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孟佳突然被通知要确定婚纱照的拍摄服装。这是她第一次离开酒店,照例有两个黑衣壮汉“陪”她坐了很久的车到达一家婚纱店。梁定荣和王霏霏已经在那里等她。
梁定荣早就换好了衣服,坐在一旁抽着烟。王霏霏刚刚穿上了一套婚纱,她走到孟佳面前转了一圈,“你觉得怎么样?”
“好看,王小姐人漂亮,身材又好,穿什么都好看。”孟佳回答的同时留意着梁定荣的表情,那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一张欠揍的臭脸。
“我还想多选几身。”
“如果时间允许,定制婚纱也是可以的,像王小姐这样的身份,拥有独一无二的婚纱并不奢侈。”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梁定荣走到王霏霏身边揽过她的肩,帮王霏霏提裙摆的婚纱店小妹立刻后退两米远。
“梁先生,时间不是问题,加钱就行。”孟佳低头摆弄自己的宝贝相机,她才不想看情敌的那副嘴脸。情敌?哦,原来自己已经把他自动划为情敌了。和王霏霏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孟佳心里也没底,至少她承认自己对王霏霏已经不是单纯的肉体渴望那么简单了。
“你很懂嘛。”
“婚纱照我也拍过不少。”
“那你先帮我们看看用什么姿势拍照吧。”
听到梁定荣这么说,孟佳不得不抬起头看向对面——
梁定荣从身后环住了王霏霏的腰,“摄影师,这样好看吗?”
烟味飘了过来,王霏霏皱起眉头,她不耐烦的抓住梁定荣的手想要掰开,对方就像一根锁链牢牢困住了她,她不得不回头瞪了一眼对方。
从孟佳的角度看去,王霏霏就像回应梁定荣的热情拥抱,回头的动作让两人的脸交叠在一起,与亲吻并无差别。
孟佳压抑着怒气端起相机,“两位的脸都要面向镜头。”
“我知道,我和我的未婚妻表现亲密一点不是更好吗?你说对不对,霏霏?”梁定荣满是胡茬的腮帮在王霏霏后颈上蹭了蹭。
“别让摄影师为难。”王霏霏厌恶的躲开,不料梁定荣胯往她臀上用力一顶,她感觉到了一个坚硬的异物,胃里顿时翻江倒海。
孟佳气得端相机的手抖得厉害,如果不是身份的限制,她早就冲上去把梁定荣揍个生活不能自理再送进局子。
“梁先生!”孟佳终究没能忍住喊了一声,“镜头拍不到你们的脸了。”
听到这句话,看起来如胶似漆的两人才分开。
王霏霏咬牙切齿拍了拍沾上烟味的头发,梁定荣看到她眼里的恨意,压低嗓门说道,“识相点,别忘了是谁把你从那里赎出来的。”
“钱我可以还,你做梦都别想得到我。”
“我缺的是钱吗?你早晚是我的人,进了梁家你一生衣食无忧,当个有头有脸的阔太太,被一群人伺候,这是多少女人踏破梁家门槛都得不到的机会,你还偏偏不要。”
“对,你不缺钱,也不缺女人。”
“别以为自己有多清高,你在夜总会那么讨好我,如果不是看上我的钱,就是看上我的人。听着,不管看上我什么,不管你动机如何,我都只要你,要定你了。”梁定荣在她臀上狠狠捏了一把。王霏霏不顾场合一巴掌拍掉了那只魔爪。
“除了你,我不会娶别的女人。”
梁定荣扭头走了。他能在这个城市一手遮天,凭什么征服不了这个女人?无亲无故的王霏霏让他找不到弱点,现在只能把她囚禁在自己身边。梁定荣不甘心,他觉得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婚纱店小妹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走到王霏霏身边,“王小姐,您对这套婚纱还满意吗?”
“我还想再看看……”王霏霏话音未落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我们想自己挑选,小妹你去忙吧,不用陪我们了。”
孟佳拉走了王霏霏,留下一脸懵的婚纱店小妹。
更衣间里,王霏霏甩开了孟佳的手,“你刚才那么明目张胆很容易暴露我们的关系!”
“那个小妹能看出什么?梁家的人只守在店门外!怎么,你现在反而做贼心虚了?”
孟佳一步步靠近王霏霏,把她逼到了墙角。
“你想干什么?”王霏霏紧张的抓着裙摆。
“门反锁了。”孟佳沉着脸,左手抚上王霏霏后腰,向下滑去捏住了紧实的浑圆。她能感觉到王霏霏瞬间绷直了身子,鼻子里故意哼了一声,“刚才梁定荣就是摸了你这里吧。”
“不要……”王霏霏双手推着孟佳压向自己的胸膛。
“你拒绝了梁定荣,现在连我也要拒绝?”孟佳右手突然掀起裙摆钻了进去,王霏霏想要并拢双腿但还是迟了一步,手已经嵌入腿缝之中。
“你如果想要,回酒店怎样都行,别在这里……”
“我一分钟都不想等!”
孟佳想起刚才梁定荣和王霏霏亲昵的样子,以及王霏霏那似有似无的回应,于她而言正如噩梦般的存在。
从看到王霏霏的第一眼,孟佳就忘了该怎么呼吸,像丢了魂似的对她着迷。为什么现在才遇见她?为什么她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如果时光能倒流,如果能早一点相遇,她们也许就不会是如此境遇……
“孟佳……你轻一点……”没有任何前戏,体内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王霏霏推着孟佳的胳膊想要阻止她的动作。
“你叫我什么?”孟佳并没有停下,仅仅进入了第一指节,力量还在缓缓增大。
“孟佳……”王霏霏拼命放松身体试图迎合,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错了。”第二指节已经压迫着干燥的入口,孟佳能感觉到王霏霏的身体无法继续接纳她。
“佳……”回忆起那晚的情景,王霏霏庆幸自己还记得孟佳主动提出的称呼要求。
听到这一声呼唤,孟佳的动作慢了下来,像小狗一样舔舔王霏霏的双唇,她迷恋这柔软香甜的味道,浅尝显然不够,她贪婪的吮吸起来,放任自己灼热的呼吸扑在姐姐脸上,引得对方胸膛的起伏也越来越大。被慢慢吻到侧颈和耳垂,王霏霏眼神渐渐迷离,原本推着孟佳胳膊的手不知何时扣上了对方的后脑,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能再近。她渴望孟佳,孟佳也同样渴望着她。
“姐姐湿得好快。”指尖感受到丝丝热流涌出,抽送渐渐变得顺畅起来。
“也不想想是因为谁?”王霏霏张开双腿的动作让孟佳手臂的运动更加猖狂。
华丽的婚纱完整的穿在王霏霏身上,这一刻,孟佳产生了错觉——王霏霏是她的新娘。
她要占有她,她要让她感受绝妙的体验,极致的快感。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她脑中闪过。
“唔!你……你要干什么!”咽喉突然被孟佳扼住,快感还在侵袭着神经,王霏霏身子发软使不上力,想要拽孟佳的手却怎么也拽不掉。
“姐姐别怕……”孟佳笑得那么温柔,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弱,“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可以吸入的空气微乎其微,王霏霏一度以为孟佳动了杀心。就在意识接近模糊之际,扼住她咽喉的手松开了,王霏霏这才缓过来,不出半分钟,那只手又紧紧掐住了她。
之后孟佳的每一次进入,王霏霏都能感觉自己在到达生命尽头之前的瞬间身体里迸发出比以往更强烈的快感。孟佳的力道和时间掌握得刚刚好,不会让王霏霏真的窒息,仅仅几下抽插就让她心跳得快要炸开,兴奋和愉悦比以往来得更多更快。她看起来欲言又止的样子,实际能发出的只有微弱的呜咽,正如孟佳所说,她已经爱上这种感觉了。
随着腰部不断挺起的弧度,进出的速度仍在加快,王霏霏不由自主的猛烈颤抖,从腿根缓缓流出的温热液体滴落在两腿之间的地板上,留下了欢爱的痕迹。
孟佳怀抱着潮热缓缓褪去的人儿,调皮的将湿漉漉的指尖探入对方正在喘息的口中。
“!!!”王霏霏无力阻止突如其来的入侵,口腔里蔓延的是她从未尝过的味道。指腹按压着舌尖,肆意搅动,她感到一丝羞耻,又有一点兴奋,充满情欲的味道让她刚刚平复的心跳又乱了节拍,她竟情不自禁的吮吸起那几只刚才在自己身体里横行霸道的纤指。
“还想再来一次吗?”孟佳蹭着王霏霏的颈窝,一只手抚摸着湿润的花朵,它们早就挺立绽放等待临幸。
“嗯……”忙着喘息的王霏霏答得简短,而那双被欲望烧红的眼睛在告诉孟佳,她想要更多。
从口中抽离再次进入身体,听见沉闷的水声,王霏霏不再感到羞耻,填满空虚的瞬间带来了被占有的安全感,她一手攀住孟佳的脖子,两人的脸轻轻撞上,孟佳汗湿的鼻尖因为身体动作的幅度与王霏霏的脸颊也在相互摩擦,温热的鼻息扑在紧贴的皮肤之间,让本就封闭的空间温度升得更高。
“佳……我……”王霏霏抓住孟佳的手腕往深处推,想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
“姐姐,不可以……”与第一次的愤怒粗暴不同,孟佳温柔了许多,手上的力量朝着王霏霏推送的相反方向退去。
王霏霏也像得到主人爱抚的小猫一样乖顺,知道孟佳心疼她,于是松了手。孟佳又用汗津津的鼻尖去蹭王霏霏的颈窝,给滚烫的身体带来一丝清凉。
下一波高潮到来之后,王霏霏已经筋疲力尽,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直接把脸埋入孟佳怀里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安心得几乎要睡过去。
“姐姐?姐姐?”孟佳轻轻摇晃着王霏霏的肩膀,“回酒店再睡吧。”
“唔……再多待一会儿嘛……”王霏霏抬起脸露出一个微笑,蒙着水雾的眼睛惹人怜爱,搂在孟佳腰际的手臂又紧了紧。突然的撒娇如同致命一击,孟佳立即缴械投降,她只能抱紧了王霏霏,“姐姐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为什么要和梁定荣结婚?”
“这件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其实我能看出来,你是被迫嫁给他的吧?”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我可以改天再跟你解释吗?”
“为什么?”
“佳……你听我说……”王霏霏的眼神清明了一些,在此之前,她从未如此认真的和孟佳说过话——
“我想……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孟佳的出现,对王霏霏而言完全是个意外——她的计划彻底被打乱了。如今是否要为孟佳做出改变,王霏霏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她还需要确认一些东西。
婚礼举办在即,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四)
面对王霏霏突如其来的表白,孟佳愣了半天。
“可是你马上就要嫁给梁定荣了!”
“先别提这个。”
“不提它就不存在吗!”
“佳,你只要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王霏霏炙热的目光烧得孟佳低下头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喜欢,但是……”
“但是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事?”
“不……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天晚上回到酒店,孟佳独自在房间里彻夜未眠。其实跟王霏霏第一次发生关系之后,她就有设想借助担任梁家婚礼摄影师的机会,联合周觅,带着王霏霏逃跑。这是一个荒谬又冒险的想法。现在,她认为自己也并非没有胜算,她还没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第二天,孟佳找到周觅,坦白了自己和王霏霏的事,并表示希望周觅协助她们私奔。
“你疯了?我大费周章把你带到这里来,你现在跟我说你和荣哥的未婚妻搞在一起,还要带她私奔?”周觅气得差点吐血。
“觅哥,我只能相信你了。”
“孟佳!你是我祖宗!我千交代万交代,你在梁家一定要小心行事,好家伙!现在你不光不小心,还胆大妄为!且不说你能不能和她私奔成功,你俩的事一旦败露,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她根本就不爱梁定荣,是梁定荣逼她结婚的!”
“她不爱荣哥,难道爱你吗?”
“她亲口对我说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
“老妹啊,你还是太嫩了。那种女人说的话能信?你还不知道吧,她以前在夜总会混得如鱼得水,多少男人被她耍得团团转,骗骗你这样的小姑娘更是不在话下。我劝你别做梦了,已经发生的事我就当作不知道。管好你自己,和她保持距离,拿到该拿的东西就赶紧撤吧。”
周觅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一筹莫展的孟佳在酒店走廊上遇见了王霏霏,她身后还跟着几个面生的女子。看到孟佳脸色似乎不大好,王霏霏停下来低声问道,“佳,你怎么了?”
“没什么……”孟佳此时脑子里全是刚才周觅和她的对话。
王霏霏对身后那些女子摆摆手,“你们先过去,我一会儿就到。”待她们离开,王霏霏拉着孟佳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今天打扮的好隆重,是要出席什么重要场合吗?”孟佳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王霏霏化了很浓的妆,身穿红色旗袍,但孟佳并不喜欢她这副打扮。
“阿荣要办订婚宴,就在酒店一楼的宴会厅。”
“哦。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就在后天晚上六点,他应该会派人通知你去踩点,订婚宴相当于预演,正式婚礼也是在那里举行。”
“没人通知我。梁家可真喜欢折腾,搞什么订婚宴,什么预演,一次弄完不行吗!”孟佳烦躁的站起来走向门口。
“佳!”王霏霏从身后抱住孟佳的腰,“你去哪?”
“除了回房间,我还能去哪?你应该还有事吧,快去忙吧,不用管我。”孟佳用力推开王霏霏的手。
门被无情的关上,王霏霏呆呆望着地毯上孟佳留下的脚印,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梁定荣面色凝重的出现在她眼前。
“我听化妆师和礼仪小姐说你半路回房间了。”他走到王霏霏身边,“磨蹭什么呢?让所有人都等你。他们不敢催你,就跟我手下说,我手下也不敢找你,只能让我亲自来请你。王霏霏,你的面子可真大啊!还没过门就把自己当梁家少奶奶了?”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别耍花招!订婚宴和婚礼要是因为你出了差错,我让你生不如死!”梁定荣重重的掐住王霏霏的下巴,盯着她的双眼冒着怒火。
“我贱命一条,你想要还不容易吗?”王霏霏强忍着痛,露出不屑的笑。
“少废话!跟我去宴会厅!”
梁定荣抓住王霏霏的手腕将她硬生生拽出房间。
两天之后,梁家少爷的订婚宴上,准新郎和准新娘的流程走完了,梁定荣和宴请的宾客边喝酒边聊天,王霏霏在一旁作陪。虽然曾经在夜总会也陪过酒,但王霏霏早就厌倦了那种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混乱生活,如今重蹈覆辙让她甚是反感。
王霏霏心生一计,假装不胜酒力,叫梁定荣的手下通知孟佳来接她回房休息。孟佳在订婚宴流程走完之后就回了房间,她一点儿都不想看所谓的新人与宾客推杯换盏。当她被通知要去接酒醉的王霏霏回房,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梁定荣已经习惯了孟佳出现在王霏霏左右,加之对方又是女性,所以当王霏霏指定孟佳来接自己,梁定荣也不会有任何戒备心。
孟佳到达宴会厅,看到王霏霏捧着一杯热水在角落里坐着,她走过去把人搀扶起时听到了微弱的声音,“佳,先别回房间,我想出去透透气……”
她们出了宴会厅的后门,空荡荡的走廊上有几根石柱,足足比两人并肩站立还要宽。
王霏霏好像突然清醒似的拉着孟佳快步走到石柱后方,双手搭在她的腰上,“我刚才都是装的,我没喝多。只是……”
孟佳听得一愣,突然被按在了石柱上。借着室内看不到的角度,王霏霏重重的吻住她,“我好想你……”
孤身一人的时候,王霏霏会给自己穿上厚厚的铠甲,谁都伤害不了她,也走不进她的心。曾经有一个人在危机关头救过她,让她挂念,让她着迷,让她舍得为之付诸一切,最终那个人辜负了她的爱与信任,离她而去。
可惜命运总是爱跟她开玩笑。自从孟佳出现,她的铠甲就在一点一点的卸下,她放弃了一部分的自我保护,只为接纳生命里重要的人。她已经很久没有对一个人如此挂念和着迷。
孟佳出现的时机,以及她们二人的身份,让这段关系显得那么脆弱,脆弱得好像随时都会破裂。
分开的可能是百分之九十九,在一起的可能只有百分之一。
即便如此,王霏霏依然坚持那百分之一的希望。以前她不会做如此冒险的事,但内心有一股力量在推着她做出改变,为了自己的选择去冒险。
孟佳原本扶着王霏霏纤细腰肢的双手沿着她的曲线向下滑去,十指微微陷入旗袍下摆遮挡的肌肤,“姐姐真不让人省心……”
“你这样……不怕擦枪走火吗?”邪魅的笑再度出现,王霏霏轻轻咬了一口孟佳的耳骨,脖子以下全被染红。
“早就被你点着了。”孟佳压抑着早已紊乱的呼吸,凝视王霏霏深邃乌黑的瞳仁。
宴会厅里,乌烟瘴气。
宴会厅外,月光静谧。
银色的光缓缓流淌在石柱后的两人身上。
小摄影师的左手紧紧覆住姐姐的唇,微弱隐忍的呻吟从指缝间溜走。
仅仅分别两日,二人便体会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私奔的念头愈发强烈,苦于无法实现,全程旁观了订婚宴的小摄影师此刻只能将愤怒与思念悉数化作欲望发泄。
王霏霏单腿抬起勾在小摄影师的腰际,高耸的双峰与对方衣襟敞开露出的丰满雪白相互厮磨,令人羞赧的水声跟着贴合与抽离的节奏一同发出。
随着一阵剧烈的颤抖,王霏霏倚着石柱的身子缓缓下滑,小摄影师迅速托住那柔软的腰身,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安心的缓和呼吸。只是右手抽出得有些快,手指上还挂着不能言说的晶莹剔透。
回到房间,孟佳将王霏霏扶上了床。时间已是深夜,她也该回房休息了。
“佳……别走……”王霏霏突然攀住孟佳的脖子让她半个身子都贴到床上。
“梁定荣说不定还在宴会厅,万一他多个心眼来看你有没有回到房间呢?”孟佳把王霏霏汗湿的流海拨开吻了吻额头,抚上潮红尚未完全褪去的脸颊,“刚才我们已经很冒险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你要好好休息。”
“我喝多了,你送我回来再陪陪我不也很正常吗?”
“好,那我等你睡了再回去。”
“嗯……” 王霏霏如温顺小猫般蹭了蹭孟佳的颈窝。姐姐撒起娇来真是要命,孟佳宠溺的笑笑,又在她唇上浅浅一吻。
半梦半醒之际,王霏霏感到浑身突然被寒气侵袭,紧接着又有火热的温度包围上来。
王霏霏以为是孟佳,抬起手搂住对方脖子的同时却被什么坚硬的毛发扎了手。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王霏霏警惕的睁开眼睛——
醉醺醺的梁定荣趴在她身上,布满血丝的双眼正盯着她,猥琐的笑道:“霏霏……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啊?”
“住手!滚开!”睡衣被梁定荣粗暴的撕扯着,王霏霏的拼命抵抗丝毫没有奏效。
“是不是订婚宴让你终于明白要成为梁家的少奶奶,要成为我的女人了呢?”
梁定荣猛地用力一拽,睡衣的纽扣瞬间崩开,一颗颗如同子弹打在他的眼睛和脸上。
孟佳刚刚躺下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她透过门镜看到来人是王霏霏后立刻开了门。
“姐姐,你怎么了?”衣衫凌乱双眼红肿的王霏霏让孟佳难免想到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我睡不着,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