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从半平大的吊顶嵌入式花洒中流出,落雨般淅淅沥沥,淋在水幕下紧密结合的二人身上,雨滴汇聚成流,又纷纷往更低处流动。其中一股顺着颈部向下,两对丰乳紧贴,被分流后只剩细细一绳,平安无事经过腹部再要往下时,骤然被撞得纷飞四溅。
奥利维亚一条腿半挂在秦然身上,几欲滑落又被秦然托起,深粉色的肉棒直插在她的阴道里,反反复复地深入浅出,把她的呼吸撞得七零八碎的。
“啊…”对于从未恣意发出过声音的奥利维亚来说,发出这样的闷哼声已经是十分失控的状态了。
堆积的快感如山即将倾倒,又犹如这淋雨般铺天盖地,奥利维亚把额头用力抵在秦然的肩胛骨上,闭着眼睛恍惚又回忆起,她和秦然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
尽管是在平权运动进行得最为火热也最有进步的西方,分化为beta在大家族中往往意味着失去,但不知道是这一代尤其不幸还是幸运,奥利维亚的兄弟姐妹们都没有分化成alpha,这使得奥利维亚得以相对公平地展示自己的能力,并最终成功得到父亲认可,拿到亚洲的经营管理权。
任职后正式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和秦氏谈国家级新区的政府大楼旁综合商业中心的入驻,由于那一带在政治影响下有着非常可观的商业发展潜力,秦氏的商业中心更是位于规划内最好的位置,加之秦氏本身在国内的影响力,所以同期还有其他国际酒店品牌一同参与竞争。
那时认识了秦然,几番会议谈下来,最后达成合作,紧接着秦然向她发出了下一个合作邀请,半月山温泉度假区,温泉酒店开业仪式前,奥利维亚和秦然一同在酒店过夜。
两次合作下来,两人已经有了一种微妙的默契,自奥利维亚主动邀请秦然一起去露天温泉区开始,到在蒸腾的水汽下赤裸相对,突兀又自然地接吻,好像那时也是这样在水里站着,靠在假山石上,那粗糙不平的石面可不比精工打磨过的大理石砖,磨得她背后一片红。
但要说肉体碰撞下,奥利维亚的感情如何,其实是非常平静的。客观来说,在生理快乐达到极致的瞬间,无论是出于本能用四肢去紧紧缠抱秦然的奥利维亚,还是抵在奥利维亚的子宫口肆意射精的秦然,眼神触碰的时候,两个聪明人都诡异地冷静意识着这场欢爱里没有爱。
奥利维亚自小感情起伏就不大,据说婴儿时就尤其不哭不闹,也不喜欢被人抱,有记忆以来,也一直在对情感的渴求和感受度方面与常人不同,但她并不至于像冷血精神病那样不能理解情感甚至没有情感,也不像孤独症那样有一系列敏感脆弱出现不可控的障碍的毛病…无奈人们似乎总是对少部分情况难以轻易接受,以稍显狭隘的思维去揣测尚未出现的极端后果。
小时候在母亲的关心和担忧下,奥利维亚不得不接受所谓的治疗,听着医生并不具备作用的诊断和建议,也是那时奥利维亚清楚地审视了自己:她不认为自己有病,更不喜欢人们大惊小怪,她只是相对大多数人而言要冷漠很多而已,她有对人的感情,也有情绪情感变化,喜怒哀乐爱惧忧厌都有,不多而已。
为了维系一些必要的关系,她不得不逼自己去扮演一个有感情的人,以回应人们擅自对她付出的情感后擅自对她予以期望的行为,哪怕那些‘擅自’很多都是善意的,而奥利维亚也知道那些善意的宝贵是不能指责的,她只能进行自我怀疑和反思并妥协。长年累月,奥利维亚不得不厌烦那些与她意愿无关的感情生成和消耗。
所以,她和秦然发生了关系是那么恰如春雨一般的事。秦然作为床伴,近乎无情地忠于欲望和本能的部分是那么的纯粹和始终如一:她不会爱上奥利维亚,不需要奥利维亚爱上她,也不在乎奥利维亚的呻吟是否性感,更不介意奥利维亚在整个过程表情都那么平平淡淡。
在这些过程中,奥利维亚既可以享受到秦然娴熟技巧带来的性体验、又可以避免那些像枷锁一样令她疲惫不堪的情感、道德。起初她还担心过万一秦然动心打破默契,但好在四年下来,除了越来越熟练掌握她的敏感点这部分,其他地方没有变化。所以她可以毫无负担地感受着身体对性的渴望和需求,也可以像今天这样大大方方地参加预定外的宴会,只为了找秦然解决生理需要。
高山轰然倒塌,又如坠入海中,生理欲望被满足到了极致,即使已经被填到满溢出来,出于本能让她躲闪着秦然的继续索取,又被按住臀无法挣扎,但奥利维亚清楚自己除了皱眉外没有更以上的表情变化。
在奥利维亚剧烈收缩的阴道挤压下,秦然一手撑着墙一手勾着她的大腿,在猛地快速抽出的瞬间,松开了紧绷的那口气,依旧硬挺的性器顶在奥利维亚的阴阜上,自顶端小口潺潺吐出乳白色的液体,紧接着被水流冲淡甚至消失。
关掉水,瞬间耳边只剩秦然的喘息声,奥利维亚靠在她肩上,手环抱秦然,指尖抚摸着她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浅浅血痂。
她看到了秦然身上还没消退的吻痕,摸到了秦然腰背上明显是别人高潮时失控掐出的痕迹,之前也碰巧看到过秦然和别的人一起、氛围很是暧昧…这些都很好地说明秦然依旧没有爱上包括她在内的任何人,也没有成为任何人的,秦然依旧可以是她放松享受的不需要消耗精力去伪装情绪情感的休息湾……
这样就是最好的,比起谈感情的情人,她们更适合做各取所需的合作伙伴。
第二天一大早,秦然还在和奥利维亚一起享用安静的早餐,偶尔闲聊两句工作上的事,电话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她母亲的名字。
“我在你家。”
母亲在电话接通后,用四个字言简意骇地概括了所有内容,然后挂断电话。
秦然握着手机,脑袋里回忆最近自己在工作上是否有失当的部分,一边起身和奥利维亚告别。
奥利维亚因昨夜好眠,难得平淡的语气没有了零下的冻人感,“下周天堂岛见。”
秦然嗯了一声,接着离开。
由于是女性alpha和女性omega结合生下来的,所以对于两位母亲,秦然小时候一般称呼Omega母亲为妈咪,称呼alpha母亲为妈妈。
但随着之后为了安全问题化名寄住别的地方一段长时间没见,关系稍有疏远,加上年纪的增长,秦然称呼omega母亲的方式变成了‘妈’,称呼alpha母亲则变成了——“母亲。”
“嗯,吃过早餐了吗?”她的母亲秦臻,正在庭院悠闲的享用着早餐,秦然最近新养在家里的小女孩秦雨霏则坐在她的旁边,在看到秦然之后下意识想站起来叫姐姐,却被秦臻叫住,“雨霏,再吃个,这个,松茸河虾馅的。”
她直接将汤包夹起,举在半空中,汤汁和馅肉似乎随时都要冲破薄薄的皮掉到桌上,秦雨霏只好乖乖地去接,在秦臻带笑的注视下,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勺,呼呼吹两口气后小心咬开汤包的皮…
“吃过了。”秦然拉开旁边的凳子,坐下后无声将摆在面前的玉米汁推开,然后扭头吩咐道,“给我弄杯咖啡。”
秦臻自始至终就没看过她一眼,只是笑盈盈地盯着秦雨霏,等女孩把汤包吃下去,“吃饱了吗?”
秦雨霏点点头,秦臻又把边上秦雨霏还剩了一小半的玉米汁往前推了些,“真乖,再喝完这点。”
秦然就这么冷眼看着这一幕多少有点诡异的画面,耐着性子等秦雨霏杯子空了,才开口说道,“秦雨霏,明天你要去新学校办入学手续,你回房间自己列个清单确定要买什么,列好之后交给管家就行。”
“好的,姐姐。”秦雨霏脆声应下,然后又礼貌地对秦臻说,“阿姨,我回房间了。”
秦臻伸手在她的小脑袋上轻轻摸了摸,“待会阿姨就要走了,下次再见哦。”
女佣适时将刚萃取好的浓缩咖啡端上来,秦然垂眼看着咖啡顶层的泡沫,端起小抿了一口,再抬眼的时候,那个一直无视她的母亲正撑着下巴看她。
“姐姐?”秦臻目含戏谑,“原来你一直都想要个妹妹吗?怎么不早说,说了的话,我和你妈妈肯定会努力的。”
“我也不知道母亲原来这么喜欢孩子,您要是直接说想要二胎的话,我难道会抵死反抗吗?”秦然不为所动淡定地说,“现在还来得及吗?”
“现在就算我想,也要担心你妈妈的身体吃不吃得消啊,你知道的,你母亲我在这世界上最无法忍受的就是你妈妈难受,当初生你一个,差不多要赶上她这辈子吃的痛了。”秦臻提到妻子,笑意又深了几分,“那么,作为女儿,你现在知道了母亲喜欢孩子,是不是该考虑生两个给母亲看看啊?以我们秦家的基因,肯定能生像雨霏那样漂亮的…”
秦然饮下一口咖啡,讥诮一笑,“那不好意思了,雨霏现在才12岁,等到适合怀孕生像她那样漂亮的孩子,要再等几年。”
虽然秦氏现在明面上秦臻是全权交给秦然来作主,她自己则淡出管理层提前过起了养老生活,但是实际上只要秦然想用秦家的力量做点什么,根本绕不开这个母亲的…只是不想管,不是不能管。
索性秦然也没打算隐瞒,所以,想当然的,秦臻从秦雨霏被她留下那会起,就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掌握了。
“可我和你妈妈有点等不及了,你那么多个情人,就没有一个能马上跟你结婚为你生孩子的吗?”秦臻若有所思道,“今天早上跟你在一起的那个…是叫奥利维亚吗?埃洛在全球范围都有不错的发展,和我们秦氏也一直有合作,人看着冷淡了点,能力确实不错。她怎样?虽然是beta,你足够努力也不是不能突破受孕率的。”
“那我下次问一下她。”秦然随口搪塞道。
“嗯,你妈妈倒是更喜欢林家二丫头,前两天她去林家做客的时候碰到了,回家后一直念叨。”
秦然听着她嘴里冒出的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专注地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才终于主动停止了这越扯越天花乱坠的对话,“如果需要我联姻的话,直接指名安排就是。”
“我们秦家还没落到需要用孩子的婚姻做生意的地步。”秦臻敛起笑容,不禁叹气,“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都快上小学了。”
“所以母亲至今都在念叨,说当初可惜了当年的大一新生舞会。”秦然纹丝不动。
“可说到底,这么多年过来,奥利维亚、林泉韵、官筱或是新的其他人,你也该挑个人定下了。”
秦然抬眼看向秦臻,“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我的母亲们也会执着于世俗的安定。”
安定,真的只是自己作为母亲的执着吗?秦臻看着她欲言又止,站起身改口告别道,“那就这样了,你自己记得多给你妈妈打电话,多回本宅…”
秦然却满脸错愕,“不谈正事了吗?”
“正事?什么正事?”这回秦臻也愣住了。
“你不是因为觉得我为了秦雨霏才决定对泰禾下手,所以特地过来试探看我对那孩子的态度以及阻止我的冲动行为吗?”秦然一股脑地问完才恍然想起,自己昨晚才做决定的,当时也就奥利维亚听到了,来的路上虽然已经安排助理整理相关资料,但是已经在这儿了,说那是她来的目的显然是不成立的。
“哦?你对那孩子的态度?”秦臻的表情一下变得微妙了起来,“为了她才决定对泰禾下手?”
一直在母亲面前应对自如的秦然这下顶着秦臻满是揶揄的目光,脸不禁一热——绝非是害羞难为情什么的,而是因为说了废话而恼怒。
“我说的是我以为你,猜测你的时候,跟我的想法意愿无关。”秦然没好气地反问,“那你一大早跑过来还特地打电话叫我赶回来是干什么的?”
“啧啧,你啊,泰禾那种小角色,除了担心他会想对你下杀手,其他的我多担心你一下都是对你的能力的不信任。”分明是表达信任和看好的话语,但是此时秦臻这么说,只是让秦然的脸越来越黑了,“我都多久没干涉你工作的事了,女儿你这绝对是心虚啊…”
“作为一个母亲,我只是很单纯地、纯粹地关心一下我女儿收的小孩而已,也确实有担心你还没放下当初的的心思。至于打电话叫你回来,当然是想亲眼观察你对人家小女孩是什么心思…”秦臻难得看到女儿这样炸毛的状态,心情很是畅快,“虽然有点意外你居然真是这个喜好,但是我们家家风是很开明的。”
秦臻每说一句,秦然胸前那股热气就一点点增加,似乎快要撑爆她的胸腔,“管家,把母亲送出去,立·即·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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