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恋x夫人丸
AU，时代背景类似19世纪初的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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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满墙的蔷薇正在枯萎。园丁被夫人辞退之后，整个院子的植物只能自生自灭。
下一个被辞退的又会是谁呢？
“早安，管家。夫人今天又去警局了。”
正在收拾夫人房间的侍女向迎面走来的管家微微躬身。
“唉，先生外出一年有余，至今杳无音讯，夫人忧心忡忡度日如年，别无他法，只有求助于警方。”管家把一叠钞票放到侍女手里，“小爱，这一年来辛苦你了。这是预付给你下个月的工钱，以后就另谋生路吧。”
“若我离开，家里就只剩下您和夫人了。”
“夫人遣散所有佣人，已在我意料之中。或许不久她也将把我辞退，回到娘家。”
目送侍女走出房间，管家的目光倾泻在被归置得整整齐齐的床榻。她摘下白手套，抚摸着冰凉的床沿，指尖触碰到的丝滑柔软，夫人的玉肌就是和这些东西每日亲昵，真可怜。
先生失踪之后，夫人曾因忧思彻夜难免，她有幸与夫人一同躺卧在此，可惜仅短短数日。但她并不满足于此。
……
警局里，夫人站在警长的办公桌前。
“夫人，先生很可能在往返各国贸易的途中遭遇了不测。”警长依旧是那副说辞。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夫人如此执著，我们也只有继续寻找，只怕皆是徒劳……”
夫人站起来，良好的涵养让她对警长的敷衍并未动怒。
“我再也不相信警方了。”
“警察不是神。”警长也受够了，在夫人走之前送给她这句话，也送给自己。
……
“赵梦。”
暗夜降临，深巷里，一个声音叫住了脚步匆匆的警长。回首，一个高挑的身影正在逼近她。
“刘恋，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警长被逼到了角落。
“我向你保证，今天是最后一次，明天不会再麻烦你了。”
“希望你说话算话。”
“当然。”
警长转身离开的瞬间，被一块浸湿了的手帕捂住了口鼻。她上半身被紧紧箍在背后那人的臂弯里，在意识抽离的最后几秒里，她突然明白，从答应那人的第一天起，自己就难逃此劫。
无人的废弃码头，扑通一声闷响，什么东西被沉入了大海。
……
“恋恋！”
身边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夫人习惯这样称呼她的管家。
“我在。”
刘恋听到了受惊的叫声，端着烛台快步走进夫人的卧室，点亮了床头柜上的蜡烛。
“恋恋！”床上娇小的身躯伸手慌乱的去抓她呼唤的人。刘恋握住她腾空摸索的手，指尖有些凉。
“又做噩梦了？”刘恋将那些冰凉的指尖包裹在自己温暖的掌心。
“嗯。家里现在都没什么人了，房子就像个大棺材……”
“胡说，你还有我呢。”刘恋圈住了她的身子，“还冷吗，文文？”
“你叫我什么？”她享受着刘恋的体温，像暖炉一样给她安全感。
“文文。”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
“以后我都会这样叫你。”
反正没不会有其他碍事的人在。
“以后……？其实我打算回我母亲那儿生活了，你是向往自由的人，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刘恋听了，将文文搂得更紧了。
“如果见不到你，我会因思念而亡。”
“恋恋，你在说什么？”
“因为我爱你。”
“可是我、我也爱你呀。”
“我对你，并非朋友之爱。是恋人之爱。”
“……”
管家对夫人爱慕已久，但她将自己的爱掩饰得极好。碍于身份的限制，她将爱化作无微不至的关心与呵护，她也极力想要冲破阻碍，获得自己想要的。
现在，所有阻碍她的人都被一一清除干净。
她想要的，近在咫尺。
先生失踪后，无尽的等待让文文厌倦。她不想再在烦闷的夜里触摸自己以抚慰难捱的饥渴，她想找回藏匿在冷漠外壳下的悸动。
而刘恋擅长撬开她充满戒备的外壳，在里面寻找那一份柔软。如同现在，刘恋告诉她，只要你愿意向我敞开胸怀，我必然回报你全心全意。
这是一个浪漫的邀请，在等待文文的应允。
这也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在等待她自投罗网。
她答应了，她接受了邀请，也走进了陷阱。
刘恋熬过无数黑夜后看到了曙光。现在的她饮下庆功酒，躺在本该属于自己的双人床上，怀抱心爱之人，品尝着胜利的喜悦，欣赏窗外的皎洁月色，和怀中迷人的光景。
文文也抛弃了所谓的忠贞与道德，纵容刘恋对她肆虐。刘恋的每一次深入，她都以短促细软的叹息回应，每一声都在宣告夫人与管家友谊的死亡，每一声都在重申一对新的伴侣正在共赴云雨。
蝴蝶骨在指腹留下光滑触感，微弱的颤抖从平坦的原野蔓延到高耸的山丘，又从瘦削的膝骨共振到洪水泛滥的花田。
宽大的床仿若一艘船，船上的她们沉溺在荒谬的情爱里，互相摩擦的身体带着船在摇晃，泛起波涛。浪花打湿了船，也打湿了船上的她们。
……
文文不禁回想起先生，她是否要同过去的自己告别？一些人和事在时间的冲刷下逐渐模糊不清，但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存在过。
当情热退去，她试探的问身后抱着自己的人：
“恋恋，如果先生有一天回来……”
“他不可能回来了。”
“为什么？万一……”
“没有万一。他死了，死得彻彻底底，上帝都救不了他。”
“为什么你如此确定？”
“因为……因为……”
“因为？”
“我亲手杀了他。”
她顿时挣开刘恋的怀抱，“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宁愿相信先生是遭遇意外，也不愿相信刘恋杀人。
可是刘恋完全没有必要说谎。原来她的爱竟如此自私？自私到杀人也再所不惜？如果有一天我不爱她了，是不是也会成为她的刀下魂？
“你要去哪儿？”刘恋挡住文文的去路，从文文的眼睛里，她看到了恐惧和冷漠，甚至有一丝绝望。
曾经，她种的花，养的猫，都死了。如今连她爱的人也要离她而去吗？
不，她绝不允许同样的悲剧再度上演。
于是她囚禁了她所爱之人，把她变成了笼中鸟，没有她的允许，不得离开院子半步。
……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刘恋把蜷缩在床角的文文扶起来，强迫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将手探入潮湿幽深的禁地，从下方注视着她从平静到失控的神情。虽是笼中鸟，刘恋也从来不会亏待她，并未在她身上留下过多的伤痕。她的肌肤是皓月那样的洁白，目光如星辰闪烁。被冲撞得深了重了，她忍不住耸动双肩，泪滴垂下，星光落在刘恋的胸口。
她的尊严和悲伤被揉碎，被重塑为快乐与臣服。在一次次激烈的欢爱中，她无休止的呜咽，让人分不清是享受还是痛苦。她难过时会落泪，快乐时也会哭泣。但无论是何种情绪，刘恋都照单全收。
“此生我想一直牵着你的手，我们来世还要在一起。”
刘恋是孤儿，她害怕被抛弃，也害怕失去。每次情事正酣时，刘恋都喜欢询问她，每次询问换来的总是一场无疾而终。
“文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能理解我吗？”
可是，在第一次越界时她们就宣告了友谊的死亡。现在的她们还算是朋友吗？
文文伏下身吻着刘恋，若即若离的唇舌反复交战，纠缠不清的十指相扣又分开，凌乱发丝掩盖下的面目难以辨认。
“恋恋，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我没有你聪明，没有你学识渊博，所以我的答案重要吗？”她挣扎着呼吸，累得倒在刘恋的颈窝里。
在得到文文之前，刘恋想过给自己答案。她曾经在庸俗的地方找寻心动，流连于灯红酒绿。也高攀过那些王公贵族，纸醉金迷。当被各路欲望冲刷过后，她愈发感到内心麻木。
于是刘恋回归自己最初的理想，以管家的身份回到夫人身边，重新忙碌起来，为她考虑一日三餐，为她采购每一本书，为她规划庭院的布置。刘恋不是她的先生，却关心她生命的全部，这看似多么荒唐。
“你问我答案，如果非要回答，那所有的一切，都不如当下你我水乳交融的这一份快乐来得真实。”
文文说着，这也许能算回答，不过答案马上会成为一场梦。
她知道刘恋对她的爱胜过所有人，也知道刘恋在期盼她的回应。她不知道自己能给刘恋什么，也许精神上给不了对方想要的，那就用身体来回应吧。
刘恋短暂平复了呼吸，她搂过文文的肩膀，在耳畔轻声道：“你的意思是，享受当下就够了？”
“是的。”文文温柔的回答。
春宵转瞬即逝，也确实是刘恋能够得到的。
“我得到了你，你也得到了我，现在的我们拥有彼此。得到和拥有是两回事。这世上或许没有永恒的拥有，你得到我就注定会失去我。也许过个三五年你就会厌倦我，就像我厌倦等待先生的归来一样，我也会厌倦你。我们分开后可能会在某个路口会相遇，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会相视一笑，甚至重温旧梦，但都不可能回到现在的我们了。当下发生的，注定会成为过去。所以好好享受现在的时刻吧。”
刘恋不得不承认，文文在她日复一日的熏陶之下，也变得冷酷又理智。她爱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容易冲动又内心炙热，时刻温柔待人的文文，去哪里了？
刘恋看进她的双眸，眼里依旧温润如玉，却又寒冷如冰。
埋在深处的指尖重新打破沉寂，喘息再次因情动而起伏。文文身上的幽香缠绕在刘恋的鼻腔，勾起万千思绪。她们紧贴着彼此，博弈的力量弥散在身体里，开启追寻鱼水之欢的另一趟旅程。
刘恋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她不会试图挽回，她所倾注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也许待到她厌倦的那一天，她或将毁灭自己得到的一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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