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话短说,可可莉克觉得自己面对着一个严峻的问题。她和瑟琳难得出来度次假,却只能百无聊赖地待在屋里。
原因很简单,可可莉克眼瞧着遮掩了一半的窗帘,窗外一片银白色的森冷整齐铺陈开来。她早就说了,冬天干嘛出去度假,到哪里都是待在屋子里,别的地方又没有她的花园舒服。
提建议的那个人端着一杯热可可从厨房间走过来,绕过一旁的茶几,优雅地在沙发上落座。那阵乳白色的丝绒般的蒸汽裹挟着一阵深邃的甜腻,就扑到可可莉克嘴边。
柔滑温热的液体顺着划过喉咙,带给可可莉克一阵暖意,她舒服地眯了眯眼,无意识地摸了摸瑟琳端着杯子的白皙手腕,那手上如今缠了一截藤蔓似的手链,脉搏处绽放着一朵小小的虞美人。
长话短说。可可莉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和瑟琳滚到沙发上,不过总之也是随心所欲。
一声杯子落到茶几上发出闷响,紧接着是“簌簌”的衣料刮擦。可可莉克陷进一片似云间绵软而缠绵的深色沙发里,瑟琳手肘撑着身子,阴影压覆在她身上,正低着头吻她。
是温情进一步攀高。起初,只是柔嫩而可口的粉色唇瓣相贴,轻缓摩挲,舌尖微微漏出,为彼此点染、抹匀一层晶亮的水色。热气随着喘息声互相交融,升高,带着热可可的香味,灵活而湿润的舌从唇缝间探进口腔,在一片氤氲暧昧间,互相勾缠。
可可莉克捧着瑟琳的脸颊任由她亲吻,拇指偏向下一点,就可以刚好按在瑟琳的喉间。此时那里正随着亲吻交缠而不断吞咽的动作起起伏伏,跳动着什么韵律似的。
“呼……”
沙发离壁炉不算很远,正对着。可可莉克在瑟琳抬头换气的片刻,偏了偏头,眸子里就隐隐闪烁着火光,热烈而慵倦。
她泛上红晕的如花面庞,薄唇张合间还没平复的温柔吐息,就这么被瑟琳全盘接收到。
瑟琳的感性随着后颈腺体的恢复在逐渐苏醒,只是两者都没有完全稳定下来。但空气中卷着清风的虞美人花香自顾自地愈演愈烈,在欢畅地呼吸着。
长话短说。本来温情而可以浅尝辄止的吻,一发不可收拾。
可可莉克揽上瑟琳的肩膀,手在瑟琳颈后交缠,长指甲圆润地挠了挠脆弱小巧的腺体,引得瑟琳停顿了一下,又低下头凑过来吻她。唇舌缠绵,可可莉克眼睛盯着瑟琳飘落的发丝出神,那一线紫白色随着翻覆的动作,挠在自己的脸颊,有些痒。随后她的舌尖被瑟琳不轻不重地轻咬了一下,回过神时可可莉克正对上瑟琳泛着雾气的深色眸子。
这些日子,她是看着这双眸子从一开始的空荡蛊惑,逐渐被其他的、鲜活的情绪所光顾。虽然总归是克制的、含蓄的、带笑的,但最起码是有生气的,而不是冷冰冰的人偶。
“继续呗~”可可莉克伸了伸懒腰,身子在软沙发上弹了弹,脖子靠在沙发扶手上,仰头薄唇在瑟琳的鼻尖蹭了蹭。
她今天穿的是纯白色的排扣开衫,一颗一颗的节奏总是缓慢而撩拨得人心口难耐,丝绸滑动间漏出同样白皙娇软的肌肤,铺开在深色的沙发上,触目令人心折。瑟琳透着粉色的指甲就在这片雪地里穿梭,从乳缝探进了内衣间,指腹微微用力,压得白嫩的乳肉凹陷,她向左侧偏了偏,食指与中指就夹住了尚且柔软的深红乳尖,上下摩擦着。
这间屋子不算大,窗户小巧,此时被外头的风雪锲而不舍地敲击着,窗户愤懑而沉闷的声响,伴着北风呼啸,就传到屋子里的两个人耳边。
外头是怎么样的风雪交加,并不十分清楚,但里头的暖玉生香,就在瑟琳眼前。
衣衫已经除去,瑟琳亲吻着面前的一色雪白,仿佛那娇软肌肤也能被自己融化然后吸入自己的骨血,品尝那阵香甜。那一片雪色之间,别有绝色,是可可莉克左胸前的红色心形纹路,与乳尖的深色相贴,仿佛是冬日里斜出的一杈红梅,红艳诱人,引得她吮吸舔舐,把虞美人的香气吃拆入腹。
瑟琳从锁骨到胸乳,到哪都留下一片红色的爱抚。可可莉克只眯着眼,嘴角略微勾着一抹适意而享受的笑。她本来搭在瑟琳颈后的手,也随着瑟琳动作的下移,滑到深色的发顶,好心情地揉了揉。
相爱的故事很复杂,长话短说就是她爱她,倒过来也没差。
瑟琳一路向下,把玩过脐钉,一截手指没入可可莉克的白色内裤,勾起边缘,柔软的面料卷曲,勒成一线,刮着丰满的腿肉,被手指指节笼着向下,最终不情愿地耷拉在腿弯的凹陷。
瑟琳的手暂且向上停在腿根,她低垂着眼,颇有些新奇地,盯着娇嫩的、翕动着的芙蓉泣露,指尖慢腾腾地抚摸上了娇花的枝叶,沾染汁液,惹得头顶传出一阵愉悦而慵懒的情色喘息。
“嗯……”
可可莉克曲起腿,夹着瑟琳的腰蹭了蹭,汁液就从指尖漫过,打湿了瑟琳的手心。
瑟琳捏着可可莉克的胯骨,把那一阵的,长腿的乱蹭镇压下去,向两侧分开,娇花就更为直白地袒露在她眼前,任她采撷。
瑟琳看了可可莉克一眼,歪了歪头,似是想了些什么,又牵着唇笑,低了头亲吻上从来对她坦诚的娇花,舌尖穿过最初的那阵咸甜而黏腻的液体,滑进温热紧致的内里。
她的动作细致又轻缓,磨蹭着,像是态度谨慎而周全的试探,好像探究着什么普遍的真理。她的虞美人把爱欲的理论融进了每一声喘息,每一阵身体的迎合,被她精准捕捉而解码。瑟琳在花间亲吻刮擦,照着所欲与所想,所见所学,进进出出,带出一点一点、溅落的液体,耳边同样溅落着虞美人或高或低的、暧昧缱绻的纵情声色,
“呼……”
瑟琳抬起头,热气从鼻间冒出,懒洋洋地挠着娇花的痒。可可莉克曲起腿,脚踝恰好被瑟琳握在湿哒哒的掌心。那个人靠着沙发,低下头看她,白发些许凌乱,懒散像只猫,深红色宝石似的眸子晶亮,含着润润的水色。
“辛苦啦~”
瑟琳也得到了猫儿似的显得有点高傲的肯定。
瑟琳握住可可莉克脚腕的手旋转着蹭了蹭松开,纤细的腰线弓起。她手肘撑着身子,向前动了动,手捧上虞美人带着汗意的温热脸颊,低下头又吻上那张薄唇,呼吸起伏间,她隔着自己的衣衫,胸乳同可可莉克的互相摩擦。
“可可莉克大人满意就好。”
瑟琳一贯平直的眉眼也不熟练地弯了弯,些许稀薄的调笑就从眸中流露出来,即便是微勾着的嘴角,也比平时的雾里看花来得真切。
可可莉克伸手点了点她的心口,身子向下滑了滑,隔着布料咬了咬瑟琳的乳肉,虎牙凹进去,齿间磨了磨又退出,留下了一圈牙印形深色。
“不用考虑我~贴得近些,你这小身板可不能压得我怎么样。”
轻微的疼痛,瑟琳眯眼笑了笑,顺从地俯身压在了虞美人身上。她的花早已收拢了棘刺,留下全然的温软付与她。那些细小的,滞留在肌肤表层的些许痛感,不过是独属于她们的小小情趣。毕竟嘛,初见就已经是鲜血淋漓。
但总有人愿意在无形无色的、鲜血淋漓的粗暴上接吻。
肌肤熨烫,传导神经的快感,染着焦灼。所幸瑟琳之前浸在虞美人的露水中,尚不觉干渴,只是心口,也总有一圈一圈的什么,在鼓动,像是壁炉里的火,有什么要跳出肌肤一样。
她低了眉眼,看着娇软的花瓣向她敞开,粉嫩的肉色吞进透着粉色的指甲,吃掉白皙手指上的细纹,淹没第一个指节,继而是第二、第三。一挂绵延的、黏腻的液体,顺着手的平直线条,滴落到指缝,沿着手背突出的脉络,或是盘桓在手心的细线,向下,漏进袖扣紧密的白色袖口,沾湿一片。
“嗯啊……”
可可莉克的声音全由她的动作掌握着,说句过分点的比喻,似乎有些像是她掌控下的,精致而娇小的洋娃娃。她全速刮擦,深入探索时,可可莉克娇软的声音就急促而热烈,晃荡在耳边;她抽出或者是缓了速度,那声音也就绵长而难耐起来,从头顶渺远地传来。
瑟琳是经验性的、肯学习的、显得精密的人,她自然在从前的情事里得到许多启示,对于敏感点的掌握也了然于心,付诸实践。要是被虞美人知道了,只怕要嫌弃地责怪她。
呵呵,无所谓。无论是取巧的技术性,还是全然热烈的的感性驱使,它们的最初起点都来自于爱欲,想得到她的一切,想给予她一切。
暮色渐渐压低下来,把纯白的雪染上一层暗色,窗外只有一点方寸之间,被屋里的火光点染,晶晶地晃动着橘黄色。在最为愉悦的浪潮来袭下,那片影子里蓦地伸展出一只手的模样。
在瑟琳的全心全意照拂下,娇花舒展开来。可可莉克的左手从拥抱间抬起,绷紧,又软软地垂到沙发上,滑落下来,被瑟琳扣住。
“有些冷,窗户关紧了嘛~”
瑟琳从脚边牵上一层毯子,把自己和可可莉克裹住,拥抱着她。虞美人从她胸口露出柔软的白色发顶,尾音还带着情事的慵懒沙哑,像是呢喃着说了一句,呼吸就炙热在她怀里。
瑟琳微微起身,风从缝隙间钻进来,吹得些许凉意,惹得可可莉克往热源处拱了拱。她干脆就起身坐到瑟琳腿上,两只手挂住瑟琳的肩膀。
瑟琳偏过头,看见窗户严丝缝合,镜面粘上缭绕的雾气,转过来笑着摇了摇头。
“关得很严实。许是壁炉火小了,我去看看。”
“好~我先去放水。”虞美人舒了舒身子,也不害羞是光裸着,就起身去了浴室。
自然,她们在浴室又闹腾了一段时间。等到换好睡衣,她们干脆就睡到了客厅的沙发。瑟琳把壁炉整得热气腾腾,可可莉克睡在软沙发上,身边又有人形抱枕,忽略掉磨蹭间的温存与难以把控的欲求,倒是十分舒服。
长话短说,第二天可可莉克又面临一个很严峻的问题:瑟琳好像易感期提前了。
因为今天,可可莉克是在瑟琳无意识的动手动脚间被折腾醒的。她在迷迷糊糊间,察觉自己的胸前好像有什么温温软软的物体在磨蹭,好像还有滚烫的一只手,从自己的睡衣下摆摸进来,收紧腰腹,在脐钉处扣弄着。
“……瑟琳?”
瑟琳一般很少这样黏黏糊糊的,除非是某种她还不太习惯的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生理必要。嗯……刚恢复腺体的Alpha有这么不稳定吗?只是昨天温存了一会就易感期提前了?
可可莉克费力地把瑟琳从她身上挖起来,那个人眼睛睁开,带着罕见的茫然,条件反射性地应了一句,“嗯。怎么了?”
可可莉克捏住某人还在她小腹磨蹭着,慢慢着预谋下行的手。
嘁,还问她怎么了?
“抑制剂呢?”可可莉克捏了捏瑟琳的脸颊,把她的表情从一贯的微笑调成搞怪,轻轻拍了拍。
瑟琳迟缓地点了点头,半晌才像听清了什么,比平常还要轻缓地吐出回答,“嗯……抑制剂么,好像在车里。”
车里。好的,在车里。那么恭喜那几盒幸运的抑制剂逃过一劫,不仅完成了雪山管理局环游一周的路线,还美美地在管理局躺了。
可可莉克没那么大奉献精神,但是就这么放着瑟琳不管也实在不行。起码,就算真的怎么样,她也得把维持生命的必需物品准备好吧~
壁炉火还是很暖,也不知道瑟琳用了什么办法。好在昨天已经把一切与外界的关联都遮掩住了,金蝉脱壳的可可莉克摇着头担忧地看了一眼抱住她衣服不放的瑟琳,晃悠悠地去餐厅,把水,巧克力类似的热量高的方便食品放在了茶几上。
“不管怎么说,先吃点东西吧。”
可可莉克坐在了柔软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手上掰了块黑巧塞进了瑟琳嘴里。瑟琳有样学样地坐下,带着一阵苦涩浓郁的香气,凑到了可可莉克的颈边,舌尖舔了舔虞美人的腺体,留下一点黑褐色的痕迹,像是什么标记。
可可莉克又拆了瓶水递给她,指尖擦到瑟琳滚烫的掌心,反射性地轻颤了颤。
长话短说,补充完了能量,她们又滚到一起去了。
同昨夜柔软而凹陷的浮沉不同的是,这次她们就卡在沙发与茶几的方寸之间。背部触着实地,虽然铺上一层柔软的深色地毯,但被瑟琳陡然压下的时候,头磕到地上,碰到茶几,饶是她,也晕眩了一阵子。
等到可可莉克回过神来的时候,还是对上瑟琳的眸子。瑟琳的眸子空荡而纯粹,现在只映出一个她了。
哎,真是的。可可莉克无奈地叹了叹气,揉了揉额角,闭了眼亲吻瑟琳。
她可不会趁人之危。因此,可可莉克吻的时候,难得温柔地,不带血色地舔舐她的唇瓣,勾着舌头在口腔里缓慢地交缠。颈后的虞美人花香,恍若实质地,从粉色诱人的地方溢出,弥散开来,轻柔地包裹着她们,像浸泡在香槟色的液体里,舒缓而沉醉。
她从瑟琳的身下仰起头吻她,慢条斯理地,安抚性地搂着瑟琳的腰,撑起身从她的下颌亲下去,顺着喉咙处温和的起伏,舌尖在锁骨线绵延来去,留下一道黏腻的水色。瑟琳压在可可莉克身上,从腿间溢出的湿润液体滴滴答答地坠落在她的腿,或是滴进两腿之间的深色地毯,晕染出更深的颜色。
可可莉克想着速战速决,减少一些瑟琳的不适感。她伸出手在瑟琳的口腔里搅了搅。瑟琳的神情还是淡淡的懵懂,额前的刘海因着汗水垂着散开,半明半昧地遮着眼睛,平直的唇被撑开,露出洁白的牙,她轻轻咬住可可莉克的手指,红色的软舌在细白间若隐若现。
可可莉克湿润的手指向下,从胸前到小腹,到肚脐,缓慢地黏出一道暧昧的水线,消散在空气里。她摸到腿根,指腹又重新被爱液黏住打湿,她就穿过那阵湿滑,毫不费力地插了进去,很快被花热情而灼热地咬住,有些困难地进退。
“好点没有?”可可莉克试探性地动了动,看见瑟琳抿着的唇柔了柔,她就抬起眸去看瑟琳的眼睛。那片混沌随着主人眼帘的半掩而被透出些许,恰好让可可莉克觑见。
瑟琳再次睁开眼睛,虽然显得疲惫慵懒了些,却实实在在地清醒过来。瑟琳起身,可可莉克的手就带着黏液晾在空气里。瑟琳的腿相互蹭了蹭,她翻过身来,在狭小的空间躺了下来,半搂着可可莉克,伸手替她揉了揉手腕,唇就凑到了她的颈后。
“嗯。好些了。让我咬一口?”
可可莉克感受着一阵黏腻和湿滑圈在自己的手腕,一阵一阵,她的头发蹭了蹭瑟琳的鼻子,挠得痒,娇软的声音也像钩子,“明知故问的废话以后就不用说了~”
瑟琳轻轻颔首,下巴就戳在可可莉克的脊椎骨,陷进去,磨了磨,抬起,表达自己的明了。紧接着她就咬住可可莉克的颈后腺体,沁人心脾令人沉醉的花香中,一阵清风扬起。她们就仿佛置身于飘满花瓣的龙卷风中心。
炽热的情欲下,只剩静谧相对的你我二人。
于是并不会厌倦的、暧昧勾人的亲吻再次接续。可可莉克抚着瑟琳的长发,替她胡乱地撩到耳后,动作间挣扎起一点尖锐的、撕扯的疼痛感,又很快淹没在了想要紧密相贴的、可能与她外表并不相符的热切欲望。
瑟琳喜欢花,虽然被诅咒似的养不活一枝花。但她被剥夺的欲望和感性都已回归,因为某个似花一样热烈绽放的人。
可可莉克向下,手搭在她曲起的膝盖上,低头亲吻着瑟琳的腿心,软舌撩拨间,液体流动,咸甜而暧昧的气息在呼吸间翻涌。只是前奏,紧接着,可可莉克再次伸出手探进溪水深处,像是侍弄娇花一般,温柔而热烈,又带着独属于她自己的,放肆的意气。节奏感,当然是没有刻意为之,却自然而然的,优美而押韵。
“呼……”
瑟琳平躺着,失神的眸虚虚地望着天花板瞧,喉间隐约漏出舒缓的呻吟。她的手搭在可可莉克的发间,顺着发缝摸进去,揉了揉白嫩的耳垂,捻出一点可口的粉色,压在指腹下。绵软的触感在此时微不可觉,被汹涌而愉悦的快感所掩埋。
她们在地毯上滚动,最终是在熊熊燃烧的壁炉边。火光灼热地舔舐到脸庞,她们就在这炽烈情欲中再度沉沦。可可莉克压在瑟琳的身上,眸子比身旁燃着的火还要热烈。
日头在偏,不知道过了多久,事后清晨变成了事后中午。黏腻地蹭了蹭,可可莉克起身套上了睡衣,又拿起了一块巧克力咬进嘴里。
“刚才我用终端给小局长妹妹发了消息,考虑到大雪封山,他们大概后天才可以来接我们~”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们的食物储备虽然是七天的量,可架不住体力消耗大啊。
瑟琳神色和语调已经恢复往常,除了脸上还有未褪的红晕。她未扣上最上一颗扣子的衬衫皱巴巴的,锁骨处沾染着暧昧的痕迹。
“嗯。喝点水。不过,你有没有闻到,你的花香好像重了些。”瑟琳慢条斯理地开了瓶水,递到了可可莉克的唇边,倾出一个刚好的弧度。
可可莉克蹙了蹙眉,算了算日子,再加上对自己的定力与身体非常有自信,旋即懒懒散散地、不甚在意,“没事~刚才为了安抚你,多放了一些信息素。哎呀~我可不像某人,说提前就提前~”
“呵呵,那不是说明可可莉克大人美丽动人令人难以自持么。”瑟琳轻笑起来,摆弄了一下皱起的衣领。
可可莉克慵倦地笑着点了点头。她接过瑟琳手里的水,仰头就把整瓶水倾倒出来。大片的水浪,未来得及被吞咽的,就顺着喉咙,滑到乳缝,继续向下坠落。即便是常温的水也清凉,冲散了片刻方才的燥热感。等到瓶子倾空,身上的衣物已经湿了大半,虽然之前就遍布褶皱,她早知道要脱掉的。
瓶子被可可莉克扬起笑容轻飘飘地向对面甩过去,跌进熊熊燃烧的壁炉里。塑料被灼烧发出噼啪的一阵声响,仿佛是什么序曲一样。
房间太冷了,还是不要去房间里了。左右这小客厅里还有可以支起的吊床,她记得系绳也是花叶交缠,缎面红色绣着玫瑰花,挺有氛围感。当然,主要是因为壁炉在这里。她喜欢温暖的地方。
可可莉克勾了勾手,待瑟琳凑过来,她就拽着瑟琳的衬衫领子再度同她接吻,被冲刷掉的燥热感瞬间卷土重来。她们就好像壁炉里的矿泉水瓶,迅速地被爱欲点燃,理智焚烧殆尽。
可可莉克嗅闻到了自己身边萦绕的那阵虞美人花香,隐隐约约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被浪头打下,裹挟着加入了新一轮的浪潮。
长话短说,现在应该是第三天了。具体什么时候,可可莉克也无暇去看了。反正她也不记得她们昨天做了多久,又是怎么滚到吊床上的。
不过这吊床不仅大,还蛮舒服的。就昨天残留的某些记忆来讲,也挺结实的,嗯。
事实证明,flag不能随便立。昨天是瑟琳易感期,今天就轮到她自己发情期提前了,还真是连锁反应。啧,那阵灼热而空虚的感觉实在是难以忍受。可可莉克八爪鱼似的挂在瑟琳的身上,如是想到。
“瑟琳~”可可莉克轻声唤了唤身边的人,胳膊轻轻推了推。因着动作,她们就在吊床上晃晃悠悠地左右荡了荡。
瑟琳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不过她的眼神刚扫过来时,便恢复了清明,知晓了此时的状况。因此,她就自然而然地从眼中流露出一点揶揄的情绪,面上倒是正正经经的,“可以收一点信息素了,我好多了。可可不会是发情期的,对吧。”
回答她的是可可莉克翻过身压过来,很凶地亲吻她,堵住了一切言辞。
动作过于猛了,吊床晃晃荡荡的,带着上面的两个人无所凭依地飘荡,仿佛失重,紧贴在一块。系住的四角绳子甚至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却依旧耐心而摇晃地捧起两个人。
今天不像第一天的缱绻温情,也不似第二天的温柔安抚,全然是可可莉克式的、肆意畅快的、点燃一切的缠绵欢好,纵情享乐。她们就如此,在吊床间,随着动作,在浮浮沉沉的情欲里坠落。
可可莉克咬着瑟琳的唇瓣,卷起一阵血腥在口腔里蔓延,铁锈掩盖了那阵苦涩甜腻的巧克力香气,其中隐约还能闻到一阵浅淡的虞美人花香。
瑟琳任她动作,眼里流露着温柔的笑意。她揽下可可莉克的腰,如同水波流淌,翻身压在了可可莉克身上。吊床的柔软与虚悬,让她试图撑起身子的双手也失了作用,勉强撑起又很快脱力地跌回可可莉克的身上。
于是,她就认命似,带着笑,紧紧地压在可可莉克身上,埋首在可可莉克脖颈间舔吻。
可怜可爱的深红色乳尖肿胀挺立,被瑟琳压在身下。瑟琳抬了抬身,即使是想温柔细致地抚触那一点,在重力作用下也不由得多了些力道,掐上那顶端,指腹重重地刮擦着中间的粉色乳晕,嫩白的乳肉就在掌心弹跳。
“哈…别磨蹭了…快些……”
“瑟琳…”
瑟琳向下滑了滑,在左右摇晃间,扣住了可可莉克的右手,十指交缠。她的右手指尖颤抖着,在可可莉克的协助下,顺着暧昧探出的水流,拨开虞美人渗透潮湿香气的花瓣,深入且用力地插进去,刮擦过层层褶皱,直吞到指根。于是新一轮的翻云覆雨再次铺演上台前。
这个姿势其实不太好用力,但任凭着重力作用反而愈发深入。只是她不太能看得清可可莉克的神情。她趴在可可莉克的胸前,鼻尖能嗅到混杂着各种感情的绯色香甜。她咬了咬滑腻的乳肉,在一次又一次的晃荡间,牙齿不断擦过乳尖。
瑟琳伸手撩了撩头发,平直的嘴角微微扬起,又埋头有节奏地曲起指节,认真地照拂着那枝属于她的虞美人,看着花儿在自己的手上,一次又一次地绽放。
光阴的流逝就失去了意义。遮挡充分的室内始终保持着昏黄暧昧,直到壁炉的火点燃黑夜,点燃情绪。周边零散着拆开的食品包装——吃完的,剩一半的、矿泉水瓶——空的,半空的,都胡乱倒在地上,一片凌乱。
一切都灼烧起来。她只觉得:
好热…好渴…再抱紧些……
可可莉克只记得她和瑟琳在不停地亲吻,耳边始终弥散着情色的喘息和暧昧的水声,还有爱人亲密的低声絮语。
“可可莉克…”
“可可莉克……”
“……”
第四天早上,约定的离开的日子。仿佛上天掐好时间似的,冷雪都化完了。不知道怎么的,她们又晃荡到了冰冷的房间里。可可莉克从床上醒来,温和的阳光旋进来,像是实质性的,毛绒绒似的,痒。瑟琳还睡在她的旁边,鼻尖凑着自己颈后的腺体,吐息一来一回地敲击。
就算她是个omega,是强大而桀骜的花园业师,几天下来,也觉得腰窝酸软。某人的手和手腕,啧,估计也凶多吉少。至于饥饿干渴的折磨、身上的痕迹、身体各部位传来的不适的感觉……
长话短说,管理局的车快点来。这辈子她都不要在冬天出远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