚上她身残志坚地用一只手和猎空玩了几局手机游戏,因为手指头忙得快抽筋而接连败北,正在她第三次控诉猎空欺负残疾人的时候,医生拿着她的右手回来了。
她跟那只手的信号范围只有500米,今天一天医生都好像带着它在到处走,法芮尔有时候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揣在口袋里,口袋里有手机,有被揉成一团的纸巾,偶尔还有另一只温暖的手。
有时候安吉拉走到了远处去,她就感觉不到了,感觉恢复的时候她的手好像被当成了指挥棒似的举着上下挥舞,时不时“啪啪”拍在类似屏幕的东西上。
还有的时候,医生大概在思考着什么,用她的右手代替自己的撑着头,法芮尔能感觉到医生柔软的皮肤,光滑的脸。她很想动动手指头,很想摸摸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可是这个功能目前暂且还没开发出来,她只能在500米内感觉到自己的手,不代表她能在500米内远距离地使用自己的手。
现在,那个冷落她一整天的爱人终于回来了,法芮尔猛地抬起头,把那输得一塌糊涂的手机游戏扔去了一边:“安吉拉。”她摆出自己最真诚,最乖巧,最可怜的表情朝医生仰起头:“对不起……”
“哼。”手仍插在医生的白外套口袋里,她向一侧甩了甩金发,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法芮尔麻溜道:“我不该逞能的,我不该总是把自己置身危险,我答应过你会小心的……”
“哼……”医生抱起手臂,仿佛还磨了磨牙:“不必了。我,一点,也没有担心你。”
法芮尔伸手扯住医生的外套下摆:“安吉拉……别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小心的……而且,其实真的没有那么危险。我很确定自己不会有事才去做的,你看,那种情况下只有我能做到,我当然更不能让别人去冒险。”
“是啊,是啊,我的英雄。”安吉拉拂开她的手:“总是这样不是吗?所以我就活该为你担心,法芮尔……”她忽而咬住唇,气恼和羞赧混合成哀婉的嗔怨,医生低眉看着地板,紧紧握住了自己指根上的戒指:“你这样,哪个女人敢嫁给你?”
猎空已经自觉地拉上了帘子假装自己不存在了,法芮尔再次伸手牵住了医生的衣摆,摇了摇:“总会有一位勇敢的女武神敢嫁给我的吧?”
“嫁给你等着当寡妇吗?”
“唔……我可是有天使守护的,你要相信我能平安的活到六十岁,和我的天使一起退休。”她冲安吉拉眨眨眼:“天使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吗?”
能怎么办呢,好像可以从安吉拉脸上读出这样的挣扎,既是挣扎,也是妥协,也是纵容与宠爱。法芮尔知道答案永远是肯定的,她的天使从来不会放弃她,永远都会在她身边。果然没有挣扎多久,安吉拉就忿忿再次拍开了她的手,走近她坐在了床沿上。
法芮尔起身揽住她的腰把人带进怀里:“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故意的?”
安吉拉挑眉,那不怕死的法老之鹰眨巴着眼:“你看,只有当你听说我有危险的时候,你才会丢下你的工作和实验来看我。我们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见过面了。”
医生眯起眼睛朝她俯身,她的味道与温度也随之扑来,仅是如此,法芮尔就觉得自己心跳都开始变快了。医生用鼻尖蹭着她:“哦,那你是故意的吗?”
“不。绝对没有!”法芮尔赶紧保证:“我不会这么做的!”
一个吻如奖励一样落在她唇上,医生起身:“好吧,但愿你做了明智的选择,英雄。不过一码归一码,你也保证过会好好照顾自己。”
她抽出口袋里法芮尔的右手摇了摇:“你要接受惩罚。”
“惩……惩罚?”法芮尔一怔,安吉拉对她笑了笑,忽而起身躲过了伤员仅存的左手的挽留。她将手插在口袋里,边笑边往后退:“我今天发现你的手挺好用的。”
法芮尔有些不妙的预感:“很荣幸能获得您这样的评价,我倒是不介意它为您效劳,可是……你要没收它吗?”
医生藏在口袋里的手一定是在轻轻地搔着机械手的掌心,法芮尔觉得自己那只不存在的右手手心里传来轻微的痒,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医生的指尖是如何以暧昧而撩人的意味在自己掌心里打转的。
她难以忍受般微微眯起眼睛的小动作好似取悦了她的未婚妻,那金发美人儿弯起嘴角,蓝海里漾出阳光洒在海面一样粼粼耀目的波澜:“感觉很灵敏,嗯?”
确实如此,法芮尔舔了舔嘴唇,想要请求她的天使不要这样恶作剧,又有些舍不得。
那痒仿佛并不是停留在她掌心里,而是隔空搔在了她心上。
天知道,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过安吉拉了,连电话和视频也不能保证。不是她在忙,就是安吉拉在忙,可是眼下,这几个月的分别好像一瞬间就被这样的心痒给冲淡了。她回忆起上个假期,她和安吉拉在家里疯狂厮缠,她们足足有大半个星期没有出门,也几乎没有做别的任何事。
安吉拉看着她,笑意加深,仿佛看透了她心里的东西。
可是医生摇了摇头:“不,法芮尔。惩罚。”她带着笑意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了,留下失望又懊恼的法老之鹰。
用这个来当惩罚也太残忍了吧,何况,法芮尔确定并不只是自己为此困扰。说真的,安吉拉没有必要为了惩罚她把自己也搭上不是吗?她真诚地希望医生改变主意,但安吉拉看上去意志坚决,不接她电话,也不回她的信息。
法芮尔逐渐睡了过去,她醒来是因为有人在叫她。
她觉得那是在叫她,因为有人细致而色情地抚摸她的手。右手,有人在吻它,鼻尖与唇瓣亲昵地从掌根蹭到指尖,呼吸温热打在指缝里。那个人还伸出了舌头,湿滑柔韧的舌尖舔过她的指根,吸吮她的指尖。
她觉得指头陷入了什么奇异的地方,被无比温暖而柔软湿润的东西包裹住,她感到自己被深深地含进去了,血液忽然涌上她的脸,涌向别的地方。
天!她清醒过来,问自己——安吉拉在做什么?
这感觉太奇怪了!她右臂自肩膀以下没有剩下多少,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可是她又能切实地感觉到它。她感觉到它正在被温柔地爱抚,被舌尖挑逗,被牙齿轻咬,唇舌齿尖轮番作弄她那只身不由己的右手,她既痒又舒服,恨不能狠狠捏住那张可恶的嘴,可是布丽吉塔还没来得及给她加上这项功能!
接着安吉拉好像改变了玩法,法芮尔觉得自己碰到了一些东西,是皮肤,那绝对是她未婚妻光滑细致,充满弹性的皮肤。可恨她的手没有嗅觉感受器也看不见,可是法芮尔记得。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那皮肤是如何白得耀眼,像是凝固的牛奶,像是最纯粹的白色大理石,像是刚落下的新雪。
还有味道,是淡淡的,温暖而令人安心的味道。带着一点家里的衣物柔顺剂的底味,如果是刚洗完澡,那么会散发着清新迷人的沐浴乳香。如果是在白日里剥开安吉拉的衣服,那么也许会带着柑橘味,花果香调的香水,也偶尔是夜晚性感的东方香调。如果是夏日,那么或许会染上一点令人心旌荡漾的微汗,如果是冬日,那被体温暖热之后的香味只想让人扑进她的怀里。
法芮尔记得,她记得每一种,每个不同的场景,时节,不同状态下的安吉拉,那些记忆平日蛰伏在她也找不到的角落里,却在此时如同大戏开演一样忽然蜂拥而至。记忆里的印象和此时手指触碰到的柔软混合在一起,要将人溺死一样地淹没了她。
她感觉到安吉拉按着她的手背,迫使她那只没有动力支持的机械手做出了“按压”和“揉捏”的动作。她随即感到什么既软又饱满的东西填满了她的掌心,那东西在她掌中被揉捏得像是水,又不像是水一样地变化着各种形状。
还有什么硬硬的,一小颗,像是坚硬的小石子,又远比石子来得可爱的肉果磨蹭着她的手。
啊……她在黑暗中睁着眼深呼吸,她的大脑拼命向右手发出指令,哪怕她明知道这无济于事,但是——不,不是这样……揉捏它,抚摸它,哪怕所有传来的感觉已经足够强烈刺激,但仍旧不够,它们只不过是更深地撩动了法老之鹰的坚毅神经,把蚀骨之毒泼在了她的心脏上。
法芮尔不得不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快要被那汹涌的海水淹死了!
她的动作太大,弄得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莉娜在远处从睡梦里哼哼了一声,像是问她怎么了。
“没事。”她说,惊讶地听见自己低哑得像是得了重感冒的声音。
她确实像是得了重感冒,也许还发烧,她浑身都在发烫,热度早已经从脸上蔓延出去烧透了耳朵又淌到了脖子。她感到自己的手心——左手手心沁出细汗,而嘴巴里吐出炽热的喘息。
安吉拉……安吉拉太了解她的弱点了,她怎么能用一只机械手玩出这种效果来?她……法芮尔气恼地想要用力握起那备受折磨的右手——她所说的惩罚,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残忍!
但是接着,那只倒霉又幸运的右手就又被派上了新的用场,法芮尔清楚地感觉到它来到了一个更加潮湿的地方,它碰着了更柔嫩的皮肤,然后有什么湿的……冰凉的,黏滑的,令人浮想联翩的液体滴落在了手上。
她确信如果自己的右手有鼻子的话,一定能闻见那令人疯狂的,淫靡色气的味道。
指尖轻轻抚过了饱满的肉瓣,它们一定充血已久了,湿滑液体将它们浸透,只要一想到安吉拉是如何地渴望自己,思念自己,法芮尔就觉得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她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安吉拉的房间里,她要把那女人狠狠压在床上,要用行动告诉她——我也想你!像是你想我一样的,发疯一样地想你!
可是她又觉得安吉拉绝对是故意的,她很肯定如果只是单纯的抚慰自己不需要撩拨到如此程度,这种程度的撩拨不仅仅会让法芮尔觉得要疯,也会让安吉拉露出那种令人着迷的,难耐的神情。
她一定已经红了眼角,一定在黑暗里轻声吸气,说不定是发着抖的,喉咙里发出清浅而甜腻的呜咽。她会忍不住地扭动着身子,腰肢晃动用臀部来寻求安慰,会在自己怀里像猫儿一样蹭来蹭去,会喘息着叫着自己的名字。
她会叫自己“法芮尔……”
“法芮尔……快一点……”
“法芮尔……不要这样……”
“进来,进来……别折磨我了……我想要你……”
指尖挑开层叠软肉,那些充血的花瓣一定已经红肿不堪,它们吸饱了水分而让人感觉充满了弹性。指头探入其中,几乎要被那里面的高热烫着了,法芮尔再也坐不下去,她从床上跳起来,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右腿不在岗位上,因而一头扑在了地上。
法老之鹰低声咒骂着扶着床爬起来,摸索到自己的拐杖,以完全不像个残疾人士的迅猛蹿了出去。
猎空终于被她吵得拉开帘子:“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法芮尔没空理她,她的手指已经撑开了寂寞已久的花径,安吉拉的手有些抖,但更用力地将它压到里面去,花肉从四面八方地将她紧紧包裹住,比唇舌还软,比口腔还热,比津液更多的水分正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渗出来。
花肉自发地绞紧了她的手指,并且好像有自己的意志一般用力吸吮她,她在走廊上一个趔趄差点撞上墙。
只有一半的肢体实在非常不好掌握平衡,可是法老之鹰此刻什么也顾不了,她用肩膀顶开了医务室的门,抄最短的路朝安吉拉的宿舍赶过去。那色气天使已经开始了反复的抽插运动,她的手指被不断地吞吃进去又拉扯出来,她的手掌能感受到浑圆臀部的撞击,其余的指头刮蹭着细嫩的腿根,随着安吉拉的动作挤压着湿淋淋的唇瓣。
该死!这基地怎么这么大!
花径因为反复地抽插而变得松软,汁液不断地渗出来,不,法芮尔觉得更适合用“淌”这个字眼,因为它们根本是前赴后继地涌出来的。以自己进进出出的手指为引导流到了掌心,又流到手臂上。
软肉挤压手指,又眷恋地吮吸它,这个时候安吉拉好像觉得可以了,她按住了法芮尔的另一根手指,要它也加入这场汁水四溢的狂欢里去。说真的一只过于灵活又不听使唤的机械手并不是那么好用,法芮尔能肯定假如医生能大发慈悲地把它还给自己,她能用更快的速度,更强劲的力道贯穿那个女人的身体。
她能让安吉拉发出那种令人血液沸腾的尖叫和呻吟,医生的花穴显然还没有充分被唤醒,它虽然寂寞已久并且已经迫不及待,但那还不是法芮尔所熟悉的,不是医生真正快乐到极致的感觉。她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她了解自己的爱人,她无比地清楚安吉拉是如何无数次地在她怀里,在她掌中高潮的。
时间已经不早,但也不算太晚,她用拐杖跌跌撞撞在基地里奔跑的行为发出了很大的动静,有值班的同事诧异地探头出来看着她,问她怎么了。法老之鹰尴尬回头,一边单腿蹦着,一边红着脸摆手。
没事,没事,只要你们别挡我的路,快让开!
她终于冲到了宿舍区,安吉拉的宿舍就在眼前了,她放轻了脚步靠近那扇门,可是宿舍的隔音太好,她什么也听不见。
手上还在持续传来刺激的触感,她的手指抚摸着软肉,以各种角度深深浅浅地戳刺着,法芮尔敲了敲门,安吉拉的动作瞬间中断了。手仍旧停留在她体内,那花穴里像是藏了一颗小小的心脏,正合着肉体呼吸起伏的节奏激烈地跳动。
花穴一下下地收缩着,像是难以忍受这样突然的中断,渴求把刚才的侵犯继续一般绞紧了手指。但是门的那边却传来了安吉拉温柔慵懒,带着笑意的声音——一如平时那样。
“哪位?”
如果法芮尔不是那个被她性骚扰的对象,也一定会被她的镇定自若给骗过去,可是在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她就不会忽略那略显急促而虚软的尾音,也不会听漏安吉拉声音里蜜糖似的甜腻了。
她的天使,此刻正夹着她的手,假装自己没有在自慰。
法老之鹰靠在门上从心底里漾出笑意,她恶意地又敲了敲门,这次急促得多。那位医生早就习惯了在各种时候被敲门声吵醒,毕竟人们需要医生的时候从来不会看时间。她做了一次深呼吸,这让她那个炽热湿软的肉穴跟着放松了一点,接着法芮尔觉得自己被抽出来了。
“稍等,马上来!”
软肉恋恋不舍地纠缠她的指尖,但身体的主人非常坚决,她把手拿出来放在了什么地方,黏滑的液体布满了整只手,从指尖到手肘无一幸免。液体迅速变凉,让法芮尔能够感受到室内空气微妙的流动,安吉拉打开门的一瞬间就被袭击了。
这太突然了,医生绝想不到她会在基地里,在自己的宿舍门口被袭击。
她条件反射地想要挣脱,但对手是个比她高明太多,且经验老道的战士。女战士只有一只手和一只脚,但依然以肩膀顶住墙壁借力,一把将安吉拉拉进怀里。与此同时她旋身转进室内,把另一边肩膀撞在门上维持平衡。
安吉拉一声惊呼还来不及出口就被堵住了,法芮尔急切地咬住她的嘴唇,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卷住了她的舌头。医生在她口中吐露出含含糊糊的抗议,她只顾抱着安吉拉而无暇再去撑住两人的身体,因此她们抱在一起朝地上摔了下去。
法芮尔让自己的身体先着地了,安吉拉随即摔在她身上,医生想挣脱她来着,但法老之鹰即使只剩一只手也很难缠。她抬手将安吉拉按下来,用力吸咬安吉拉的嘴唇,手从医生的脖子开始揉捏着往下移动。
这身体散发着高出正常体温的热度,法芮尔绝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连温度都觉得色情。但安吉拉办到了,她此刻的体温让法芮尔觉得无比色情,她只穿着一件长衬衫式的睡裙,也许连这也是匆匆穿上的。
安吉拉终于认出她,但这不代表医生就不挣扎了。借着走廊里投进来的光法芮尔能看见她满是绯色的脸,医生狠狠咬了她一口偷出空叫道:“关门!”
法老之鹰伸出长腿将门踢上了。
“你……”安吉拉想抱怨什么,但法芮尔的手已经顺着她背脊的曲线爬上了臀峰,她用力揉了揉安吉拉的屁股,让那医生发出了不满的声音:“你做什么!法芮尔,我警告过你别下床吧……啊!”
法芮尔的手撩起了裙摆,那下面什么也没穿,她想医生一定是没来得及,但是:“你就这样给人开门的吗?万一门外不是我呢?”
那花穴里刚才还含着她的右手,这会儿失去了楔子一样嵌在里面的东西,汁液已经顺着肉瓣满溢了出来。安吉拉被她的左手撩拨了一下,瞬间失去力气软倒在她身上,蜜水沾满了法芮尔的手,医生狠狠道:“除了你也没有别人会来掀我的裙子。别动,你的手拿过拐杖了吧,没洗之前别碰我!”
“那你把干净的那只手还给我。”
安吉拉红着脸小声道:“它已经不干净了。”
法老之鹰在她耳边轻笑:“只要你还允许它进去就行,还是你想再舔一遍?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吃我的手指?”
医生撑起身子挑衅地看着她:“我一直都很喜欢‘吃’你的手指。”
这真是忍不了了,法芮尔单手圈着她翻了个身,自己爬起来。她单腿站立着在房间里巡梭,没开灯的房间黑漆漆的,她不假思索地叫道:“雅典娜,帮忙开个灯。”
“不客气。”伴随着AI的合成女声,室内灯光大亮,安吉拉一把拉下裙子将自己的身体遮住,而法芮尔也看见了那个被暂时搁置在床上的,自己沾满了液体,湿淋淋的右手。
“法芮尔!”安吉拉呵斥的同时,法老之鹰跃起来扑到床上,飞快将自己的右手重新接入了连接器里。
她的手又回来了!
那些想要揉捏的欲望,想要侵略的冲动,这下子都可以实现了。
高大的女战士躺在床上,游刃有余地回头看医生。
她的天使满脸通红,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从长衬衫下露出来,一手紧紧拉着衬衫下摆,一手试图来阻止法芮尔,但那只手毫无悬念地落进了法芮尔的掌中,被她一扯,两人瞬间换位,天使倒在床上,法芮尔撑在她身上。
“你的惩罚也太残酷了,医生。”法老之鹰低下头说,发热的唇几乎贴着天使的耳朵。
那薄薄的耳垂红得发烫,安吉拉羞愤地抬腿踢她,恼道:“放开我!”
她一脚踢了个空,法老之鹰这才慢悠悠地改变了重心,将自己的半截大腿落到床上:“安吉拉……”
埃及人的声音是一种硬脆的质感,它有时候会低哑性感,有时候也会这样,撒娇般拉出粘腻婉转的尾音。她的吐息喷在医生耳侧,安吉拉听见自己无可救药的心跳,她明知自己根本抗拒不了,但……又觉得有点委屈。
为什么总是那样不爱惜自己呢?
“我说了……是惩罚,不残酷一点你怎么会长记性?”她依然说得理直气壮,透亮音色却早已经混杂了低软的欲望。那只冰凉的手再一次撩开了她的裙子,这次没有黑暗做遮掩,衣物下无遮无挡的私密处被完全暴露在法芮尔的眼中。
蜜汁染湿了腿根,深粉色的花瓣还在不住往外渗水,她用灵敏的机械指尖挑了一下那肉瓣,立刻就引得医生往上弹动身体,并且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哀鸣。
“对不起。”她用指头贴上那湿透了的肉瓣摩擦,低头亲吻医生的头发:“我知道我让你很担心,安吉拉。不要转过脸,不要不看我,好吗?你不肯看我,已经是对我的惩罚了。”
她虽然这样说,医生却完全无法回头,这人一本正经地说着情话的同时,手指也一本正经地在饱满的唇瓣间滑动,指尖每每掠过花心,又往上轻轻揉弄阴蒂,她拼尽全力不想叫出来,却因此而忍得不住发抖。
从刚才一个人用她的手抚慰着自己的时候就在想了,想念这个人,想念她的拥抱和亲吻,想念她的爱与渴求,她虽然拿着那只平日里爱抚自己的手,身体却比她更明白——不是她,那不是她。
现在这才是,只是被她抱着,只是被她触碰,身体就好像被唤醒一般。身体深处泛出酸涩空洞的渴望,想她进去,里面不停地渗出汁水,每一寸软肉都寂寞地相互挤压,只想被她抚摸。想她快闭嘴——法芮尔,进来!快进来,我想要你!
她一定是把渴望写在了脸上,因为法芮尔微微翘了翘嘴角,露出一种介乎于骄傲自得与温柔宠溺的“真拿你没办法”之间的表情,而后如她所愿地将指头重新塞回了饥渴的花穴里。安吉拉没脸见人地侧着脸,用胳膊挡着自己的视线发出悠长又赤裸的长吟。
分明是同一只手,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它的主人给予它贯穿一切的意志与力量,让它如一支长矛,一柄剑,一把直将她剖成两半的凶器一样将安吉拉贯穿了。身体重新被填满,所有的渴求都被照料到了,它一进入就获得了那柔软的水泽世界哭泣般的欢迎。
安吉拉在长吟之后脆弱地喘息,仿佛只是这么一下就被法老之鹰折磨得奄奄一息似的。但她的身体又全然相反地激动,内壁不住地收缩着,仿佛下一秒就会高潮。法芮尔不想让她这么快高潮,她避开了医生极乐的开关,只是小幅度地在她身体里抽插,用另一只手撑着身子去亲医生的脸:“安吉拉,安吉拉……看看我,别不理我。”
“唔嗯……啊……啊……”医生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颤动不止,金色的睫毛也跟着打颤,好一阵子才在法芮尔的千呼万唤中羞怯地张开,蓝眸水润得仿佛随时都会滴下泪来,却一触即走,滑开不肯看她:“你好烦……”
她娇声抱怨,而后法老之鹰报复般地用力揉了揉她的阴蒂,医生尖叫一声将身子缩成一团:“啊!法芮尔!”
“我都道歉了,原谅我嘛。”
“嗯……哈……不!”
女战士勾起笑意:“好吧,那让我们来试试怎么样才能让你原谅我?”
“嗯……不,别……啊啊……”
随着法芮尔的话,那深埋在医生体内的机械手开始震动起来,她咬牙切齿了好几次,报怨不止的“无用功能”开始发挥了作用,阵阵酥麻从那指尖波浪般地荡漾开,在医生柔嫩的内壁,在她充血肿胀的软肉纠缠中扩散开去。
她难以自制地夹紧了法芮尔手,身子如一张弓般地挺起来,白软丰满的乳肉随着她的动作不住摇晃,顶端暗红的宝石肿成了两颗肉石子,被觊觎已久的鹰神采走。法芮尔勾着她的腰让她靠在重叠的枕头上,一边将两条修长紧绷的腿强行分开,一边俯身去吃那跃动的乳尖,把寂寞的肉果含进嘴里用力吸吮,用舌尖和舌面不断挑逗撩拨那小果子。
安吉拉一条腿被她挂在臂弯,一条腿被抬起来压在胸腹间,腿间大敞,红软的嫩肉和乳白的花汁全都暴露无遗。那只机械手一边震动着一边浅浅出入,每每撩到悬崖边缘却又怎么都不肯更进一步。
安吉拉难受极了,她整个身体都在濒临高潮的边缘,每一寸肌肤都极尽敏感,乳尖和花穴全都充血到了极致,可是法芮尔就是迟迟不肯给她。她仿佛被吊在海面上沉浮,狂风骤雨里可以喘息的间隙越来越少,她在窒息的边缘。
“法芮尔……法芮尔!啊啊……呜……给我……”她用力扭动这身体,渴望那手指能更深入一些,能更用力一些,就算把自己给戳坏也没关系,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还要……再深一点……进来……啊……”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受到惩罚的人到底是谁?她迫切地渴望并拢双腿,但整个人都在女战士的蛮力压制下无能为力,眼泪在她湛蓝的眼里打转,泫然欲滴,她哭喊着将胸乳挺动着送进那人口中,讨好般叫着:“法芮尔……呜……再用力一点……快……”
她不想说出那些话,但是身体和嘴巴都不听使唤,眼泪啪嗒掉下来,她哭得摇晃屁股将自己的花穴往手指上送,用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去撞击震动逞凶的手指:“法芮尔……不要这样……原谅你,我原谅你了……求你……”
她哭得太可怜了,像只不知羞耻,快要被欲望撕碎的妖精,她怎么可以这么美?她怎么能诱人到这个地步?法芮尔脸颊发烫,却又感到好笑般地亲吻那清醒以后肯定不会认账的女人:“这么容易就原谅我了?”
“嗯!嗯!快点……法芮尔……你到底……啊……”医生在她指尖欲生欲死,不住地缠着那手指尖叫:“你到底……要不要……啊……”
她仰着头将自己全部送到那鹰神面前,仿佛献祭般予取予求:“法芮尔……!”
那鹰神用指尖回应了她的召唤,最渴望而敏感的一点忽然被用力戳刺,安吉拉所有的渴求瞬间被填满,她被巨大的浪潮抛到了天上,身体绷成了一张紧到极点的弓,快感冲刷过她的身体,将她彻底淹没。
不知多久之后,医生才从高潮中回过神来,她浑身瘫软无力地陷在某人温暖的怀抱里,皮肉相贴的亲密给她带来巨大的抚慰。医生现在暂时没空生气,她扭头将自己埋进那人的颈窝寻求更多的安抚,属于人类的那只手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背,偶尔摸到腰臀,她也无暇抗议。
“我迟早……要把你那破手……给扔了……”
法芮尔失笑:“这可不行,我看你很喜欢它。”
医生从她肩窝里侧过脸来,情潮的绯色还未褪去,她既媚软又妖艳,眼神清明而水润朦胧:“哼,这种人造品可替代选项多的是。”
法芮尔一时间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她,见她讷讷张口又无话可说,这蠢样子大概逗得医生开心,安吉拉放过她了,在她脸上亲了亲,续道:“也就只有……你这法老之鹰,不可替代。”
她收紧抱在法芮尔腰间的手,声音慵懒而低软:“法芮尔,你是不可代替的。”
法芮尔动情地亲亲她的发顶,医生又将脸藏进她肩窝里去了,声音模糊而轻盈地透出来:“所以……求求你,不要让我失去你,我不能失去你。”
吻从发顶落到颊边,又将那红了眼圈的人挖出来,落在她唇上,法芮尔柔声道:“不会的,我保证,安吉拉。我保证。”
“你永远也不会失去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回到你身边。”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