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b剧情向但有车车,“撕咬可比亲吻更缠绵”?
篡改了玉骨审查提到的一些细节用于圆满活动剧情的某个细节(“痛处”)
内含与性虐待相关的描写,如介意请慎入
说,在甲化年甲化月,湖朔国湖朔乡,有一户富贵人家,金钉画栋,朱门雕梁,庭院深深不知几许,珍宝陈陈难详几多,初登堂小桥流水,再入室满目琳琅
一日天降祥瑞,紫气东来,主人家中喜得一女,府内上下无不视如明珠。金钗玉带,绫罗绸缎,日日添新;四时佳果,龙肝凤髓,餐餐齐备。有道是贵气养人,小女儿也出落得水灵,眉目如画,肌肤赛雪,真教人好生羡慕,恨不得剥开肉骨,顶替其中,亦或是钻入母体,毁号重开
这富贵人家夫妻相爱,琴瑟和鸣,女儿初识人情,便见父母待人有道,习得与人为善,无论贫富贵贱。因此小女广交好友,布衣黔首,珠缨绮绣,皆为品行才华上上等者,亦与她志趣相投,无话不谈
然,天有不测。某年,天象骤变,赤霞漫天,紧接着金乌降坠,天地沉沦。主人家随人潮举家搬迁,想来这等大灾大祸,富贵至此亦难独善。都说财不露富,可主人家偏偏一反其道,仗义疏财,一问方知此家小女有好生之德,常慷慨解囊救人于水火,如遇受施者过意不去,所取也无非一段故事。日久便有人嚼舌,称此女有癖,若二人同需一物,唯所述凄切者得偿,更有甚者揣测,此女好友亦因其手笔堕为死役
起初主人家并不在意,小女儿品行素来端正,流言如此不过毁誉由人,待到灾后夜宴,曲水流觞,酒至半酣,小女儿忽而以扇停杯,一饮而尽,赋诗曰“唇舌轻起招风雨,妄语嫣然泣鬼神;风烛草露自归去,不辞长作书中人”。主人听罢,知那传闻非虚,遂大发雷霆,逼得小女儿削肉还母,剔骨还父,染得那溪水是腥红一片,直至日中才渐渐消散。经此一劫,小女儿生死未卜,世间倒是多了名说书人,叫什么…
“玉骨?玉骨小姐?”
戴着面纱的女人一惊,平摊在眼前的《云淮县志》还停留在第一页
“老爷托我问问您,研究得怎么样了?老爷可是等着您把话本子写完,亲口把故事讲给他听呐。”
玉骨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近来这狗皮膏药自她出了客舍便寸步不离,哪儿来这么多老爷这老爷那的,还不是逮着她走神应敲尽敲,否则就跑到雇主那儿参她一本,却还是从兜里翻出几块碎银赏了那人。再怎么说也多亏了这老爷人傻钱多,几篇滥俗的香艳故事就能换来一张无限趋近于长期的饭票,她是许诺会写那勾人的紫藤花妖,甚至随口答应能去城南把那花妖捉来给人玩玩,可什么时候打听什么时候动笔不还是她说了算么?
于是从茶馆出去,打道回府,一个回笼觉就睡到天黑
半梦半醒间,似有极大的力道来叩她门
玉骨皱起眉,强压着起床气
“不是说过么?不用来送饭。”
“是,小的知道,但您家…来信了。”
难怪换成这种低三下四的语气,玉骨边接过信边腹诽着
只是刚打开信玉骨就有些后悔了,略显粗糙却依旧熟识的纸张触感连同其上的熏香味道复苏了被岁月冰封的记忆,和着母亲娟秀的字迹,一词一句淌进她心里
玉骨吾女,
见字如晤。近来家中洒扫,收拾停当发觉四周布局陈设也没有多新,反倒与你在家时别无二致。案牍明明摆放齐整,却幻视你儿时撕厕纸般扯来顶好的宣纸,用我们都不怎么舍得使的墨在上面乱涂乱画,池里的荷花没开,鱼还惫懒着,偏偏记起你某年夏天趁着嬷嬷不注意,偷偷蹚进水里,薅了两条锦鲤上来…刚好听闻你行踪,想来你离家已六年有余,也该回来看看了,这次不谈什么理念,也不提什么追求,就只有父母和女儿
你父亲卧床有一段时间了,他也说想你…
信里还有一部分内容,但玉骨看不太清了,只知道余下的墨迹被洇湿一块
读罢县志,天已大亮,玉骨推门出去,刚用上早餐就在别桌瞄到一出好戏
却见那狗皮膏药换了个行商打扮的人黏,说老爷家的儿子想去狄斯长长见识,拜托商队帮衬帮衬。现如今两邦通商方兴未艾,引得些阿猫阿狗来蹭实属正常
可玉骨还是高估了雇主的人缘,这不提需求还好,一提那行商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半天才停了筷子没好气地憋出一句
“…你家老爷的事,让他自己来说。”
“哎呦,您瞧您说的,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爷那是日理万机呀。您就别为难我这个打工的了?”
狗皮膏药说着说着就眨巴着眼睛抻了个脖子凑上前去,那行商没处躲去就只好侧过身去佯装喝茶,端着盖碗隔在两人中间,可一张桌子能有多大的空间,往左膏药跟到左,向右膏药挪到右,要不是还有个盖儿茶水里高低得掉进几根眼睫毛
本以为还要磨蹭一阵,却听得“当”的一声,茶碗被狠狠摁在桌上
“真受不了你这软磨硬泡的劲儿,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不过先说好,这次过来的商队我不熟,我也不跟队,之后有什么要求让那小子自己提去,别让我开口,我只给你透个消息。”
不等行商说完,对面就捣蒜似地点头
“行行行,您说您说。”
“明日卯时城南商道,口粮只富余一个人的,人家也急着赶路,过时不候。”
“您看您…”
眼见着又是一波讨价还价,玉骨起身打断了狗皮膏药的前摇
“玉骨有些急事要办,不知您可否代劳,将屋内县志交还老爷?”
做做样子也得是权贵优先,狗皮膏药忙不迭地答应着,等拿了县志回到楼下,行商早已不见踪影,桌上的早餐也没碰过似的,想来和玉骨一样有些急事吧
玉骨是真的有些急事——或许也没那么急。去附近的市肆逛上一圈,买来四鼎便宜香炉和一些有的没的,午间给五脏庙觅了吃食,便往城南郊外走,半路遇到块向阳的大石头躺上去睡了,待到夕阳西下才悠悠转醒,径直往山上那闹妖精的破庙去
行至庙内,趁着天光扫扫尘网,又将香炉次第引燃,分置屋内四角,接着便揭开面纱,口中念念有词,一时间云烟缭绕更盛先前,暮色中依稀见着个人影穿梭其间,恍惚一阵才在蒲团上坐定
如此大费周章却半天没妖搭理,只能嗅到若有若无的紫藤花香
玉骨眉头微蹙,幽幽地叹了口气
“再不来的话,故事就散了呀…”
“嗯?什么就散了?”
玉骨只觉眼前一暗,想着卷灭蜡烛的多少也得是阵妖风,睁眼却见那花妖的手捻在烛芯上
许是觉察到动作不对,花妖忙缩回手转移话题
“…啊,夜深露重,姑娘香肩半露枯坐古寺,不知所为何事?”
玉骨一时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起身的工夫又偷扫了眼对面的行头,心想自己这老肩巨滑才哪到哪。会被这种“妖精”骗去吃干抹净怕也是呆傻,但看在相关传言各执一词的份儿上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小女子本是虞渊城人,与相公私奔至贵宝地却不幸走散。敢问此庙是姑娘在打理么?可否…嗯…”
话还没说完,那花妖便将玉骨扑倒在不知哪里冒出的花丛中央,激起些花香来
“我当什么呢,原是有女怀春…”花妖媚眼如丝,盈盈笑着,柔荑般的双手揽上玉骨的脖颈,靠在玉骨耳边,朱唇轻启,送进去些靡靡之音,“…要不和姐姐试试?单论活计我可比臭男人强。”
听完这话玉骨笑弯了腰,手中折扇也跟着抵上花妖肩头,拉开些距离,等到花妖反应过来,玉骨早已脱了外衫,扒在她耳畔
“我那相公…可是名女子呢。”
温润的触感,紊乱的喘息,夹在含混句子里,于是这扇子一落地,便绷断了花妖那脑中弦
颠鸾倒凤间忽听得一声开扇脆响,花妖忙从身下人处渡来一口元气,改换姿势,望向声音来处
那人并未让花妖等上太久,撩开面纱便轻摇折扇,笑眯眯自那佛像后头缓步踱出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玉骨这着俗手,花神大人可还受用?”
花妖大惊,伸手去探身边人的鼻息,果真气若游丝,想来无非是具离了牵丝的傀儡。便气急去捉玉骨,却被玉骨闪身躲过,啊不,如躲,数支紫藤紧随其后,转眼就爬满了玉骨的半截身子
可玉骨还是那副优哉游哉的模样,非但没试着挣脱,反倒收了扇子,顺势挑起花妖的下颌,端详起来
“这小脸儿得是饿了多久啊?好不容易偷吃一口还还给我了,你也真是…”
“…惺惺作态,恶不恶心!”
眼见着扇子被拍到一边,玉骨讶异之余却也不恼,倒把花妖的目光也引了过去,只见落处雾气弥漫,很快不见了扇子踪迹
“哪儿来的大雾?”
“好问题,我也纳着闷儿呢。”
过了半晌,花妖才从玉骨的话里品出些揶揄来,转过头地上只剩空荡荡的枯藤,哪里还有玉骨的身影,倒是来处影影绰绰站起个人,红糖渣似的一对面靥明灭一阵,待到追过去时也消失不见
但她很快就思考不了任何东西了
地火起哔剥剥毁街灭巷,瘴气生呜咽咽蚀骨锥心,浓雾中幻化出的炼狱图景一如百年之前,瞬间便攫住花妖全部心神。她近乎本能地跑到街上,条件反射似地搜寻着幸存者,哪怕这热浪翻滚,火光冲天,也不管那房屋欲坠,庙宇将倾,到最后不要说拿工具,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双手还是要去扒那吃人的沙土瓦砾,直扒得鲜血淋漓
“你是这么救ta们的?”
“…是。”
“我听到的版本不是这样的。”
说,城南百里有一女鬼徘徊,生的是国色天香,害的是十里八方。凭副好皮囊四处勾人上山,吸尽元气后又弃于路旁
也曾有人于中元斋日寻见那所谓庙会胜景,却先后被蛤蟆骗了财,被葫芦喂了药,迷迷糊糊地去到貔貅那里当得只剩裤头,又被罗刹女赶去紫藤馆,差点被妈妈们劫了色。至于这花庙街供奉的灵验紫藤…
“…是死而不僵的妖树?”
花妖泪水涟涟地抬起头,向着虚空望去。她知道玉骨一直都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对方没再回答,但她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下巴正被人轻轻托起,接着脸颊被落了吻,尽管拼命克制,那边的颤抖和喘息都比先前更甚
她用上仅剩的力气,再次环上玉骨的脖颈
“所以…你终于肯成全我们了?”
玉骨闷哼一声,跪倒在地,由她构筑起的幻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为青烟,与之相对的,那花妖正以诡异的姿态反弓着从地上起来
“一窍好慢啊,七窍吧。”
“啊——”
玉骨惨叫着,越来越多的元气化作白雾自她的口耳眼鼻流向花妖,浑身上下的刺痛和酸麻也骤然加剧,彻底剥夺了她对身体的控制
“小声点儿,叫别人听去还以为怎么回事呢,虽然你这元气…啊…吸着确实舒坦,比你本人伺候得好。”
“不可能,我不可能看错那双眼睛…萦萦…萦萦呢?”
玉骨艰难地抬起头,却始终看不清花妖的表情,只知道有一只手钳住她的下颌,强迫她维持这种姿势,周遭的花香也愈发浓郁,全然不似幻境里那般清冽
“啧啧啧,这表情不扔台上演苦情戏可惜了。可论手段你我都是千年的狐狸,大可以坦诚一些…你喜欢折腾人,还因为一些芝麻大点的小事急于求成,我说的没错吧?”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可玉骨尚且自顾不暇,只能机械地发问
“…你怎么知道的?”
滑腻的触感扫过她的肩颈
“从尝你的第一口起啊。”
花妖边说边压在她身上,解开她衣裳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还是玉骨生平的第一次,可她已经没了反应的气力,对方留给她的元气只够堪堪维持清醒
“要我说,你也别想着领赏回家,干脆认命吧。你是最像鬼的人,我是最像人的鬼,咱俩不就该缠到一起,免得去祸害别‘人’吗?”
胸乳,腰腹,大腿内侧,对方的双手遍历着她的身体,又摘下那块碍事的面纱,掐住她的脖子,强迫她大口呼吸,接着便是一个极其漫长的吻,其间有什么硬物折腾一阵才滑入腹中,把玉骨的喉咙顶得生疼
“哈…还是说,你宁愿对所谓的舐犊情深深信不疑,也不愿意面对被父母视作人生污点的可能?”花妖咬上玉骨的肩膀,语气语调极尽魅惑,“用性命收束这场戏,不正合你口味么?”
一场…戏么?玉骨一愣,还没来得及回味,灵魂深处的高潮便接踵而至,在生理反应的加持下近乎灭顶,她难耐地喘息着,双臂颤抖着自下方攀上对方的后背,滚烫的身体贪凉一般紧紧贴合着对方,口中更是嘤咛不断。若非力有不逮,她定会由着性子将花妖按在床上摧折一番,而这些野蛮生长着的欲望,与花妖在她身上做过的那些全然无关
可花妖不懂,在她眼中性与爱从来难舍难分,现如今双目迷蒙,更看不真切
于是真心半露
“你的穴口…哈…好湿,蹭得我腿上都是…早该…嗯…早该这样试了。”
“这样…是怎样?”
眼见着对方迷离起一双眼眸,将自己的手牵引至私处
于是和盘托出
“是树种,里面是…你的元气和我的花香…”
于是被辜负
“是么?”缠绵间玉骨凑得更近,晃得她以为那会是一个吻,“那就把你的花香收·回·去。”
“咕”地一声
甜腻的花香顺着口鼻倒灌回来,纵使迅速拉开距离也无济于事
花妖自知山穷水尽,用上最后的气力催动藤萝向玉骨的方向攻去,却被扔到脚边的书卷打断,眼睁睁地看着其上两行血字渐渐被墨迹覆盖
行鱼水搅扰黄粱梦,走龙蛇定收烂柯人
“…庙会难复,故事已成,花神当归。”
话音刚落,大雾四起,书页翻飞,震惊、惶恐、愤怒、不安…一副副表情走马灯一般自花妖脸上闪过,到了最后只剩下疲惫
“妨碍我的…是谁?”
萦萦干笑两声,同样是最开始的一口元气,她对玉骨的理解比那位更为深刻,可她也清楚,玉骨之后,她再无机会,否则也不会选在沙土上写下解法
“这得问你了,除了我,这副皮囊下净是些死物。”
而后眼里便黯淡下去,像是想起了什么
“紫藤馆的妈妈里,真的一点都不喜欢男人的,只有她一个。”
“紫藤馆…不喜欢男人…紫藤馆…不喜欢男人…”
大雾散去,玉骨跪坐在地,浑身颤抖,萦萦的回答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平静,反倒让她愈发癫狂,她反复咀嚼着方才的那些词汇,从头脑中搜刮出交手时的细节,拼凑出…
她才不会做那样的事,一个伤痕累累的灵魂更适合肢解或是凌迟,最好再细细地切做臊子,咂摸出最后一点苦痛滋味,正所谓鬼刻神劖,命运的刀工…分明刚刚好
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长久以来家中对外的说辞,那个女儿不幸感染狂厄,变成怪物的故事,狂笑出声,没笑两声忽然哽住,喷出一口血来,溅红了身边唯一的活物——那株离她心口只有几寸的紫藤花
城南商道上,一支去往狄斯的商队踏着驼铃声,走向天边的鱼肚白
ta们的脚步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停留,包括那个刚被狗皮膏药生拉硬拽过来,迟到了半步的富家少爷
“等等,等等咱家少爷呀!”
听到身后的招呼,队尾的行商勒了马,回头将手拢成个喇叭
“商队已经没位置了!告诉你家老爷,别惦记他那宝贝儿子啦!不如在地界上给咱这些经商的行行方便!”
“这…这不对啊?不是还能带一个人么!”
他很快便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一个妙龄女子从马上微微侧过身来,远远作了个揖,招摇在风中的是她标志性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