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想跟你做爱。”
赵美延搂着17岁的叶舒华,她坐在沙发上,手搭在女孩的后腰,指节顺着下滑,按在牛仔裤包裹的臀部。叶舒华的脸埋在她的颈窝,呼出的热气堆在光裸的皮肤上。
赵美延略分开双腿,让身上的人能坐得稳些。她迷蒙的双眼像海面的薄雾。
但也仅此而已。她唇擦过叶舒华的耳朵,分不清是口红粘在她的耳廓还是呼出的热气催熟了青涩的苹果。
女孩的手向下,摸着赵美延运动裤突出的鼓包。因为害羞不敢直视赵美延的双眼,明明把刚喝完酒回家的女人扯到沙发上的人也是自己,但手却连系得松垮的裤带也解不开。
好在两个人都不着急。一个喝了酒,宽松短袖下线条流畅的手臂绷得很紧;一个就着她呼出的气息——酒的苦涩被薄荷的清香代替醉得更甚。
“不能做吗?”叶舒华虚张声势,“你不举吗?”
赵美延又开始笑。她这会儿笑得和平常不一样。赵美延爱笑,甜蜜的,幸福的,温和的,哪怕连和人起争执的时候,嘴角扬起的弧度都恰到好处。但她现在,酒窝里蓄着的变成了诱人的蜜糖,那是一片沼泽,诱导人一步步沉溺其中,哪怕没有漩涡。看不出来欲望是否会支配她的行动,赵美延只是抿着唇,眼尾带起一抹淡红。
她把叶舒华的拉链拉开,手伸进去,指尖抵着已经湿润的内裤。叶舒华撑起身子,揽着她的脖颈。带着的项链是谁送的?她没有印象,试探性地咬了一口女人的锁骨。吊坠勾起又落下,连着叶舒华也像被风刮动的水面。
被那样专注的眼神盯着会害羞也是理所当然的,因此叶舒华理所当然地把一切都归咎到赵美延身上。那人发出一声夸张的痛呼,明明装得像个正人君子,其实如果把发烫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呢喃着,用手依次抚过她的眉骨、鼻梁、下巴,赵美延就会用发凉的手把这些照单全收。
“那就都脱掉吧?可以吗?”是问句,但完全没有征询她意见的意思,赵美延撩开叶舒华的衣服,想把卡在胸部的内衣推上去。叶舒华摇了摇头,表示这样做很难受,赵美延就单手在她背后摸索着,顺畅地把内衣扣解开,轻轻含住在冷空气中战栗的乳尖。
方才鼓起勇气做出的挑衅全化为此时轻微的叹息。
洗澡时手也会仔细触摸着柔软的胸脯,但那和人柔软而湿润的唇舌截然不同。新奇却难受,尤其当另一边空荡荡地受到冷落时。
负罪感冲刷着赵美延充斥着酒精的大脑。和还未成年的孩子做爱完全不是她的本意。然而叶舒华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又急不可耐地把另外一颗樱桃递到她的嘴边。
“不要着急啊,舒华……姐姐会照顾好它们的。”
电影里的床戏往往伴随着激荡着涟漪的水面,迸溅的水滴,和在盛放中枯萎的、在流淌的酒水中漂浮的玫瑰。或者洁白床单上赤裸的、交叠的肉体,带着急促而夸张的尖叫和喘息。赵美延是成年人,但她会面不改色地看着,而非欲盖弥彰地熄灭屏幕。
爱人潮红的面色才是最好的情欲催化剂。
叶舒华对性爱的经验为零,只在早尝禁果的同学口中有所耳闻。她是偶然听见的,长相普通得会淹没在首尔大街上的男高中生捋着快要遮住眼睛的刘海,高声笑着,又压低声音吹嘘着自己在床上的丰功伟绩,好像他人生的价值就在微不足道的下体,和被甜言蜜语蒙蔽双眼的女孩为了满足他自尊心迎合的鼓励。
但她对赵美延的憧憬,从刚步入青春期就开始了。
“衣服好像有点碍事。”
“那就全脱了,快点,怎样都行。”
赵美延起身,把叶舒华放在沙发上。把衬衣脱掉,又拉下牛仔裤,水渍洇湿的内裤挂在白得晃眼的大腿上,格外显眼。
腿搭在赵美延的肩上,自下而上打量的目光里满是色情。叶舒华被盯得手足无措,干脆挡住自己的眼睛,闷闷地说:“不要做这个表情。”
赵美延问她:“那可以亲你吗?亲亲你的眼睛、脸颊和嘴唇?”
叶舒华不说话,赵美延就只好从她的小腹往下一点点亲着。那是一片燃着火的羽毛,在所及之处留下炽热,又在需要它的地方轻飘飘地溜走,最终汇聚在隐秘之所。
她故意把舔吻的水声放得很大,故意用沾着亮晶晶水
痕的嘴唇蹭着叶舒华的大腿。
凉得让人打颤。
叶舒华腿想并上又被赵美延制止,只好带着哭腔对她说:“你行不行?”
到底是孩子。说出来的话或许会激怒没什么本事又心比天高的男人,但只会让赵美延更小心翼翼的,生怕给她带来不好的初体验。
赵美延中指抵在洞口,大拇指抚慰着挺起的阴蒂,又直起腰和她接吻。
指节伸进去,在挤压的软肉中艰难前行。
叶舒华整个人往赵美延怀里缩,年上怜惜地抽出手,脸碰脸地安慰她:“疼就不做。”
“不,”叶舒华摇头,“你为什么不脱衣服?”
她给出的理由很正当,空调会把衣服吹得发凉,也不如人的肌肤柔滑,靠上去会有距离感。于是赵美延郑重地向她道歉,并承诺以后不会这样。
但这次就算了,好不好?
叶舒华还没学会恃宠生娇,加上赵美延哪怕是装作委屈的模样都漂亮得让人心软,她已经在心里原谅了她,并主动凑上去碰了碰她的唇。
赵美延是个温柔的人,可同时坏心眼都藏在良善的外表下。她又蹲下去,说:“舒华呀,你看,姐姐帮你做,很辛苦,对不对?”
说话的时候手指堵在汩汩流着热泉的洞口,在穴口周边小幅度地刮蹭着,轻揉着,酥麻从她接触的皮肤一路上升到乳尖,到嘴唇,到发丝。身体好像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赵美延的语气可怜,说话时又有意无意加深了动作,令她的呼吸随着她的动作而短暂停滞。这样会很重吗?再往里一点会更舒服吗?姐姐可以再亲亲这里吗?叶舒华越不好意思发出声音,赵美延的问题就越多越贴心。
窄湿温热的甬道冲赵美延打开了心扉。
“姐姐这么辛苦,那舒华高潮的话,应该对姐姐表示谢意才对吧?”
叶舒华咬着唇,又被赵美延湿漉漉的手指分开紧闭的唇瓣。“疼的话就咬我吧。”
她当然不舍得咬赵美延,伸出舌尖轻轻舔着赵美延手上的水。她抓着赵美延的手腕,年纪让她难以说出像赵美延说的那些充满挑逗的话,只好隐晦地盯着赵美延运动裤的鼓包看。
这样赤裸的目光让赵美延没法忽视,方才说那些令人羞耻的话的女人从耳根开始染上绯红。她把叶舒华搂进怀里,衣服上残留的香水味在两人贴紧的时候浅淡得如初霁后潮湿的空气,让叶舒华从高潮余韵的颤抖中慢慢平息。
犹豫了很久,她才鼓起勇气:“……不用那么做吗?你没关系吗?”真是的,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叶舒华暗暗懊恼自己问的问题。
“不,我们舒华辛苦了,明天还要上课,去休息吧?等周末带你去看棒球赛。”
做都做了,上一秒还在听彼此交织的呼吸声,下一秒却还把人当成小孩子,这样的赵美延真是让人生气。
“你呢?姐姐要去干什么?”
叶舒华裹着被子望向穿戴整齐——其实从开始就没有脱下衣服的赵美延。
“有事情要忙呀,很快就会回来。”
晚上十点来钟,赵美延穿着连帽衫走向停车场里停靠的轿车。她敲了敲车窗,车门解锁,驾驶座上的金发女人冲她勾起唇。那是等待已久的不耐烦的笑,微眯着眼,被昏暗的灯光模糊了细节。
“久等了。”
赵美延钻进副驾驶,听身旁人用鼻音嗯了一声,明显情绪不高,正对着后视镜补着口红。她抿了抿嘴,又把后视镜扳回原位,做了美甲的手搭在赵美延肩上。
她的心情突然又好了,或许是看到略显拘谨又实在漂亮的赵美延带着讨好的笑;或许是能把口红蹭在赵美延白皙的脖颈上,就印在她送她的项链旁边。“你和她做的时候也戴着项链了吗?”
她用指甲划过赵美延的锁骨,继续说:“和别人做的时候也想着我?那为什么过来这么晚?”
赵美延无奈地笑:“不都是你吗?有什么区别呢?”
27岁的叶舒华闻言撇了撇嘴,没说话。
“你不想我吗?不做吗?我会很伤心的……”又开始了,赵美延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发挥她的外形优势。好在她们俩都很吃这一套。
赵美延把她那边座椅放倒,叶舒华跨坐在她身上。赵美延的手顺理成章地摸索着拉开她的裙子。
“你着什么急?”叶舒华把赵美延不安分的手拍掉,“让人等这么久还想这样?”
赵美延讪笑着,顺势把手指插进她的指缝,十指相扣,安抚着炸毛的人。很柔顺的长发反复漂过,哪怕做了造型也显得有些毛躁。但还是很美,很可爱。她这么想,也这么说了。赵美延从来不吝惜自己的夸奖,更何况她的女朋友本就应得这些。
“那允许你继续。”
车里狭小的空间限制了动作。费了一番功夫,二人位置颠倒,赵美延压在叶舒华身上。长裙本就有镂空设计,于是眼前便是一片倾倒的雪。
她咽了一口唾沫。
17岁的叶舒华还太小,不懂怎样才能完全展现出自己的魅力;而27岁的她已经褪去少女的青涩,中和了年轻的活力和成熟的风韵,性感得无可救药。
手覆上去,指节夹住挺立的乳尖,指腹在乳晕周围打转。她的力道很轻,从叶舒华的锁骨吻到乳沟,如浅淡的月光扫过雪峰。赵美延等叶舒华满足的低叹传到耳边时抬起头,用纯良又潮湿的眼眸盯着她。
赵美延喜欢用嘴唇和亲吻表达爱意,微凉的唇和细密的唇纹带着晚间露水的气息。夜晚的光隔着车窗本身已被削弱,里外的光影像电影里重叠的影像,赵美延漆黑的眸中映着叶舒华的长裙和她赤裸的肌肤。
她在叶舒华耳边低吟着,她不好受,叶舒华也一样。
赵美延的手沾上热气,再抚摸叶舒华凉风中战栗的乳房,沿着仿佛羊脂玉上的纹理。
“那儿有套。”
赵美延应了一声,把长发别在耳后,刚转身又被拉住。叶舒华把她手腕上的发绳撸下来,撑起身子,把赵美延长发绑成马尾,又用膝盖轻轻顶了下她的裤裆:“算了,别戴了。快点儿。”
内裤褪下,上衣撩起,露出精瘦但线条明显的腰线。被压抑的得到了释放。
她用亮晶晶的眼望着叶舒华,央求似的撒娇:“也摸摸
我,好不好?”带着无法抵御的魔力。
做过很多次,但每次叶舒华都会为此感到羞涩。手在锻炼出的腹肌上流连,接着向上寻觅着胸前的痣。记忆中坦诚的赤裸或是大方性感的穿搭在帮助她。最喜欢恋人身上哪个部位?这真是最难回答的问题。因为每一处都是独特的,因为每一处的独特结合起来才能看到闪闪发光的她。
她手又往下放,先圈住翘起的顶端,再借着分泌的清液向下套弄。啊,这个时候的赵美延不会说话,安静地随着她的动作起伏。很难说因为动作上的安抚还是精神上的快感,总之她颤抖着往后退了退,头差点撞到顶棚,于是皱着眉,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湿热,像雨后松软的土壤,沉默着孕育热烈的高潮。赵美延手撑着椅背,血管像雪地中蔓延的缓慢流淌的青蓝色的河流。她们额头相抵,吮吸着彼此的唇,像蝴蝶相叠的翕动的翅膀。
赵美延慢慢地挺着腰,温吞,没有夸张的躯体撞击的声音,连带起的水声都会被低低的喘息掩盖。
她们迅速接纳了彼此。每次开始做的时候都会认为无论怎么做都会纵欲过度,也确实如此,不管肉体怎样贴合,唇舌怎样纠缠,都感到欲求不满,渴望更进一步。尤其当叶舒华贴近她的耳边,两条胳膊紧锁着赵美延的肩膀,喃喃低语出口的是些尽管听不清却每个音都纠缠着浓烈的蜜糖的细碎。
“嗯。怎么了?”
余光扫见扔在一旁的手机发出幽幽的光,叶舒华分心勾了过来,接了电话。那是赵美延的手机。
赵美延停下动作,把叶舒华的刘海别到耳后,凑上去听。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身上一脸好奇的人,她把手机递给她,说:“你妹妹要让你跟她说。”叶舒华特意在“你妹妹”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赵美延拇指压住她的下唇,迫使她张开嘴,再把手指卡在牙齿之间。她没有接过手机,而是保持着动作不变,开始加速抽动,顺便听电话里稍有失真的女声:“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说很快就会回来吗?你想吃夜宵吗?”
惊讶于赵美延的大胆,27岁的叶舒华不敢呻吟出声,又怕咬到赵美延的手指,吸着气,腿夹紧赵美延的腰,试图借此减缓她挺进的频率。
方才看还很俊朗的脸这时就让人气得牙根痒痒。但赵美延富有技巧的进入与后退都恰到好处地满足着她的空缺。这样,在她面前哄别的女人——哪怕只是年龄更小的自己——也不是不能原谅了。
温柔地结束了对话,赵美延对上了似笑非笑的叶舒华的眼。“哦……吃醋了吗?”
赵美延力道很重,每一下都顶在叶舒华敏感的凸起。故意地研磨着,在她身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手似乎是在毫无章法地从胸侧抚过腰,再揉捏饱满的臀肉,有规律的撞击声和交合处溢出的清液显示着性爱的激烈。压抑在温和外表下急躁的、甚至带着点粗暴的本性在此刻陌生却令人沉沦。
“啊……”
叶舒华音色很好,被热烈的情欲勾出隐藏的沙哑,所以并不介意让赵美延享受到她深夜的低吟。
“夹得很紧,做得很好啊,舒华……”
胀大的性器深埋在紧致的穴内,每次挪动都会被缩紧的内壁挽留,激起更大的快感。赵美延额上的汗珠沾湿了碎发,借抿着的唇抑制自己剧烈的喘息。
“可以射在里面吗?”
她没有打算撤离的意思,因为她知道叶舒华会给她想要的答案。果然,正一步步攀上顶峰的叶舒华紧紧搂着她的背,在逐渐高亢的呻吟声中点头应允她的一切。赵美延不再忍耐,一手按着叶舒华的肩膀,一手撑在腰后,湿热的潮浪涌出又被容纳。
她亲吻着叶舒华的额头,脸颊贴着脸颊,餍足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