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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姑是大长公主,皇帝的姐妹是长公主
-纯属娱乐
1.
李斯从柔仪殿的偏厅出门,擦了擦额前的冷汗,瞧见沈梦辰端着茶水走过来,对方也是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
“李大人这么快出来了?”
可不是快么,眼前要端给自己的茶还没上呢!李斯拿起茶盅掀开盖子吹了吹,幸好沈梦辰知道她脾性,茶水不烫口,赶忙喝下一大口压压惊。
“今天怎么回事,发那么大的火!”李斯压低声音跟沈梦辰走下台阶朝里努努嘴问道。
“嗐,别说了,前朝的事心烦呢,内里又添了桩……”
“沈大人!”带刀护卫金晨打断了两人谈话,跟李斯打了个招呼,又继续跟沈梦辰讲,“人找到了。”
沈梦辰显然松了口气,拍拍李斯肩膀笑道:“没事了,李大人安心回家吧。”
说罢,拿回李斯手里的茶盅放回托案上,与金晨两人急着脚步离开了。剩下一脸懵的李斯看着两人的背影犯嘀咕:好不容易进宫一趟,这两人也不理我一理,是多大的事啊。
长街观海楼高层白色的身影一跃而下,转了个圈儿稳稳落地,捞起垂在腰间的鹅黄丝绦晃着玩,才走两步,一位美人从大门追了出来,刚要凑到白衣少年的身边,被人一闪躲,抱了个空。
“姑娘有话好说。”
小少年乖巧地拱拱手,见美女往前,自己又退了一步。美人这才发现救命恩人的位年轻女子,一时愣住,感恩的话也卡在了嘴边。小少年笑眯眯,不等美人回神就转身离开。
待走远几步,少年闪身转入一条小巷,轻盈跃上屋顶,几下跳跃,身影消失在北街的楼宇间。
“妈妈!!!!!”
声音甜、音量大,少年刚刚落地愣被吓得脚底打了滑,幸好灵敏稳住才没摔趴下,护住了一身帅气。
随即被声音的主人抱了个满怀,这次她没有躲只是一脸惊讶:“小花你怎么在这儿啊?”
张含韵穿着与孟佳形制相似的浅绿男装,只是面容甜美如同未及冠的男孩子。
“我还没问你呐!你为什么跑这里来啊?”
“我一个闲人,去哪儿不行。”
“哼,你又骗我!”张含韵凑近了几分,“跟太后吵架,赌气出走啦?”
“没有,我们哪能吵架啊。”
孟佳无语望天,底气不足,屋檐四角挂的风铃被吹得叮咚轻响。
“其实和亲是历代皇女的责任,只是之前的公主没有赶上而已。你千万别为了我跟整个朝廷抗衡,我知道你疼我,太后也疼我,”张含韵抱着孟佳的胳膊,两人并肩同行,“你要是让朝堂的人盯上,太后会很为难的。”
十年前皇贵妃驾崩,先皇帝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因子女年幼,不得不顺从群臣建言再度选秀女入宫。群臣希望先皇帝多添子嗣确保继承者,先皇帝则有自己的考量,只为选个合心意的人扶持一双儿女。当时作为皇长女的张含韵才8岁,遇见的孟佳也不过12岁,但两人脾气相投,加上孟佳略微年长些许,多少会照顾着些,一来二去,“妈妈”就成了两人私下玩闹的戏称。
两人说着话从牌坊下走过,上面三个大字清晰可见——教坊司。
“放心吧,我不会让霏霏难做。”
“今天李斯去找太后议事,被赶出偏殿了。”张含韵绘声绘色,“……梦儿茶都没来得及送。”
孟佳闻言果然皱了眉头,扯下腰间的挂坠交给张含韵,语气也严肃起来:“你把这个带给霏霏,叫她等我回来。”
“你到教坊司找谁啊?”
“你别问,快去。”
张含韵见孟佳神色着急,只当是紧急的事情,也不敢多问,连忙拿着坠子往宫里去。
待她走远,孟佳加紧了脚步往教坊司最深的小楼走去。
且说张含韵回到宫里,乖乖地去西六宫找了王霏霏,把孟佳原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王霏霏,连带坠子一同呈上。王霏霏接过坠子细细地端详,心中百感交集,也没抬眼去看张含韵。
“长公主私自出宫有违宫规,发抄心经五十遍……”
“啊?!您怎么……哦,是佳鸽的坠子,我也没说我是在外面见到她的呀……哎呀大意了!”
“抄好了拿给我看。”
“啊!!!不要~我走了我走了。”
“梦儿去看着,不许大喜帮她写。”
“是。”
沈梦辰出门就看见张含韵扁嘴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无奈笑开:“走吧。”
里面传出王霏霏的声音:“你也不许帮忙!”
“遵命。”沈梦辰无奈地朝求救的张含韵摊摊手。
张含韵朗声隔着窗朝里甜声喊道:“好的!!太后~我用我的爱填满它!!!”
王霏霏扶额,这话听着耳熟。
午后阳光散着余热,金色的洒落庭院,春末夏初的光景,院落藤蔓上紫色的花簇开得旺盛。
“好漂亮啊!!”孟佳目光亮了,淡淡的花香萦绕,“这是什么花?”
“我不知道名字,”万茜闻声从里间走出来,身上霞红的衣裳与满园深浅不一的紫花相得益彰,“是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教我养的。”
“好好看哦!”
万茜浅笑:“怎么想到跑来这种地方?”
孟佳撇撇嘴,挽起万茜的胳膊:“我没事也能来啊,雨绮呢?”
“学琴去了,”万茜道,“最近不知怎么又兴起,说是要捡起从前学的琵琶。”
“哦……”
窗下矮茶几旁水被烧得咕嘟咕嘟地泡着蟹眼小泡,紫色的花干参入茶叶,点缀在一片深绿里。开水倒入,花香隐在茶香里随着水蒸气腾升、蔓延开来,沁人心脾。
茶汤里悬浮绽放的花朵像是获得第二次生命,孟佳托腮看着那花儿,忽然眼前被放下一杯酒,深深的紫红色散发淡淡的酸甜果味。
孟佳眼前一亮,惊喜地看向万茜,对方点了点她的鼻子,浅笑道:“去岁秋天这花树难得结了不少果,我便拿来酿了两坛酒,埋在花藤底下。昨天雨绮才挖出一坛来,今天你就来了,她知道了肯定说是这酒鼻子勾来的。”
孟佳听着也笑起来,拿起酒杯自斟自酌,两人一茶一酒的品着。
“好喝。”
“待会儿带一壶回去给霏霏。”
“她又不能喝酒。”
“人总有累的时候,”万茜道,“这酒解乏。”
孟佳似懂非懂,还是应下了。
“家常说完了,”万茜放下茶杯,“说正事吧。你来找我,是为和亲的事吧。”
孟佳看着白瓷杯里紫色的酒液倒影自己的模样,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不自觉地摇摇头。
“不是,你和雨绮难得这几年安稳点。”孟佳闷下一杯酒,“霏霏说的没错,我太冲动了。”
万茜笑容大了些,拿过孟佳手边的酒壶给她添了杯酒:“其实我和雨绮昨晚也谈了这个事,我们的意思……和你是一样的。”
“什么?”
“教坊司待久了,”万茜有点慵懒的笑意,“有霏霏的关照,你也来得勤。我们在这里本该是暗无天日的,现在倒活得很好。但是……我确实有些想念战场了。”
“但是北境凶险,即使我们现在也属国力强盛,战争总归……”
“怎么,从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孟小将军也有怕的时候?”万茜边说着边起身,“当初你我浴血沙场的时候,你可是一人一剑把我从敌营救出来。”
话音落,呼啦一声长枪直指,银枪头闪着寒光铮亮,万茜目光坚定。
“它可还跟从前一样锋利。”
“行,我……”
“不,这次你留在宫里。”
“为什么!”
“霏霏她们都在宫里,你必须在,加上金晨,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雨绮也接到宫里去吗?”
万茜闻言摇头:“不用,这样只会打草惊蛇。龄龄在,雨绮会安全的。”
“你不怕新组成的军队对你不服吗?”
“你既然都来找我了,军队的事,自然有安排。”万茜利索地收了长枪,放回暗格,“就算没有,带兵打仗不是第一次,我自然有让他们心服口服的办法。”
孟佳扬起可爱笑容:“婧汐和咏琳都在。”
万茜显然惊喜万分:“你把她们都找回来了?!”
孟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霏霏应该从中帮了忙,不然我不会这么顺利就能把人带出来。”
“行!”万茜目光坚定,“就这么说定了!!”
“不跟雨绮姐再商量商量?”
“不用商量了,我同意!”
窗外一道靓丽的绯红身影闪过,踏着晚霞进了房间来,张雨绮直接坐到一侧,倒了孟佳手边的酒一饮而尽。
“要我说,干就完了!”说着还拍了拍桌子,“这几年北境寇边多少次了都,多苦啊北境的百姓!不把他们打趴下等着过年呢还?现在是没有兵力么我朝?兵力足足的我跟你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赶紧把他们都赶回北边去,该干嘛干嘛!”
“行~干!”孟佳起身,“就这么定了。酒给我,我走了。”
“这酒鼻子把你勾来了就这么走啦?不吃了饭再走吗?”
“不啦,回去了。”
“跟霏霏吵架啦?”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就觉得我俩吵架了呢。”
万茜笑着答疑:“不是吵架,你这会子能拉着雨绮喝酒了,怎么会急着走。”
孟佳笑得前仰后合,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这次也不能说是吵架,不过哄还是要哄的。
“那我走啦!”
“快走快走!”张雨绮假作不耐烦地挥挥手。
2.
血色残阳的余晖笼罩着宫殿的红墙黄瓦,折射金光,孟佳熟练地躲过巡防侍卫,在宫墙瓦顶上跳跃穿梭,潜入柔仪殿的寝宫。
室内一阵暖香沁人,浑厚的甜隐在清冷微苦的木香中,是她们最喜欢的混合香气。蹑手蹑脚地走进,宫女识趣地退了出去,室内空静。
王霏霏果然在睡塌上闭目养神,孟佳安静地凑过去,缠上王霏霏的腰就挤上了睡塌。
王霏霏眼睛都不睁:“下去,在外面乱跑了一天的衣服脏死了。”
“我没有乱跑,事情我都办完了!”
睁开眼睛就看见孟佳一脸真诚地看着自己,王霏霏只是嘴角噙着一丝笑。
“你办完什么事了,你跟我说说。”
“我去看了婧汐和咏琳的招兵情况啊,茜姐之前的很多旧部都回来了。还有,茜姐答应了领兵攻打北境,你就看以个什么名义把人提上来就好……”
“还去了观海楼搅了梁国公世子的好事。”
“哎呀,他想找乐子去找能给他乐子的人嘛,强抢民女算什么,他老子爹还得谢谢我呢!太祖以来法律森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秦王是亲儿子都因强抢民女被降罪,何况他一个封的国公世子!”
“梁国公跟皇帝交好,你知道的。”
“我知道呀,所以我没败他兴致啊,我给他介绍了韫姑娘啦,你情我愿的事才是好事嘛。”
王霏霏拍掉孟佳搁在她身上的手:“韫姑娘的迷香……估计这会儿梁世子还在梦里呢。最好没事,省得皇帝跟你生了隔阂。”
“皇帝说不定还要谢谢我呢!世子被人抓了小辫子拿到皇帝眼前说,皇帝的脸上过得去?再说了,你担心他看我不顺眼,就不问问我怎么看他?”孟佳撇撇嘴把人粘得更紧,“当初不是他老子怕外戚专权把你推上来辅政,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逍遥自在了。”
“如果不是你当初救太子有功,先帝又想到我们交情,恐怕我现在都在地下化土了……”
也所幸因为这个,先帝废除太祖以来的殉葬规矩,能救下当初一同入宫秀女的性命,可谓一大善事。
“呸呸呸!”孟佳翻身上去手脚并用把人禁锢在身下,“胡说八道!他就是看皇帝年幼又跟我们亲近,加上你我家里人丁都不多,不怕有外戚独大的风险,才临了让你这个跟当今皇帝八杆子打不着关系的人辅政。”
“不能是看中我聪明嘛?”
“你聪明就不用说了,”孟佳一脸理所当然、合情合理,见王霏霏醒了就翻身下了睡塌,“当初要不是你家实在穷得没办法让你进了宫,你到哪门哪户不能是个当家主母。”
孟佳说着就气愤,又不想勾起王霏霏的伤心事,生生把多余的话又压了下去。
“快起来吃饭吧,外面一桌子菜都没动,要凉了。”孟佳晃着王霏霏的手要把人牵起来,“不是答应了要按时吃饭的吗!”
“知!道!啦!”
“茜姐和雨绮还送了酒哦。”
“我又不能喝酒。”
前朝后宫、内忧外患所有事情都堆在王霏霏眼前,皇帝年纪尚幼。她不是不能喝,是不能醉、不敢醉。
孟佳这时好像明白了万茜的意思,把人带到饭桌边:“今晚喝点儿吧,我在呢,不怕。”
春末初夏,夜风微凉。
桌上饭菜是被乖乖地消灭干净,酒也没少喝,此时王霏霏已醉眼迷蒙,确实贪得一时可以忘记身上沉重的责任,靠在孟佳怀里低喃细语着什么。沉重的华冠被孟佳拆解下来,细密的头发如墨色的瀑布垂至腰下,孟佳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前,轻轻地给她揉着发紧的穴道。
“佳……”
“我在呢。”
“我想江南了。”
“等这桩事完了,我们就下江南去玩。”
“……嗯,不要别人。”
“不要别人,就我和你。”
“昨晚……我不该发你脾气……”
“我知道你为难。”
孟佳把她乌黑的头发随意的编了条松动的辫子,转身把人背到床去,高软的枕头垫在床头,繁重的常服也被卸了去,剩下清爽的单衣。晚来风凉,孟佳又怕她此时是酒后发热,等酒气散了,怕要着凉。于是又拿了床薄被搭在她腰间。
“你去哪儿?”
“我就在这儿,”王霏霏倒是少有的这般粘人,“我去让她们把碗筷撤掉。”
王霏霏皱了眉头,忽的使力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什么时候要你操心这些东西!她们自己不会来收啊?”
这下孟佳着实无法,勉强挣脱王霏霏去把这里间的门关上,赶忙又回到床边,却见王霏霏已然扁了嘴,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看着自己,话没说眼泪就下来了,把孟佳吓得一跳,也顾不上王霏霏平日爱干净,凑上床去把人抱在怀里哄,直到王霏霏主动抱着她脖子凑到眼前,呼吸交织缠绕,湿漉漉的双眼勾着她的魂,丰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吐纳出的话语轻软,却足够她孟佳灵魂跌宕。
“佳……我一点也不后悔入宫,不然……我不会在路上遇见你……”王霏霏说着又凑近了几分,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彼此的肌肤滚烫,“你不能丢下我……”
“我不会丢下你的。”
夜风在鼓吹躁动,唇上未尽的胭脂掺了蜜糖,朝堂家国的烦心事在如水的夜色里随它去吧,春光太过短暂,在荼蘼花开尽去挽留、交缠,留住春日花红才不负韶华。
华冠是枷锁,宫装是束缚,贵气逼人不过是让人在琉璃世界中化作腐朽。王霏霏少有地主动索取,仿佛撞破华贵的桎梏,让自由的空气救赎将近败坏沉寂的自身。
她爱她身上柔软洁白的布衣,爱她不用挽起高髻的发,爱她纯粹的笑……这些、一切,都想让她揉进自己的心里、身体里、世界里。
近点,再近点!
让唇上的色彩更艳些,鼻梁上小小的痣更清晰。
再近一点!
让熟悉的眼睛染上红云,动情的喘息覆盖初夏的蝉鸣。
没错,就这样!
不要像天边的月,只顾着清冷地在远处停留,还会被浓云遮挡;不要江河湖海的浩瀚,那样会抓不住彼此。情愿是泥、是土,渴求无尽的节律把她掰碎了碾细了揉在少年人的掌心里,像花谢叶落在土地里,然后待冬去春来,冰雪消融,待泉水在山林间汇聚成溪流,就在神秘的林间化作细土,让山涧沁入,再开出满山盛大的花来。
白日依山的余韵悠长,在风中跌宕过后的王霏霏眼里是全是少年人的眉眼弯弯,没有一丝距离的妥帖满足,空悬的心在喘息交缠间有了安放处,想得到更多的贪念在酒劲的怂恿下奋力反客为主,仗着孟佳的宠溺顺从尝得甜头。
熟悉的白皙细腻,情潮翻涌的颤栗,就像对方刚才带她翻山越岭领略的山河壮阔,现在她霸道地要将人推至浪潮的顶端,领略星辰大海。然后仲夏夜的厚云会散开,皎洁的月光从高处洒落在海面、在沙丘、在山林;然后阳光会到,朝霞会来,花瓣上会凝结晶莹的露珠。
呼吸缠绵,她盯着回过神来的孟佳,对方正怔怔地看着自己,神色迷离。
“好爱你哦,佳……”
酒劲没褪又情潮未散的人,此刻孟佳笑容有些憨:“王霏霏,你喝了酒是真的虎啊。”
是啊,难得轻松一晚。
不用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像心上人一样胡闹完一通就钻进自己怀里,没多久便呼吸绵长睡得安稳,孟佳换了个姿势趴着,顺带伸手拨开王霏霏脸上沾上的几缕发丝,在一侧安心端详眼前的人的睡颜,全然不顾自己光洁的背部在坦然地晒月光。
掰掰手指算起来,从王霏霏选秀路上算起,到今时今日,她们相识已然快20年,深宫高墙占据了大半。从前觉得日子太过压抑艰苦,度日如年,如今回首发现竟然也这样恍恍十几年过去。
忍不住在王霏霏的脸上偷香一口,孟佳仍旧心情雀跃地搂住爱人入睡。
前路茫茫,一如既往地会艰难曲折,兴许有对方在,希望便不会消失。
第二日孟佳醒来时王霏霏已经不在殿中,习以为常,她从来赶不上早朝,她也不感兴趣,只是送王霏霏上早朝这浪漫事情有些欠缺。此刻孟佳大咧咧地坐在床上等睡虫彻底爬走,全然不管乍泄春光。
“你说为什么男儿赤膊是英勇阳刚,女儿家就有伤风化?”
她曾在夏日炎炎时玩笑地问过王霏霏,后者也只是笑着揉揉她的发心。
“兴许有天可以。”
王霏霏只是在哄她,她真要穿了薄纱的夏装出门,王霏霏该不高兴了。
倒回床上抱着被褥打了个滚,这时孟佳才彻底清醒,换了利索衣裳飘然出门去。王霏霏不在,长公主宫里的早餐最好吃了。
走到张含韵的宫中孟佳诧异地发现今天满桌的美食竟然都没有勾起张含韵的兴致,那她就不客气了,自顾自地在旁坐下开始大快朵颐。
“妈妈!佳锅!娘亲!关心关心孩子好吗?”
孟佳眨乎眨乎眼睛,嘴里的枣糕还来不及咽下,鼓着腮帮说话:“你怎么啦?”
张含韵瞥了眼孟佳腰间重新别上的白玉珠子,扁了嘴:“太后就是看到你给我的玉珠才罚我抄心经的~!为什么呀~?”
“让你抄经书是让你安心待在宫里啦,你干嘛要熬夜抄啊,”孟佳说着又夹一块冰爽的桃花糕送入口中,满足地抖了抖,“现在事态紧张,大家都盯着后宫,你别到处跑。”
“我不管,你帮我抄嘛~”
“嗯??”夹的第二块酥酪还没来得及往嘴里送,忙地摇头连连,“那不行,我看到字都犯困,还让我写?”
“妈妈!救救孩子吧妈妈!!!”
见张含韵张开双臂就要抱上来,孟佳已然连退几步躲过,自己躲到门外去抱柱子。
“我不要!!!我不写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