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一前一后的洗完澡,已经快12点了,尚菏瑹把床上的玩具拨拉到一边去,开玩笑似的讨巧:“你瞧我这床,还是你家做的呢!”
“可不是么,让你破费了,”钟倾茗虚意客套。
“算不上破费,一分钱一分货,这床,质量相当棒!”尚菏瑹拍了一下马屁,又问:“你喜欢睡左面还是喜欢睡右边?”
“睡哪边都行,”钟倾茗打量着尚菏瑹那跟整齐不沾边的卧室,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窝,真是个窝,够乱!但很快的,她的注意力全部被尚菏瑹的那堆玩具吸引了去。
玩具本身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但那几只白毛大狗熊身上,具体的说,是胸前,却是都画着两个乳房状的圆圈,这个人,到底是没断奶,还是她骨子里就恋乳?她能理解博士——特别是女博士——一类的栋梁型人才,多多少少的可能会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的癖好,谁让人家智商高呢?没办法!可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尚博士的癖好,能与众不同到这个地步,看那一个又一个乳,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惟妙惟肖,呼之欲出,钟倾茗被刺激的想要晕过去。
她缓了缓神,深呼吸一口,才装天真的问:“菏瑹,你那几只狗熊,为什么胸前都要画两个圈啊?”
“呕!”钟倾茗那话音刚落地,就让一向脸皮不薄的尚菏瑹,立刻脸红了一大片,那红扑扑的小脸,简直堪比熟透的西瓜瓤。她赶紧把那几只狗熊翻个身,让它们屁股朝外,好让人家不要再看到那些个“乳”。她趴在床上翻弄狗熊的时候,丝质睡裙往腰间滑,印着机器猫的卡通小裤裤又露了出来,钟倾茗一看,联想到自己身上那只吐着舌头的史努比,又想要晕过去。
等把狗熊的假乳藏好了,尚菏瑹又扭过头来,她坐着,钟倾茗站着,头一抬,抬的不够高,俩眼珠子正对着钟倾茗的那双真乳,她的心脏又开始惊跳,同时又赞了一句:好家伙!然后,她快速把视线挪开,努力仰仰头,努力用慈祥的目光看向钟倾茗的双眼,挣扎的笑着,编瞎话解释:“以前我帮同事照看孩子,顺手的,也教他画点画,没想到那孩子只会画圈,我一个转身的工夫,他就画到我这玩具上了。不早了,咱快睡吧。”
钟倾茗坐到床上,拍拍那几只狗熊屁股,又抱起来,盯着那俩乳,忍着想晕的冲动,说:“那孩子应该挺有天分,我看画的挺好,多么圆润的圈啊!”
尚菏瑹无语,脸倒是红的能滴出血来。
老实说,尚菏瑹确是有些恋乳情结的,这从她小时候的表现就能看出来。
当尚菏瑹还是婴儿的那会儿,她特别的喜欢吃妈妈的奶,即使她吃饱了,不想吃了,她也会含着母亲刘图胸前的那颗樱桃眨眼玩,没想到这一含,就含了三年多。那些日子,都是刘图哼着歌哄着尚菏瑹睡熟以后,再把她抱到她自己那间布置的颇有童话感的小卧房里,在尚菏瑹三岁半的时候,刘图不这么做了。
一般的婴儿大都是在一周岁左右就断奶,尚菏瑹倒好,都三四岁了,还没有断奶的迹象,这让刘图很着急。刘图就这么一个孩子,能宠就宠,可她也深知,对孩子宠过头就不好了,都快4岁了,个头也有大半个桌子高了,是该断奶了,于是,刘图狠起心肠,不再让尚菏瑹吃奶,让她自力更生。从那时起,在尚菏瑹的整个童年岁月,每到晚上,刘图在尚菏瑹的卧房里读童话故事哄她睡觉的时候,假如尚菏瑹还想吃奶,刘图就让她抱着奶瓶叼奶嘴。
尚菏瑹可不干了,你不让她吃奶摸奶,她就跟你闹腾,她习惯了抱着妈妈睡觉,大半夜的,她在自己屋里睡不着,就常常穿着公主睡裙,跟恐怖片里的小魔鬼似的,披头散发的飘到父母的床前来,还顶委屈的眨巴着一双大眼,奶声奶气的说:“妈妈我要跟你睡!”
这可就让尚军河和刘图倒了霉,夫妻俩不亲热还好,一旦正在亲热的兴头上,自家孩子冷不丁的冒出一颗圆脑袋,那惊吓,可真了不得。
久而久之,身为父亲的尚军河被尚菏瑹闹的寝食难安,你热爱妈妈的崇高精神,让为父甚感欣慰,可你不能老跟爹抢啊!他为了纠正自家女儿的这种臭毛病,就给尚菏瑹买了一个狗熊玩具,还特地从狗熊的胸前,用油笔画上了两个馒头状的圈,当乳房,好让尚菏瑹摸着这俩圈睡觉。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管用,自从有了狗熊身上那俩圈,尚菏瑹就不再打扰父母了,而到了睡前的童话时间,她也能乖乖的一边抱着小熊摸着圈,一边听爸爸妈妈讲故事。
这个习惯被她一直很完好的保留了下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狗熊玩具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以前是小熊,现在是大熊,不变的是不管大熊小熊,胸前的那俩圈她是必须得画上去的。别看尚菏瑹画画只会搞抽象,可人家画起圈来,写实的很!那叫个顶个的棒!
尚军河有时也挺后悔,他没想到自己纠正了亲亲女儿摸真乳的臭毛病,却让亲亲女儿又添了一个摸假乳的臭毛病,看着尚菏瑹越来越大,他又想把她摸假乳的毛病往摸真乳上纠正——找个小伙子多好啊,虽说乳是小了点,平了点,可那是货真价实的,总比你狗熊上那俩假的摸起来舒坦吧?可尚菏瑹根本没有一点要去找个对象摸真乳的思想觉悟,这又让尚军河抑郁,这孩子,她到底随谁?
以至于后来尚菏瑹有了要买房单飞的雄心壮志,尚军河二话不说赶快把钱拿出来扔给她,顺手的也赶紧把她那堆狗熊玩具给扔了出来,走吧走吧!眼不见心不烦!放着对象不找转摸那俩圈,要爹的命!
夜深了,除了雨还不知疲惫的哗哗下着,一般的人,都入了眠。
尚菏瑹抱着狗熊睡觉已经习惯了,现在没了熊,多了个人,已经睡熟的她,很自觉的翻了一个身,把钟倾茗当成了狗熊来抱,她的腿很自觉的压到钟倾茗的腿上,那只惯于摸乳的手,也很自觉的握住了钟倾茗的胸。
有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在身边,钟倾茗不可能睡的很踏实,这会儿胸上一沉,突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想睡踏实,就更不可能了。
迷迷糊糊的,她半睁开了眼,等适应了夜里的光线,稍一侧头,看到了正贴在她身侧的尚菏瑹的脸,光线非常暗,她看不清尚菏瑹真切的模样,可是,尚菏瑹那吐在她脖颈上的缓缓的呼吸,和搭在她胸上的不规矩的手,她却是真切的感受到了。
钟倾茗不是钢铁侠,她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爱的正常女人,她已经好几年没吃过一口肉了,不是她不想吃,而是那些肉,不合她的口味,她不喜欢,也就不吃。女人的身体总是由意识来控制,在这一点上,雄性们几乎是望尘莫及的。
但尚菏瑹这种在无意中做出的挑逗,却让她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她的心在乱跳,扑腾扑腾的,像没有节奏的大鼓,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伴着哗哗的雨声,敲的人急,听的人燥。她的呼吸由平稳而变得急促,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连带着尚菏瑹的手也上下起伏,顶端那一粒敏感的茱萸,由于与尚菏瑹的掌心若有若无的摩擦,而渐渐变得挺翘。
钟倾茗的身体着了火,火苗不算大,但也挺烤的慌,如果是在手脚冰冷的寒冬,被这点火苗烤一烤,或许根本不会有什么感觉,因为太冷了,烛火一般的热度,根本暖不了身。
偏偏的,这是一个撩人的夏,她对尚菏瑹早已卸下了防备,她对尚菏瑹已然有了感觉,一点星火,即可燎原。她的掌心冒出了汗,额头上渗出了水珠,头发黏在肩上,很麻痒,很难过,大床很松绵,她却觉得芒刺在背。
她用力控制着火起的节奏,用力把它控制在温热的范围内,然而,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温火,最是折磨人,简直跟凌迟没什么两样!
她想把尚菏瑹的手拿开,想把尚菏瑹踢到一边去,可是,又有点舍不得,身边的这个人,是多么有趣,有趣到只要跟她呆在一起,自己就能不断的发笑;身边的这个身体,是多么香软,香软到只要一贴近,就想永远抱着,不愿远离。
尚菏瑹在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钟倾茗在左右为难的苦苦挣扎——推开好?不推开好?推开好?不推开好?天啊!谁知道?
你睡的香,却让我睡不着,凭什么!钟倾茗越想越气愤,越气愤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想吃点肉,最后,她锁起眉头,横下了心,既然是你先招惹的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侧个身,紧紧抱住尚菏瑹,让胸贴着胸,腿贴着腿,蹭一蹭,舒服的叹出一口气,再蹭一蹭,再舒服的叹口气,然后,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拼命的闭了上眼。
以情侣的姿势,二人双双把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