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像被放进高速离心机后又捞出来那样混沌,他甩了甩头,试图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头顶上暖黄色的是灯还是月亮?三个变四个,又变两个,诺曼闭上眼深呼吸了几次再睁开,好,现在是一个了。
手腕上冰凉的触感提醒他现在处境非常不乐观,试着动了两下居然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他用力仰头才看到自己两只手居然分别被拷在两根床头栏杆上,两手之间隔有一定距离,用尽力气也不可能碰到彼此。靠,我之前在干什么来着,怎么会在这里?头顶上有灯光,手铐……有关废弃工厂的记忆跳出来适时给予提醒,“诺莱塔!”那个连环杀人狂居然是莉迪亚的孪生妹妹,而且莉迪亚还亲手放走了她,遭人背叛的酸楚涌上心头,可他居然打伤了她,神洒了一把愧疚掺入愤怒中,诺曼忽然觉得无力,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醒了?”黑色衣裙与阴暗的角落完美融合,那人待在角落却一点动静也无,以至于精英探员都没能及时注意到还有人在这个房间里。莉迪亚因他醒后先呼唤了妹妹的名字而往怒火里添了把柴,血红的高跟鞋敲在瓷砖上分外清脆,一下一下扎进诺曼心里。“为什么——”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放走诺莱塔,为什么让我……爱上你?他有千言万语要说,可话到嘴边只凝成一句疑问,而事到如今答案似乎也没有必须知道的必要了。如果诺莱塔在这里一定会兴奋地吹起口哨,她姐姐平生最恨别人质疑反驳自己,小探员今晚可是没法全身而退了,虽然本来能走的几率也不高。莉迪亚捋着自己的手指关节,挑了挑眉,“很不幸,今天我心情不太好,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周身凌人气势让诺曼不禁往后瑟缩了一下,她没能从《暴风雨》中学到宽恕,因为她是席卷天地的暴风雨本身。
莉迪亚蹬掉高跟鞋,如猎豹般轻巧地爬上软床,她把不听话的黑发甩到脑后,攀上他的身体,审视猎物般注视着他,视线热烈如火让他想要逃离,“诺曼,我爱你,”她冰凉的手掌贴上他的脸庞,刺得诺曼偏了一下头,拇指轻柔滑过下颌又把他的脸强硬扳正,“我爱你。”诺曼欲张口说些什么,却被堵住双唇只能发出短暂的一声“唔”,她衔住他上瓣磨蹭,舌尖从唇齿间探出,在因缺水而愈发明显的唇纹上悠闲漫步,踱过一圈又一圈,伺机而入,侵犯进这片桃源。谁也曾这样品尝过你口中的甜美吗?她褪去虚幻的纯洁外壳,露出自己的恶魔本色,以舌为剑,诱他随自己共舞,堕入欢愉地狱。
你会爱我吗?
她撑起上半身作短暂休憩,给爱人一点喘息的时间,可怜的小诺曼由于缺氧脸颊漫上一层潮红,莉迪亚最爱的口红在他唇边烙上红棕艳色,“请别这样。”他该马上离开这里,然后跪下亲吻神的袍角,祈求忒弥斯[ 正义女神]的宽恕,而不是一错再错。“别做什么?”她姣好的脸上漾出一抹微笑,温和得像他们初见时莉迪亚对他伸出援手一样,那些血腥诡异悬疑的案件与立场相反引发的的争执仿佛从未存在过。“莉迪亚。”他的叹息像一阵微风,将她的焦躁抚下些许。“别担心,我在这。”莉迪亚伸手将他因打斗而凌乱的亚麻色头发理顺,同时俯下身凑到他耳边低语,“我不会停的,做好准备了吗?”准备什么?诺曼还没探究明白这暧昧话语中的深意就被吓了一跳——什么东西濡湿了他的耳垂,她的吐息烫得吓人,“嘶——”一口糯米似的白牙狠狠咬上了他颈侧,力度之大让他沁出眼泪,“冷静,莉迪亚·康纳,冷静!”他挣扎的动作带起手铐的清脆声响。善于统筹安排的人可不会浪费一丁点时间,此刻她一双玉手沿着刚解开的上衣潜入,抚上他劲瘦的身体。
“停下!别——”诺曼试图让她清醒一些却被揪住乳粒,不小的力道逼得他呻吟出声,她的双手温暖了一些,碰触起来没有之前那样冻人。明明是个成年女性,床笫之间却顽劣如孩童,一边拿嘴巴在他身上种红梅,一边还要用指尖拧转扯长乳尖,经这一番操作,他胸前那点肉都被玩弄得红肿艳靡。短短几分钟却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莉迪亚把阵地转移到腰间,轻柔摩挲他腰侧的软肉,终于结束了,不然他也不知自己能隐藏多久。诺曼悄悄并紧双腿试图遮掩该死的生理反应,只是被人捏了胸,怎么会这样……不对,刚刚只顾着全力对抗本能却忽视了一处细节,这种香气是从哪里来的?屋里明明没有植物,“莉迪亚,你身上,呃,闻起来——”新一轮袭击让他不得不闭上嘴巴免得呻吟溢出,恶魔抬起点身体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歪着头摆出无辜假相,“怎么,你喜欢吗?是凤尾丝兰。”她的体温比起平常可以说烫得吓人,空气中的清新香气也愈发浓烈,将他重重包裹。“嗯,不对,你是α?”怎么会,α和Ω的数量都应该很少,这么小的概率会被自己碰到吗?“听着,嗯,你现在是在发情期,所作所为肯定不理智,”他深呼一口气斟酌词句,“这是在犯罪,莉迪亚,停手还来得及。”
“没——门——”她懒洋洋地拉长声音回答,上扬的尾调多了几分俏皮的意味,可在诺曼耳朵里就是恶魔进食前对猎物洋洋得意的宣告,“我是β,β,天啊,你明白吗?α应该去找个合适的Ω,或许当初我们就不该相遇……”涂了雾紫色甲油的手指抵上他那张令人心烦的嘴巴,她只是轻咬了身下人脸颊上浅粉色疤痕以示警告,解下自己腰间晚霞色的长丝巾把他嘴巴封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安静点,宝贝。”她为自己的杰作吹了个口哨,满意地欣赏他惊惶的神色。
你会和我结为伴侣吗?
“虽然刚刚清理你的时候已经脱过一次,但是我不介意在你清醒的时候再重复一遍。”砧板上的鱼再怎么挣扎也逃不过人的掌心,烟灰色的长裤很快背叛了它的主人落到地毯上,莉迪亚笑着弹了下轻薄布料包裹着的半勃器官,“说着拒绝的话,实际上乐在其中,小骗子。”赤潮将他全身淹没,若有机会他一定给自己开一枪免得日后回忆起这尴尬场面。“不过,我喜欢你这诚实的身体。”她掰开他双腿进行下一步动作,意识到大事不妙的诺曼被迫把腿抬到她肩上,搭在相反方向——曲膝——勒颈——往边上一带,完美的动作预设,可她接下来的动作让他软了身体,甚至主动缠上她身体往自己的方向引。莉迪亚咬上他大腿内侧细腻软肉,双唇一路向上攀爬,如在雪地中留下点点痕迹,左手揽住他不老实的右腿,右手给他饥渴已久的性器降下抚慰。轻缓的揉捏已经把他逼得快要发疯,如机器般精密运作的大脑警告他这是不对的,可身体叫嚣着渴望更多肌肤相亲。“唔嗯——”只是隔着内裤短暂的触碰就已经让他在她掌下融成一滩春水,溢出的前液甚至将布料浸透。这点甜头对沉沦欲海的人来说不过是隔靴搔痒,然而莉迪亚却铁了心要把这当玩具,时不时挑起两颗“小铃铛”盘玩,动作温柔得让人发疯。诺曼被波涛抛起又拍进海里,上下浮沉却迟迟不能攀上顶峰,磨得他忍不住要求饶,可恳求的话语都被丝巾堵在口中,闷成了破碎的呻吟。“你有什么话要说吗?亲爱的奥菲利亚。”她扬起手展示自己指尖粘连的银丝,顺手抽掉被他蹭到有些松散的丝巾,借着暧昧暖光愉悦地欣赏他的窘状。“让我射出来,求你了。”丝巾勒得脸上出了痕迹,被她吻了许久的嘴唇也有些红肿,浅青色眼眸里漫着雨雾濛濛,声音软颤得不像话。“仅仅是这样吗?”莉迪亚慢条斯理地拿丝巾拭掉他额上汗珠,轻佻地挑了挑眉。迷途的水手最终还是被塞壬蛊惑,甘愿跃入深蓝色的陷阱里,“求你,操我。”得到满意答案的女巫褪去自己暗黑的衣裙,将羔羊拆吃入腹。
纤长的玉指撬开隐秘的入口,他动情的喘息引着掉进树洞的“爱丽丝”肆意探索新地带,事先清理过的后穴在樱桃味润滑剂的助力下开发得愈发顺利,一根、两根、三根,尽可能温柔的举措点燃了诺曼更多欲望,“你不碰碰我……前面吗?”连轻柔抚慰也得不到的小诺曼颤颤巍巍的吐着清液,瞧起来和含着泪的诺曼本人一样委屈极了。“不,这是你一开始不坦诚的惩罚哦。别担心,我会操到你射出来的。”她含住草莓蛋糕上嫣红的车厘子,将圆润的外表舔了个遍,时不时咬两下试试口感。可爱的车厘子总是成对的,另一颗正被她指尖揉搓,果实比初次把玩时更加胀大。他唇齿间逸出一声甜腻的尖吟提示莉迪亚找准了地方,接下来正餐该开始了。莉迪亚把他双腿摆成“门户”大开,将期待已久的“餐刀”缓慢又稳定地送进美食中。“别,太疼了。”诺曼条件反射做出踢蹬的动作,却因被莉迪亚的体重压制住而没起到应有的效果,她忙不迭凑上来吻去他脸上的泪珠,“没事,一会就好了。”安抚性的亲吻如雨点落下,把他“骗子”“混蛋”之类的咒骂堵得含混不清,柔软得像爱人间调情。
诺曼身材比例不错,只是常年穿着盖过臀部的外套显得上下五五分,此时那双白皙的长腿缠在她腰上热情迎合,一整个熟到软烂的蜜桃。“不愧是FBI,在床上也是天赋异禀。”莉迪亚笑着在他圆润挺翘的臀上拍了一记,荡开一片肉浪,“呃呜——”雀鸟的悲鸣也动听得很,意外的是蜜穴随之收紧了不少,简直要把她整个吸进去。“靠,被打也会兴奋,我该夸你是个宝藏还是骂淫荡的小公狗?”他简直要被浓郁的花香闷到窒息,只能大口呼吸保持清醒,假装听不到她说的淫词浪语。莉迪亚也不恼,只是揉着他手感变好的胸大力操干,开春融化的小溪汩汩流动起来。他被牢牢把握在火热的掌中,在雪莉酒倾注的欲海里浮沉,身下早已是一片情潮汹涌,两人呻吟交叠中理智早就被抛到太平洋彼岸去了。
只在这一晚放纵,随她去吧。沉溺爱海的狗狗主动迎上来讨了个黏黏糊糊的吻,女主人黑色长发如瀑散开遮去他眼前光线,有没有亮光其实也无所谓,反正我的光此刻正在我身边,依赖的种子一旦被种下就无法根除,霸占整颗心脏的藤曼怎么甘心让“退却”与“放弃”来侵略自己的地盘呢。莉迪亚撤出他身体,从床边柜子里抽了两张纸巾把他腹部上的浓稠液体擦掉,“嗯哼,射了不少,可我还没够呢?”纸团被精准投进垃圾桶中,她变出一把钥匙打开锁住诺曼的其中一只手铐,长时间的摩擦已经把他手腕硌出一圈鲜红,有好几处蹭破了皮,她捧过来附上一吻,正如曾经把诺曼从死神手中抢回的那个黄昏一样。然而片刻温存后,她毫不温柔地把人翻了个面,一只手与他十指交握,另一只手捞起他酸软的腰。“别走了,诺曼,别离开我。”β与α的力量差距居然这么大吗?被折腾到脱力的探员只觉得头晕眼花,没能及时回答她的问题,自然也不会发现那双蓝钻般的眼睛一瞬变得晦暗幽深。恶魔总是能很快想出折磨人类的好点子,她摘下手绳在小诺曼上系了两圈,沉默地再次挺进他的身体。“等等,我现在很累,啊——”没等人把呻吟全都咽下,疾风骤雨般的攻势就降了下来,贡缎床单被他攥得不成样子,才经历过两次高潮的身体格外敏感,又急又快的节奏更是难以抵抗。与之前的春风细雨截然相反,这次更像是风暴来袭,禁欲许久的人哪经得住这么折磨,他往前偷偷挪了一点,哪怕是歇口气也好,却被按着腰硬拽回去撞上敏感点。不讲章法的顶撞与限制发泄的束缚让诺曼觉得自己变成了处理性欲的道具,咒骂与呻吟交融中彻底软下身子没了力气,只能交由莉迪亚掌控全局。此刻的欢愉与痛苦全由她赐予,压抑的喘息里似乎能听见自己身体里潮水翻涌的声音。“为我生个孩子怎么样?”他迷迷糊糊听到这么一句耳语,整个人像炸毛的猫弓起背要逃窜,“我是β,冷静,莉莉,冷静!”莉迪亚恍若未闻,还是机械般在他身体中冲撞,“你可以的,诺曼,有这么优秀的父母,孩子一定会很棒吧。”求饶的话里掺杂了泣音,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其他阻拦的办法,“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只是别再射在里面了,求你。”αΩ结合时的痛苦他少年时在生理课上有所耳闻,只是那时他还不清楚自己未来会成为一位疯狂α的猎物。“我会小心的,你不会有事,放心。”莉迪亚舔舐他的后颈,犬齿跃跃欲试,抽插的频率又上升一个等级,精英探员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干死在床上。
温热的液体还是灌进他身体深处,估计总量是他的几倍多,陷在干性高潮中的他倦怠得连呻吟都失去力气,从口腔到肺里一路干涸得像撒哈拉沙漠,只能伏在软枕上大口喘息。体内成结到结消失的过程像有几个世纪那么长,长到他对莉迪亚咬不存在的腺体的行为都麻木,后颈被咬破了好几处,鲜血沿伤口一次又一次流出,每滴都由莉迪亚饮尽。
你会与我永远在一起吗?
莉迪亚给爱人从内到外认真清洗了好几次,昏过去的诺曼如人偶任由她处置,她如同对待最易碎的瓷器那样珍惜他,把每处伤口都处理妥当。他们换了个别的房间,相依着倒在凤尾丝兰丛中,“你会爱我的对吧?”龙用刺绣的蚕丝被裹住劫来的王子,将他揽入怀中。“明天我们去结婚怎么样?忘记所有不愉快,去别的州开启新的生活。”她拂过诺曼脸上自己留下的咬痕,笑着蹭蹭他光洁的额头。“和我永远在一起吧,我的爱。”莉迪亚献上一个轻柔的晚安吻,关掉了卧室的顶灯。
晚安,我的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