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啊，亲我，会接吻吗你？”
局长话刚出口，卓娅的吻就落了下来，准确来说，是砸下来。小孩优秀的鼻梁直挺挺地砸向她的鼻尖，撞得软骨生疼，局长疼得咧了下嘴，卓娅便乘机钻进来毫无章法地胡搅蛮缠起来，刚才喝进去的酒又以这种奇特的方式重新在嘴里发酵了一遍，糊得局长下半张脸都是两人淌出来的口水。
就在局长准备喊停的时候，对方突然又转变了进攻方向，她像一只第一次狩猎成功的幼狼，急于在猎物上涂满自己的气味，沿着女人流畅清晰的下颌线很快地掠到脖颈，对着细皮嫩肉的侧脖颈肉就是一口——
“停停停——”局长揪着卓娅的小辫往后扯，“这里不能留痕迹！”
局长听到小孩喉间滚出一声类似于不满的牢骚，湿热的舌头温温地舔了舔，便听话地直起身子来，颇有些发泄意味地开始解身下人的衬衫，缝得最牢的风纪扣被她一下子拽崩，局长按住她的爪子，用另一边单着的手伸进裤兜掏了几下，再顺势抽出衣服的下摆，熟练解开剩下的纽扣，露出纯棉的黑色内衣来，衬得肌肤白如雪米。
卓娅探到她身后去寻内衣扣子，局长配合地抬了抬上身，让小孩轻松一捏就松开了搭扣，再往上一拢，圆润饱满的胸部便完整地呈现在她的面前。
“这里可以吗?”
卓娅额前的发长而凌乱，局长看不清她的表情。
“什么？”
“这里……可以咬吗？”
卓娅的手还攥在内衣胸垫上，盯着那在空气里悄然起立的两粒嫣红，呼吸都急促起来。
局长没想到她这会儿反倒问起自己的意见来了，摩挲着对方微微发烫的耳尖把人引下来，鼻尖贴上胸口时的微凉很快被更为炙热的呼气带走。
“可以，但注意不要弄疼我。”
得到了准许的小孩立即将那两团小小的乳肉纳入自己的狩猎范围，埋头把各种不规则的红痕印在对方以乳尖为中心的各处。卓娅常年锻炼导致手指上结了一层薄薄的茧子，搔刮过顶端时会感到一点粗糙感，明显的电流自她的指腹一路游走过腹部传遍全身。局长身材过于单薄了，以至于那一小块领地很快就无完好之处，卓娅顺着她的胸骨线一路吻下来，局长末尾胸肋上有一粒不大不小的痣，点在上面像黑夜里的一颗星，小孩齿间咬在上面的力大了，连带着手里握着的劲都收了一下，痒痛之间局长嘴边溢出了一声轻哼，听得卓娅的小啾都颤了颤。
卓娅刚把手放到局长的西装裤腰上，局长便抓住她的小臂有些紧张地说：“别把我裤子扯坏。”
于是小孩小心翼翼地把那件灰扑扑的公务员制服裤脱下，露出同样朴实的低腰黑色棉质内裤，局长的两条大腿中间都围着衬衫夹——原来刚才她伸手进裤带是在解夹子，一圈痕迹把腿上的肉界限分明的挤向两边，卓娅摸上去，摸到满手细腻，也不知道她这样嫩的皮肤天天带着这个带子磨不磨。
“搭扣在侧边。”局长提醒她。
小孩把它们解开，被压迫了一天的腿根终于解放，如卓娅所想，上面留着不深不浅的红印，一下子放开的束缚让局长觉得皮肤有些刺痒，下意识地抬腿伸手在印子的地方挠了挠，殊不知正是这个动作让她最后一处遮掩的三角地带看上去饱满可人。
本是素色的布料不知怎的在卓娅眼中变得如同酒馆门前摄人心魂无声邀请的绚丽昏暗，房间的灯白暖，此刻悬在头顶烤得她仿佛置身粘稠滚烫的软水泥，有什么东西急遽地自她眼前闪过，目光追随着想去抓住时，发现聚焦在视线内的，是那人青葱的五指。
“傻了？要我教你下一步吗？”
“你……”
卓娅抬起脸来，一滴温热的液体也在瞬间吧嗒落在对方的肚皮上，红得扎眼。抹了一把，红的颜色便染开在她的指节上，她并不晕血，可现下却感到头眩耳鸣起来，她落入了半干的水泥池，奋力往上游却只能激出凝固液表面小小的一个气泡。
“卓娅、卓娅！”
局长从床上坐起来，皱着眉看她，鼻腔里水似的往外淌着血液，滴脏了她身上的白背心，一点一点鲜艳地开着。
“你流鼻血了。”
局长拉过对方还捏在自己衬衫夹上的手，让她先捂住鼻子，小孩还在发愣，呆呆地看着女人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只是随手扣起两颗纽子就下床走去了客厅。彼时卓娅根本想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甚至在想是不是八月份的天气太燥热，加上自己喝了酒的缘故。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因为看见局长半褪半穿着走进来，那放开的下摆隐隐约约遮着下体时，自己清楚地感受到那血液正往错误的方向更加前赴后继地奔涌着。
“过来。”
局长把冰袋放到小孩头上，示意她自己扶着，捻着一团棉球眼疾手快地塞进对方飙血的鼻孔里，再帮她把鼻根捏着，加速止血。
十八岁的小年轻有些无措，她并不因为流血而感到慌张，事实上，从小到大她受过的伤并不少。对于情事，她自认更是谈不上羞耻，生长在辛迪加的人，总是早早就知道了各种不符合年纪的耻事坏事。自发育起，便有不少人或邀请或诱惑她，无一不是被她拒绝。起初她对这些人这件事感到厌恶，但在遇上局长之后，她发觉自己会开始有意无意地幻想，如果是和局长，心里会痒痒地泛起不少期待。
许多人并不真正了解她，却仍旧络绎不绝地来同她攀近乎想发生些什么，这或许侧面印证了她的魅力——至少在外形方面，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卓娅这样想。
可等真遇上感兴趣的人，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回绝甚至逃避。
我很幼稚吗？她曾经这样问莱格特，老爷子吧嗒吧嗒吸了两口烟说怎么？看上哪个小姑娘人家嫌你了？小孩扁扁嘴扭头进了房间。
掀开莱格特不知道上哪搞来的根本没翻开过的日历，撕开已然过去的几个月，用笔标记着，不就是成年嘛，等等就到了。于是她就这样盼着盼着，说起来还很是有些难以启齿，她的十八年虽然充满理论知识，乃至见过不少直播，但还没亲自实践过。
所以她搞砸了。
额上的冷和脸上的烫碰撞对峙着，搅得她的脑袋若半化不融的雪泥。就在刚才，自己在局长面前，在喜欢的人面前，以一种颇具喜感的方式出了事故。搞脏的一只手上面的血迹很快干涸，被她无意识半举在空中，尴尬得像一只无处可停的破碎的蝶。
原先她并不觉得雏有什么丢人，这说明她虽然浑浑噩噩十几年，但依旧是有底线的，可她现在想自己也许错了。看着局长游刃有余的样子，赤条条剖开展现给对方的那颗心，似乎幼稚脆弱得可笑。
“怎么样？这样子难受吗？”
局长看她眉头越来越紧地锁着，不知道小孩已经在心里峰回路转十八弯了，以为是自己手上捏着的力道太大，于是上下按着放松了一点，开口问她。
“咳咳、咳、咳咳咳……”
卓娅还在想东想西这下突然回过神，想接话却咳呛起来，整个呼吸间都是铁锈的味道，棉球被血液浸湿加上气流喷出掉落下来，蹭过局长的衣摆，留下丝样的几缕痕迹。
“我去再给你、”
“不用了！”
卓娅拉住又要往外走的局长，“不流了，我直接去卫生间洗洗吧”，说着就站了起来。
局长一脸怀疑地看着她，小孩倒很听话任由对方把自己扯下来检查，局长观察了一会，发现的确是没有再出血的迹象，才放心地接过她手里水了一半的冰袋。
“往左打是温的。——别用太热的水。”
局长用纸巾简单擦了一下自己的手，便翻看起床铺的情况，她平日着实没什么爱好，家里装修也简单，睡觉就是打工人顶重要的一件事了，所以房子唯一称得上豪华舒适的就是这卧室里的大床和超大天鹅绒棉被，就是三个人盖也绰绰有余。因此如果被子有沾染到的话，也要尽快趁彻底凝固之前处理才行。
不过幸好，居然没有滴落在被面，只是自己的西装裤当时脱在旁边离得近接了两滴。
啊，她记得卓娅的衣服好像还沾了挺多的，看下时间，已是将近午夜，现在让她自己回去是不是不太安全？（即使知道小孩在同龄人中很能打，但我们局长莫名有一颗长辈的责任心）。
还是干脆留人在这里凑合过一晚吧！
这么一闹，局长酒醒了不少，作为即将踏入而立的准中年人，她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想法。做是气氛使然顺水推舟，不做是事发突然措不及手。一个合格的成年人，就是能在任何突发情况面前都坦然自若进退有度，能睡到小狼这样鲜嫩多汁的小朋友固然好，但清醒过来想一想，果然自己还是不要老牛吃嫩草耽误人家小年轻了吧！
“局长。”
她翻箱倒柜试图给卓娅找一件能穿的衣服，听到小孩在身后喊她，声音不似平常任何时候，是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语调。
“嗯……我这里可能没有特别合适你穿的衣服……你、”
局长转过身，看见一个把自己收拾干干净净的小孩，只是头上、身上都在滴水——她穿着洗好随意拧了几下湿漉漉的上衣。
“你怎么穿出来了？！我不是说让你在里面等我一会给你找衣服吗？你这样明天感冒了怎么搞？！”
女人蹭蹭蹭地走进浴室，提出一张大浴巾就要往她头上盖，却被躲开了，卓娅接过来，沉默了两秒，开口道：
“我自己来吧，衣服我等等用吹风机吹干，你快去洗澡吧。你。……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卓娅顿了一下，局长还不是很适应她突然安静乖巧的表现，脸上浮现出一些疑惑来。
“……方才的事……对不起……”
小孩没有说明“方才的事”指的是在局长床上爆彪鼻血还是稀里糊涂地就要和人家上床，亦或二者皆有，总之她现在的心情主打的就是一个羞愧难当，是她十八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别扭情绪。
若是十年后的卓娅见到现在的自己，肯定会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喜欢就上啊！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继续你刚刚没做完的事情啊！停止你无意义的内耗！
而局长则笑眯眯地窝在大卓娅怀里，“不要，我觉得当时你表现的就特别好，那个样子特别可爱，不像现在……啊！你干什么！”
可惜小狼并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未来的她亦不能乘坐时光机回来为她指点一二，她只能硬着头皮把局长推进浴室，然后生着闷气有一搭没一搭地吹自己的小狼尾，吹到身上的衣服都自然半干了，头发还没干。
局长平日是不用香水的，她身上的味道大部分是来自于她的沐浴用品，加上一点不甚明显的体香。
卓娅闻到那股兰花香若有若无地近了，托局长的福，她今晚倒也浅浅盖了一层这清幽淡净的香气，给一直以来朴实无趣的大肥皂味添上几分名为“甜蜜”的氛围。
“我找了一下，这个是我之前出差多带回来的浴袍，新的，你先将就穿着今晚吧。你这套衣服一时半会干不了，别生病赖上我，我可没空照顾你。”
与其说是完熟成年人的冷酷无情，不如说是对少年通透的认知，社畜的时间很宝贵，没到分分钟千百万亿上下的地步，就依旧要时刻提着精神苦命地干活。
卓娅看着局长手里那件浴袍，嘴里那句“其实我自己可以回去”怎么都说不出来，她看着局长又继续从衣柜底准备拉出新的一床被褥，脱口而出的是我想和你一起睡，我睡相很好的，不会吵到你……
好歹躺在一张床上，也算睡过了吧！
局长翻找的动作停了，但背对着没有回应，随手挽起的发露着光洁细长的后颈，卓娅虽然经常黏在局长周围，但多见的都是女人一丝不苟的公务员模样，长发遮盖住的这一小块皮肤，在灯下更是白的晶莹。
“……嗯，如果你嫌挤的话，我还是去睡沙发吧。虽然有点小，不过一个晚上还是可以的……”
某人是懂以退为进的。
局长把刚拉出一角的棉被又塞回去，将懒人家务贯彻到底，能一床被子解决的问题就不为接下来要晾洗收拾多一番被子而折腾。
“也行，那你抓紧去换，我先睡了，困了。”
说完局长就毫不客气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睡在了里侧。
小孩动作挺快，收拾出来，把空调的显示灯和床头灯一并关掉，小心翼翼地睡在了旁边。
她脑子里很乱。
眼睛一闭就是局长的样子，尤其是今晚暧昧过线，几分钟的流程在卓娅脑海里过了又过，盖在身上的被子都跟着燥热起来，可她又不敢大幅度翻身，只好把两只胳膊伸出被面。局长倒是毫无负担地睡着了，道完晚安不一会后呼吸就变得平缓起来。
新浴袍的确是新的，很新，新到上面什么多余的味道都没有，只有一次性用品特有的消毒气味。睁开眼是一片黑，视力互偿到嗅觉上，她努力捕捉空气里那股来自明恋对象的气味。
她原本只是想更靠近局长一点的，但回过神的时候，手臂就已经环上女人的腰了。局长很瘦，她一直都知道，她只要稍稍用力，对方就会完全陷进自己的怀里，她这样想着，于是人就这样被自己拉过来了。
局长的洗发露是橙花香味，发尾扫过她的鼻尖有些痒痒的，兰花和橙花的香味碰撞混合在一起并不突兀，而是形成一种新的更为奇特的香气。
她几乎闻不到来自一次性浴袍的消杀味了。
幼狼盯着猎物的颈侧看——满眼漆黑里，她能透过皮肉看到那底下正跳动着的脉搏。
猎物正熟睡着，缠上的手臂随着她呼吸的频率小幅度的上下起伏着。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卓娅的鼻尖碰上那一点搏动，吸气都不由深邃起来，又尽量轻地把气呼出来，温温热热的鼻息缓慢地洒在那一片肌肤上。
她没发觉自己手上的力道也随呼吸箍紧收缩着，几乎要把纸一样薄的女人嵌到胸膛里。
局长的睫毛不可察地抖动了几下，整个被窝烤得吓人，要不是寂静中能听到轻微的电机工作声，她还以为没开空调。
她反应过来正在小孩怀里了，感受到对方刻意放轻的呼吸和掩盖不住几乎要突破胸膛的心跳，背靠在这颗跳动不止的心脏上，如沉寂多年的枯井忽然冒出了泉眼，水流不大却实实在在地在流向全身。
是古木逢春……还是，地震的前兆？
局长的嗓子有点发紧，小孩的手很不老实地摸到睡衣里面去了，带着克制只停在胸下，却依旧好像压得她有点喘不上气，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还带着初醒的黏腻。
“……是要做吗？”
卓娅惊得松开她，然而瞬间就被局长顺势转身拉住了，对方说话的气息就落在她的脸上，被子里的热气终于得以逃逸，可房间里的温度仍在直线上升。
“来做吧……”
有一抹甜溜进了卓娅的嘴里，勾出她灼热的欲望，回应她等待已久的喜爱，绵软湿润反复碾过她的唇，她的手紧紧箍住那一柳腰，两颗心脏贴在一起，分不清谁的悸动更为剧烈，卓娅怀疑起嗡嗡在耳边的究竟是空调运作声还是她自己血液呼呼流过血管的声音，如风一般，愈刮愈狂，直至分开都呼啸不止。
“懂了吗？这个才叫接吻。”
局长只允许小孩打开了床头灯，请原谅老油条突然诈尸的羞耻心，一时兴起强吻之后不继续貌似也说不过去，工作狂向来擅长自给自足，而在黑暗的环境里，人性最原始真实的一面会被无限放大。但考虑到卓娅的技术，大抵还是需要视力辅助一下。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单纯逗小孩玩的话，那么现在把自己也撩上火的情况下称得上是自作自受，纯情大抵是会传染的罢。
“咳，你剪指甲了没有？”
卓娅很乖地伸出手给女人看，指节修长，指尖圆润，局长拉开床头柜把指套拿出来，在小孩有点诧异的眼神中拆开包装给她戴上，有淡淡的乳胶气味在空气中蔓延，闻上去并不是一款好的催情剂，不过胜在实用，借助润滑很轻易地就探入那段甬道里。
小孩的进攻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青涩和莽撞，直出直入地捅开，孜孜不怠地剜挑，一次次顶在局长自己从未到达过的敏感点。刚开始局长还分出心神来指导她几句，到后来几乎算的上是她无师自通的逗弄掌控着局面。
女人的手抓着她的小臂很紧，指甲扣进肉里还有些微疼，作为报复，她咬在局长的锁骨上，皮肤清晰地留下两个牙印。噗噗的水声响起来，她感觉到围裹着手指的软肉收紧了。
“嗯哈……”局长踢她的肩膀，她以为对方要赶她走，更加卖力地扣弄着，另一只手摁开女人的大腿。
“卓、卓娅……”那呜咽声从喉眼挤出来，“再去戴一个……”
小狼用她锋利的牙齿咬开包装袋，迅速再套上了一个，进去时，局长吸得她有点转不开手，她拍拍局长的屁股，告诉对方自己希望她趴过去。
“你上哪学的这乱七八糟的体位。”
吐槽归吐槽，局长在这场性事里还是把主导权完全交给了小孩，卓娅很坏心眼地在局长白翘的屁股上也留了牙印，在对方吃痛往前的时候压住她更加往里送，又在局长即将骂她之前殷勤地把脑袋凑上去亲亲，回味那一抹甜。
“局长……你喷了好多……”
黏黏腻腻的体液小孩一手根本兜不住，顺着指缝还有局长自己的股缝淌进床单里，卓娅一张手，半透明的淫丝就在暖黄的床头灯下微微发着亮，局长本来高潮完只是有点生理性脸红，结果看到卓娅眼直直的对着手上的痕迹看得出神反倒尴尬害羞得发红发烫起来，烧进脑子令人昏晕。
不过完熟成年人调整速度就是很快，撇过脸枕头公主当到底的，理直气壮地，喊小孩把后续收拾起来，接着睡觉了。
end.
（lofter彩蛋是第二天的一点点小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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