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一点都不疼,当然,前提是不去拉扯那副“刑具”,但她必须这么做。
艾琳动了动翅膀,剧痛随即拽着她从恍惚的幻觉中脱离。酥脆的铁锈大概是落进了撕扯开来的伤口,被血水冲散了慢慢渗进衣内。
无数条不成定型的黑色卷须翻涌着交缠在一起,形成了一层密不透风的护罩,将她隔绝在了不知哪个地方。
她试图站起身,却被跟着收紧的锁链拽得重新跪倒在地。腕部以下的知觉正一点点流失,那处的铁链已在长期的拘禁中嵌进了血肉。每一次挣扎,她都能感到坚硬的异物摩擦着底下的骨头。
突如其来的嗡鸣吸引了她的注意,这个地方一直很安静,除了……某人来的时候。
影心摘下面具,打量着狼狈的阿斯莫。曾经纯白无暇的羽翼如今破碎得不堪,白骨化的根部仅能勉强与天使的身体相连,从翼角穿过的锁链带出了部分血肉和碎骨,弄脏了为数不多的完好部分。
然后她才注意到对方愤怒的目光。
“也许我该把莎尔女士的印记刻在这张脸上。”她想到,于是便这么说了,“你会把活生生把自己的脸皮撕下来吗?”
“又来发泄你那无处安放的情绪?”艾琳嘲讽,“小牧师。”
影心没有理她,默默打了个响指,于是周遭的阴影退去,显露出一座破败的建筑。残垣断壁中,倘若没有彩窗下的那一尊塞伦涅神像,几乎不可能分辨出它原本的主人。
“你个——”没等阿斯莫骂出口,就被锁住双翼的铁链拽倒在地,紧接着右肩传来一阵压倒性的疼痛,她几乎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暗夜法官松开自己的鞋跟,跪坐在天使身侧,抓起后者额前失去光彩的金发。
“让我们看看‘月之少女’会对此作何反应。”
影心抽出匕首,扎穿了艾琳的左手,将其钉在地上,免得她不死心继续挣扎。
她解开自己的衣服,压在对方的腿上,手指沿着后者腹部的伤痕,挑逗着起伏的肌肉。这个部分曾被一次次破坏出可怕的伤口,如今伤口已经愈合,她忍不住好奇阿斯莫的精神是否也是如此。
“真是疯了。”艾琳冷笑,“又遇见不如意的事了?又碰上讨人厌的家伙了?”
“……”
她的指尖掐进累累的伤痕,抠破了血痂留下一个月牙形的痕迹。暗夜之歌明白她的目的,就是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影心折腾够了女人的腰,转而用掌心包裹顶在她小腹上的性器,故意拿指腹和虎口处的薄茧蹭着敏感的冠头,夹住柱身顺着经脉有些粗暴地上下。
“白银圣母,我重罪人,得罪于你。”
阿斯莫闭上眼,努力不去注意神像灼人的目光。
“而今为你,又为爱你于万有之上,一心痛悔我之罪过。恳请你——”
吵死了。
影心抬起手,掐住了她的脖颈,修长的手指带着惊人的力量,死死卡住了气管。指甲刺破脆弱的肌肤,带出星星点点的血迹。一柄灵体武器自空中缓缓显现,落在阿斯莫的腹部,一笔一划,刻下了一句警告。
shu……
闭嘴。
艾琳试图挣扎,她的口中呛出血沫,想要呼吸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大脑不断叫嚣着反抗,身体却丝毫不听使唤。失去知觉的双手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给主人以正在反抗的幻痛。
越来越稀薄的氧气,越来越模糊的意识,眼前已不知是莎尔的阴影,还是因缺氧导致的黑色帷幕。
直到压制的力道陡然一松,她才咳嗽着得以找回呼吸。受伤的翅膀被压在背后,深埋进尘土当中,时不时传来一阵刺痛。
影心挑起艾琳的一丝乱发,轻轻替对方整理得当,又用拇指拭去她嘴角的血渍,动作温和得太不像话。
“别逼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她说。
短暂的温情结束,她一把掐住触手可及的下颚骨,趁后者吃痛时,手指便挤进了口腔。
“唔!”
艾琳毫不犹豫地咬紧牙关,于是下一秒颏骨便传来施虐般的力道,伴随着骨头崩裂的咯吱声,她被迫松开嘴。半张脸都已痛到麻木,真可惜她没有再用一点力。
唯一的障碍既已清除,影心大发慈悲地没有计较这一点小小意外。
两根触感冰冷的手指重新挤进湿热的口腔搅动,剐蹭着敏感的上颚,捏住柔软的舌肉掐弄,压制她的舌根,扫过每一寸腔肉,故意忽视了对方恶狠狠的目光。
影心抽出手指,在半立的腺体上随意撸动几下,蘸着性液草率充作润滑。有些干涩的穴道还没有做好准备,进来的时候她疼得忍不住拱起上身。但强行扩张的痛反叫她清醒。
被迫暴露弱点的异样感受使得艾琳又一次乱了阵脚,她很想骂几句脏话,然而脱臼的下颚压根无法配合她的意愿。
影心掐着她的腰,手上的力度有增无减,那一句警告稍有愈合的迹象,便在她的触碰下重新裂开,变得血肉模糊。
机械性的动作终于有了一点回报,她愿意把这称作渐入佳境。身体已经适应了被撕裂贯穿的疼痛,只需一点技巧,就能让快感迅速蔓延。
她放松腰部,将挺立的肉物吃得更深,乱七八糟的液体溅满了她们的小腹,混乱的喘息在有限的空间内回荡。
快感不会骗人,即便这具躯体的主人有多么抗拒它的到来。艾琳感到牙根酸得难受。
冷空气涌进受伤的喉间,止不住地发疼。欢愉在一步一步侵吞着她的理性。她痛恨自己的软弱,却无能为力。
影心俯身拔出了扎穿阿斯莫掌心的匕首,低下头吻去创口处的鲜血,让彼此的部分进入对方的身体。
光与暗的斗争,道德与罪恶的辩驳,共同组成了她们之间难以消解的隔阂。但那又怎样,如此的亲密的姿势,出现在两个注定对立的人身上,其中一方还不是无法拒绝。
受伤的肩膀一点点恢复了知觉,仿佛不久前遭到的折磨根本不存在。
“不愧是神的孩子,”影心嘲讽,“承受力不同凡响。”
“……”艾琳别开脸。
“看着我!”她厉声说。
暗夜法官捏住天使的下巴,迫使后者直视自己。压倒性的支配感如罂粟般令人上瘾,她仔细捕捉着对方脸上每一个细节,每一道裂痕,直到情欲之火燃烧到了极点。
她服从着本能,大口大口地呼吸,艾琳找回了姗姗来迟的语言能力,却难得沉默着不肯先开口。
“真好奇那个索姆家的小牧师知道这一切的表情。”于是影心承担起了挑衅的职责,“你说呢,艾琳女士?”
实际上,她先是听到了锁链剧烈晃动的声音,然后才是视野的天翻地覆。后背重重摔在地上,大概会连续痛上好几天,几乎要捏碎肩膀的力道,压得她毫无挣扎的余地。
“……”
由于大幅度的动作而被扯烂的翅膀,一点一滴落下滑腻的鲜血,汇聚成滩。从那暗红的镜面中,艾琳看到了自己——愤怒的自己。
为什么她不反抗?明明这片空间完全处在她的掌控之下。
艾琳松开手,俯视着收起微笑的半精灵。
“珍妮薇儿·圣叶……影心,看来我们会这样一直纠缠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