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如愿被分到了中央庭院。
尽管只是做些洒扫的小活,血露薇内部也有着绝对严密的等级制度。只有得到信任的人才有可能被允许进入最核心的区域,并且有着一系列的要求要遵守:同一块区域不可以停留超过十分钟、不可以靠近关着门的房间门口、不可以和人交谈等等……
他温驯地低头听着那一系列的指令,接受来自身后同伴们羡慕的目光。这些要求会迫使他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清洁工作,他的师傅在负责这项工作的时候,每次回来都几乎累得走不动道,夜里呼噜响得隔着好远都听得到。但就在前不久,师傅消失了。隔天血露薇的人来收拾他的房间,所有东西消失得一干二净,好像这样一个人从未存在过,而大家都对此避之不谈。仿佛一种锻炼已久的默契。
次日,晨晖初晓,他已起身前往血露薇的核心区域。金色的阳光撒在上等木材铺成的道路上,细微的灰尘在空中飞扬。这片区域最近来过不少人,至少昨晚就有一组。魁主和他们聊到了很晚,待客的隔间还没来得及收拾饭菜的残渣,看起来像是北方的菜肴。
他很麻利地把房间收拾干净,昨夜留在这里唯一的痕迹只有一股飘飘绕绕的香气,混杂着浅浅的烟草气息。
整个区域看起来空无一人,只有他在来来回回地忙碌着。感谢已经开尽的樱花,干净的石板路减轻了他不少工作量。很快,他到了工作的最后一个环节,也是最后一个需要他清扫的地方。
能靠近魁主房间的人没有几个,他已是其中之一。他放轻脚步声,尽可能让自己像一块无声的抹布,擦净地上的灰尘就立刻离开,如同当初被嘱咐的那样。
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在一片寂静中,他的耳朵不受控制地察觉了那道声音。声音的主人轻轻地哀求着,嘤咛末尾的声调却是喜悦的,接连着缠绵的吐气和水声。随着屋内人愈加颤抖的声音,一股熟悉的香气变得越发浓烈馥郁,从房门未关紧的缝隙蔓延到他的鼻尖。
正是他刚才在那房间里闻到的香气。
无论他如何咬着牙回想昨日被嘱咐的那些话,他切开手指在契约上按下的血印,还有他突然消失的师傅,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跪着用膝盖慢慢爬到那打开了大约一寸有余的房门旁,颤颤巍巍地往房内看去。
那是一道他无比熟悉的血露薇的符号,鲜艳张扬地纹在了那人白皙的背上,随着肌肉的耸动上下起伏。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身上,明显有些杂乱。白色的睡衣被褪了一半,松散地搭在腰间。
他看得喉间发干,理智提醒他快些离开,但僵硬的腿脚在挪动中重重地压到了身下的木板
——吱呀。
沉溺在欲望中的人儿缓缓朝他转过头,双唇微张着呼气,半张面庞被遮在黑发后面,却难掩那惊人的美艳容貌。他愣住,脑内呼喊他快些逃走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直到只剩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藏在缝隙中的双眼睁得正圆,直勾勾地对上魁主向他投来的目光。
姜宁按住了他身下正欲起身的人,却挑衅般向门口的人勾起唇角,一边上下伏动着腰肢,一边向他露出妩媚的微笑。
那笑容仿佛一只鬼手直直冲进他的胸膛,攥握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动弹不得。卧在姜宁身下的人握住那白皙的腰,急促地喘息着,撞得他长发在空中舞动,直到深色的那物缓缓从股间退出,上面粘连着的白色液体分外显眼。
姜宁的神情有些疲惫,当他再次转头望向门口那双眼睛时,细长的眸中又多了几分轻蔑的意味。
他自然不会再等,不顾身份地推开门进入房间,走到姜宁身边跪坐下来。他看到已经坐起身的那个人,正低头亲吻姜宁胸口留下更多鲜艳的红痕。姜宁喘息着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凑近吻上他发干的双唇,柔软的舌挑逗着他的在口腔内翻云覆雨。
他不知如何才能恰如分寸,只是下意识地用手环上姜宁的腰部,牵引着魁主跪趴下来。他知道这么做简直胆大包天,但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动作足够轻柔。他把姜宁的睡衣扯开丢到地上,然后俯身从浅浅凹下的腰窝一路亲吻到张合着的入口。乳白色的液体正从其中流淌出来,从还未完全闭合的入口可以看到拥蹙着液体的粉肉。
姜宁趴在另一人腿上,伸出舌头舔舐依然坚挺的那物,用余光尝试看向背后的人,嫌他磨蹭。他便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借着入口内里的湿润一下子挺进最深处。惊人的温暖和包裹感催使他不再受控地在其中抽动。不同于原先那人的温柔,他几乎是在用姜宁尊贵的躯体发泄自己原始的情欲。姜宁含着刚在他体内倾泻过欲望的那物呜咽,伸出手抓住那人坚实的臂膀。那人则扶着姜宁的肩膀让他慢慢坐起来,把姜宁拥在怀里似是安慰似是故意地与他深吻。这姿势让后面那物捅得更深,他便故意顶在最深处反复顶弄,迫使姜宁断断续续地发出闷声的呻吟。
就在姜宁快要到达顶峰时,他又抱着姜宁转过身来,捏住姜宁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接吻。姜宁先前的强势在难以登顶的欲望中溃不成军,只能由着他肆意摆弄,额前的发丝被急切的汗水沾在脸上。他也大口喘息着,汗甚至比方才打扫时流得还要多,蹭在姜宁的胸口上。他张嘴去咬姜宁胸上的红樱,一边将自己那物全数顶入,在收紧的甬道中喷射出来。
姜宁垂着眼靠在他的近侍身上。昨晚他凭借秘密筹码赢下了那场走钢丝般的商谈,精力几乎被耗费殆尽。修陪着他回到房间之后,他似乎又恢复了精神。持续高速思考的兴奋转化成高涨的欲望,修也迁就着他,从凌晨一次接一次地做到了早上。
他们当然都不是不小心的人,那道缝隙是故意留下的诱饵。只是原本打算用虚假的密谈欺骗间谍的手段被那人的提前到来打乱,等到发觉时,姜宁多少感到有些无奈。一道从无形中刺出的荆棘穿过那人的头颅,他连头也不回,直到欲望饱足才懒懒起身前去查看,却不知稍后姜宁从他脑中读取记忆时都能看见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