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恋次
火车离站，恋次在最后一刻跳上车。
他以灵魂的姿态进入车厢，丝毫不管车厢内狭窄拥挤的人流。
一护没有死神之力，现世到处都是被灭却大军控制的虚，用虚的灵压也不好寻他。
露琪亚更是没有一丁点灵压的震动。
他看着一护牵着露琪亚的手进了车站。也只有这辆车会路过浦原先生现在的藏匿点。
可是他们在哪儿里。
恋次眼睛一亮。
一护正在车厢通道门口处等着他。
他走进了一护。
“你怎么能看到我了？”
一护指了指脸上的眼镜。
“崩玉给的。”
“露琪亚怎么回事？”
“尸魂界怎么回事？”
两个男人同时说。
“露琪亚死了，我从废墟里把她挖出来的。你身边的露琪亚……？”
“那是露琪亚的心，崩玉劫持了露琪亚，逼着她带自己去彼岸！你知道彼岸什么玩意吗？”
恋次摇摇头。
“尸魂界和灭却师打仗了？”
“你怎么知道的？”
“崩玉说的，它还说露琪亚回去了一趟，你们那到底怎么回事？”
“你说的崩玉，在哪里？”
“在露琪亚胸口里！！”
“你是说，现在露琪亚的胸口里，有那块石头！？”
“而且那块石头有自主意识，白天它可以控制露琪亚！晚上露琪亚的意识才能回来。”
“你们现在要去哪儿！？”
“去浦原先生的安全屋，他说能救露琪亚！”
“你们能找到 浦原先生！？”
“他真的被尸魂界和灭却师追杀着吗？”
“尸魂界已经不是原来的尸魂界了，那里到处都是懦夫，走狗和叛徒。”
“以前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怎么说话着呢！？你……牵着露琪亚的手，你们……”
“我们在一起了！”
恋次觉得自己牙根都要咬碎了。
“你吻她了！？”
“吻了！我还求婚了！！”
恋次的双手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一护也冲上来，两人扭打在车厢间的走廊。
车已经开了好久。
两人打累了。
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坐在一起。
“露琪亚被……剥夺朽木的姓氏了？”
“你怎么知道的？”
“崩玉说那里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
这四个字真是能够囊括世间所有的苦难的。
“露琪亚的灵体在哪里？”
恋次咽了咽吐沫。
“她原先是下葬在朽木的家族墓园里，新的……新的朽木家长，除去了露琪亚的姓氏，剥夺了她的贵族身份，把的棺椁挖了出来，扔到路边……我从野狗嘴里救出她……我把她藏起来了。”
一护紧紧攥着拳头。
“我和朽木家没完！！她的遗体怎么样？”
“露琪亚被自己的力量反噬，灵骸冻灾冰柱之中，那冰极其坚硬，也不会融化。”
“等我们把露琪亚和崩玉分开后，我们还需要她的灵骸，把心重新放入灵体中，露琪亚才算安全了。”
“你说的这些，真是闻所未闻。崩玉要让露琪亚做它的引渡死神，露琪亚被崩玉劫持了心，我真的无法想象这些……”
“白哉被灭却师俘虏了？”
“是的，我们不知道他被关在哪儿。灭却大帝以队长的性命做要挟，要求尸魂界投降。朽木家屈服了。”
“灭却师现在在干什么？”
“他们集中战力去攻打虚圈了，那些野兽们誓死不降。但灭却师也没打算净化他们的灵魂，他们要消灭他们，现在正陷入僵持阶段。尸魂界现在就是灭却帝国的一个占领地，那里都是没骨气的软蛋了。”
“白哉一定会生气的。为什么忽然间灭却师就成了一个帝国了，还对尸魂界做这种事？灭却师和死神不都是虚的敌人吗？为什么你们非要发生战争，为什么你们恩非要仇恨彼此？”
“也许同行都是仇敌吧。”
恋次笑笑。
“这哪是三言两语能向你这个外人说清楚的。”
“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外人了。我有一个死神未婚妻呢。”
恋次胃酸都要倒了出来。
他的身体又要打人了。
一护撅着嘴。
“她也答应了。”
恋次不说话。
“带我去见她。”
一护不情愿地点头。
恋次进了单人卧铺房间。看到了坐在床头咳血的露琪亚。
紫眼睛看到两张青肿的脸。
“你们两个打架了？”
一护带上门。
“这是男人的聊天方式。”
恋次走到床边，牵着她的手。
是她，确实是她。
她手上无名指，带着一个紫色的戒指糖果。
就这？
恋次觉得好笑。
“为什么……你的灵压……”
露琪亚笑着哭起来。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把你埋在咱们流魂街伙伴们睡着的那个山崖。你和她们在一起。”
恋次说着说着，哭起来。
“是那里啊……那里好。谢谢你……恋次。”
“你真的，还活着是吧，告诉我，这不是梦。”
露琪亚哭着摇摇头。
“那小子说你答应他了？开玩笑的吧？”
露琪亚笑着抹眼泪。
“你为什么答应那个臭小子？他现在什么力量都没有，体内还有个虚。随时都会伤害你。
他有什么好的……他到底哪里好了？我不好吗？ 我不好吗？？”
“你当然好，我知道……”
我发过誓，再也不松手的。
我再也不想松开你的手……
“那你为什么不选我！他绝对没有比我更喜欢你。我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你为什么不选我？我就不能成为你的家人吗？”
恋次抓着露琪亚的胳膊，看着她。
也许吻了她，她就会回心转意。
他的嘴唇碰到的是露琪亚的掌心。
露琪亚流着泪，看着他。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你一开始就是我的家人啊。
在流魂街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家人了。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想让我成为贵族，你想变成副队长后，堂堂正正的站在我面前。
可是……可是……我根本就不像当贵族。我虽然有朽木的姓氏，我虽然有贵族的特权，但我永远，永远都只是流魂街78区的游魂。
我剑道差，鬼道也是拼命才勉勉强强合格。
我很害怕他们开除哦，让我回到流魂街挨饿等死。
他们让我做贵族，如果是贵族，就不会被退学。
如果是朽木，就可以直接成为死神。
可是……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做贵族，他们都在背后说着我不敢懂的话，所有人那时候都躲着我，连你也躲着我！
我当时很害怕，我怕你不要我。
可是，可是我怎么能怪你呢……
恋次，我怎么能怪你呢！！”
露琪亚咬着牙，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你明明是我的家人……可是你也不理我了……
我那天明明抓着你的手，可是你……不要我了……”
恋次紧紧搂着露琪亚。
“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
露琪亚，我再也不会放开了，我保证，再也不会放开了！”
恋次露琪亚抱着一起
他们又哭起来。
门外的一护撅着嘴。
他抖着腿，努力让自己不进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安静下来。
单人间里。
恋次抹掉露琪亚的泪。
“你喜欢那个臭小子吗？”
露琪亚抽泣着，点点头。
“那他得先过我这关才行。我不答应，就不行！！”
露琪亚抹泪，笑着点点头。
门开了。恋次扬着头让一护进来。
一护上上下下打量着恋次。眯着眼睛。
恋次则是抬着下巴，瞪着一护。
露琪亚虚弱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有点像是哀求。
“你们两个不要打架啊……”
两人同时撇撇嘴。
将一张臭脸甩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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