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店员迈进会客厅,说是会客厅,实际不过小小的一间茶道室,有两人已在屋内等候。居正位的人看起来打扮更随意些,坐姿不甚端正,但风度颇佳,行为举止都看得出漂亮的社交能力;居侧位的人则礼仪备至,正装一丝不苟,有不怒自威之感,想来是lock的“那位同行”。双方寒暄一番,pareo也介绍一番lock,云此位为鄙组文职助理朝日六花尔尔。
蔷薇组的二把手lisa好像毫不在意这位朝日六花的身份的低微,热切地先向lock伸出手,lock也诚惶诚恐地回握。两人握手时,lock望向对方的含着笑意的眼神,觉得虽然乍一看容易被此人的热情蒙蔽,但宽仁的笑容下面藏着颇多精明的眼神。
这位lock的同行则姓冰川,握手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力度把握极为精准,多一分则太亲昵,少一分则显得礼仪松懈,其为人严谨程度可见一斑,当然对手指力度掌握能这么细的,果然是自己的同行。
于是双方你来我往,继续依照上次双方头领会谈结成的盟约开始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其间当然不免犬牙交错的权衡,两方各事其主,虽然是盟友,也有不少互相暗里较劲的地方,lock则无言地记录着会话,顺便盯一盯对面的同行是否有按剑而起的苗头。
桌上的茶逐渐变冷,谈话终于顺利进行到尾声,双方约好交易的时间和金额,pareo终于起身要告辞,lisa则笑着摆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本来以为layer桑已经是贵组最难应付的人,没想到还有一位pareo桑啊”
Pareo也笑了:“那下次对接就还让layer桑来吧”
“layer桑只会在一开始就直接抛出来说‘这个是底线,希望您不要碰’,谈话根本没法进行嘛——”lisa连表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也站起来伸个懒腰,示意严肃的场合已经结束了。
“还是pareo桑这种说起话来有回转余地的比较好,您实在太适合干这一行了。”lisa并不只看向pareo,而是望向已经起身的两位客人,甚至对上了lock的眼神:“chu真是识人伯乐也。”
Pareo好像看出什么似的,笑着拍了拍lock的肩膀:“那下次我们让这位朝日小姐来与蔷薇组进行对谈。”
“好哇,那我们这边也会派出纱夜来的,朝日小姐可要小心些,”lisa指一下旁边的人,“和纱夜对接要忍受一整套正襟危坐的传统茶道技艺呢。”
“...今井小姐!”身后的人好像终于忍无可忍了,但也没有再多说话。
“那么既然目标已经达成,我也就告退了。”pareo赶紧插个话,“不知我是否有幸能一窥贵组和果子的风采呢。”
Lisa当然也露出笑容,叫手底下人赶紧装了几大包已经备好的点心一同送到车上,双方礼貌告别。
“很精明吧,他们那个二把手。”pareo在车上端详着刚才送来的的点心盒。
“感觉已经完全把我看透了。”lock想起lisa的眼神
“那人眼睛很毒的,不然不会在那个位置上坐那么稳,她都说能发掘出我们俩,chuchu大人一定是识人伯乐了,说明大概率也看出lock桑的身份了。这种时候再隐藏就反而显得没诚意了,不如直接把您推出去。”
“见招拆招的反应真快啊,在pareo桑把我推出去之后立马就回复说,可以派蔷薇组的枪手对接,而且猜不到对方究竟是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更叫人胆寒了。”
“真是剑拔弩张呢”pareo乐了。
lock开着车也不禁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对接的工作也太难做了,pareo桑真的比我还要年轻吗?”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嘛。”
此时的和果子店:
Lisa:“也该把友希那叫回来了——那人已经跑出去撸猫一整个下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