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抱着洗漱用品和起居服,刘恋将房门带上,回了于文文的房间。那小人儿还坐在沙发上犯着迷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脱着外套,脱了三四次都没脱下一只袖子。刘恋这会儿心中异常急躁,动作有些粗鲁地将她的衣服扒掉,然后就开始脱着自己的。
小人儿迷迷糊糊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卸下防御,还有心情傻乐。
很快就乐不出来了,被剥了包装袋的鱼丸被扔进水下(抱进淋浴间),一开始还是正经的洗澡,渐渐却变得不太正经。于文文被冰凉的感觉激得醒了神,发现自己被按在浴室的墙上,脸死死地贴着墙壁,双手被一只手按着举过头顶,花洒里微凉的水打在后背上,沿着脊柱的曲线顺流而下,滑入臀缝。
心中刚升起了一丝警惕,腿心就已经被滚烫的手抚上,门户被手指分开,两个指尖夹住还没醒来的核心开始揉搓。
“啊……”沉睡的欲念被强行唤醒,理智差点被浇熄,滚烫的身体也贴了过来,将她挤得进一步贴着墙,冰冷的瓷砖将山巅的红果磨得异常清醒。
是不是有点太粗暴了……
但是……理智在欲望的蛊惑中做着最后的挣扎,好喜欢……
好喜欢这种对方已经失控的感觉……按在手腕上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松开,但于文文却没有把手放下来,依旧将双手举过头顶,乖乖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消失的那只手挤进身体与墙壁之间,握住左边的丰盈,挤压,揉搓,力道在轻与重之间来回横跳。
最后,是耳边的长发被拨开,粗重的呼吸越来越近,然后耳垂被温热包覆,被牙齿不轻不重地噬咬。
野蛮,但还留有一丝温柔,像极了爱到无法自制的感觉。
身体才刚刚做好准备,就被急不可耐地进入,上一夜还存留着的记忆被强势唤醒,作乱的人已经开始搜刮着深藏的温度。
哗哗的水声伴随着黏腻的体液被规律的出入带动的啧啧之声,刘恋控制着右手出入的力道,唇舌放开小人儿的耳垂,在她耳边用蛊惑的声音说道:“明天是周末,不用考虑工作。”
下腹传来的舒适感太过迷人,于文文喘息了许久,才开口用沙哑的声音问:“嗯……你这是……哈啊~什么意思……呢……”
刘恋近在咫尺的笑容是那么的不怀好意:“所以,你可以体验一下受到下不来床的滋味儿了,高兴吗?文文~”
于文文的脸立刻红得像是熟了。瞧见这一幕,刘恋笑着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每一下都带着猛烈的撞击,将小人儿一下下顶在墙上,激出她含混的呓语。
近乎是被强制的感觉,让她感受到了格外的刺激,就像那一夜似的。那夜的于文文正伏在刘恋身上准备开始品尝她有多诱人,忽然之间天地倒置,于文文被她换到了下边。不过当时于文文感受到的是警惕与紧张,还有被挑衅的恼怒,心脏突突地跳得很快,当时的她忙于应付刘恋的袭击,最终败北于力量的劣势——她只愿意承认自己是败在了力量的劣势上,绝不肯承认是被刘恋那优雅又磁性的嗓音蛊得自愿缴械投降。
“去你的……有本事别趁我……哼……喝醉了……欺负人……”于文文当然不愿意就这么束手就擒,双腿用力夹紧,让刘恋动弹不得,然后用尽全力将身子转了过来。右手被夹住,于文文一转身刘恋就被带着跌进她的怀里,柔软的山峰立刻被人占据。但她也不慌张,手指虽然因为这个姿势从幽径滑脱,但也并未远离,于是便顺着那狭窄的沟壑来回撩拨。
“哼……”于文文咬紧下唇忍耐着本能的渴望,手不甘示弱地反击向对方的禁地。
“嗯?知道自己喝醉了?都喝醉了怎么还这么勇啊?”刘恋微微有些诧异,这小人儿竟然还不肯缴械投降?
趁着她分心,将右手从禁锢中挣脱,左手一把将她的右腿捞起,小人儿立即惊慌失措地松开手去扶着墙保持平衡,刘恋也趁机将右手再次探出去,回到了之前所占领的柔软内里。
“哈啊!唔……”于文文的身子一软,险些站不稳。
强烈的刺激让身体不受控制地分泌着欲望的液体,意识却告诉她必须要反击,颤抖的手再次袭向面前人的腿心,摸索着,挑逗着,试探着,指尖顺着湿意滑了进去。
杀敌一千,怎么也要付出八百的代价不是?
没想到刘恋竟然坦然地将双腿分开,方便她进入到更深的内里,似乎她根本就不怕会沉溺进去。
头顶着头,眼睛盯着眼睛,唇与唇渴望着接近。
“文文喜欢的方式,还真有够特殊呢。”刘恋舔了舔嘴唇,“你指尖的茧真的是别有一番滋味儿,你自己试过吗?”
于文文没想到她能将这种话这么轻易地说出口,脸上的红晕渐渐扩散到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内,手上的攻势也弱了几分。刘恋趁机吻上她的唇,身子进一步欺近,然后。
手上骤然加快了攻势。
嘴被刘恋用吻堵住,破碎的呓语化为一串闷哼,于文文纵然有所不甘,但也知道自己此战已经败北。
核心被拇指用力地揉搓,身体吞吐着进攻的武器,门户开阖间腻人的体液不断涌出,意识被一波波的浪潮推向更高处……
近了,真的近了,近在咫尺了!
然而那让人难耐的攻势却在一瞬间停止,吻也随之离开。这巨大的失落感然于文文看向刘恋的目光甚至有些哀怨——为什么停下?
明明可以给她的!
“文文有没有见过自己高潮时的模样?”刘恋将她的手扒开,打横抱住她,将她抱到洗手池前。膝盖抬起顶住她的臀部向上顶,双手抱在她的腿间,将她抱得更高一些,然后将她放在洗手池的边沿。
面前巨大的镜子将她的全身都映得清晰,刘恋分开她的双腿,将她私密的禁地暴露在镜子前,那里的水光是那么黏腻,于文文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因为兴奋而挺立的核心。
刘恋就站在她的背后,将她抱在怀里,修长的双臂从她肩头伸过来,把她的双腿隔开。于文文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看着自己的身体还是看着镜子,终于目光还是落在镜子里,不过落点是刘恋那魅惑的眸子。刘恋自己都没注意到,此刻自己的目光中到底含了多少种情绪,只是于文文能看出来的,就有疯狂的占有欲,以及炙热的渴望,还有……于文文觉得,那可能是爱。
刘恋在她能看到的时候都是那么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所以这难得的失控到直白地表现出来的情绪真的让于文文很难不在意。
“准备好了吗~”尾音带着愉快的上扬。于文文的目光被她的声音所吸引,顺着她的示意看向镜子中自己被迫暴露的部位。
左手的手指分开了半遮半掩的门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沿着沟壑从顶端滑到底部,再卷回顶端。
然后,缓缓地,缓缓地,下滑。
刘恋的动作慢得让她难受,像是要故意去折磨她一般。
等待是那么漫长,等到于文文都恨不得捉着她的手指塞进去时,那手指才堪堪到达门口。
心跳在此时开始加速,于文文咽了口口水,亲眼看着她占有自己,想想就觉得太过旖旎。
视觉的刺激将感受放大了数倍,她甚至能看到那处在一开一合地表示着欢迎。
“来,文文,说,欢迎光临~”那恶魔在她耳边低语。
手指在门口打着圈,就是不肯进去。
于文文羞耻得不想开口,但这感觉也太过煎熬,她将乞求的目光投向镜子里的恶魔,却看见那恶魔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对她施加着蛊惑:“说啊,说了就满足你~”
“欢、欢迎……光临……”羞涩的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只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那我就进来啦~”刘恋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于文文的呼吸一滞,她看到刘恋的指尖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一个指节,两个……尽根没入。
“嗯……”她难为情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甚至连此刻脸上的羞涩都被映照得淋漓尽致。
出入的动作并不快,但刺激感是那么强烈,甚至刚刚消退的那一波海啸都向她发出了袭击的警告。
“唔……呃……快、快点……”身体一次次地收紧再放松,但警告响了许久都没有迎来那场海啸,她的眼眶噙满了泪水,难以自制地对恶魔发出了呼唤。
“文文是不是要到了?嗯?”那恶魔又要刁难这可怜的羔羊。
“是……”她将羞耻心抛弃,只希望恶魔能快点给她个结局。
“好,那就告诉我,说,说你想要高潮~”刘恋说完,含住她的耳垂,与镜子中的她对视。
“我、我想要……嗯……高……高潮……”
她哭泣着,乞求恶魔的仁慈。
刘恋用左手的拇指和中指分开核心上的包覆,食指按在裸露的核心上快速揉按,同时右手的攻势也猛然变得凌厉。
攻击是有效的,在一声欢愉的惊呼之后,于文文难以自制地将头高高昂起,刘恋也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紧紧握住,几乎无法抽离。顶着这紧紧的束缚,再赠她几次几乎要贯穿的深入之后——
“哈啊!嗯~”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落入恶魔指掌的羔羊终于得到了解脱。
等到怀里的小人儿不再颤抖,刘恋才小心地将她抱下来,但却没有将她放过,而是将她直接按在镜子前,让她用双臂撑着她的身体。
也不是没看过那些不能播的电影,被摆成这么个姿势的那一刹那,对于之后的剧情就已经有了预判。
不太情愿的心,和叫嚣着想要更多的身体互相矛盾。
“文文……要好好看清楚自己的表情哦~”刘恋话语的尾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这么可爱的模样,只有我自己看到太过可惜了~”
说着,右手将指间滑腻的液体蹭在挺翘的浑圆上,刘恋站在她身后,双手握着她的胯将她的姿势摆正,然后,低下头,将一个被欲望充斥的吻落在她的后颈。
这吻沿着脊柱一路向下,时而变成啃咬,时而变成吮吸,于文文能想象到自己的后背应该已经被留下了不少的吻痕。她的心中越来越紧张,她害怕这吻最后会落在刚刚被进入过的腿心,但……又有些期待刘恋最终的目的地会是那里。
刘恋始终都抬着眸子,一边吻一边欣赏着镜中小人儿的表情,舌尖将黏腻的吻延续到后腰,小人儿的身子禁不住颤抖着,提示她这是个异常敏感的区域。
顽劣的吻便在这里久久停留,刘恋用舌尖描绘着这个区域的范围,于文文一边迷醉在这难以言喻的舒适中,一边又渴望着她能快点将吻落在那个地方。
刘恋注意到了她的渴望,于是这吻再次向下。
当舌尖沿着臀缝缓缓滑行时,带着羞涩的轻吟已经从口中溢出。舌尖在一个会让人误会的地方打了个转,于文文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刘恋转过身子跪坐在她腿间,双腿被强行打开更多,将腿心暴露得更加彻底。那个让她又惊又喜的吻终于来到了她渴望的目的地,她能感觉到细小的颗粒擦过每一寸柔软的沟壑,舌尖与小小的核心相拥,刮擦出她失控的颤抖。最后,舌尖带着恶作剧的意味,轻柔地顶进了柔软的小径,鼻尖带着灼热的呼吸顶着小小的核心。
“啊……”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朦胧的双眼中写满了渴望,也写满了痴迷。醉酒后昏沉的大脑让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也将她的感官无限放大,她的身体随着无声的旋律微微摇曳,感受着刘恋在她身体中演奏的音节。
这场演奏与之前完全是不同的感觉,柔软,但更有颗粒感。
于文文就痴痴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那失控的表情,一年前,甚至一周前,她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痴迷一个人,更没想到自己会沦陷成这般模样,贪恋着对方给予的欢愉,觊觎着对方的心。
刘恋的舌头异常灵活这件事她已经知道了,但可以这么灵活是她没想到的,敏感的身体在疯狂地叫嚣着需要更多更多,舌尖的进入太浅,不够,远远不够。
身子被翻了过来,后腰顶着洗脸池的大理石台面借力,恶魔冲她笑得异常妖冶,然后抱着她的脖颈送上一个野性的吻。粗重的呼吸让大脑缺氧得昏昏沉沉,与酒醉的眩晕交织在一起,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再次被分开,她渴望地迎了上去,撞击让她愉悦到恨不得咬下那在口中肆虐的舌,将它吞下。
不知是刚从顶峰下来所以回去得也很轻易,还是吻中夹杂的气息太过刺激,刘恋再次低下头去含住那小小的核心,只用牙齿轻咬了几下,于文文就再次一败涂地。
于文文低下头,喘息着,看着刘恋缓缓在自己面前蹲下,修长的手指用夸张的动作分开软肉,将红肿的小核露出,向上推挤。
“嗯……”这在余韵中的刺激让于文文又闷哼了一声。
刘恋与她对视着,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轻将那小核卷起,轻轻舔弄。
看着她那双蛊惑的眼睛,于文文忽然想听见刘恋说一句,“我爱你”。
昏沉的大脑随着身体一起按照本能颤抖,一向明亮的眸子今夜沉静着,静静地看着那个试图再次将她拽入深渊的恶魔。酒醉与两次力竭的疲惫让她一时无法再次进入状态,这种游离于状态之外的“出戏”有些难受,于文文便跑了神。她开始回忆这几天自己与她相处的细节:从酒吧的初见,到她办公室的再见,吸烟室里的不期而遇,再到自己与她住到一起——好像之后自己就自然而然地和她做了一次又一次,谁都没有觉得这样的相处有什么问题,就像是开始同居后情难自禁的情侣。
但又不是情侣,自己和她之间,始终差了点什么。
差了一句“我爱你”。
她沉静的眸子明显不在状态,刘恋察觉到了,于是温柔地选择放过她。她站起身将于文文揽入怀里,然后转身与她交换位置,让她趴在自己的怀里休息,自己来承受大理石台面的坚硬。
这个拥抱来得是那么及时,于文文觉得自己现在很需要它,所以伸出手双手,也抱着她,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背脊。气氛都到这里了,赤裸着相拥这么极致暧昧的时候,该……该说点……什么了吧?
刘恋轻轻地侧过头,含着她的耳垂,舔弄,吸吮。
于文文的手颤抖了一下,垂了下去,揽在她腰上。
“文文~”刘恋玩弄够了,才在她耳边用那醉人的声音唤她。
于文文看着镜子中的刘恋,只能看到她下颌的弧线,和她弯起的嘴角。
于文文吞咽了一口口水,等着她说。
刘恋抬起手,搂着她的肩,轻轻拍了拍:“再冲一下,回房间去吧。”
于文文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眼睛从期待骤然变成了失落。
就……只有这样?
她真的……没想说些别的?
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不能表露出心迹,她不是不能理解,但此刻,此刻不是只有彼此么?为什么还要吝惜?
平时一向聪明的小人儿今天被醉酒占用了太多的cpu,仅剩的线程不足以处理如此复杂的问题,所以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刘恋直起腰看了看她,以为她是真的累了,就将双手下滑,托着她的臀部把她抱起,艰难地走到淋浴下,用后背帮她挡住花洒中微凉的水,直到水渐渐热起来。于文文垂着头闭着眼,一言不发。
她感受着刘恋的双手在帮她擦洗着身子,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抚摸易碎的珍品,但她此刻并不想要这份温柔。
刘恋,对我说一句“我爱你”,好不好?就算是“喜欢你”也可以。
那双手细细地拭去她身上的汗珠,分开被修剪整齐的体毛,不带邪念地帮她清洗着下身的泥泞。
我需要的不是这个,我需要的是“我爱你”,只是这三个字而已。
那双手扶着她站好,走到她身后让她偎在那双手的主人的怀里,抬起她的左腿,帮她仔细地清洗着脚底与脚趾的缝隙。
刘恋,说,说“我喜欢你”。
刘恋帮她洗完,关上水龙头,拿来浴巾帮她裹住身体,将她抱回房间的沙发上,然后自己转身回到浴室开始擦洗自己的身体。
于文文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映着卫生间门上的光,听着门内的水声。
她听不到,她怎么都听不到。
于文文攥着拳,牙齿一点点咬紧,发丝间的水滴顺着脸庞滑落的痕迹像是冰凉的眼泪。
刘恋,这句话真的就那么不能说出口吗?!还是爱我是什么让你难以启齿的事情!
因为惦记着于文文还在外边,刘恋洗得很快,头发匆匆吹了半干就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想先帮于文文吹干头发,怕她着凉。
卫生间的灯关了,卧室的灯没开,黑暗的房间里让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摸索着试图去找卧室灯的开关。但还没来得及找到开关的位置,腰间就传来一股巨力,将她拽得趔趄两步,摔在床上,砸进冰凉的怀抱里。
刚刚张开嘴,身子就被整个拖到床上,腰间一沉,大概是于文文跨坐在了她的胯骨上。
刘恋睁大了眼睛,依旧什么都看不见,倒是感觉到头两侧的床垫沉了一下,然后湿漉漉的发丝搭在她的脸上,灼热的呼吸就在她面前。
于文文克制着眸子中的怒火,用沙哑的嗓音问她:“刘恋,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说什么?怎么,文文今天这么不温柔啊~”刘恋只以为她是醉着还没醒酒,饶有兴致地看向小人儿所在的方向,尽管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见。
于文文猛地直起腰,手按上了刘恋的腰间。
肋骨下的位置一紧又一松,是浴袍的腰带被抽走。双手被忽然抓住并在一起,手腕被紧紧缚住,然后她能感觉到小人儿似乎正弓着腰,呼吸扑在她脸上。手臂被手腕处传来的巨力扯得一痛,双手被以一个非常不舒服的姿势牵着绑在床头,原来浴袍的腰带还能这么用。
刘恋试着抬起头,有些吃力地说:“我头发还湿着呢,你拿点什么垫一下,不然今晚没法睡了。”
好的,这小人儿直接将她的浴袍用力拽了上去,在她头部下边团成一团。
此刻的刘恋还有些游刃有余,直到双腿被猛地掰开,蛮横的手指骤然闯入冲洗过后有些干涩的身体。
“嘶……攻受都和磕了小药丸一样可还行,都被你绑着了我还能逃吗,别急。”身体因为疼痛而忍不住后撤,话语间却只有调侃没有抱怨。
什么都看不见也给了她莫名的刺激,她的心跳也渐渐快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想起她与这小人儿初见的那一夜。这算是……体验了一次她那天的感觉?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应该和她还是有些区别。
这种意料之外的剧情让她入戏也比平时快了不少,尽管一开始有些痛,现在也已经适应。
她能感觉到小人儿正伏在她身上,尖尖的牙齿啃咬着她的胸,酥酥麻麻的痒与躲闪不及的痛交织得她又爱又恨,这种一点也不浪漫的剧情从不曾出自她的笔下,但这陌生的剧本也勾起了她的好奇。
于是,她用沙哑的声音提醒道:“你悠着点……啊~你给我装的……可都是些暴露的衣服,别~别在容易露出来的~嗯~地方……留印儿~”
于文文没说话,左手在她的身体里暴躁地出入着,右手撑着床,在她左侧锁骨与肩部相连的位置又落下一个小兽一样凶猛的吻。
“嘶……越说你越过分了可还行!”刘恋倒吸了一口冷气,眼泪差点溢了出来。都不用看了,那几件吊带的裙子这几天绝对是一个都不能穿,这一口是前所未有的凶狠,至少是破皮了。
酒醉将心中的一切情绪放大,爱也好,恐慌也罢,以及,再次翻涌上来的不甘心。于文文用受伤的眼神看着她,痛吗?
比我更痛吗?
将同样的感觉回赠给你,你就能体会到我的难过了吗?
就能……回应我了吗?!
是的,这是她的“报复”。
焦躁不安的小兽放开被过度蹂躏的锁骨,因为动情而挺立的红果忽然被炙热的口腔包覆,尖尖的犬齿让它过电一样又麻又痛,刘恋忽然有些怀疑:自己针对她的口味而用的特殊方式,是不是让她误以为自己也喜欢这么凶狠的欢愉了?
自己看起来……有那么不喜欢罗曼蒂克吗?
太快了,快到大脑甚至来不及构建一个浪漫的氛围或者是一出精彩的剧情,目前的情景更像是一场一方不情不愿一方不肯罢休的泄愤,或者是两个憋了十多年急红了眼的人的发泄行为。
创意总监写过无数桥段,却一时想不来还有什么能硬塞进来的稍微浪漫些的剧情。
爽是真的爽,浪漫也是真的一点都不沾边。
过于猛烈的出入在下腹制造出一种强烈的空虚感,身上时不时的刺痛总会让意识偏离主题,然后这空虚感就会进一步加剧。没有一个合适的故事情节,她真的有点难以沉浸观影。
“文文~你……温柔点……哼~再温柔点~”她只好给出难耐的提示。
但这句提示换来一个突然的抽离,随后双腿被强行压向肩膀,腰下被塞上枕头,一只手臂用力将双腿压住,欲望的核心忽然被小兽用力啃咬,腿间再次被填满,迎来更加猛烈的撞击。
痛,是让血色从脸上消退的痛;痒,也是深入到骨髓到灵魂的痒。这样不情不愿地被送上巅峰的感觉,也不是不可以,但最好还是不要。
意识回归的时候,第一个感受就是疼。
手腕被牵扯得好疼,腿被压得超过了习惯的活动范围也好疼,身上大概破了皮还是好疼,腿间刚刚经历过粗暴的入侵更是……还好,只是有点点不适,应该没有伤到。
刘恋的额头都疼出了汗,今天的体验她着实有些不太喜欢。
她知道于文文喜欢直接做,喜欢那种稍稍粗野一些的方式,但今天似乎……有些过头了。
但她总不舍得用会让于文文感觉到不好意思的方式去表达她的不舒服,就像现在。她努力抬起头,在胳膊上蹭开被冷汗粘在脸上的头发,用极其温柔又娇媚的声音循循善诱:“这么狂野的玩法……我都陪你玩了……文文~是不是该奖励我一次……我喜欢的那种~嗯~缠绵又温柔的?”
她希望于文文能听明白自己话语间隐藏的意思,或者之后至少能温柔一点的对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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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文还是没有说话,这让刘恋终于确认了她确实有些不对劲。
压在腿上的胳膊抬起,刘恋终于能把腿放下稍作休息,但还没来得及把身子向上挪一下减轻一下手腕的压力,身体就被猛然翻转过来,手腕上绑着的衣带绞得更紧了一些。
“疼……”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不过于文文似乎还是“温柔”了一些,一手环着她的腰把她抱起,一手推着她的腿示意她跪伏在床上,同时把枕头和衣服都堆叠在她腹下。身体被向上挪了一些,手腕上的压力顿时减弱,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但,也就只是一口而已。
“唔!!”不是愉悦的沉吟,是吃痛的闷哼。
脸上好不容易才攒出的一些血色再次褪去,刘恋其实有些怕痛,她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才没哭出声来。
太痛了,撕裂一样的痛。
是容纳两根手指都要做好润滑的身体猛然承受三根手指完全纳入的痛。
“文文……慢点……痛……真的痛……”汗水顺着眉头滑进眼眶,眼睛也和腿心一样刺痛,泪水根本就忍不住。
她已经尽力地去深呼吸,尽力地让自己放松到极限,但还是痛。
被疼痛占据了大量的思维,残存的意识在尽力地思考,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文文为何突然这么对待自己。
明明在离开浴室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
于文文如她所愿地放慢了速度,甚至停了下来,却依旧沉默着一言不发。
自己这么粗蛮地对待刘恋,都没有换来任何反抗或者呵斥,这……算是她爱自己的证明吗?
于文文的眼中尽是痛苦与茫然,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没有被承认过的不安全感,让她无所适从。
手指尽可能轻柔地缓缓退出,跪伏的人还是被痛到弓着脊梁不住地战栗,这在她心头放肆行凶的恶魔此刻乖顺得如同羔羊,可于文文却感觉不到什么猎物成为猎人的快乐。她伏在刘恋的背上,下颌抵着美丽的蝴蝶骨的中央,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又或者是头发中的水滴顺着下颌落在刘恋的后背,刘恋心中的疑问被堵了回去。
温热的水滴让她又一次承受了低温的烫伤,与上次落在胸前的一起,由前至后,贯穿她的心脏。
她试着掩盖住自己声音中的颤抖,回过头努力地看向于文文,尽量用放松的口吻笑着问她:“还要……继续吗?”
“三根也不是不行,但是……慢一点好不好,文文,我真的……有点痛,有几年没做过了,不太适应。”
“如果你累了,先就这样……也可以。”
明明被粗暴的对待过,却还是没有拒绝,甚至允许她继续。
这是爱吗?
咸腥的味道在口腔弥漫,于文文却没有放过自己的嘴唇,“报复”的念头因为刘恋声音中的哽咽而退却,留下的全是慌张与恐惧。
自己与她的关系本就难以厘清,此刻自己这么对待她,她会不会……会不会离开?
会不会连这段肉体关系都不留给自己?
她怕了,真的怕了。
她踉跄着爬起来,爬到刘恋身边,在黑暗中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她尝到了刘恋唇边的泪水,刘恋尝到了她口中的血腥味。
似乎对刚刚的经历心有余悸,刘恋没敢回应她,但也没有拒绝,温顺地任由她吻着,像是一只乖巧的羔羊。
只是于文文此刻有些分不清这不拒绝到底是因为爱还是恐惧自己之前的疯狂。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抬起头,伸手摸上床头将束缚着刘恋双手的衣带解开,然后解开她手腕的绳结。
把自由还给她,然后……由她来做决定吧。
犯错的一方被抛弃是应该的,被怎样对待……都是应该。
刘恋趴了五六分钟才翻过身,没有说话,揉着酸痛的手腕慢慢下了床。摸索着找到灯的位置,打开灯,骤然闯入的光让她有些不适应。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再睁开眼,就看到那刚刚还为所欲为的小人儿此刻双手环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头顶在膝盖上,呈现出一个防御到极限的姿态。
对于自己的遭遇的不满被小人儿这脆弱的模样冲淡了一些,为避免她还敢有下一次,刘恋决定先晾这家伙一会儿,自己走进淋浴间,去将身上的汗水冲掉。
从腿间洗出了丝丝缕缕的血迹,万幸是血迹不多,根据疼痛的位置判断,应该只是入口附近轻微的撕裂。刘恋的口中还留着小人儿的血腥味,往日魅惑的眸子中此刻写满了认真与严肃,她得先弄明白这小人儿今天怎么了。
然后再决定是要安抚还是惩罚。
最明显的线索是最后看到的于文文的不安与脆弱,导致她如此反应的是她之前施加给自己的粗暴的行为,那么,是什么让她那么粗暴?
直觉告诉她,或许还是不安。
但这个不安与那肉眼可见的不安又不一样,她现在表现出的不安是因为她意识到她做错了事,与之相伴的脆弱是害怕刘恋生气。而那个一开始的不安,大概是……
刘恋叹了口气,其实根本就没必要猜,答案她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是与她一样的,没有安全感。
这几天的她们两人,可谓是放纵到疯狂。刘恋抬手擦洗着肩膀,触到被小人儿咬伤的地方,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心动,想要占有,可是彼此都没有先开口给对方一个确定的答案,她们两个都把那种患得患失的不安,用“渴望对方的身体”表达了出来。在这一方面,其实……其实也真的没必要这么默契。
刘恋哑然失笑,一开始她猜测自己与于文文的走向会是一个中二又热血的青春电影,没想到真正开演之后却活脱脱是一部拉扯到极致的青春伤痛文学。
判断失误了啊……
终究于文文还是年轻一些,耐着性子和自己试探到现在大概已经是她的极限,刘恋自觉或许年长一些的自己此时……需要更主动一些。于文文的不安与患得患失已经那么明显,真的不用犹豫了,她……应该是爱着自己的。
可她又有些犹豫不决。
她此刻的不主动,就是因为曾经的她太过主动。十多年前的那个少女曾经也藏不住心事,喜欢一个人便无畏地将自己真挚的情感清晰地告知对方,却不想对方不仅无意,更甚至将这件事公之于众,以嫌恶的态度赠她一场噩梦般的霸凌。如今时过境迁,当年那回忆都淡得只剩下零星的几个片段,但那梦魇一般的阴影却纠缠在她自那之后的十几年。自那之后,她再不敢轻易将真心示于人前,再不敢主动将喜欢与爱告知她人,一开始还不太熟练,近几年这隐忍的能力几近炉火纯青,只要对方没有先行动,她宁可错过,也绝不把心中的喜爱言说。
此刻的她忽然有些不甘心地想,曾经的那些阴影,倒也真的不必束缚自己一辈子。
此前种种已经明确地告诉了她自己最真实的感受,她沉溺了,无法自拔地沉溺在心动之中。她在别人面前的从容与镇定自若在于文文面前根本就无法展现,心跳会害她想要发狂。她时时都要用尽全力去克制心中翻涌的心动,那些带有目的的剧目根本无法上演,每一次试图去撩拨,最终都会害自己失控,只能在彻底失态前强行将剧情按下暂停。
洗得够久了……刘恋关掉水,还是去抓了摆在一旁的毛巾。
晾她太久也不好。
先让于文文确定自己并不会因为今夜她的鲁莽而离开,之后……刘恋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之后,走一步算一步吧。
十多年都不曾主动过,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将头发吹干才从卫生间走出去,那小人儿竟然已经不在房间了。刘恋诧异地挑挑眉,没有去找她,步履艰难地走到于文文的行李箱前,从里边翻出了自己塞进去的药箱。
准备这东西的时候,是担心自己这几个人在海边玩得太嗨可能会被贝壳划伤身体,万万没想到真正用会用在这么一个尴尬的时候。她试着伸手比划了一下,手腕的酸痛让她预估自己应该无法完成上药的全部过程。
好吧,只能去揪那个罪魁祸首回来收拾残局。
楼道里亮着灯,楼下没有,这些天她发现于文文似乎有些怕黑,她应该就在二楼。
别人的房间里不可能有她,何况露台上的灯都亮着了,目的地很清楚。
腿间的不适感让她的脚步看起来有一点狼狈,走到露台,就看见不远处的墙角缩着黑漆漆的一团,还有一点亮光。
刘恋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这里的灯光比那夜的酒吧还暗,她已经几乎完全看不见了。小人儿大概是在抬头看她,刘恋也就低下头,冲着黑暗笑了笑:“哟,事后烟呢?”
她也有些馋了,但还不是时候。
于文文喉咙一哽,有些不自然地站起身,局促地看着她,甚至将手指间夹着的烟都藏在了背后。不过这举动虽然将她的心事暴露的一览无余却也有些多余,毕竟刘恋甚至都没看到自己的脚已经快要踢上于文文面前的酒瓶了。
于文文决绝又贪婪地看着她,刘恋也看不到。
在刘恋去冲洗的那一会儿,于文文也已经想好了之后的过程,不过,和刘恋一样,她也是个悲观的人。刘恋因为她急躁的“暴力行为”而论证出她绝对爱自己,而于文文却对她的温柔还不敢笃定。
所以,她所想的全都是一件事——如果刘恋告诉她决定结束掉和她的所有关系,她该怎么办。
其实答案很简单,她胆子很小,她只想做一个逃兵。
她知道自己不够争气,她无法面对着刘恋还不心动,她无法接受和刘恋近在咫尺又什么都不是的关系。
她只能接受自己和刘恋要么在一起,要么就是陌生人。
也所以……如果刘恋来得再迟一些,那于文文的手机里或许会多上一封备用的离职说明,虽然还没转正的孩子根本用不到这东西。
北京很小,小到她们能意外地在一个美妙的场合遇到,也能再次遇到。
北京也很大,千万级别的茫茫人海,甚至不用刻意断掉联系就能再不相见。
不过,刘恋冲她勾了勾手指,笑得如初见那夜那般魅惑而妖娆。
于文文直觉自己和她或许会有一场稍微漫长一些的对话,于是把身前的酒瓶捡起,与手中的烟一起扔在垃圾该待的地方,然后揉了揉鼻子,强装着镇定迎了过去。
又是像那一夜一样,刘恋把手臂环在她的肩上,凑到她耳边将温热的呼吸倾在她耳畔:“闯了祸就想躲着可还行?你自己做出来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
“啊?”于文文有些懵。
刘恋的手臂滑下来,右手的手指在于文文的衣领前一勾,拽着这小人儿就施施然地往回走:“走,先回去。”
这算不算是死缓?于文文踉跄了一步,被勾着领子乖乖跟着走。刘恋的脚步从来都是不疾不徐的,不像于文文和赵梦都是喜欢大步流星的人,这一瞬间于文文甚至想起了自己到公司的第一天,刘恋被赵梦从吸烟室里揪出来时那狼狈的模样。
难怪眼镜都歪了……
于文文是跟在后边的,所以她错过了刘恋在月光下微红的脸颊。
回到房间于文文才发现刘恋额头又起了汗,刘恋将房门锁上,然后就低着头指着卫生间说:“洗手去,洗干净点,用消毒洗手液洗。”
于文文就像是个按着指令运转的机器人,拿洗手液仔细地搓着手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她这是要做什么?
已知的信息是:收拾烂摊子。
嗯???她有些迟疑。
洗是洗得真的很干净,她这辈子都没这么认真地洗过手,只是出来的时候眼中看到的场景让她还未完全醒酒的脑子直接宕机了。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刘恋用凉被裹着自己的上半身,躺在床边。
嗯,就只裹了上半身,从头到腰一点没露。
修长的双腿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双腿微微分开,腿心那旖旎的景色也是。这是真的只裹了上半身,没有裹着的地方,全部赤裸。
刘恋听见她出来了,掀开凉被,只露出那双充斥着羞涩的魅惑的眼睛,说话时的鼻音有点重:“里边……伤着了,我手腕疼得弯不动,你闯的祸,你来上药。”
说完那手腕就无比灵活地转出一管药膏来砸在于文文的怀里,于文文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住,总监大人就又把凉被盖了回去,拒绝任何沟通。
于文文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抓着的,是一管消炎药膏。
里边……伤着了……上药?
“嗡——”是大脑充血的感觉,简称上头。于文文的脸直接红成了特辣锅鱼丸色,深三度。
上、上、上药?怎么上?用什么上?
傻乎乎的少女呆呆地看着手里的药膏,一看见刘恋的裸体她就只剩下满脑子黄色废料了,哪儿还有内存去处理这么个复杂的问题。
用刘恋的话来说,这时的于文文是这么想的。
用三年后脸皮稍稍被捶打厚了点的于文文自己的话说就是:“要是在爱情中还能留有一丝理智,我都会怀疑是不是我少做了一件爱你的事。”
“真tm老土,腻死了。”三年后的刘恋如此评价。
但现在显然还不是三年后。
所以,于文文一直愣到刘恋都想踹她一脚了,才忽然意识到,对了,刚才刘恋喊她去洗手来着。
那是不是她的意思其实是……嗯?
啊这……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小人儿局促得想挠头,但要是挠头的话这手就白洗了。
“是要用手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万一再伤到了怎么办?有什么合适点的东西没有?不对,啥东西合适啊……或者,嗯,你带手套了没?医用的那种,实在不行一次性手套应该也可以吧,我找点酒精什么的给它消消毒,应该可以顶一下。不过最好还是有什么医用器械,你都还装了什么药?搁哪儿了来着,我去找找看看?”
“嗷!你踢我干嘛!”忍了许久的那一脚终于还是没忍住踹了出去,腿上挨了一脚的小人儿差点没收住嗓门。
“我tm真想找个毛巾把你的嘴塞上!”刘恋掀开凉被,坐起来狠狠地瞪着她:“大半夜的哪儿来的工具,就用手!”
说完,顶着那张红得和于文文一个色号的脸躺了回去,又用凉被把头蒙上。
于文文此刻是真的头比刘恋还大,真要这么做吗???
她好想喊一句:
“做1,我就不会!”
其实掰开她那硬到可以去切金刚钻的嘴,就能看见嗓子眼里写着四个大字:心有余悸。
刘恋又轻轻踹了她一脚:“快点,天都tm要亮了!”
小人儿颤颤巍巍地走到她腿前,伸手比划了半天,结结巴巴地说:“有、有点、不……不太方便,得……分……再开一点……”
好的,这下刘恋也结巴了。
“还……还怎么……分啊……”
“不然你……抱着……腿、腿弯,试试?”
“啊?啊……行……”
这办法确实有效,于文文跪立在床前,上半身趴在床尾,心跳得都快把胸腔给震裂了。
上药啊!这是上药啊!想啥呢!
她恨不得先给自己来个大耳瓜子清醒一下。
但这个姿势刘恋真的有些不太舒服,手腕倒还不是重要的,最主要的是凉被夹在身上为这个姿势增加了超量的难度,根本就抱不住腿。
所以,再难为情,也得先放下腿,然后把凉被掀开扔到一边。
因为有些羞涩,周身都浸满了桃花的颜色。
又一次摆好那个动作,总监大人将头扭到一边,别别扭扭地说:“你快点啊,难受。”
于文文这下被吓到了,她以为刘恋说的难受是那里难受,但刘恋说的其实是动作难受。
仔细看了一眼,这动作又停下了。
等待上药的部位,一片泥泞。
哪怕没有在这种禁区涂药的经验,也知道显然不应该就这么直接开始。
于文文将药膏丢在一边,狼狈地爬起身。
刘恋被这一次又一次的暂停给折磨得咬得牙咯咯直响,然后就看见那小人儿红着脸抓着一包消毒湿巾走了过来。
没有这小人儿的身体做挡风板,正对着床的空调直接将凉风送到了不太恰当的地方。
嘶——怎么这么凉?
“唰”的一下,总监大人头一次在色号上超越了某颗鱼丸。
她好想给自己一闷棍,和想清楚她要干嘛相比,还是晕过去更好!
小人儿红着脸扯出一张湿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过盛的花蜜。
花蜜的源头有些红肿,颤抖的花瓣控诉着她之前的暴行。湿巾上带着丝丝缕缕的深色痕迹,将小人儿的内疚与后悔从心中勾进眼底。
手指小心翼翼地将红肿的花瓣分开,仔仔细细轻轻柔柔地将那里擦干净。于文文又抽出一张湿巾将自己的手重新擦了一遍,才颤抖着将食指上挤满了药膏,深吸了一口气,软软糯糯地说了一句:“要……开始了。”
刘恋紧张得不敢说话,咬着嘴唇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凉被,身上有些冷,心却滚烫得厉害。
右手将花瓣分开,裹着药膏的左手食指轻易便顺了进去。粘稠的药膏是不一样的润滑,缓缓顶入的动作没有带来任何不适。
“你……涂仔细了,要是明天发炎了……我绝对会去医院,告诉医生是你害的。”被这说舒服又差点意思的感觉折磨得难受的人牙尖嘴利地威胁着。
于文文被这威胁吓得哆嗦了一下,换来了伤患一声难耐的闷哼。
“是不是弄疼你了?!”老天作证,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有担心。
“你快点!”不是疼痛,是这样的剧情太过刺激,太容易入戏。
进入之后,大量的药膏还留在入口处。
手指轻轻缓缓地在内部打着圈,刘恋不自觉地微微仰着头,破碎的低吟蛊得于文文心痒。
“不行,不可以,上药呢,不可以!”小人儿在心中疯狂地叫喊着要自己保持冷静。
只是眼睛要认真看着那处,耳边还是对方的轻吟,眼皮稍微抬一些就能看到她这暧昧的姿势和那张尤善勾人魂魄的脸。她不是医生,而且这还是她的心上人,就算是用上了练琴时的专注也有些够呛。
手指终于缓缓退到入口,指尖在花瓣上稍作停留,将染在花瓣上的药膏裹挟着,颤抖着再次顶了进去。
“嗯~”愉悦地哼出了声。
手不知是什么时候从腿弯撤离的,修长的手臂抱着双肩,高高地昂着头,抿着唇,这一向喜爱蛊惑她人的恶魔沦陷在她最喜欢的陷阱里,沉迷到难以自持。
双腿落在床上,脚踩在床上弯曲着膝盖,随着一点点的深入,恶魔拱起腰身,情不自禁地迎了上去。
“咕。”于文文咽了口口水,她真的有点忍不住想要送这恶魔登上顶峰了。
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绷紧到了极限。
“不,不可以……”眸子中的火焰已经有了失控的态势,声音也沙哑得仿佛干渴了万年。
“你伤着呢,别乱动,我……”快失去理智了。
柔软的指腹和指尖坚硬的茧,两种不同的触感,细细地将粘稠的指纹印满每一寸内壁,填进每一点褶皱。手指转动时指节不自觉地弯曲,关节将内里撑开,指节蹭过的感觉清晰到甚至可以想象到清晰的画面。
剧本写得太详细了也不好,画面感太清晰,演员没有配备防沉迷。刘恋陷在这羞涩暧昧隐忍难耐又被欲望焚烧成销魂蚀骨的灰的剧情中,乐此不疲。
双手顺着脖颈渐渐向上扯住头发,又滑下来盖住脸,泛红的眼角从指缝间流淌出黏腻的情欲,声音中带着难以克制的渴望:“再……进去一根吧,求你了~”
太舒服了,所以,渴望更多。
于文文的理智被刘恋的指尖勾着,像琴弦一样扯断。
“好……”
再次退出时,于文文小心翼翼地将中指在入口处沾满黏腻的花蜜,两只手指紧紧地并在一起,小心翼翼地送了进去。
她的目光忙于赶场,又要小心看着自己的动作,又要注意刘恋脸上会不会有吃痛的表情。
还要把心思放在克制自己速战速决的习惯上。
每一下心跳,都是超速的煎熬。
身体渐渐向上攀爬,另一位演员终于也开始入戏,只是这位似乎演多了激战片,对于这种温柔又浪漫的爱情片不甚熟悉。猛虎低下头,细细地嗅着在怀中开得张扬而妖冶的玫瑰,将自己尖锐的牙齿收起,只舍得将最温柔的吻轻轻落下。
她的眼中,只剩下她。
刘恋捧起她的脸,看着她为自己痴迷的目光,也弯起眼角,将漫天的星辰藏进那暧昧的笑眼。
醉了,都醉了。
疯了,真的疯了。
她是于文文手里的吉他,在她指尖绽放着愉悦到极致的和弦。
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恨不得将自己掰开撕碎了揉进对方的身体里,是恨不得死在她怀里。
是几乎脱口而出的“我爱你”。
小人儿还是没被职场毒打出表情管理,那几乎将她烧穿的表情也分明清晰地写着那三个字。
刘恋托着她的脸颊,催促她来到自己的面前。手指描摹着她凌厉的眉,明亮的眼,秀气的鼻,和那欠吻的唇。
只能说小孩子总是欠点耐心,刘恋一边心疼自己疼得厉害的嘴唇,一边又担心小人儿口中的伤处是否被这吃人一样的吻给磕裂了。
差点说出口的那句话被破坏了氛围,又塞回了心里。
刘恋忽然有些不甘心,双手推着那小人儿肉嘟嘟的脸蛋把她推开,狠喘了几口气,瞪了她一眼。
然而这位主演出了戏,另一位却没有。这次唇轻柔地落下,把一个浪漫又黏腻的吻还给她。剧情,算是接上了吧。
于文文小心翼翼地帮她将多余的花蜜拭去,去洗完手回来的时候,刘恋似乎已经累到睡着了。
她就趴在床边,痴痴地看着沉睡的人的眉眼。
然后,就被一把揽着腋下,拽上了床,裹进凉被里。
不是说手腕疼吗?这怪力哪儿来的?!
深情坚持不过几秒,就被吐槽给顶了回去。
不过,下一秒就遭遇到一场山呼海啸的反扑。
夹在腋下的那只手,温温柔柔地贴上她心跳的位置,撩人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心跳这么快啊~”
“我……和你,一样呢。”
谁都没等来谁的告白。
但……好像也没差。
于文文还在怔怔地把这句话掰开了揉碎了去找藏在里边的意图,深情的那一方忽然用牙齿在她的耳垂上硌了一下,声音在下一瞬从撩人的妩媚转换为低沉的震慑:“以后你要是敢tm再去撩别人,老子就把你做死在床上!”
Woc!我tm撩谁了!天生帅气也是罪吗!
这句吐槽于文文决定最好还是憋回去,不然今晚估计就要死在床上。
啊,不,已经是今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