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抬起头,看向透过办公室玻璃墙向内看的人,抬起手招了招,示意对方进来。
“看一眼消息,总助~”糖糖笑嘻嘻地走到于文文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玩着她的脸颊:“某人要回来了,我们小猫咪是不是好开心呀~”
于文文翻了个白眼:“别闹,上司回来了有什么可开心的。”
这小嘴真硬!
糖糖也不拆穿她,放开手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糖放在她桌子上:“你抽屉里的糖快吃完了吧?呐,给你补点货。中午你可得好好吃饭啊,不然给她发现可就不妙了。”
这将近三年除了赵梦能监督到的早饭之外极其不规律的饮食,让于文文的血糖一直偏低。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最近这半年,于文文几乎是半野生状态。
因为那一年她应聘的岗位,名字叫“文案策划(创意岗-管培)”。
这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孩子不太懂的名字。
所以,头一年她确实是在跟着刘恋寸步不离地学习怎么写文案,做PPT,怎么根据甲方的需要给出最合适的创意,顺便在刘恋没空的时候红着脸一个人去呛赵梦一整个部门。
于文文是极聪明的,聪明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学东西特别快。
于是第二年她接触的东西就变了,刘恋开始带着她去各种现场,也去各种会议,后半年的时候甚至直接让于文文自己准备宣讲用的PPT自己发言,刘恋只在她身边帮她镇场子。
第三年初始,刘恋就很少会出现在公司里,出现的时候看起来也像是成了最闲的那一个,甚至有时间在录音室里一泡一整天,只为点名要她制作音乐的甲方服务。
也就是在这时,于文文知道了自己真正是要做什么工作——总助。
这个名字也不太对,说是总助,不如说实际意义上来说是——执行总经理,或者副总?
于文文很难解释自己现在具体在做什么工作,反正就是——刘恋在的时候,她负责执行刘恋安排给她的任务;刘恋不在尤其是无法联系到刘恋的时候,创意部临时有什么事需要决策,她来拍板。
嗯,是创意部,不是创意一部。
总助,全称为:总经理助理。此刻的于文文,就坐在刘恋的办公室里,右手边空荡荡的办公桌就是刘恋的。
而这个办公室也不是两年多前六楼的那间,而是七楼的创意部总经理办公室。
这次赵梦的办公室就在隔壁,拉开玻璃墙上的窗帘就能看见,不过那边的正主现在也不在就是了。
半年前,双双升任总经理之后,刘恋和赵梦出差的频率就骤然增加,而于文文则被留下来镇场子。于是,不情不愿的,没名没分的好朋友开始了“异地一个月,同居七八天”的生活。
赵梦不在,刘恋不在,阿鸠隔一段时间就要忙着去音乐节演出,剩下的那个生活废柴无人看管,天天外卖。
外卖的频率还异常凄惨,一天两次就已经是最高频率,刘恋音乐人斜杠着广告人就已经够卷,某个小人儿还是个工作狂,万卷之王。
工作没落下,写歌没落下,练琴没落下,甚至还接着live house临时吉他手的私活。那个刘恋在酒吧里加她的微信号如今已经彻底落户她的手机,里边刘恋与各种各样的人的合照也从一开始猜疑中的“约过”变成了如今笃定的“合作过”。那次海边采风的中途,于文文就已经翻阅过这个曾经让她忌惮的微信号,想象中不能播的聊天记录一句没有,满坑满谷的聊天记录里不是约演出就是约歌,她自己的号,才是这个微信里最“不能播”的那唯一一个。
如今这微信的头像变成了两人的合照,名字也变成了K&L,最近的消息也都是来自各方的演出邀请。
朋友圈个性签名上写着一行字:近期值班:吉他手。
不得不说,低血糖已经是老天给她最轻的“福报”了。
刘恋对此不是很能理解,但也并不会干涉,于文文入职第二年开始的工资就已经足够她活得游刃有余,何况某位金牛座的当时的总监大人对自家小人儿分外大方,承包了她的几乎全部衣食住行。所以于文文根本不缺钱,甚至如今差不多可以算是“家底丰厚”了,除了乐队的梦想之外,找不到多少要她如此拼命的理由。
于文文快速划过新闻网站上的星座分析,这玩意儿她现在是越来越不信。就比如说那上边说金牛座抠门,但自己到现在都舍不得买的定制电吉他,某人可是一年一个的给她当生日礼物送,这叫抠门?
所以她其实完全可以不用这么拼命,或者说,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然后玩玩音乐就可以。于文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账户现在有几位数,毕竟她还是有些丢三落四的小习惯,重要的东西早就交给细心的总经理大人保管,而银行的app……她都有两年没打开过了。
糖糖走了之后,于文文才有空去看消息,刘恋的对话框里静静地躺着一条信息:“我下午三点半到公司。”
“好。”于文文敲下一个字,熄了手机屏,继续和同事对接工作。
最近她还有其他的安排,需要提前处理好许多事情,为了之后可以安稳地过一个假期。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会议室里的人已经商议了将近两个小时,却仍旧没有将想法统一。于文文戴着一副银色细框眼镜,在键盘上飞速滚动的手指表示着她此刻正在一心二用。
没人对她的行为有任何不满,或者说是——在会议室中的所有人都已经习以为常。
于文文所处的这个岗位,和文案能力同样重要的一点是:和刘恋的共脑能力。
最大的难处就是,两个人的心有灵犀,能够强大到面对同样的问题作出同样的决定。
不过这对于她来说反而是最简单的,这将近三年里已经有无数次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糖糖看着那专注于写文案的人,心中悄悄腹诽:这两个倒也不必开会时忙别的事儿这种行为也一毛一样吧!
黑色西装里边搭着白色短背心,鼻梁上还架着眼镜,抿着唇冷着脸一言不发,糖糖只要稍稍一恍惚,就会错把她认成牛念本念。
这小情侣未免有些太过离谱!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糖糖看着电脑屏幕,数字已经从三点半跳到了三点四十。
不会吧,这家伙不会给忘了吧!自己明明上午还提醒过她!
按说,此时此刻,刘恋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十分钟已经足够她放下行李箱抱着电脑赶过来,为什么还没出现?
“啪!”商议又过了二十分钟,于文文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抬眼扫了一眼会议室内,笑着说:“现在这个想法我觉得不错,今天是周二,你们细化一下,周四下班前给我看看。糖糖,得辛苦你啦~”
糖糖这才装作松了口气的模样,双手托着腮看着她:“小猫咪,你和念念可真是一样难缠~行,我这两天看着点,你安心,绝对不会在你的假期里折腾你~”
“你”字,重音。
于文文斜了她一眼,抿着嘴勉强让自己平静地抱着笔记本电脑出了会议室。
走进办公室,看见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吸着烟的那个人时,于文文还愣了一下。
白西装的扣子全部解开,露出里边的黑色背心,一个多月不见,头发比走之前长了一些,脸上还架着一副半框的眼镜,挡着眼妆都差点遮不住的黑眼圈。
见她回来了,那人歪着头看着她,声音优雅又磁性:“哟,于总助回来啦?您工作辛苦~”
于文文冷着脸对这不正经的人翻了个白眼,翻到一半却绷不住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哪儿有,总经理大人日理万机,您才辛苦~”
她将笔记本电脑放回桌上,扭头就见那人眯着眼睛对她招着手:“来,给你带了件礼物,你来看看。”
开会开得一身疲惫,于文文也就顺从地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头在她怀里拱了拱,半是撒娇半是心疼地说:“那我可得好好看看了,到底是什么礼物能让你落地了不回家休息,先跑来公司跟我炫耀。”
刘恋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个黑色的天鹅绒袋子,一边打开一边说:“你又不在家,我回去干嘛,不如来公司陪你。”
袋子里是一只黑色的chocker,上边还有一颗黑珍珠,刘恋把它在于文文的眼前展示了一下,然后帮她带上,把小人儿往自己怀里又揽了一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那珍珠:“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不过你这买的真不是猫铃铛吗?”于文文装模作样地“恼”了一瞬,笑得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今天这衣服穿得这么默契可还行,跟tm情侣装似的,别给人误会了。”
“哎哟,怕被人误会啊,咱就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是说你心虚了?”刘恋抬手摘下小人儿脸上的眼镜,看着那双疲惫的眸子:“还有哪部分没处理完,你躺沙发上休息会儿,剩下的我来吧。”
“没多少了,还是我做吧,你这几天怕是为了赶上今儿回来没少熬夜。”于文文摆摆手,正要站起身,却被抓着西装的下摆一把拽回沙发上,西装外套都因此被拽得滑下一半,挂在双臂上将脱未脱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欲拒还迎”感。
“你干嘛……”于文文的脸已经开始红了,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刘恋侧过身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明显已经在打着什么于文文会不情愿的主意:“怎么一个月不见,于总助又瘦了?”说着说着,左手伸向于文文的腹部,沿着那清晰可见的腹肌一点点向上游走。
“刘恋!这tm是在公司你能不能正经点!”于文文急忙要去扯她的手:“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
刘恋却一挑眉:“怕什么,怕有人不敲门闯进来?”
于文文紧张地四处张望,才发现除了背后那扇外边就是树冠的窗户之外,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丝合缝,根本看不到外边。
原来,原来这人一开始就做着些不太能播的打算了。
于文文扶着额,叹息了一声:“我真是栓Q,你是生怕玩不出事是吧……”
“文文这么怕被人撞见啊~”那在腹肌上游走的手忽然翻转过来,指腹向上,一点点撩拨着,指尖一勾,将白色的背心勾起一条小小的缝隙。
于文文的脸在一瞬间红了个通透,咬着唇用迷失的眸子看着刘恋,半晌之后才缓过神来,将那只欲行不轨的手抓住,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特么能不能等晚上回家!”
“是你说的啊,晚上回去。”刘恋立刻把手收了回去,站起身走到电脑桌前,从自己的电脑包中把笔记本掏出来连上,就一脸催促地看着那还没反应过来的小人儿:“赶紧啊,还有多少事儿,咱俩一起,快点。”
“woc!”于文文翻了个白眼,正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却被那人拉了一下衣袖:“文档传给我,你说我写,这样快。”
赵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于总助侧着身子坐在刘总经理的怀里,头枕着她的肩,右手环着她的腰,左手掌控着鼠标。而刘总经理呢,右手在键盘上打着字,左手揽着自家总助的腰帮她稳着身子。
“我tm得亏没带人过来,不然我看你俩今儿怎么解释!”赵梦连忙把门带上,“文文,这边事儿咋样了?我这边的可都配合着调整好了,你俩那年假可别再换日子了,这一个月的空我都挪得相当够呛。”
“我这边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只等着一部那边最后一个版本过来就可以交接给你,你回头看看,要是有什么问题到时候直接和糖糖商量就行。再之后的都是长周期的事儿,有急事儿远程也能解决,我俩不是必须出面。”于文文回答得很是利索,沉稳冷静得与刚入职时已经判若两人。
赵梦微微颔首,随即换了轻松些的口吻问:“你俩准备去哪儿?商量好了没?”
“文文说不让我管,我听她指挥。”刘恋宠溺地捏捏于文文的鼻子,“我就当盲盒之旅了,你看她乐不乐意告诉你吧!”
于文文甩开那作怪的手,抬头看向赵梦:“梦梦,后边你也得来啊,我喊你的时候你记得请好假,带上阿鸠。”
赵梦咂咂嘴:“哟,你俩度蜜月还带我们呐?”
“蜜月?和室友蜜月可还行?赵梦我真是栓Q了。”刘恋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文文,怼她,她造谣!”
反常的,被带得越来越有恋味儿的于文文,没有争辩也没有还嘴。
“嗯?小猫咪今天怎么不炸毛了?”刘恋往后仰了仰,带着怀里的小人儿一起往后倒进靠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小猫咪脖子里的铃铛。
于文文扶着靠背坐正了身子,对赵梦翻了个白眼:“跟你说你就记着就完了,哪儿那么多话,到时候机票我包了,记得来。”
刘恋冲赵梦抬抬眼,赵梦和她对视了一眼,继续看向于文文:“行吧,我尽量,只要没啥要紧事儿,陪你就陪你,这两年都没啥空一起玩的。”
这怪异的坐姿一直持续到六点半点。三个人一起回去的时候,于文文开着车,刘恋在副驾上抠着手机,抠了一会儿,抬眼对于文文说:“周六晚上没事儿吧?”
“周六?”于文文的眉头不自觉地蹙了一下:“那点咱俩应该都出发了,怎么了?”
“你票买好了?”
“没有,怎么了?”
“就知道你不会在我回来前买票。”刘恋把手机塞回口袋:“大媛前几天找过你了吧,你给人拒了,她就从小A那儿要了我手机号。老李那边live缺人手,其他熟人都错不开时间,就咱们四个有空,赵梦和糖糖都答应了,我就也应了。”
“我知道她要是找你,你肯定会应下来。”于文文嘴角微微咧开一个小小的笑容:“你是看上那中间老李去换妆造的五分钟了吧。”
刘恋侧过身子看着她,魅惑的眼眸中流淌着温柔的笑意:“那必须是看上了。文文,咱们都同台多少次了,但是还没一起唱过呢。”
于文文当然知道她答应的理由。
她也想有一个自己和刘恋单独合唱的舞台,哪怕只有一首歌。
如今这机会就在眼前。
于文文会拒绝,是因为大媛联系她的时间早了些,那时还不知道刘恋什么时候会回来,如今刘恋就在她身边,那这个机会她当然不会再错过。
哪怕只是一首歌的时间。
“那等会儿回去休息一下就去找老李排练?”于文文看了看时间,现在还不到七点,老李也是个夜猫子,等会儿到的时候应该会刚好。
“赵梦?”刘恋没答她,扭头看着后座的赵梦。
“我没问题。”赵梦本来就是最先答应刘恋的,这会儿当然也不会犹豫。
“行,那回去吃个饭休息半个钟,八点半出门。”于文文点点头,刘恋已经拿出手机在联系老李了。
一行人赶到的时候还没到九点半,老李这人看起来和刘恋有点像,都是外表温柔和气的人,但又不完全像。于文文第二次和她接触的时候才确定,这人是单纯的温柔有礼貌,不像刘恋那温柔的皮下藏着满肚子坏水儿,熟了就要拿你开涮。
已经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老李的歌几个人也都熟,糖糖已经在了,几个人各就各位,不过刘恋没有和平常一样去键盘,而是抱起了一把木吉他。
这几年,尽管没有多认真正经去练习,但身边放着一个伯克利出来的天才吉他手,耳濡目染之下刘恋这吉他技能也被加了不少点。
排练很顺利,除了一些新的改编之外,其他几乎都是一次就过。考虑到这四个人还要上班,尤其刘恋和赵梦今天刚赶回来,十二点半这排练就结束了,最重要的排练被放在周六当天的中午。
谢绝了一起吃个宵夜的邀请,四个人一辆车往回走,拐到立水桥放下糖糖,车就按着导航往国风美唐走。赵梦和刘恋一个在后座一个在副驾都睡得异常香甜,甚至连中途车上少了人都不知道。
趁着红灯,于文文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刘恋身上,手刚收回去就被反抓住:“今天的歌词,你唱的和你之前教我的不一样啊~”
“啊,可能我唱错了。”于文文见绿灯亮了,急忙挣开她的手把手刹松开,挂了档继续往前开。
“唱错?”刘恋只是笑,也没说什么,但于文文的脸就那么自顾自地红了起来。
那首她可以直接上手的歌,唱错?
于文文显然也知道自己的谎言有多经不起推敲。
回到家之后,往常早早就去洗漱的于文文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回房间,而是在客厅抱着刘恋的电脑在看着网页。刘恋也没太留意她在做什么,行李箱里的东西还没收拾,有几件明天还要在上班的路上送去干洗。
如今的两间卧室还和之前的状态一模一样,只是床上平铺的薄被在说明,至少在昨夜,还有人睡在上边。刘恋将指纹对在衣柜内那唯一带锁的抽屉,喀啦一声响后,抽屉弹了出来,她将重要的文件以及证件都放在抽屉里,然后,目光顿了顿。
有几样东西的位置和她走之前不一样。
将抽屉关上,然后将干净的衣服放回衣柜里,再不疾不徐地走去客厅,于文文正在看着工作的文件,刘恋随手摸起她的手机,一边随意地戳着,一边问:“准备去玩多少天啊?你小金库够不够,不够我这儿有。”
“都说了这事儿你别管,我还能那么不靠谱吗?”于文文把手里的烟递过去,调出刘恋的电子签名落在文件最后的签名位置上,然后伸了伸懒腰,赤着的脚丫在地上一踢,转过身来一把将刘恋拦腰抱进怀里:“今儿大白天的你就在办公室里跟我作妖?嗯?”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手从自家上司的上衣下摆伸了进去。
刘恋无声地笑着,抬手把她的手机扔在沙发上,缩在她怀里抽着烟:“那多刺激,还没玩过那么野的游戏呢!”
“我就不要面子是吧!”微凉的手钻进胸衣下,激得刘恋的身子颤了颤,被这炸毛的小人儿逗得差点笑场。
“先回房间?还是先去洗澡?”太熟了,熟到轻易就知道对方在打着什么主意。
“先玩会儿再洗吧。”果然是这么个答案。
烟蒂被扔进烟缸,抱着刘恋站起身的时候于文文皱了皱眉:“怎么又轻了。”
刘恋搂着她的脖子,凑到她耳边夹里夹气地说:“不是人家瘦了,是总助大人最近健身有成,臂力比从前更好了呢~”
“你再这样我撒手了啊!”于文文身上的寒毛从脚背一路炸到头顶,毫不客气地一个白眼翻过去,把刘恋放在床上。顺着她的腿往上爬到她腰间,跨坐在她胯骨上,再也不需要忍耐,俯身吻上那张思念了月余的唇。
刘恋眼中带笑,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手顺着西装的后领滑了进去,手背一抬,那西装就已经挂在于文文的肩上。温热的手掌探进白色的背心里在光滑的脊背上轻柔地抚摸着,夜夜入梦的人如今就在怀里的安全感,什么都无法替代。
或许是因为吻得太久有些缺氧,呼吸都渐渐粗重了起来。
于文文挣扎着坐起身,将西装外套脱下丢在一旁,又把背心也扯了下来,正要再次俯身,却被刘恋推着腹部拦住了。
难怪这小人儿今日在办公室里挣扎得那么厉害。
难怪那件背心的布料竟然那么厚。
背心下是一件黑色的蕾丝文胸,用料大胆又轻薄,明明什么都遮住了,又几乎没遮住什么。刘恋眼中的火焰烧得于文文白日的猜测被完全印证,还好白天没让她得手,否则真就得上演一出办公室激情。
那装0的家伙此刻也不装了,坐起身用大腿和身子将于文文固定在那里动弹不得,双手按着她的腰,在她白皙的胸口吻了起来。舌尖黏腻的舔舐,牙齿酥麻的啃咬,于文文的心跳越来越快,低着头看着那毛茸茸的脑袋凑得那么近,自己的锁骨、胸口被留下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红痕。
她好想把这作恶的人推倒,但身体却违抗她的意志,眷恋着那炙热的亲吻与被束缚在她身上的感觉,不舍得抵抗。
在白皙的胸膛上留下一大片吻痕之后,刘恋终于抬起头,与于文文对视着,柔柔地开口:“文文~有件事我想做好久了,让我试试吧。”
“啊?”什么事?还有什么是她没做过的?!!好像除了字母圈的游戏不合胃口之外她都试过了吧!
然后,就看见那颗大脑袋,一头扎在了被文胸聚拢在一起的C上——
“woc刘恋你是不是有病啊!”
“嗤——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不行了笑死了!这个动作为什么这么傻啊天啊!怎么会有人喜欢做这种事!哈哈哈哈哈!!太荒谬了!!”刘恋忽然笑了场,往后一仰躺倒在床上,捂着脸放声大笑。
于文文被尴尬地晾在那里,肉眼可见的红晕从胸前一路爬到头顶。
“刘恋!还能不能行了!是不是得我找个毛巾把你嘴塞上你才能不笑啊!”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的于文文炸着毛要收拾那作恶多端的家伙。
然而还是慢了点,透过指缝看见自家小人儿那红透了的模样之后,坏心的上司就已经找到了这个玩法最大的乐趣——看这脸皮练厚了不少的小人儿害羞。
于是她果断撑着身子再次坐起来,将小人儿下扑的动作打断,再次将她圈禁在怀里:“我们再玩个好玩的!”
“你还想干嘛啊!”于文文把头扭到一边,不想看这烦人的家伙。
然后就感觉到肩带被拉扯,手臂被抬起,肩带被取下。
这人要做什么?
这个念头才刚刚出现在脑子里的下一瞬间,就感觉到文胸的下沿被捏住,然后——
转~
于文文无语地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刘恋,这tm到底是要干啥?
那人好像还没玩够似的,又转了一下,把文胸后边大片的蕾丝转到了前边。
蕾丝边刮擦过乳尖的感觉太过清晰,于文文的身子不自觉地颤了颤,咬着唇没有叫出声。
大片的蕾丝将乳晕与乳尖包裹,然后,刘恋用双手卡着于文文的腋下固定好文胸的位置,凑上前用舌尖隔着蕾丝轻轻舔弄着微微挺立的乳尖。
“啊!”湿润的感觉率先扑过来,随后是舌尖的舔舐,但因为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布料,那舔舐并不能直接触及敏感的身体,只能感受到布料的摩擦、挤压。光滑的面料为这接触抹除了大量的摩擦感,只剩下湿湿热热的挤压,与划过时的触感……
“嗯……”舒服的低吟从齿缝中溢出,双臂也不自觉地搭在刘恋的肩上,低头与她额头抵着额头,眼睛不自觉地看着她的舌尖是如何在挑逗着自己的心神。
刘恋起了坏心,如幼儿衔乳一般张开嘴将左边的乳晕整个裹住,然后舌头与咽喉一起鼓动,口腔内形成了强烈的负压,舌根与软腭也一起用力地挤压着被蕾丝包裹的乳尖——
“啊!!!”
刘恋忽然松开手,抓着于文文的双手,让她自己捧起被含住的那一只C,而刘恋的双手则顺着她的腰部向下滑,将她腰间的皮带松开。红唇继续与乳尖纠缠,一手顺着宽松的裤腰伸进去,向后隔着内裤揉搓着她浑圆的臀瓣,另一只手则拉开了西裤的拉链,隔着内裤轻轻地描画着已经湿润那部位的形状。
将自己的……喂进她嘴里……
虽然已经习惯了刘恋时不时的大尺度秀操作,但于文文还是红成了一颗鱼丸丸,总助大人修炼了两年半的厚脸皮神功,唯独在上司面前永远不太好用。这画面的刺激太过强烈,于文文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跪不住了,骨头都要化了,摇摇晃晃地想要往刘恋的怀里钻。
“去洗澡吧?”刘恋放过她,落在她耳边的声音是那么沙哑。
“嗯……”
2
于文文是被刘恋抱进卫生间的,整个人瘫软成泥,双手死死地挂在她脖子上,像是一个活体挂件。果然,虽然没细看,那西裤下穿着的,与被当做游戏道具的那件内衣同属一套。
刘恋用肩膀将她顶在墙上,一边把那西裤往下推,一边在她耳边用那魅惑的嗓音低声问:“文文今天是不是刻意穿的这一套啊?是因为知道我要回来了吗?”
于文文脸上的红晕又深了一层,咬着牙矢口否认:“才……不是,是我……自己喜欢。”
“嗯?你最近喜欢这么性感的风格了?”手指隔着那单薄的布料再在那泛滥成灾的湿意上揉捻了一下,换来倔强的人一声闷哼。
这几年这小嘴怕不是从不锈钢给练成金刚钻的了,越来越硬。
仅剩的布料也被剥离,那被浸湿的颜色让嘴硬的人直接闭上眼睛不去看。
偏偏坏心的那个总要看对方害羞,于是故意一根手指勾着那布料在对方眼前晃动着去炫耀自己还是先一步得手。
被挑衅的那个终于羞恼上头,一把将人按在墙上,粗鲁地将对方身上的防御全部卸下。将乱作一团的布料一把从卫生间扔出去,毫不关心它们会怎样散落在地上,随手把门关上。推着那终于战成平手的人推到花洒下,将水打开,也不管那冰凉的水打在温热的身体上会激起怎样的颤抖,凶狠地咬着那人的锁骨,将手伸进她腿间。
刘恋眯着眼睛,将被惹恼的小人儿揽入怀中,贴得再紧一些,另一只手还游刃有余地调控着花洒的水温。
调好了水温,将花洒切换成手持那个,忍着被勾起的情欲,先帮那上火的小人儿去冲洗泥泞的禁地。
所以说无论是叫ttl还是11l,在某些不能播的行为中,这么个相处模式是真的很考验对时机的把握。
比如都要和这魔鬼上司交手过三年了,只要一撩拨就会上头的那小人儿还是会忘记冷静地去规划好之后的步骤。
也所以,刘恋把花洒挂回原位,将水流的出口再次切换回去,歪着头看着于文文:“文文,不好意思,是我赢了呢。”
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她按在墙上,手指沿着臀缝缓缓下滑,指尖在那灼热的入口处顿了顿,双指并拢试探着缓缓滑了进去。
“嗯?”被入侵那人还没做声,入侵者先诧异地挑了挑眉:“这一个多月你都没好好照顾自己?那么多小玩具一个都没用?”
“c……”落败者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看看你走那时候留了多少事儿,我tm都快忙死了哪儿有那精力!”
手指借着水流的润滑开始抽送,刘恋脸上明明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嘴上还要软软糯糯地赔罪:“哎呀,是我错了嘛,我给你滑跪!我今天一定好、好、补偿我们总助大人,怎样~我这认错的态度很好吧~”
最近这半年的聚少离多,让每次“重聚”的滋味儿都变得那么动人心魄。
一开始就引动了被压抑月余的渴望,身体抢在意识之前叫嚣着想要更深入的接触,再加上时间培养出的默契,撞击渐渐带上了主动的意味。抽送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被“伺候”那人在心里为自己找着场子:先安抚好自己,才有精力去“算账”不是?
一旦接受现实之后,一些原本不太体面的行为就也被一起接受了,比如——
“啊……就是那里,刘恋你tm用点劲儿!嘶……哈啊!再、再进去一根!啊~”
这小人儿都说得这么直白了,那当然也不好不顺着她不是?刘恋于是又并上一指,三指一起深深地送了进去,在柔软的内里大力撩拨着某个让小人儿激动不已的位置。
这还不够,右手在小人儿的身体内勾动,左手也顺着她的腰腹滑向她的腿心,捏住了那粒挺立得张牙舞爪的小核,搓捏揉按着强势地挑逗着。
这感觉就对了,小腹开始一阵一阵地绷紧,久违的绽放的感觉让她舒服到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啊!嗯啊~”愉悦的感觉一浪又一浪地袭来,将灵魂冲刷得震颤。因为对方是已经习惯到刻印进灵魂中的人,再不会有什么拘谨或不安,有的只是安心地让自己沉浸在欢愉之中。
是旗鼓相当的对手,总知道该怎样让对方一败涂地。
也是心有灵犀的恋人,会认真去照顾对方的所有需求。
于文文对自己翻了个白眼,策划做多了都不会好好说话了,什么叫需求!
一次结束之后,刘恋竟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温柔地帮于文文擦洗着身子,洗完之后轻轻拍拍那挺翘的臀,柔声细气地说:“去吹头发吧。”
年下小朋友因为自家年上那纯洁的目光和温柔的举动开心得笑弯了眼,正要乖乖照做,忽然反应过来:“你都帮我洗了,我不帮你洗洗像什么话?”
说着,人就要往年上的身上蹭。
刘恋当然知道她这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一指头点在她眉心委屈巴巴地说:“哎哟,洗个澡都等不及啊,你先吹干头发回床上等着好吗宝贝儿?我累得快站不住了,不想在浴室里罚站了嘛~”
明知道这家伙又是在装样子,但于文文还是咽了口口水,点头推开玻璃门出了淋浴间。
真受不了这个妖孽,太会蛊了,真的。
等刘恋从卫生间回到卧室时,于文文又有点舍不得跟她去“算账”了。
卸了妆的脸上带着浓重的黑眼圈,那双魅惑的眸子也有气无力地眯着,关了灯一头栽倒在床上,连被子都懒得掀起来。
是吐槽过她留了一堆烂摊子给自己收拾,但显然这人在外边那一个多月也不会比自己好过,稍微好一点的也不过就是有赵梦看着她按时吃饭而已。
于文文帮她盖好被子,手托着腮静静地在床头灯昏暗的光下凝望着她,相识时刘恋已经二十七岁,如今再过半个月,就是刘恋的三十岁生日了。
到年底,于文文就也到了两人相识时刘恋的年纪。
这两年多刘恋很累,于文文一直都知道,自己这心上人一向意志坚定,说斜杠就坚持着斜杠,再苦再累也舍不得撒下哪一边的手。
也就是这些,才让她在于文文的眼中尤其迷人。
爱她温柔的内心,爱她聪明的大脑,爱她执著又坚定的灵魂。
爱……哎哎哎!
被她一把拽进怀里的时候于文文还有些无语,还能不能行了,每次深情都要被打断,好烦!
那装睡的人睁开眼,目光锐利得哪儿有半点疲倦的样子,一只手不老实地在于文文的臀瓣上抓揉着,另一只手随机挑选一只受害C开始蹂躏,用低沉了些的爵士嗓问:“我都等你这么久了,你技能CD还没读完?”
“鱼丸丸,你果然是个0吧?”
“我就多余心善想放你一马!”小人儿恼了,直接顺势翻身骑跨在她身上,双手将她的手撑开按在头两侧牢牢压住,低头就往那牙尖嘴利的唇上啃。
刘恋笑得眼都睁不开了,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在笑,她此刻确实很累,为了能提前一天回来而连着三四天睡不到四个小时,说是精疲力尽也毫不为过。
但今夜就这么睡过去,还是有点不太划算。
她想要小人儿的占有欲,她想死小人儿那霸道的温柔了。
“文文,我想你指尖的茧子了。”一吻过后,想要恋人的爱抚时,是这么说的。
于文文还是没学会她把那么不能播的话说得格外优雅的本事,所以听见这话呼吸就急促了一些,看着刘恋的目光也变成了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一般的炽烈。
时间留下了什么?在这个旖旎的情景里,时间留下的是对对方需要的熟知。
她哪里最敏感,哪里最喜欢被亲吻,闭上眼睛都能找准。
这是一场再重演一万年也不会厌倦的剧目,演员们偶尔会临场发挥一些剧本上没有的内容,次次都有着共同的主题,次次又有着不太一样的新意。
其实于文文早就从赵梦那儿知道刘恋为了赶回来拼了命地加班,所以今夜决定成全她一场温柔的戏码——只要刘恋别又作妖打断她。
今夜的猛虎收敛起锐利的爪与牙,给她的玫瑰以最温柔的相拥。
这温柔的吻与爱抚让刘恋很是受用。小人儿的舌尖在她身上游走,她将枕头垫高,看着自己的恋人温柔地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看着她的指尖温柔地揉按着自己的乳尖,被刺激到的小红果一点点挺立起来,张扬地宣告着自己的喜欢。
腰间的软肉被游走至此的指尖那坚硬的茧悉心照顾,双腿不知何时被分开,小人儿的胯骨抵在她的腿间轻柔地摩擦撞击。吻落在了咽喉之上,如她所愿地用牙齿轻轻啃咬却不留下什么痕迹,让刘恋有些出神地想,吸血鬼会怎样咬开自己的咽喉,会怎样吸吮自己的血液?
也许动情时的血液会被称赞一句“格外甜美”。
忽然有些遗憾自己与她都不怎么对字母圈感兴趣了,那种玩法超过了两人的底线,不然或许真的可以试试吸血鬼的相关剧本。
等那吻落在自己的乳尖时,她才忽然想起,那剧情好像试过,自己的肩上到现在都还留着那次的印记。
果然还是婉拒了吧,太疼,她受不了。
然而于文文却在此时想起了洗澡前这人是怎么折腾自己的,刚刚做好的计划在一瞬间被抛在脑后。
这到底算不算是刘恋打断了她?
刘恋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忽然被抓起,被摆成了——嗯?
她用一个古怪的表情看着很是恼火的于文文。
“对不起啊,是我手太大了。”凉凉地说着。
“不是,是你太A了。”毫不留情。
这人是真的一点亏都不能吃,自己刚刚抓着她的手捧着她的C来喂自己,这会儿她就要原样复刻回来,明明单手就能托,她偏不,偏要双手。
双手盖上去,啥都露不出来了。
最后还得是这被“摆弄”的人做了决定,红着脸单手托着那秀气的A来让这炸毛边缘的小人儿逗弄出自己的轻吟,那小人儿才颇有不甘地抬起头,然后,又埋了头。
鼻尖撞在坚硬的胸骨上。
刘恋觉得自己此刻真的不太应该笑场,但是这画面确实太荒谬了,可造成这画面如此荒谬的原因大部分在自己那对A不是小人儿那对C上,她真的应该笑不出来,可是她有点做不到。
于文文带着满心的怨念抬起头,就看见那已经快困懵了的人此刻正咬着下唇拼命忍着笑,身子抖得和躺在按摩椅上一样。
笑于文文的复刻行为落了空,笑她鼻子顶在自己胸骨上那画面的滑稽,哪怕顺道还对自己也开了一波嘲讽。
毫不留情。
“刘!恋!你好意思笑!”小人儿炸毛了,双手扯着她的手托着那因为笑得太放肆而颤动不已的A用力往中间聚拢,然后再次埋头,如愿以偿地埋到了胸。
还不解气似的在两A之间轻轻啃了几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鱼丸丸你要不要这么……幼稚啊!几岁了宝贝儿!”刘恋眼泪都笑出来了,左手擦着眼泪,右手还要故意去在那小人儿的脑袋上揉一揉。
所以为什么和她只要在一起就夜夜笙歌,歌了快三年也几乎不舍得放过生理期和出差加班之外的每个夜晚。
因为,太快乐。
除了身体的快乐,还是哈哈哈到停不下来的快乐。太好玩了,所以乐此不疲,停不下来。
在之前的人生里刘恋可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做到一半的时候忽然笑场,真的没有过。
多亏了这个可爱到没边的于文文。
然后那赌气的小人儿就把身子往下一滑,开始用舌头去和那小小的核心纠缠,舌尖的刮擦让放肆的笑声戛然而止。这骤然的浪涌害她无意识地抓着枕头,想要夹住双腿,却被小人儿用手卡在关节上动弹不得。
核心下的那处入口早已泥泞不堪,于文文悄悄将手指探了进去,某人刚嘲笑过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她不也是如此。
其实与其说是没空,不如说是更想要对方来安抚自己的身心,而不是玩具。
玩具当然好,又快又安全,还能留在两人家里的那几款个个是舒服又高效的性价比之选,金牛座的挑剔劲儿在这方面可是没打折扣。
但总觉得用那东西就有些“敷衍自己的欲望”的感觉,又有点像是把自己当做了一个机器,这里需要上油了就挤点润滑油在上边,那里需要疏通了就通几下。
尤其在对比的另一边是她的时候,这种“不想凑合”的念头就格外强烈。
脑袋里快速闪过这些念头之后,于文文如是总结:那做人设的狗剧情你tm能不能用点心,同一套文案换个名字换个身份信息换几个参考图就拿来当新的用了是不是?人物内核你是一点都不愿意改啊!
心里吐槽着,手指却没有停下,在柔软的内里温柔地出入。
一开始慢慢地来,反而更容易让刘恋迅速地进入状态,在这么多次的磨合之后,她甚至已经能精准把控在什么时机切换速度与动作能让刘恋全程都沉浸在无可救药的愉悦中。
她很喜欢看刘恋一点点沦陷,这恶魔最喜欢在这个时候捉弄于文文,偏偏在此刻,她基本只能是被捉弄的那个。
于文文看她这会儿已经舒服得有空去摸烟了,就从趴着改为跪坐着,手指故意从抽送切换为勾动,带动出响亮的水声,然后对她挤挤眼:“哟?这么想我啊!”
刘恋咬着烟正要点火,被这猛然变强的刺激激得身子一缩,按打火机的手一哆嗦,按歪了,烟也掉在床上。“woc!”她一边骂着一边把烟捡起来,扭过头来用眼刀剜了笑得十分得意的于文文一眼。
但已经磨练出来的人又怎么会被吓退,甚至还稍稍加快了攻势:“姐姐,舒服吗?要不要再加根手指?我感觉你状态可以了哦~”
果不其然,手指猛地被夹紧了一下,年上的脸此刻红得异常通透。刘恋其实比于文文的脸皮还薄些,只是这人能憋会忍,那些羞涩都被她的伪装掩藏,很少有破功的时候,所以才一直不曾被别人察觉。于文文一开始也没往这方面想,但偏偏沦陷在爱情里的年上偶尔会流露出一些与人设完全不符的“天真”与“矜持”,虽然都只是连一秒都不到的细微眼神变化,但这诡异的违和感就由不得敏感又聪明的年下不多想了。
试探过几次,未曾明说过的真相就被试了出来:某些刘姓上司大人表面上那魅惑蛊人大胆奔放的模样,全!是!装!的!实际本性纯得不得了!
小绵羊装成魔鬼去钓小绵羊,这算什么恶趣味!
“于文文你真是够了!”刘恋骂了一句,把辛辛苦苦点燃的烟塞进于文文的嘴里:“占住嘴少说两句吧!”
于文文右手捏着烟,咧开嘴笑着说:“为咱们刘总服务总得认真一点,多问问总是好的,不然万一服务不周了刘总开了我怎么办,对吧,刘总?”
刘恋咬得牙咯咯直响,就不该把这家伙的脸皮给练出来,还有后悔药能买吗?
这家伙算是出师了,真出师了,出师之后就开始把从自己这儿学的本事全用在自己身上,好一个窝里横,真成!
抽了两口,于文文又把烟递回去,刘恋弹了烟灰正要来一口缓解一下心中的郁闷,那小人儿忽然又加入一根手指,手指勾动的频率猛然加快,空出来的右手就按在那小小的核心上,忽轻忽重地捻着。
“啊~”猝不及防的轻吟,刘恋摔躺回床上,无意识地拱起腰身迎合着小人儿的坏心。被填满到微微有些胀痛,但在铺天盖地的浪潮面前,又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啊~你真的是……哈啊~越来越过分了……嗯……”自己的把戏都被她摸了个清楚,刘恋在这个场合下无计可施,破碎的呻吟带着一丝娇嗔。
看来这根烟是抽不成了,根本没法让呼吸保持平稳,手指心有不甘地松开,整根烟掉进了烟缸。一浪又一浪的快感让她无意识地扭动着身子,她想逃,但于文文此刻俯身用腰腹和腿夹住了她的腿,她逃不掉,只能被动地看着自己的意识一点点崩坏。
于文文的脸上一直带着笑,看着在自己心头兴风作浪的恶魔如今这妩媚动人的模样,开心于是自己带给她此刻的快乐,也开心于自己和她到底还是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相守。
虽然刘恋的肢体语言始终都在向她表达着她到底有多专一与认真,但这聚少离多的现在,着实让于文文的心中再度不安了起来。但与曾经不同的是,如今的她已经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情绪,如何让自己的占有欲不会伤到自己心爱的人。
忽然感受到手上的动作有些吃力,于文文温柔的目光确认过刘恋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再次加速。
吉他手的手指可以多灵活,懂的都懂。
“啊啊啊——啊!!”
腰身高高拱起再重重落下,大口喘息的,目光涣散着。
于文文下了床,在她唇边落下一吻,然后去洗了手,回来拿湿巾帮她擦着身体。
刘恋缓过神来之后手指就不老实地爬向背对着自己的人的大腿,于文文腿上的肌肉颤了颤,假装镇定地说:“你给我适可而止啊,没几个小时能睡了。”
然后很自然地爬上床,确定确实帮刘恋擦干净之后,红着脸又抽了一张湿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恋丧心病狂地笑到拍床。
白天去上班,晚上去排练,时间就这样走到了周六的上午,起床之后三人去接上糖糖,一路往老李的工作室走。果然,因为是周末,几个人玩得都还是比较疯,车在工作室的楼下停好时,车上那三个人都睡得异常香甜。于文文有点不太舍得叫醒刘恋,就开着空调把靠背也调低了一些,躺在驾驶座上静静地看着她。
刘恋最近瘦得太过明显,其实她回来时于文文就看出来了,从前这人的手指骨节可没那么明显。
或许之后有空也可以问问她,如果出差的工作自己也能搞定,还是轮着去吧。
虽然这人一向不跟自己明说具体都去做了什么,但于文文怎么会猜不到肯定是出差时的工作更累。
“我长大了,你也不用再这么保护着我了。”她在心里轻轻说。
刘恋的温柔很少是甜言蜜语,她的甜言蜜语会大大方方地写进歌词里,而现实生活中更多是那些言语之外的行为细节。
对于于文文来说,这才更让她感到安心,那是种一回头她就在自己身后的温暖,她的脑海里甚至能勾勒出一幅画来:自己坐在躺椅中睡着,刘恋就站在自己身后,用目光轻柔地抱着自己。
啊,多好。
“咚咚!”车窗被人敲响,刘恋和赵梦都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于文文也转回身,敲车窗的人戴着蓝色贝雷帽和一只印着朵蓝色云纹的白口罩,于文文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老李。
“哈噜~你们来这么早啊?先上去吧?”老李的声音和车上的四个人又不一样,是异常温柔的女中音。
就像她的人。
摇醒了糖糖,四个人跟着老李一起上楼去,工作室不大,但乐器却很齐全。因为下午才要往场地去,这才上午,闲着没事几个人就各自练起了歌。
Yellow,双吉他手的唱和,于文文似乎过于兴奋了点,以至于第一遍的时候尾音上扬得都需要停顿一下去压一压。在场的人都很清楚这首歌代表着什么意思,也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才会去唱这么一首歌。所以,赵梦的脸上十分平静,心里在吐槽着这俩人都tm几年了还撒狗粮是不是没完了;糖糖已经不太稀罕吃这种不够劲爆的瓜了,平静地打着架子鼓,时不时扫一眼过来算是证明自己还没有脱坑;而老李经过前两天的震惊之后此刻也淡定了,弹唱之余还有心思在想,是不是到时候帮这两人搞一些浪漫点的氛围灯?
不多时老李的经纪人大媛也过来了,贴心地为几人准备了午饭,甚至还为习惯在登台前来几口的刘恋备上了一瓶不错的苏玳贵腐。
午饭十分清淡,午睡了一个小时后几人和老李一行三辆车驶向演出场地,赶在人多前进了后台,开始收拾演出时穿的衣服。老李上半场的歌相对温柔一些,准备的演出服也比较常规,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刘恋和于文文就把演出服罩在外边,到她俩时把那演出用的衬衣一脱就好。下半场比较活跃一些,她们两个刚好也就不用再换,直接用身上的衣服就可以继续。
于文文和刘恋今天都穿了黑色的背心,出门前于文文戴上了南京锁的项链,刘恋本想也戴上那个两人头脑发热买回来的东西,但被于文文制止,选了个黑色的chocker给她。
不过在临出门时,还是把chocker上的心形装饰换成了小小的银色钥匙,刚好能开于文文脖子上的那把锁。
演出时不能把纹身露出来,于文文的在脚踝上看不见,赵梦的刚好被短袖遮盖,只有刘恋右臂上臂上那一圈“蕾丝边”需要被遮挡。刘恋嫌麻烦,到架子上拿了条红色的丝巾将它缠住,于文文就在这时走过来,默默地帮她系好系紧,系完刘恋正要离开,就听于文文说:“给我也绑一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