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屋花那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拿起手机了——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什么都没有。手指快速地滑动，翻到纪念日的app，上面清晰记录着今天是两人交往的第365天。她对着那个app的图标苦笑了一下，还记得，当初硬逼着白雪巴装了这个APP之后，那人翻上天的白眼。健屋清楚，成年人的关系中，恋爱似乎已经变成了像是调味料一样的东西。原本她喜欢一起度过的节日、生日、假日，特别花心思准备的礼物和惊喜，现在都要排在每个月应付的账单和无尽的工作加班之后。但是……她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望天叹气。最近的医院工作就已经忙到让她头晕眼花，最近这几天，白雪巴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喂——小花那，快！急诊来的——”
走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健屋的思绪，她急急忙忙将自己的手机丢进办公室的抽屉里，抓起椅背上的医师袍就冲了出去。全然没有听见手机在那之后发出的微妙震动。
白雪巴等了差不多五秒钟，看看表，叹着气挂断了电话。她拿起面前的一张合同，扫过几眼之后又觉得烦躁，将那张纸扔回自己已经摆满文件的桌子。快要连续一周的高强度工作让她原本就白的皮肤变得有些惨淡单薄，即便是粉底都要遮不住眼下因为睡眠不足而出现的淡淡青色。要不是健屋强行装在她手机上的app弹出提醒，她已经快要忘记一周年的事情了……意料之外，健屋也没有接自己的电话。理智告诉她，医生的工作时间并没有像她一样相对自由，而感性则在说：
“还能……再像这样坚持下去吗？”
当感情中原本的激情一点点因为各种小事而消散开，不安就像滴入白纸的墨汁，开始晕染。
“白雪部长。呃……您身体不舒服吗？”
就在她揉着额角皱紧眉头时，秘书敲响了她的门。白雪巴深吸一口气，脸上换回了一丝笑容，对着秘书招招手，示意对方进来。刚想将手中抱着的新文件放在桌子上，她看了看已经毫无空隙的桌子，动作停滞了一秒。白雪巴伸出一只手，直接从那不安的双手中拿过了文件，轻声说：
“怎么了？”
“嗯……上次来说要合作的社长打电话来，非要约您今晚一起吃饭再详谈合同。您看需要我拒绝吗？”
“上次？”
“……就是那个色眯眯的老头子。都跟他说了无数次，市场部又不负责陪吃陪喝，真不知道您是怎么忍受得了这样的人。”
秘书的不满全都写在了脸上。白雪巴笑了笑，抬手拍拍年轻女孩的小臂，安抚着说道：
“今晚……我实在是没有空，想个法子帮我婉拒吧。另外，帮我通知一下科长们，一个小时之后开会讨论这几个推广企划案，顺便，让销售那边的负责人也过来一个。最近的确是太忙了，你也辛苦了哦。”
“我没事的，那您先忙，我这就去。”
快步出门之后，秘书悄悄透过玻璃窗，又看了一眼。一身朴素但剪裁时尚的西装，坐姿挺拔，黑发整齐地束在脑后，若有所思的脸漂亮得就像电影明星一般，左手的拇指正不自觉地转着中指的戒指，这是白雪部长每次思考时的习惯。她刚到公司的时候就听过很多关于这位白雪部长的故事，外形完美声音完美性格完美……实际上真的做了这位部长的秘书，才发现传闻还少了很多东西。
认真、专注、努力、勤奋……这些词应该放在前面才对。她摇摇头，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完成部长交予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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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散去之后的办公室有些空旷。白雪巴站在一个白板前，盯着被涂得有些乱的方案出神。工作本身并没有很特别，只是将新收购的子品牌重新设计并推广，可产品偏偏是……钻戒。她看着自己的已婚男性科长们口若悬河地谈论着，想当然一般，将各种代表爱情的词汇放进方案里，然后指望目前还只是数据模型堆出来的客户们买单。
她不满意。
但她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爱情究竟是什么呢？一枚被商业世界炒作出来的天价钻戒，真的可以称之为代表着爱情吗？如果一个方案连做方案的人都说服不了，那注定是失败的。白雪巴的手指划过一张张被她贴上去的钻戒照片，和一行行写上去又被划掉的宣传词，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很虚妄。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看着，脑海中总能浮现出健屋花那的笑容，如果是她收到钻戒的话……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上一次看到她开心的笑着依偎在自己怀里，是什么时候？
“部长……？大家都走了，您还不下班吗？”
秘书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门口，白雪巴下意识地抬起左腕看了看表，已经八点了。她将身子半坐在会议桌上，并没有立刻回答秘书的问题，只是突然问道：
“佐藤，有男朋友了吗？”
“诶？诶？”
“啊抱歉……我没有打听你隐私的想法。”
“不是不是……那个……只是有点害羞。我跟男友是大学时开始交往的，现在已经三年多了……”
佐藤的脸颊有点红。在公司里一直对除了工作以外的事不怎么在乎的白雪部长突然问这个问题，让她有一些不知所措，不过还是低着头回答了。白雪巴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
“那，如果你不介意我问的话。你会有想要结婚的想法吗？爱情和婚姻对你来说是什么呢？”
“他从很久以前就说，将来想要跟我结婚。但是我……”
“嗯？”
“我不知道……总觉得婚姻对我来说很遥远。结婚、生小孩，什么的。”
“这样吗？”
“不过呢，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下班以后会在家等我，我们一起照顾宠物，晚上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靠在一起就觉得很幸福了。啊对不起部长，说了很多无关的话……”
“什么都不说，但在一起吗……”
她看到白雪部长再一次转起了中指的戒指，喃喃自语，有个问题就在佐藤的嘴边徘徊，但始终不敢问出来。又过了一会儿，过于安静的空气让白雪巴抬起头来，转过去看向自己一脸局促欲言又止的秘书：
“怎么了吗？”
“额……部长……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嗯？问吧，我又不吃人，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怕我？”
“不不不不……只是觉得……像白雪部长这样优秀的人，您的另一半应该很幸福吧？”
这之后发生的事情让佐藤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那张脸上，突然有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像是阳光下的冰山绽放出了光芒。平日里听惯了的淡漠语气变得动听起来，她听到白雪部长笑着说：
“不，应该说……作为那个人的另一半，幸福的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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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屋花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她整个人摔在椅子上，向后仰去，僵硬的肩膀和脖子让她的上半身像个机器人一样。
“啊啊…………糟糕透了。”
胳膊都快抬不起来，她挣扎了好半天，才将手伸向抽屉中，拿出那个被她遗忘很久的手机。屏幕感知变亮的一瞬间，健屋花那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膝盖险些撞到桌子。慌乱中，原本该写的病例也从她的桌子上被扇飞，她死死抓着手机，刚想解锁之后给白雪巴拨电话回去的时候，三下轻轻地敲门声又一次让她抬起头来。
“健屋医生，有空吗？”
“…………巴小姐？！！？”
高挑漂亮的身影倚在门口，黑色的长发披在肩膀上，修长的手指蜷着，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正一脸忍俊不禁的样子看着狼狈的她。不等健屋说话，白雪巴自顾自地走进来，替她捡起地上的病例，拍了拍，笑着递给健屋：
“已经一年了啊，怎么见到我还会扔病例？这可不行哟。”
“……”
明明吐槽的话就在嘴边，健屋却什么都不想说，她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还在办公室，突然一下子扑进了白雪巴的怀里，贪婪地呼吸着那人身上的味道。不是香水，也不是护肤品和化妆品，而是白雪巴身上属于她的香气。白雪巴被扑了个满怀，连忙站住身子，左右看了看，幸好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于是轻轻拍了拍健屋的后背，低声说：
“我们还在医院呢……”
“唔……”
好容易把那个银发的小脑袋从自己的怀里抓出来，白雪巴看着一脸疲惫的健屋着实有点心疼。
“呐？晚上要不要……”
“那个……巴小姐……”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笑出了声。白雪巴无奈地拍了拍健屋的头，示意她先说。健屋的眼睛转了转，突然抬手按着白雪巴的肩膀，让她转了九十度，踮起脚尖从背后凑近白雪巴的耳朵说道：
“到大楼门口等我好不好？10分钟？”
“健屋小姐？你要……？”
“好不好嘛……？”
撒娇般的气音像健屋灵活的舌头一样卷着白雪巴的耳郭，让她一阵心颤，无奈地回头戳了一下健屋笑嘻嘻的脸颊，假装抱怨的说道：
“我也很累，只等你10分钟哦？”
“健屋一向准时不是吗？？”
总是迟到的白雪巴无法反驳，只能闷哼一声朝着来时的路走去，听着背后暴风骤雨一般的收拾动静，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果然……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健屋花那依旧是健屋花那。
天气已经有点发凉，清冷的夜风让白雪巴感到舒适，她抬起手腕刚想确定一下时间，就见一辆白色的SUV从远处闪了闪灯，眨眼间已经开到了她的面前。
“？？？？？”
“嘿嘿(*^▽^*)！”
车窗摇下，那个顽皮的银发小脑袋又带着得意的表情钻了出来，正冲着她傻笑。虽然知道健屋一直都有驾照，这车是哪来的？
“这位漂亮的小姐，请问您想去哪里？要不要载您一程？”
“……从哪学来的油腔滑调？不是……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买车的事情？”
白雪巴的双臂环绕在胸前，歪着头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健屋连忙咳嗽了几声，声线也变得软绵绵的：
“呐……先上来嘛~呐呐？上车嘛~”
“嗯——？”
“求你了……呐？呐呐？”
眼见着面前的驾驶员又要变成狗狗形态，眨着那双闪亮亮的大眼睛释放可爱攻势，白雪巴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车内闻起来除了健屋常用的香水味之外，还有一种新车才有的皮革气息。白雪巴扣好安全带，看着健屋将车窗封闭之后，有点好奇地问：
“新买的吗？”
“嗯？是Lease的哟。呐，先不说这个，巴小姐，今晚还有其他的安排吗？”
“啊…安排？倒是没有。不过有点……”
“那你先睡一下好不好？我想带巴小姐去一个地方……”
“诶？”
说完，健屋自顾自的换挡，将车调头，平稳地开出了医院的大门。白雪巴本来还想开玩笑说如果是健屋开车，自己最好不要睡过去，避免出什么危险，然而汽车的晃动和舒适的皮质座椅让困意瞬间就笼罩了她，眼前逐渐模糊起来。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已经停了下来，黑暗将车外笼罩，隐约还能听到风吹过密集叶片时的波浪声响。见到白雪巴醒来，健屋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声线有一点低哑：
“巴小姐……你往上看看。”
座椅的靠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健屋向下调整了许多，白雪巴扬起脸，发现车子的天窗已经被拉开了，漫天星斗离她很近，紫色丝绒上闪烁的繁星似乎要将她吸走。健屋凑到白雪巴的耳边，轻轻吐息：
“……一周年快乐。”
她半响也说不出话来，沉默着反手勾住健屋的脖子，侧过脸咬住了那双她记忆中的唇瓣。舌头不留情面地进攻着，炽热的呼吸反复倾吐，直到健屋甜美的呻吟声溢满车内空间的时候才停下。健屋的一只手抓着白雪巴的西装外套，双眼眯着，脸颊泛着红晕。
“一早就计划好了？”
“哈……没有……我没想到你会来医院……嗯……不要玩耳朵……”
“偷偷租了车，瞒着我，把我拐来这没人的地方，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也不是……啊！……别、别舔……”
“嗯……？”
健屋的姿势有点难受，档位的把手正卡在她的胃部，而想要避开的话，只能探着上半身，把脖子暴露给白雪巴舔来舔去。她一遍喘息着一边求饶：
“因为、……哈……因为……健屋很想你……不要了……不要……”
“你医院就不忙吗？”
即便用了香水，健屋的皮肤上依旧有一丝消毒水和医院的气息。白雪巴用舌尖舔着健屋喉咙附近露出来的皮肤，有些不满地嘟囔：
“我就是知道你最近很忙，才……”
“不……不是……健屋知道……但……嗯！……”
一只有些冷的手顺着健屋敞开的衣领探了下去，熟门熟路地摸向乳尖，气温的变化和那人的技巧很快就让那原本并不怎么听话的小茱萸立了起来，摩擦着紧致的胸衣。
“但……？怎么，色情的健屋小姐花大钱搞来一辆车，只为了在一周年的时候解锁车震的CG吗？”
“巴小姐……”
“爬过来。”
女王的命令像是刻在健屋血液里一般，脑袋开始变得昏沉，健屋忘记了在手术室里站得僵硬的四肢，一边微微发着抖，一边想尽办法跨坐到了白雪巴的大腿上。SUV的空间也很有限，白雪巴的手扶住了健屋的大腿，免得她磕碰到，而健屋则是将身子伏下去，乖巧地趴在白雪巴的胸口，沉重地喘息着。白雪巴感受到熟悉的热度和重量，原本不安的心情霎时间被填满，也让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意。她没有给健屋太多时间，就将手从健屋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一点点摸索着细嫩的后背，单手扭开了那碍事的内衣带子。
“巴小姐！……你不是，不愿意在外面……？！”
“这附近会有人来吗……？”
“倒、……倒不会……”
“车窗从外面看得见吗？”
“嘶……啊……腰……”
“看得见吗？”
“反光……是单面反光玻璃……我专门……订……啊！……”
白雪巴的手在健屋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下，尽管隔着裙子，她仍然满意地听到了健屋压抑着的哀叫声。她低下头去亲了亲健屋的头发，不怀好意地说：
“还说不是为了色情的事情？但是啊……健屋小姐……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一件事……”
她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用左手揉搓着健屋的后颈，而右手则是探向后座自己放包的地方，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粉色的小盒子。健屋抬眼看着那个盒子，脖颈处传来的酸麻让她的视线都有些模糊，只能含糊地问：
“那是……什么……？”
“呐，把裙子掀起来。”
“诶……？！”
单手按了一下盒子的外缘，盖子应声弹开，一个形状精致的小跳蛋展现了它的真面目，健屋只觉得血气上涌，空气里一下子变得有些热。即便她没有告诉白雪巴，自己又是因为一个深吻就已经湿了，但那人游刃有余的眉眼此时看上去更加妩媚了。见健屋迟迟没有动作，白雪巴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了一些，大腿微微用力，将健屋的身子往上顶了顶，压低了声音说：
“你应该很清楚……车子的摇晃，和隔音，都并不好呢。”
“呜…………嗯…………”
下身微微抬起，尺寸合适的跳蛋被白雪巴一点点用指尖推了进来，健屋的大腿紧绷着，双手揪着白雪巴的外衣，她觉得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不够啊……尚未被完全填满的感觉让健屋觉得难耐，她的脸颊蹭着白雪巴的胸，语气都有些甜腻：
“好想你……巴……好想你……”
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屁股正在不由自主地上下轻轻扭动，而看到这一幕让白雪巴也开始有点口干舌焦，抬手按下了开关。
“嗯！……”
并不规律的震动从内部发散开来，留在外面的部分还刺激着前端，健屋的身子酥软下来，抬起脸来想要索吻。而白雪巴的唇就在她眼前，若即若离，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巴……巴……你还没有说……”
乳房也被揉搓着，衣服似乎变成了另一种束缚，健屋在焦躁和舒爽之间反复徘徊，强行压抑着的呻吟逐渐变得清晰。口唇被撬开，津液和柔软堵住了她还没来得及发出的声音。乳尖被掐住，体内的震动也剧烈了起来。这时，浑身无力的她突然又听到了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
“花那……翻个身。”
如果不是她熟悉这个喘息的声音，她就不会知道此时的白雪巴也是焦躁难当，于是乖巧的借助车窗上的辅助扶手，健屋艰难地将自己翻了个身子，头彻底地枕在了白雪巴的胸前。不妙……这个姿势双腿打开的话……
“呜！………………”
白雪巴的右手顺着健屋的乳沟上移，抬手掐住了健屋的脖子，她的呼吸就在健屋的头顶。而左手，则撩开了裙子，隔着内裤停在了阴蒂外面，正上下拨弄着。
“呐……花那……你喜欢看星星吗？”
“喜欢……喜欢……”
“那我呢？”
“最……最喜欢了……巴……求你了……让我……”
“花那，一周年快乐。”
“呜呜……嗯！——————————”
在窒息、震动和指甲掐住阴蒂的三重快乐之下，健屋不得不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失声尖叫起来。眼前的星空令她迷惑，感官都不复存在，唯有直冲脊髓的快感使健屋几乎发了疯，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大量的液体浸湿了内裤，就这样过了好久，就连时间为何物，都已经不清楚了……而白雪巴则是紧紧搂着她，一动不动，将吻不停地印上健屋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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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有事情想告诉你。”
“嗯……？”
高潮过后的健屋整个人虚弱无力地趴在白雪巴的身上，声音变得娇弱而甜腻。
“等我忙完手头这个案子，我们一起去看房子吧。”
“好……诶？！？？！”
白雪巴大声地笑了出来，看着怀里连眼睛都瞪圆了的小狗狗，什么也没再继续说。
她是个笨拙的人。
她不喜欢说太多的甜言蜜语。
她不喜欢结婚，也不喜欢钻戒。
但她现在终于清楚一件事：
她喜欢健屋花那，比什么都要喜欢，用什么样的词汇都无法定义，仅仅是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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