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店老板×失业死神
00
你是我的究极浪漫
01
夜色无边，月亮发着皎白的光，路灯闪啊闪下面有几只飞虫扇着翅膀，王九龙关了宠物店的门准备回家，今天在宠物店忙活了一整天，属实是累得不轻，走路都有些不稳当，连连打哈欠把眼泪都逼了出来，他决定一回家就洗澡睡觉，毕竟熬夜真的伤身体，当然主要他比较怕伤头发，想着王九龙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寸头。
不知道是不是王九龙的错觉，他觉得路灯的光闪烁地更加厉害了，他明明记得是不久前才新换的灯泡，他揉了揉被灯光晃得有些发酸的眼睛，突然就看清楚了路灯下的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把他吓了一跳，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躺在那。
王九龙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胆子，竟然伸手去探了探那个人的鼻息。
还活着！
可王九龙秉承着少惹事的原则，但又碍于于心不忍，于是决定先去找警察来，结果他刚要抬脚走，那个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王九龙吓得一哆嗦，结果听见那个人嘴里嘟囔着什么，仔细听才发现那个人是在说饿要吃饭。
王九龙毕竟是个开宠物店的，平常对于流浪的猫猫狗狗就很有爱心，自己还养了一只金毛给取名嘟嘟，于是王九龙最终还是心软的给那个人在便利店买了份饭并把他带回了家。
02
王九龙看着大口吃着饭，像是饿惨了的张九龄叹了口气，揉了揉张九龄圆圆的脑袋——俨然把他当成了一只小猫。
“你是怎会倒在那的？”
张九龄嘴里塞着饭，把腮帮子都撑了起来，听见王九龙问他话连忙嚼碎嘴里饭咽下去结果还是噎到了猛烈咳嗽起来，在王九龙给他倒了杯水才好了点，他嘴上满是油渍，看起来亮亮，把王九龙给逗笑了，于是张九龄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后才开始说话。
“我叫张九龄，你呢？”
“我叫王九龙。”
王九龙看着他，以为他还会说什么，结果他一个字也没说，也看着王九龙，看出来张九龄真的不会接着往下说于是王九龙主动开口问话。
“你多大了，家住哪，干什么的？”
一连串的问题一下子让张九龄有些懵，思考了一会儿他才摆出了一副很为难又有点难以启齿的委屈模样。
“我今年大概两百六七十岁了吧，我没家，然后我的工作是……死神，不过最近我被剥职了，目前是个失业人员。”
王九龙听见他这么说重新审视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水亮亮的圆眼睛，肉肉的腮帮子，整齐的西瓜头，不太整齐的牙，左看右看都是人畜无害的未成年，但根据刚才他的那番话，王九龙得出了一个结论——张九龄是个正在上高中的中二少年，估计学习压力大跟家人闹矛盾离家出走结果钱没带够饿倒在了路边。
王九龙决定今天先让张九龄在他家住一晚，明天带他去警察局把他送回家，毕竟不能让他家人担心，至少要报个平安。
张九龄眼看着王九龙看着他的眼神由疑惑、审视变成了心疼，算是知道了王九龙不会也不可能相信他说的，并且肯定对他产生了不太准确且奇怪的误会，只好放弃继续对王九龙进行没意义的解释。
“你今天就住这吧，去浴室洗个澡我给你拿我的衣服穿，我睡沙发，你睡床。”
“好。”
张九龄打开花洒开始洗澡，王九龙在外面开始思考明天要怎么把他带去警察局，然后让他好好说话，如果还是今天那套说辞，王九龙和他一定都会被骂浪费时间瞎胡闹。
张九龄出来后穿了王九龙的衣服，那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特别大，颇有男友衬衫的味道，王九龙假装熟视无睹也进去洗了个澡，他觉得脑子乱糟糟的，平常捡了小猫小狗就算了，结果今天捡了个活生生的人，被热水冲在身上王九龙才清醒一点——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03
第二天王九龙做了两个人的早餐叫张九龄出来吃，才发现他又换成了那身黑衣服，黑色的连帽卫衣配休闲裤，明明是很休闲的衣着打扮却非得是全身黑。
“我看你本来也就不咋白，为什么还要穿一身黑的？”
“死神工作服的要求就是黑的，即使我现在不工作也习惯穿黑的。”
看着王九龙又露出昨天那样的眼神张九龄暗暗翻了白眼，表示对“无知的人类”的无语。
王九龙旁敲侧击地提议带他去警察局，结果张九龄意外的配合，到了警察局张九龄还是什么都不肯说，王九龙说明了情况让警察帮忙查查这里登记的人口结果还是查无此人，王九龙彻底懵了，只好打哈哈说可能张九龄是外地人他再跟张九龄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改天才来，总算搪塞过去。
王九龙无奈地看着张九龄，想教训他两句又想到他可能真的压力有点大只好软下声音和他谈。
“我知道你可能是高考压力大跟家人闹矛盾，但你这样会让家人担心，不管怎么样也要报个平安对吧，我高中的时候也有过离家出走的打算，但我努努力挺过来了，现在不是活的挺开心的吗！”
张九龄刚想骂他傻逼，想了想还是决定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反正我现在就是不想回去，但，我答应你给家里打电话，而且现在也是暑假，听你说你是开宠物店的，让我去打工吧，也算是暑假长长社会经验。”
“这倒是……行吧，明天我带你去上班。”
王九龙觉得他说的在理同意了，仔细打量了一下张九龄的穿着王九龙还是觉得明天不能让他这样穿去宠物店。
“但是首先，我得先带你去商场买几件衣服，我不管你之前当‘死神’时得是什么工作服，但在我店里工作就要穿正常的衣服。”
“好吧好吧，正好我也穿腻了黑色的衣服，我估计再穿几年我看见黑色能吐出来。”
两个相视哈哈笑起来，算是交上了朋友。
04
王九龙带张九龄去商场逛了很久，还一起吃了些小吃，两个人累的精疲力尽，回家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第二天张九龄异常兴奋，拉着还在睡觉的王九龙强制性起床，王九龙迷瞪着眼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抽的什么疯。
“你干嘛这是？”
“我失业好久了，但我是个对工作上心的人，这不一有工作就变得积极了起来吗，快点快点，吃完早饭开始工作！”
王九龙晕头转向地又倒了下去，张九龄怎么叫都起不来，又睡了一个小时才算醒盹，给两人做了早餐王九龙开始给张九龄介绍工作流程，很意外的是张九龄真的听得很认真，一双圆眼睛瞪得老大，还时不时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但一开始王九龙还是不太放心让张九龄干技术活，只让他给宠物店里的动物们补充些粮食和水，上次王九龙补充的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张九龄虽然有些不太满意这个简单的工作，但是又老实地做了，还有点强迫症地分配均匀了每份食物，王九龙被他这种一丝不苟的行为可爱到了，低声笑起来，被张九龄投来的疑惑目光制止了。
王九龙看他有点闷闷不乐的，只好给张九龄分配点有难度的工作，正好他要给一只叫南瓜的萨摩耶洗澡，于是就拜托了张九龄一起，对方很明显地开心了起来。
南瓜喜欢洗澡，所以洗澡地时候还是很乖的，但是它生性活泼，洗澡的时候不停地舔着张九龄的手掌，痒得他连连发笑，王九龙也在旁边跟着一起笑，两个人一条狗玩得不亦乐乎。
洗好之后南瓜浑身是水，结果它还甩了甩身子，甩得两个人一身的水，王九龙提议要不要擦擦，于是两个人把南瓜烘干之后开始处理自己，因为猜到会有这种情况王九龙带了换的衣服来。
张九龄脱了衣服露出里面的肉，隐藏在布料下面在胸口位置的黑色纹身才算看见，不知道为什么王九龙会觉得张九龄这种蜜色的皮肤配上有些丰满的身体会让他有些口干舌燥，王九龙定了定心神收回目光后张九龄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叫王九龙，听着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王九龙应了一声“马上来”。
张九龄好像逐渐习惯了宠物店的工作，也喜欢上了很动物打交道的生活，每天都积极的来上班，一连一个月都是这样，王九龙也说了要给他工资，但被他以抵房租为理由拒绝了，王九龙就再也没提过了。
05
夕阳无限好，将进黄昏，天空被云彩染成橙红，有几只飞鸟划过当做点缀。
王九龙和张九龄收拾了一下准备休闲去吃晚饭，结果刚要往门口走就听见门被一股大力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砰的一声，一个女人把着一只猫冲了进来对着王九龙发出来嘶哑的哭喊。
“能不能救救我家咪咪，它突然就倒下了，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里是我家附近最近的宠物店了，帮帮我吧呜呜呜！”
“您先冷静，我一定尽全力帮助您和咪咪。”
那只被称为咪咪的猫被王九龙放到了手术台上，张九龄则在旁边安慰着情绪崩溃的猫主人，王九龙给猫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发现它的生命体征非常虚弱，只能尽量做一些基本的抢救，就在他心里焦虑不安的时候听见了张九龄的声音。
“那只猫活不了了。”
王九龙猛地抬头看张九龄，却发现张九龄在安慰着那个猫主人，可是他确切地能听见他的声音，而且非常清晰，即使他把全部精力放在了猫身上，还是能清晰的听见这个声音，而且张九龄根本没有“说”这些话，那一刻王九龙突然开始相信张九龄之前有点中二的话——他是个死神，就算不是什么死神，也绝对不是普通人。
“它的命数以定，死亡薄上它的名字越来越清晰了，只要达到最清晰的程度它就会死。”
“只要我收了它的灵魂交给我的上司我就能证明自己还是个优秀的死神，我就能复职，重新当回一个死神，不用再在这里打工了，是一个神！”
王九龙盯着他的眼睛，他以为会看到冷漠，却没想到他永远亮亮的瞳孔里面温柔似水，好像刚才那些恐怖的话不是来自他。
“但是。”
“但是它求我，它说再给它一天时间就好，就一天，它想好好跟它的主人再待一天，它说它好爱这个世界，好爱它的主人。”
“所以我心软了，我果然还是。”
“还是当不了一个死神。”
看着逐渐恢复正常的猫咪的生命体征，王九龙想露出笑容却只扯出一个有点难看的笑。
直到一声清脆的猫叫响在耳边，猫主人扑过来看着咪咪边笑边哭王九龙才发觉自己也已经是泪流满面，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咪咪能活下来而高兴地哭，还是因为，张九龄的那番话。
06
王九龙觉得是时候和张九龄好好谈谈了，他提早关了店，回家后在冰箱里拿了几罐啤酒和张九龄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能喝酒吗？”
“能。”
两个人也不说话，除了易拉罐被打开时发出的呲啦声就是喉咙滚动的声音，喝了两罐啤酒也没人说话，张九龄反倒是先沉不住气的那个。
“想说什么就说吧，也别藏着掖着了。”
“你真的是死神？”
“得，你果然是个傻子。”
王九龙实在不知道该问什么，也没有反驳张九龄的话，他也觉得自己是傻子，和一个能随时要了自己命的死神住了一整个月，还好死不死地喜欢上了他，王九龙越想脑子越乱，空气中逐渐弥漫起了尴尬的味道。
“好吧，那我来说，你听着吧。”
“我真的是一位死神，负责收取将死之人或者其他动物的灵魂，兢兢业业工作了几百年，对工作上心，哦提一嘴，我也确实是两百多岁，所以其实我平常喊你什么孙啧儿啧的完全没问题，我还多便宜了你几辈呢！”
听到这王九龙才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张九龄也得意起来，但是两个人又重新恢复成认真的样子。
“我还被评为过优秀死神。”
“不只你一个死神？”
王九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张九龄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了下去。
“对，每个地区都有不同的死神，而我是这里的死神，但是我在工作中犯了严重的错误。”
像是说到了痛处，张九龄声音有些不稳，为了让自己显得平静故意放低了声音。
“就像今天这样，那次我正要夺走一位母亲的灵魂，她求我在让她多活今天，她放不下自己的孩子，她的声音很恳切很认真，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心软了下来，我当时竟然真的放过了她几天，也因此被上头批评不能当个称职的死神，但因为我是个优秀的死神，上头给了我机会，但，有一就有二，或许是受了那次的影响，我犯了好多次这样的错误，上头实在对我表示质疑于是剥了我的职位，让别的死神代替我，刚才是给我的一个考验，但我还是，还是犯错了。”
张九龄一下子说了一大段话，说完他就开始颤抖，声音变得奇怪好像在哭，王九龙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像以往安慰嘟嘟那样摸摸张九龄的头，嘟嘟也过来蹭他。
王九龙叹了口气，把张九龄搂进怀里，他感受到了怀里的人轻轻颤抖了一下却还是抱着他，轻抚他的背当做安慰。
“不是的，你没有错，你做了正确的事，可能作为死神你失职了，但是做为你自己，作为张九龄，你帮助了别人，你是在遵循你内心的善良，这一点你没错，也永远不会错！”
张九龄抬头看他，眼里缀满了泪水，但是他露出笑容，嘴角上扬露出不太整齐的乱牙，尖尖的小虎牙在其中别具一格却很可爱，王九龙给他擦了眼泪，捧着他的脸，神情很认真。
“张九龄，我觉得你很善良，同时在做自己这方面很勇敢，所以我想说我也想像你一般勇敢，其实我的性取向一直是男的，虽然父母知道也愿意接受这样一个我但我依旧不敢让其他人看出来，因为我知道这并不被大众所接受，但是我想勇敢一回。”
“我想要说的并不是这个。”
“我想说，张九龄，我不管你是死神还是什么神仙鬼怪，我王九龙，喜欢你！”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张九龄好像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到了，在他怀里没有说话，王九龙也不敢开口，他甚至想封闭自己的听觉，他怕他听到的是拒绝，他怕他第一次表白，第一次鼓起勇气，全部化为泡影。
但是或许上天还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的，他听见张九龄小声的，几不可闻地回答他。
“我也，喜欢你。”
07
唇齿相触，啤酒的甘苦在口腔中炸开，王九龙摁着张九龄的头加深这个吻，舌头互相纠缠汲取着氧气，唇肉抵在一起发出粘腻的水声，张九龄呜咽着快要受不了试着推开王九龙，结果发现王九龙的力气比想象中的大，于是只好放弃任王九龙胡来。
一分开张九龄就开始大口喘气，王九龙把头埋进他的脖颈开始印下青紫的痕迹好像在占领领地的狼。
张九龄穿着的衣服被王九龙尽数脱掉，整个人被他摁在沙发上，一旁的嘟嘟像是受了惊吓跑走了，但是两个人根本无暇顾及，陷入情热的狂潮，来势汹汹。
王九龙毕竟也是知道这方面的知识，但是也没有准备，只好随手拿了一瓶牛奶倒在手上，又抹在张九龄颤抖的肉穴上。
异物入侵的感觉对于张九龄来说非常陌生，他被刺痛感难受地呜咽起来，但王九龙在他耳边轻声安慰，那声音就像毒药，蛊得他神志不清。
渐渐适应了那种感觉张九龄突然开始觉得舒服，在王九龙的手指狠狠撵过一个硬凸起时他叫了出来，浑身像是过电一般酥酥麻麻，他感受到了快感。
王九龙舔咬着张九龄的乳头将自己操了进去，然后开始不停顶弄起来，张九龄的叫声此起彼伏地响在客厅里，被王九龙用嘴又堵了回去。
“嗯啊啊，九龙，啊，慢点啊～”
王九龙第一次尝到了性爱的甜头，张九龄的身体实在勾人，王九龙也觉得自己变得不理智起来，只知道动着下身进出。
张九龄抱着他高潮，王九龙射在他里面，简单的清洗过后两个人躺回床上没有力气讲话，只是紧紧抱着对方。
08
王九龙醒来后没有看到张九龄，他以为张九龄已经起来了，却也没有看到他，王九龙和嘟嘟大眼瞪小眼最后只能得出张九龄睡完就跑的结论。
王九龙心不在焉地去了宠物店工作，结果发现张九龄是真的今天一天都不见踪影，他对此表示无奈，谁让自己对象是死神呢，不对，他还不一定是自己对象，毕竟跟他睡过之后就跑了。
王九龙突然觉得没有张九龄的日子非常无聊，没有他不太在调上却意外好听的歌声，没有他笑起来会露出不太整齐的牙的可爱笑容，没有他吵着闹着要喝可乐然后喝到会一脸心满意足的小模样。
王九龙突然觉得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一旦习惯了身边有某个人，就会觉得没有他根本不对劲，好像鱼罐头打开里面是午餐肉，包子掰开发现是馒头的那种不得劲。
夏天的蝉鸣在立秋之后几乎是听不到了，王九龙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又开始伤感，都说自古逢秋悲寂寥，看来果真如此。
王九龙好像习惯了没有张九龄的日子又好像没有习惯，他已经不会在做早餐时做了两份，却还是忍不住对着空气说一声晚安。
今天是八月十四，他的生日，又难得碰上了七夕，他想着或许至少他的生日，至少今天，张九龄是会来看他的吧。
王九龙给自己买了个蛋糕，上面有两个小人，不是很像他们俩，但是七夕蛋糕就是这样，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可他今年好像要孤寡了。
灯被他关了，借着微弱的烛光他许了今年的愿望。
希望我爱的人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希望嘟嘟能多陪我几年。
他睁开眼，吹灭了蜡烛。
09
他还许了一个愿望。
希望张九龄能陪我过生日，每年的生日都陪我过。
灯光啪得一下打开了，王九龙好像已经有预料一般回过头，张九龄笑眯了眼看着他。
“我回来了！”
王九龙冲过去抱住他，笑着骂他为什么“肇事逃逸”，为什么消失，笑着笑着又抱着他哭了起来，好像有无限的委屈。
张九龄告诉王九龙他向上头请辞了，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死神，会受伤会生老病死。
但是他也说。
“楠楠，生日快乐，我来当你的礼物好吗？”
“好！”
10
今晚月色真美啊！
我是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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