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Fan Fiction 同人 蓝汐 3798 Jul 06,2020
天高云淡的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庄稼丰收了,果子熟透了,孩子也生了。
九月底,慧慧经过怀胎十月的辛苦,终于在医院产下了一个大约六斤重的小男孩,巴掌大的小娃娃干瘪瘪的,哭声倒是洪亮的很,一双大眼睛也格外澄清。
凌嘉一家老小围着这个刚从娘胎里跑出来的小生命来回转,皆是欢天喜地,凌睿抱着自己的孩子爱不释手,他这辈子第一次有了当父亲的庄重感。
慧慧是剖腹产,凌父凌母为了照顾儿媳,暂时住到凌嘉这边,慧慧生孩子生的很不是时候,直让凌嘉打算去西藏的计划彻底泡汤,这下可好,机票不用买了,消费事业不用管了,路璐也不用再挤时间了,还是按部就班的该怎样就怎样吧。
凌嘉本想让父母住到另一套房子里,谁知凌父凌母不乐意,他们想在照顾儿媳的同时也跟女儿多处处,年纪大了,总喜欢多跟子女呆在一起。
路璐一见凌父凌母要来了,就想先搬出去,她怕让他们看出什么门道来,但凌嘉不答应,她受不了和路璐分居两地,路璐说凌嘉不懂事,凌嘉一听,竟连饭也不吃了,耍起了小脾气。
路璐拗不过凌嘉,只能放弃搬出去的想法,又快速把家里拾掇的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凌嘉这才好好吃饭。
凌父凌母来的比较突然,凌嘉只在电话里草草跟他们说了句“有个朋友现在住我这边,你们来了可别吓着人家”,女人住在一起很正常,小辈怕长辈也很正常,凌母没把这当回事,凌父听了却很不是个味儿,什么叫我们去了可别吓着人家?你爹长的有那么吓人吗?
4点钟左右,凌父凌母大驾光临,初见路璐,他们倒也欢喜,两人都挺喜欢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长相又清秀乖巧的女孩。
路璐初见凌父凌母有些拘谨,颇有些媳妇见公婆的味道,说话小心翼翼,做事利利索索,端茶倒水的不敢有分毫含糊,生怕给凌嘉的父母留下坏印象。
路璐见到凌父的第一眼有些想笑,凌父模样一般,除了有个高高的个头,实在说不出什么其他特点来,她是外貌协会的忠实会员,在心里阿弥陀佛了好一会儿,她感谢极了凌嘉的模样没遗传她爹的。
路璐很喜欢凌母,因为凌嘉跟凌母长的很像,且凌母性格和蔼,眉梢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当年的美丽风韵,路璐觉得等凌嘉年纪大了之后,应该跟凌母一样,气度雍雅,风姿犹存,给人以距离,又让人倍感亲切。
晚上路璐和凌嘉一起下厨做饭,路璐需要盐了,凌嘉顺手送上,凌嘉需要酱油了,路璐恰巧递过,日积月累的默契在两人无声的肢体语言中展露无疑。
凌母看了高兴,她一向喜欢会做饭的女孩,她上下打量着路璐,对凌父说:“这孩子长的好,身板直直的。”
“是啊,”凌父盯着凌路二人的做饭动作点了点头,问路璐:“家是哪的啊?”
路璐报上了自己家乡的名字。
凌父听后有点小感慨,“你们那儿我年轻的时候常去,山灵地杰出人才。”
路璐笑道:“可惜留不住人才。”
“嗨,人往高处走嘛,人才也是人,都喜欢往一线大城市里跑。”
路母问路璐:“小时候学过舞吧?”
“嗯,学过。”
“嘉嘉也学过,当时就是为了让她端正身板才让她学的,她小时候呀,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不让人省心啊!”
路璐哧哧笑,凌嘉当什么也没听到,只翻着眼皮炒菜。
一起吃饭的时候,凌母问路璐:“多大了?”
路璐说:“27了。”
“呀!长的真显小!”凌母有点惊讶,“我还以为你顶多二十三四呢,有男朋友了吧?”
路璐看凌嘉一眼,吭哧着点了点头。
凌母叹道:“有男朋友好啊,嘉嘉这孩子,到现在也没个准儿,真操心。”
“妈,先别唠叨这了,快吃饭吧,”凌嘉快速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凌母碗里。
凌母白她一眼,又跟路璐说话:“你男朋友是咱这儿的人吗?”
“嗯,是。”
“做什么的呀?”
路璐胡编道:“跟我一样,都是画画的。”
凌母微笑着点头,她不能不哀叹,人家的姑娘都有了对象,自家的姑娘死活不找对象,操心!
俗话说知女莫若母,但到了凌嘉这儿,则成了知女莫若父,凌父这位想当年的“腕儿”不是白当的,大处着眼小处着手早已成了他深入骨髓的习惯,他善于观察人,也善于琢磨人,更善于问个为什么,比如他现在就开始了问个为什么。
凌嘉有洁癖,不喜欢随便跟人住到一起,凌嘉的好友只有黄蔚然和吕楠两个,这些凌父一直都是知道的,凌嘉的性子随他,这点他更是明了的,他见凌嘉和路璐住到一起,做饭的时候看起来还挺默契,两人显然是住在一块儿有段时间了,路璐的工作跟凌嘉压根儿扯不到边,平时凌嘉回家也好像从没提到过路璐,凌父难免心生疑问,自家姑娘何时变得如此热情了?
为了解惑,凌父便问路璐:“你和你男友现在不住一起啊?”
路璐傻了眼,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若说住在一起,那她干吗还住凌嘉这里?若说不住一起,可这年头男女朋友不住一起,说出去也太矫情了点吧?
凌嘉帮着解围:“路璐他男友去外地了,出差!”
“啊,是啊,”路璐赶快随着说:“他出差,下周才回来,我一人住着害怕,就来凌嘉这边住两天。”
没事多什么嘴?什么叫下周才回来?凌嘉想踹她,慧慧住院休养,自家这俩门神少说也得在自己这里呆上一个礼拜,路璐一说下周,他们俩万一下周走不了怎么办?
路璐的回答让凌父消了一点疑问,但还是有点疑问,他倒也没往别处想,只是觉得凌嘉如此热心肠怪让人纳闷,于是他又问:“你和嘉嘉认识很久了吧?”
“也算不上太久,”路璐说:“去年我在瑞风做过一阵子墙画,从那开始认识的。”
“我一直跟路璐学画画的,”凌嘉瞄瞄凌父,说:“爸,你要想学可以让她教你,她老师可是老丁,你应该认识的。”
凌嘉这样一说,凌父的疑问彻底打消,原来凌嘉是有求于人才会让人家进家门啊。
凌父得知路璐是央美毕业又是老丁的学生之后,便问路璐会不会画国画,路璐说会一点,路璐这一说可了不得了,凌父第二天就去买了笔墨纸砚来,非缠着路璐教他画花鸟虫鱼不可。
路璐忙活了一天回来,吃饱饭来不及休息一下就要去教凌父画画,还不能表现出一点疲惫的样子,白天画画,晚上也画画,她觉得她快累透了,她一回到卧室就趴到了床上,凌嘉跟进来,关好卧室的门以后体贴地给她捏肩揉腿。
路璐趴在凌嘉怀里,嘟囔道:“我现在脑子里除了颜色还是颜色,白天画一天,回来还要高度紧张的画三四个小时,啊,凌嘉,你救救我吧!”
凌嘉嬉笑着把脸凑到路璐眼前,“你现在使劲看我,你脑子里就会都是我了!”
“嗯,好吧,我看你。”
路璐眯着眼看凌嘉,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凌嘉帮她脱下睡裙,盖好薄被,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头,关上灯,抱着她睡去。
隔天路璐继续去画画,晚上回来继续教凌父画画,有凌父凌母在,她突然觉得时间过的无比缓慢,短短的一周七天,她像是过了七十年。
这几天的接触,路璐对凌父凌母的性格多多少少的都摸清了一点,凌母养尊处优,把心思都放到了子女和丈夫身上,看起来很细心,脑袋里却不时犯点迷糊,路璐觉得凌母这样的人容易忽悠。
凌母容易忽悠,凌父可不好忽悠,凌父看起来像个没心没肺又笑呵呵的弥勒佛,实际上却把一切都看到了眼里,路璐在凌父跟前整天如履薄冰,唯恐出点意外,明明高度精神紧张,偏偏又不敢表现出来,她逼不得已的自嘲,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
与路璐的紧张相比,凌嘉显然要轻松的多,她除了在父母面前不能跟路璐亲昵,其他一切都照旧进行,她劝路璐没必要整天提着一颗心,杞人忧天不可取。路璐寻思做贼难免心虚,我又没你道行深,我也不想把心提起来,可它老不受控制的往上跑我又能怎样?
凌父凌母为了儿媳的身体着想,硬是让她在医院里多住了一个星期,凌嘉的担忧变成了现实,眼看着又到了新的一周,路璐的“男友”也该回来了,路璐为了圆谎,只能先收拾几件衣物暂时去秦浩梅馨家里住两天。
路璐很怨念,谎这东西果真不能胡撒,一个谎言的种子播下去,无数谎言的种苗都要跟着勃发,圆了第一个谎,接着又要用谎言去圆第二个慌,恶性循环没完没了,撒谎很要命啊。
奈何生于人世,撒谎总是必然,几乎每人每天都要去撒上那么一两个小慌,比如你不想赴约了,便撒谎说我头疼,比如你在外头找小姐了,便撒谎说我是在应酬,谎言或伟大,或渺小,或美丽,或丑陋,但任谁也不能去否认,人越大,撒的谎越多,谎言是生命中的组成部分,它并非不可或缺,但也少它不得。
想到此,路璐咬牙盖棺定论,自私无罪,撒谎有理!
秋日的午后,略显萎靡的阳光懒懒的撒进了窗。
路璐简单拿了几件衣服塞到背包里,斗志昂扬的开始了圆谎大业。
凌父见路璐要走了,有些舍不得,他的画还没学会呢。
凌嘉随着凌父的意思,赶快装模作样的挽留路璐:“你要不在这再住几天吧,等我爸学会了再走。”
“不用了,打扰你们也够久了,叔叔要想学画画,等明天我帮您去买一套教程来吧,或者等周末的时候我过来教,”路璐说的极为客气,她怕极了教凌父画画,凌父对画画一点天赋也没有,还兴致特浓,每天晚上都要跟她学习到半夜十二点,搞的她一个头两个大,她巴不得赶紧离开凌父,离的越远越好!
凌嘉看出了她的心思,恨得牙痒,你为了图轻闲就把我撇下,你有种!
路璐跟凌父凌母客套几句过后,急忙脚底抹油迅速溜了,她怕再晚一步凌嘉会再找个什么理由把她留下,她对凌嘉的不舍表示理解,可她对凌嘉她爹的好学表示忿恨,这段时日她应付完了凌父的学习精神,还得应付凌嘉的突发性致,她没有一天不是打着哈欠过来的,她可不想再睡不好觉了。
路璐到了秦浩梅馨那里,秦浩梅馨小两口对路璐的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兼热烈同情,梅馨从心底发出一腔大叹,看来不管结婚与否,那本难念的经,总是少不了去念的。
梅馨把家里都收拾的干干净净,路璐直接入住就好,根本也不用再去收拾什么,她洗过澡后立刻给凌嘉打去了电话,凌嘉一看是路璐打来的,气不打一出来,小脾气一上来,立刻挂断了电话,接着关了机。
这人,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了!路璐拿着手机发呆,难道还真有返老还童这一说?

Bookmarks

Gift

Readers reviews
Please login first and then commen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