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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i百合 一只0北 4966 Apr 29,2023
(1)
空气中混杂着淡淡的冷气,那是毛利兰临近冰点的怒意。
不知情人士还在电脑前飞快的拼着手速。噼里啪啦一通乱敲,却赶不上那锅扑腾的沸水,毛利兰恨不得将她整个人连带这块肉一样剥皮拆骨、剁个粉碎,再煎再炸。饶是这样也出不了这口恶气,干脆扔进垃圾桶里算了,不要也罢。
偏偏她又不敢怪罪于她,简直心疼死。
一群科学偏执狂顶着“为了人类福祉”的名义天天没日没夜在哪儿自嗨。开起会来更是不吃不喝,一回家就快速吃饭、洗澡,加睡个昏天黑地;然后又是反复轮回的一天。平时更是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就这一帮人凑在一起还要什么七情六欲,口口声声念着什么人类福祉,简直就是邪教。
她不过一个普通又平凡的女人、配不上这么高光伟大的命题;她只要她的小家庭和一个作息健康且事事有回应的恋人。
七夕、圣诞、新年,情人节都泡汤,她只求她们能顺顺利利的过完第一个周年,就这也做不到。
早知道,她就不该答应她。
好不容易做足计划,推掉一切工作,还额外警告某个男人不要有空没空的给她对象打电话,前男友和现女友勾勾搭搭算什么意思。
欢欢喜喜的出门,她做了多久的计划。半路就开视频会议,机票更是直接改签飞至另一国。落地异国他乡,整个人都直接傻眼。
宽慰的是好在她全程都把毛利兰宝贝得紧,有好好牵在身后,生怕她走丢了,就这么点甜头她都心满意足,简直就是受虐。
说好出去走走、去吃点异国料理,结果是她守在酒店拿着翻译软件逐字逐句、一顿又一顿点着外卖。偏偏周末超市不开门,街头巷尾又闹着大罢工,她又只能厚着脸皮在异国他乡东捡西讨的凑些食材来应付。
妈妈视频来问这个假期过得怎么样,毛利兰看着这些七零八落的边角料简直委屈死。
“很、很……好………我只是…只是在……切、洋、葱………”
第一个“很”语气还算稳定,抖抖擞擞的吐出来
后面几乎半哭半咽的从牙缝里挤出的。
一下子在整个厨房里炸开。
…………
“喂,宫野志保。哪位?”
“妃英理。”
“妃、妃阿姨?”
当事人才后知后觉。一边看着电脑,一边脚踏出半截,心思两边飞、舍不得人又舍不得她的资料。
关掉火,拉她坐下休息,用尽气力抱住她的兰宽慰。
她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求她体谅的事只能之后再说。
当前她只能选择先稳定住怀中人的情绪。只好对着她的兰又亲又哄,对着视频里的兰妈道完歉后又对着她的兰道歉。
“对不起,原谅我吧,兰。”
宫野志保捧起毛利兰的脸,半蹲半跪在面前,渐吮渐啄。
好一会儿,怀里的可人儿终于停止哭泣;圈着宫野志保的腰,将邋遢一并蹭在她软肚上,借机占着便宜。
还是气鼓鼓,毛利兰当然没有消气。
但好在情绪稳定了不少。虽没有流泪了,依旧抽抽嗒嗒。像个小孩
宫野志保摸着毛利兰的头好生安抚,直言毛利兰只会在自己面前像个小孩子,自己很喜欢,尤其是像她这种“大力小孩”。
“不解风情的老女人。”
毛利兰埋在她肚子上小声嘟囔。
仰头偷偷望向宫野志保,视线翻越曲线,跟宫野志保对个正着。一派无辜
宫野志保看向她,她望着宫野志保,两个人就这么愣愣的对视。
时间静止着。她歪起头,脑子却开始别样思索
随后无声的实践。
一只濡湿的舌尖率先开始试探,在小肚上来回律动。她望着宫野志保露出那种毛利式纯粹又可怜兮兮的无害表情,似乎她的行为没有什么不妥。好比一只温驯但恼人的小狗无疑——总是做出奇怪举动来一点点测试主人的反应。又似乎不由着小狗的任性便是天大的不对。弄得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
只能说,很不安分。
毛利兰继续潜下去。舔开衣衫,舔化肚脐
宫野志保脑子嗡嗡,某处隐秘之地正逐渐被毛利兰的舌尖润开,像杯中拥挤的冰块陡然融缩。
宫野志保顿觉瘫软,她快被融化。身体悄悄分离与毛利兰的距离,暗自夹紧双腿倒吸口凉气,守住最后的防线
可毛利兰的双手却趁其不备在宫野志保的屁股上稳健发挥。
顺带捞着滑溜的宫野志保不放手
越往下埋,越痴迷。沿途尽数在舌尖与贝齿的作用下敞开。
撬开裤扣,撕开拉链。
滑过冗杂
嗅往秘处
“叮———”
烤箱及时救世,感谢机械、感谢科技。
面红耳赤
推开沉浸的兰
“我来做饭。”
飞快的溜走,生怕再擦枪走火出什么。
谈之前她在她印象里可是脆弱、勇敢又坚强,让宫野志保一度怜惜。模样又是乖乖巧巧、斯斯文文。可没在她面前表现出过一拳碎掉一根电桩、手撕电梯诸如此类丰功伟业的迹象。直到她有次被支开又回来后,亲眼看着穿着裙子的毛利兰轻轻松松抬起一辆小车让志愿者们抓住那只惊恐到无处可逃的受伤猫咪,小屁孩们围着毛利兰一口一个“姐姐好棒”“姐姐真厉害”。宫野志保才确认无疑当场傻眼。
甚至谈之前遇到亲友打趣还会娇俏害羞呢,也不似刚刚面前这般………大胆?
不过好在什么样的毛利兰她都喜欢,反差萌也不错。事后,她告诉毛利兰在她面前不用装,她并不会因此介意,她更愿意看到真实的她。从此毛利兰在她面前一度横着走也不再拘谨什么。
事实上,毛利兰也仅敢进行到这步,再往下,她就不会了。
她们之间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进行到下一步,她本以为她们的关系能借着这次假期有所突破,结果假期都快结束了也没什么下文。
毛利兰脚趾玩弄着无辜的拖鞋撒气,脑海里复盘着刚刚。
明明可以进行到下一步………
“要吃饭了毛利兰,先……去洗把脸,再去洗手。”
轻哼一声,表达她的不满和对当事人不解风情的抗议。
谁让她是年下,就该理直气壮的撒娇任性。
毛利家的晚饭吃得很安静。
宫野志保说什么,毛利兰都把头别的高高的装出一副爱答不理。宫野志保对此束手无策。
除开大洋彼岸的妃英理外,她正对着自家宿醉老公实实在在骂了个狗血淋头
“等我忙完,好吗?”
落吻
气氛恢复如初
一个小插曲结束
她又去工作了。
(2)
工作终于告一段落。
想起今早出门的时候毛利兰还是一股子气呼呼,宁愿翻身抱枕也不予她安吻。她跟她冷战好几天,她实在忙不开,只能刻意忽视,结果情况愈演愈烈。
当下首要之急就是先去挑选一些礼物,然后回家好生安抚自家女友赔罪
没料到今天还是周末,大街小巷都没开店。天也黑得早,宫野志保只好落落而归。
饭已经稳稳落在桌上,毛利兰在床上安睡。宫野志保慰吻后,便先去洗了个澡,收拾一番。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毛利兰也醒得差不多。
张开眼,一片漆黑,下床。自己明明睡之前才开了灯。等等,鼻梁上的是什么?
“不要摘。”
一声脆响被宫野志保慌忙搁置
一片吻晕来,她被吻回床边。
她似是做足了莫大的心理准备。
深吸。缓缓落坐在她腿上。圈着她
顺理成章的回应。
一阵香味袭来。
还有一股酒味
和一颗多汁的草莓
都被宫野志保悉数送来
烛影飘飘然
她们逐步靠近
草莓熟得很透,
熟到被双方交织的舌尖共同挤压,汁水便轻松外溢
大部分被毛利兰圈着囊括入腹,小部分沿着宫野志保的嘴角逃出。
毛利兰急切的沿着汁液的痕迹吮吸,
嘴角、下颌、喉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舌尖依旧在她的敏感带荡漾不饶恕
宫野志保被吻得失魂落魄。本能的抓紧毛利兰的肩角,仰头给予毛利兰更多的品尝空间。
似开胃菜
吻闭
残留的喘息犹似还在毛利兰耳边回荡。
显然她还意犹未尽
空气有些燥热
她滑下她的眼罩。
睡意朦胧的眼已经完全苏醒
宫野志保此时此刻正坐在毛利兰的身上。
她竭力调整气息
呼吸紊乱,拍在毛利兰脸上。
刺得毛利兰一片又一片落吻。
印起次密红晕。
她断断续续的向她含糊道歉,承认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忙于工作疏忽了她。她没买到周年礼物,只能用这种方式…………祈求毛利兰的原谅。
事实上,毛利兰的气也早就消了。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引起自家女友的关注。
“早,就、原谅,你了。”
毛利兰胡乱凑着只言片语。
许是酒意上头,她听闻恋人的反应终于悬石落地
她对着毛利兰看了又看,确认安全后,眼露黠光。手指抚过鼻尖,抚过唇角,干脆对着毛利兰的亲近又躲又闪
挠人心痒
一系列回避动作险些导致自己滑下床,幸好又被反应快速的毛利兰捞回自己的怀抱。
宫野志保笑得开心,刚刚的行为不过是故意捉弄于她的。
“那……毛利兰想拆礼物吗?”
她又坐近几分
头与额相抵,够胆与她对视。大胆卷弄她头发勾引她的恋人
“当然。”
敢给台阶就上
她以为她毛利兰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可答应的倒是清澈直爽。
行动却又凝固
她们胶着着,呼吸交错,谁都不敢轻易开口下一步,怕覆水难收。
一人一阵绯红,上了两份漆。
是宫野志保率先败下阵来。
“毛利兰。”
明明刚刚那么勇,现在却那么怯
她窝在毛利兰肩头示弱,小声呼唤爱人的名字,借着酒意蹭来蹭去的撒娇。而后又在她身上贪婪深吸
似是得到感召
计谋得逞
她解开志保繁重的外套。
动作轻挑
一颗、两颗、三颗。
多少有些碍事
越解越急躁
索性先在她的敏感带上讨些甜头。
趁虚而入,有够下流
她倒要看看宫野志保在这繁杂外套下穿了什么货色,值得平日里滴酒不沾的科学家如此豁出去。
宫野志保不得不承认香薰此时此刻真是明智的选择。不似直射的灯光,照得人原形毕露无处遁逃;也不似漆夜一团,初始就让人盲眼狼狈摸索。气氛不明不暗,刚刚好。
直到全将它剥离之后,又惊又喜。
直愣愣
一度让毛利兰宕机。
她不知道该如何?做什么表情、什么方式才能回应这份惊喜。
宫野志保侧颈上系着一条细腻的法式结黑色绸带。被主人精心设计的尾带长度正好耷在胸前。不长不短,合理藏住了她的顶峰。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与一般衬衫的不同之处是,这件v字大开的衬衫仅在胸前有交错的细带。
她将双结都打得很圆满,似是要将自己当作礼物送出。
她没穿内衣,细带也仅仅只是勉强勒合了她的衣衫,将软肉勒的更为贴合而紧致。暴露的软肉四分五裂,每一瓣都在她眼前尤为突出。
两侧的顶峰似是萌芽般意志坚挺,撑着衬衣欲破不破
下尾的衣衫被她收进衣料里,她穿着一件黑色包裙,一系列的打扮将她衬得白的更白、黑色更黑。
呼吸氤氲的不真实
削瘦的肩、凸显的锁骨与细窄的腰。尽管她活生生在她面前,她却第一次觉得宫野志保如此易碎。
一下子信息过载,宫野志保从没在她面前藏着掖着过自己的身材,但也从没像今天这般将自己的长处体现的淋漓尽致。
简直不可思议。
她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这一切。
颈、胸、臀
先拆哪儿?拆哪儿都太罪恶。
“衣服……好像买小了。平时都是这个尺码……我没试。”
………
“兰,兰?”
从亲手帮她脱下外套起毛利兰的眼睛就没眨过,也没移开过。反应木木然,不知在想什么
宫野志保一度自言自语半天。
终于忍无可忍。
“毛利兰!”
弱弱移开眼,恋恋不舍。似乎少看一眼就会让毛利兰亏到肉疼。
“要么对我做点什么,要么就吹蜡烛睡觉!”
她鼓起勇气说出这种难以启齿的话,的确像是宫野志保的风格。
身上红得更红,粉得更粉。
“啊?啊,好。”
从来都是有贼心没贼胆。一下给得太多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下口。
她的脑子天旋地转,还是有些麻醉。
真是不开窍,还是性格太迟钝的原因?还是说这步进行的太快?
总而言之,宫野志保被架的下不来台。
到底是谁不解风情?
豁出去。
她度了口酒给毛利兰。又借机轻咬木头的耳朵
“毛利兰,要我。”
委屈的要死。
拥身予兰,柔软如数浸泡她的身体
她快宫野志保身上那股单薄而淡若的酒气熏醉
“要我、要我、要我、要我,要我………”
指令一声声灌进毛利兰的耳朵方才如梦初醒,后知后觉面前人眼含泪花。
真是愚钝啊。
“哀。”
她的志保鲜少哭泣,平时里无论遇到什么事总是当着那个成熟稳重的一方,将所有压力揽于已身,并好好保护着她。这下真该轮到自己当那个罪人了。她在她脸上温柔抚吻,一寸寸吻干热泪。
“毛利木头,到底是谁不解风情?你不想要就”
你不想要就别进行下去了。没关系,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会接受,哪怕………
语气倔强却啜泣
这是宫野志保强撑的一口气
“唔……”
及时封唇,免得再说胡话。
宫野志保默然。显然她还未从刚刚的情绪中完全抽离。
从前到现在,毛利兰一直都知道她如此珍惜她,但却一直不自信于自己的关系。志保她说过很多胡话,“譬如不喜欢了可以随时分开,不用考虑她的感受。” “如果以后遇见更合适的人,她会大方祝福……”纵然毛利兰如何坦荡向亲友宣布她们的相爱,宫野志保依旧在不知名的暗处自卑。
所以她才一直想和她进行下一步,双方灵肉相契,彼此完全拥有。未尝不是一种升华感情的解决方式。
“傻志保。”
越吻越密。
宫野志保似被溶解,来不及回溯过往旧事。
气氛被毛利兰吻至复燃。双方贴到粘连,她将她拥得更为紧密,似要拥入骨髓。
良久。一条晶莹的细线兀然自舌尖诞生,又被绵延至另一方尽头。即使分开喘息,也依旧不舍被阻断。
香薰忽明忽暗,暧昧不清。
毛利兰贪婪于刚刚的缠绵,羞怯开口向她的哀讨要草莓。
要像刚刚那样的喂她。
莓果多欲,志保应允。
又是一颗汁水出逃的草莓,冷感侵蚀着她的身体,一粒猩红滴在她的胸前,不偏不倚,激得她的粉嫩敷上一层红。
罪恶的红、邪欲的红,似将毛利兰身体燃烧殆尽
她拉开颈处的绸带,拆封属于毛利兰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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