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究竟踹了女人多少脚以后,木森森终于找回了身体的所有权,急忙停住了脚。低下头,看着那个已经被自己踢晕的女人,诧异,惊悚,愧疚等各种心情顿时涌了上来。
正当木森森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晕倒的女人时,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便走了上来,然后在众人的注目下抬走了女人。这幅场景,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这难道是现场版的杀人抛尸?
没了热闹可看,刚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也一哄而散,继续去寻欢作乐。唯一不同的是,那些人似乎都选择了距离木森森较远的地方。毕竟刚才的那一幕太过于惊悚,谁都不想成为第二个被木森森踢晕的人。
看到这样的效应,坐在角落里的邬谨渲笑的花枝乱颤。还好她刚才没有喝酒,否则一定会全数的喷出来。此时此刻,她真的觉得这只兔子真的是太可爱了。怎么会有人一边踢着人,一边说着对不起呢?
“笑什么这么开心?”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虽然时隔不久,却仍然让邬谨渲听出了其中的变迁。抬起头,对上的便是邹梓言满脸笑意的脸。然而,虽然眼前的这个人是笑着的,邬谨渲却仍然能一眼看出她并不快乐。
五千年?是怎样的一个概念?邬谨渲常常会这样问自己。可以与天匹敌的长寿?还是无人可及的修为?不是,都不是。五千年,仅仅是深入骨髓的孤单,高处不胜寒的烦恼。邬谨渲一直都想知道,这样的生活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
人类常常会羡慕神仙,羡慕他们的长寿,羡慕他们无所不能的法术。可是这其中的苦,又有谁能真正的懂得?成人之前,那一千年的漫长等待,成人之后呢?却又失去了奋斗的目标,成了一个彻底的闲人。
邬谨渲经历过无数的朝代,也去到过无数的国家与城市,更是交往过数不清的男女朋友。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前,邬谨渲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只喜欢女人的。因为无论她和男性的朋友交往多久,关系有多深厚,在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邬谨渲都会退却。
知道并且确定自己是只喜欢女人的时候,邬谨渲曾经兴奋了整整一年。因为她终于在漫长的生命中寻找到了新的发现,有了新的认识。这对于已经三千多岁的她来说,的确是可喜可贺的。
于是乎,邬谨渲便开始交往各种各样的女人,同时也越来越沉迷。女人的身体很软,虽然和男人的结实完全是无法比拟的。可也正是女人柔软的身体,才是最致命的吸引力。女人的身上还有着女人特有的香味,这更是男人的身上所不可能出现的,因为他们的身上只会有各种各样的汗味,脏一点的甚至会有更加让人无法忍受的气味发出。
因为古时候的女子思想都比较保守,所以即使和邬谨渲在一起,两个人也从来没有做出过违规的举动。每当夜晚降临时,邬谨渲都会搂着身旁的女子哄她进入梦乡,然后便是一夜无眠。
知道自己并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一只妖精。自己有着无限的生命,而对方却只有短短的数十载。邬谨渲承认,她是一个自私的人。为了不让自己深陷在感情中无法自拔,她都会迫使自己不去爱上对方,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呢?
于是,就在邬谨渲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可耻之时,上天便已经惩罚了她。想到了这里,邬谨渲的眼睛微微眯着,但是那双漆黑的眸子中,却明显带着一层水雾。
如果问起那是怎样的一个回忆,邬谨渲总是会这样说。
那是一段短暂却美好的日子,自己终于放开了全部,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有限的生命,平凡的长相。却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偷走了邬谨渲的心,让她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回忆越是甜就越伤人,邬谨渲总是会在梦中梦到两个人相见时的那一幕幕,更多的时候,则是会梦到那个人离开自己时的场景。熟悉的身体仍然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怀中,却没有了一丝温度。自己抱着她,看着她的身体渐渐变为透明,直到完全消失,魂飞魄散。
“谨宣,你还好吗?”邹梓言一脸担忧的看着满脸泪痕的邬谨渲,心里仍然还会被她这种伤心的样子深深的刺痛。“没事,我没事。”邬谨渲不着痕迹的擦掉脸上的眼泪,然后慌忙的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梓言,最近,你过得好吗?”邬谨渲及时转移话题,同时给邹梓言倒满了酒,看着她一口喝掉,就没有再续杯。“呵呵,过得好吗?谨渲,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我又该怎么回答你?我真的很想笑着对你说我过得很好,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你知道当付出了全部的努力,却仍然得不到一点回报的感觉吗?我们在一起整整三年,你却从来没有对我笑过。即使我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你只是不喜欢笑,并不是对着我笑不出来。可是...我们谁都知道,那只是我的自欺欺人和一厢情愿。”
“你的心里...”邹梓言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便摸上了邬谨渲的胸口。“谨渲,你的这里一直都有一个人的对吗?所以不管我付出多少努力,都无法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我以前还傻傻的希望,只要我陪着你足够的时间,你就会爱上我,是我,想错了对吗?”
“梓言,对不起。”虽然知道对不起并不能解决问题,可是除了对不起,又能说什么?是自己的自私伤害了这个女人。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早就爱上了自己,可是自己却因为贪恋这样的爱而迟迟不肯放手。
邬谨渲,你真是个混蛋!
“你走吧,梓言,以后如果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再见面了。”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一把利刃插入了心脏之中。邹梓言怔怔的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邬谨渲。只是在看到那张仍然笑的无懈可击的脸时,心已经被切成无数块。
“我知道,我知道了。”邹梓言喃喃的说着,然后走出了酒吧。没有人看到,掉落在门口的那滴眼泪。
邹梓言走后,邬谨渲脸上的笑容便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桌上服务员送来的酒,想也没想就灌进了胃里。很多时候,邬谨渲都会想,人类真是个聪明的物种,居然能发明出啤酒这种东西。虽然苦,却可以让人迷醉。
“自己喝酒不会无聊吗?我来陪你吧。刚才那些事是你做的对不对?为什么要那样耍我?难道你觉得很有意思?”根本不用抬头,仅仅是听声音,邬谨渲便知道此时说话的人就是刚才被自己耍过的笨兔子。
并没有回答那些问题的打算,邬谨渲仍然是自顾自的灌着酒。所以,她自然不会察觉到木森森看着自己眼神中透着的心疼。
两个人一瓶一瓶的灌着酒,虽然她们都不是人而是妖,却也有喝醉这一说。废话!你给猪灌上一瓶子五粮液猪都会醉倒,更何况是一只乌龟和一只兔子?于是,两个人在奋斗了一个多小时后,桌上的酒也全数阵亡。
本来,美女就是吸引眼球的存在,更何况是像邬谨渲和木森森这两只极品美女?所以,当两人踉跄着站起来的时候,便有一堆猥琐男走了过来,眼神里那毫不掩饰的欲望,着实把邬谨渲恶心个够呛。于是,随便使了个小小的法术,一龟一兔就踩着众人的身体华丽丽的走了过去。
“老板,麻烦给我开两间最好的房间。”邬谨渲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随手往桌上一扔,然后便拿了房卡走人。动作之帅气,完全不亚于那天在T台上的一幕。
扶着不省人事的木森森一路到了房间,在着短短的一路上,邬谨渲已经在心里把木森森骂了无数次。你说你醉了就醉了吧?干嘛还要各种撒娇一般的往我身上蹭?还有!你那只手在干嘛?放在哪里啊喂!”
在无数次把木森森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拍掉之后,在被木森森一路吃豆腐的条件下。邬谨渲终于成功的把她扔到了床上,流出汗水也早就浸透了衣衫。
看了看床上那人因为醉酒之后略带红晕的一张脸,还有因为剧烈的运动而脱落的大领口毛衣。
“咕嘟”一声,是邬谨渲咽口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