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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虹】柠檬糖

Fan Fiction 同人 6633 Apr 04,2023
▷ cp:山田凉×伊地知虹夏
▷ 未来捏造,有一点凉×路人女,波喜多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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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像往常一样背着巨大的贝斯包等虹夏下课。高中毕业后虹夏顺利升学,凉则是在投入到乐队事业的同时打工。小她们一届的喜多也在一年后去了志愿大学,一里则跟凉一起,刚好两人一个负责作曲一个负责写词,由此也多出了不少磨合时间,不到三个月就完成了准备收录进出道专辑的大半曲目,喜多高兴地直接抱住了一里,两人脸贴脸时一里就快要融化,只不知道是因为喜多跟不要钱一样往外冒的夸奖还是因为过近的距离。虹夏被逗笑后不由自主地去看凉,发现凉刚好也在看她,于是笑着伸出手去戳她意外柔软的脸颊,就像曾经邀请她组建乐队时那样,“最近的灵感很靠谱嘛。”她说。
  凉也笑:“因为我很优秀。”
  “一点也不谦虚啊你。”
  但不可能万事顺心。这是凉早就知道的道理,家境富裕如她,也时不时会在餐桌上听见父亲抱怨公司里的事。这个观念的更进一步生长是在签约的公司临时要求变更专辑收录曲目的时候,制作人的话她记得一清二楚,“作为出道专辑,全是个性十足的歌实在是挑战性太大了,稍微加几首吧,大家都喜欢的风格。”说完后他还随口哼了一段当时Tik Tok上大火的旋律,听完后凉只想把自己的耳朵给割下来或者把他的嘴给永远堵上,不过她也确实佩服他,居然能把本来已经烂到无可救药的曲子哼的更加难听,大概也是一种难得的天赋,这么一想她倒是笑了出来。看着被替换掉了大半曲目包括原定主打歌的歌单,虹夏身为乐队队长已经表情僵硬,坐在她身旁的一里也攥紧了运动裤,喜多担心她,所以用手盖住了她的手背。凝重的气氛倒是被凉的这一声笑打碎,注意到不约而同投过来的几道目光,她揉了揉鼻子,与她们一一对视,最后才跟制作人正面对上,“我们做乐队,不是为了制造这些没有灵魂的工业噪音。”她说。虹夏点头,把歌单推了回去,被几个小姑娘下了面子,制作人当即就要发作,但一里突然的深呼吸打断了他,粉色头发的自一开始就安静到能让人忽略掉她的少女,直直地盯着桌上的歌单:“请不要忽略我们的诉求!”
  她猛然抬头,小脸憋得通红,蓝眼睛却清澈异常:“如果您听说过吉他英雄的话,就知道想签约她在的乐队的公司也很多。”这家公司的规模算不上大,但据说业内口碑还不错,在得到星歌和菊里这样的反馈后就正式签下了合同。不过向吉他英雄抛出橄榄枝的,不乏大公司。
  于是为了留下这支潜力巨大的乐队,公司这方退让一步,把出道专辑完全地还给了她们。为此她们开了一场小小的庆功宴,但一里跟燃烧殆尽了似的瘫在角落。“小波奇进步好大。”虹夏和喜多照常去叫她回魂时,虹夏笑着说,正吃着薯条的凉点头表示赞同。
  还好她们足够幸运,多数时候都能化险为夷。
  
  LINE的消息在她按下发送键的时候就变成了已读,但回信来的很慢,估计是路上有点挤,她不方便打字。凉把耳边的鬓发顺至耳后,露出了耳廓处的圈环,灯光打下来,表面光滑的银饰就闪闪发亮——毕业后她真的去耳骨上穿了孔,位置跟当初戴上假发扮演刻板印象中乐队成员时的分毫不差。
  虹夏还是没有回复,凉拉了拉背带,从夹克的内里翻出烟盒,敲出一支香烟后含进嘴里,烟盒放回原位后又从外袋中摸出打火机——Zippo的黄铜镜面打火机——是知道她抽烟后虹夏送给她的礼物,最下侧还刻着“Ryo”。凉经常弄丢打火机,唯独这个她妥善保管至今。
  光滑表面映出她的脸,从分明的下颌线到眼角的泪痣,金属方块在凉的指间翻转,她好像真的变成了刻板印象里的贝斯手,叛逆,不羁,还时常冷着一张脸,符合所有对“酷”的定义。
  虹夏终于回了她的消息:“我快到门口了!”
  凉深吸一口烟,在呼出白雾的同时搓灭了还剩半根的烟卷,本想和打火机一起放进口袋,等找到垃圾桶后再丢,但下一秒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不可以,小心又把皮夹克烫坏。”是虹夏。凉看着比她矮了半截的鼓手,呼吸还有点急促,应该是远远看清她的意图后一路跑过来的。不能怪她反应过度,凉的神经在一些时候就是粗得可以。
  有一次她们在练习时凉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皮夹克突然开始冒烟,她习惯性地回身与虹夏对视时才被发现的,鼓手当即丢掉手里的鼓槌,而在她冲过来抓住自己衣摆的时候,凉心不由主地举起双手作出投降姿态,虹夏就这样顶着她迷茫的眼神摸遍了贝斯手的全身,最后终于在难闻的焦糊味中从口袋里翻出了肇事烟头,从那以后,只要她拿出烟盒,虹夏就会提醒她烟头一定要掐灭彻底。
  凉就这样看着她,视线从束住侧马尾的那圈小辫辗转至她的发旋,最后落在她的眼睫上,凉发现她睫毛翘起的弧度十分可爱。
  虹夏抬起头时猝不及防地撞上凉不遮掩的视线,虹夏突然有些害羞,但她没有别开眼神,在两人之间的空气越来越浓稠时,她忽地想起,凉曾经在彩排的休息间隙,迎着舞台灯光,指了指自己的眉毛后半,“虹夏,你说我要是去打个眉钉会怎么样。”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虹夏,你在发呆。”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到她鼻尖,焦油的味道里混着一点点薄荷的清凉香气,虹夏这才意识到她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近。
  “是……是吗,今天课很多,我累了!”像被烫到一般松开她的手腕,大脑迅速运转,虹夏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理由。
  “那我们快点回去吧。”她说,比起漂亮用英俊形容更适合的脸上浮出一点笑意,即使是已经相处了这么多年的虹夏也会偶尔忍不住感慨,凉能有最多最狂热的女粉丝不是没有理由的。乐队的Tik Tok账号里点赞和收藏量最多的除了几条Live视频外,就是凉的:没有添加BGM和花哨滤镜,亮度偏暗的背景中把略长的头发扎成低马尾的贝斯手侧身而立,她单手划亮特制火柴点起夹在手指间的烟,呼出一口烟气后才跟发现摄像头似的看向镜头微微一笑。虹夏眨了眨眼,只是凉的耳饰今天怎么这样亮。
  凉等虹夏放学不是偶尔的事,有时候是安分地呆在校门口,有时候是在教室门口等她社团活动结束,但相同点是她都背着她的贝斯,原因也很简单,她们要去练习。虹夏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但落在别人眼里又变得特殊。
  “好酷哦。”同社团的学妹们一眼就看到了靠着栏杆吹泡泡糖的凉,虹夏的同班同学还用胳膊肘捅了捅她的手臂:“是在等虹夏哦。”
  “诶!”两个学妹眼睛发亮,“真的吗,她跟虹夏学姐是什么关系!”
  不仅是女高中生,女大学生也对八卦充满兴趣,而且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两名女性间的关系性也愈加多样。
  “是虹夏学姐的女朋友吗?好帅气——”
  “才不是!”虹夏着急地解释,头快摇成了拨浪鼓。不远处的凉早就发现了她们,她觉得现在的虹夏像极了波奇。
  “只是乐队朋友而已,看,她背着贝斯吧!”
  “那样的话,学姐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分享一下吗?”没想到她们更加兴奋。
  好在虹夏已经冷静了下来,她微笑,“这最好还是征求过本人意见呢,她就在那里,直接去问问不是更方便嘛。”
  “还能让她记住你们的脸哦。”点出她俩关系的同学在一旁搭腔。
  但小姑娘们最后还是没有上前去问,因为那位面无表情的贝斯手在注意到门框里的她们时用一只手抵住唇边,圈出半个喇叭,“虹夏。”
  “抱歉,我要走了,bye bye。”
  “学姐明天见哦!”道别后她们看着虹夏小跑到她身边,贝斯手伸出的手上戴着两三个指环,她挑出虹夏从后脑垂下,滑进衣领的碎发。
  “她们关系可真好。”当然这句感慨虹夏和凉都没能听见。
  
  在虹夏的监督下凉仔仔细细地捻了几圈香烟,焦黄的烟丝都从破损的卷纸里漏出几根,她这才把东西都放进口袋。贝斯手随身携带的东西除了拨片就是打火机,它们都在一处,方便她无聊时伸进口袋捏住后摩挲一番,以致于黄铜的外壳有一块亮得格格不入,尤其是在拨片不见后。凉瞥了一眼虹夏的胸口,那里垂着一枚深色的心型拨片,跟她今天穿的乳白色针织开衫并不搭调。
  是打火机的回礼:凉准备的一条项链。说是项链其实也有些勉强,因为它简陋得很,就是拨片打了孔,镶上银色的五金配件,然后穿过一条黑绳。如果真的要探究它的价值,值得在意的仅有两点:这枚拨片是凉当时正用着的(她想过用已经闲置的,但翻来覆去没找到,以及一些别的原因,她最后把目光瞄准仍在服役期的这枚),上面的孔也是她亲手打的。
  “还真是我行我素。”打开像模像样的宝蓝丝绒盒子后虹夏发现里面只躺着一枚半旧的拨片。
  “可是郁代说用拨片做耳坠的时候,你也说想要了吧。”
  虹夏叹了口气,但她是轻松的,“记性真好啊,凉。”
  下次再去学校找她的时候,凉一下就注意到垂在虹夏衬衣前的蓝色拨片:她用这个粗糙的吊坠换掉了那些精致漂亮的项链。凉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像成功圈出领地后得意的猫。但其实不止如此,虹夏在回应身侧同学话题时,手会不由自主地攥上了脖子上挂着的拨片。女生随着她的动作注意到了它,于是她好奇:“咦,虹夏不是鼓手吗,怎么随身戴着拨片?”
“啊,这是很重要的朋友送的礼物。”虹夏松开手,提起一边的挂绳,刺眼的白色阳光透不过合成树脂的水波纹路。拨片跟凉的头发是一个颜色,所以虹夏又想起她。凉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才会用那么庄重的盒子装这条吊坠,害得她看见盒子时紧张地差点窒息——她真怕这位时常吃草的大小姐拿出什么不得了的珠宝首饰来。好在她没有,如果真按她的想象走,黑色绒布底座上躺着一颗闪耀到无法直视的钻石,她大概真的会落荒而逃。好在凉还是她记忆里的山田凉。虹夏松了口气。
  后来两人如往常一般一起去排练,喜多自然也注意到了虹夏的新首饰,还没等她说什么,虹夏就先捏起拨片,笑得露出两排牙:“很酷吧!”
  “超级帅气——”喜多的反应夸张但真诚,眼睛闪闪地仔细摸过后又用这样的眼神去看正调试吉他的一里,“对吧,小一里!”
  一里木木地看看她,又看看自己手指间夹住的拨片。凉按了按自己的耳钉,波奇肯定已经在想穿绳的孔要打在拨片的哪一角了。
  虹夏的生活好像就是这样,身边不经意间就会多出几件凉的东西,身上也会增添几条凉的印记,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几乎被凉完全占领,而她也变成了一块带凹槽的拼图,缺的那一角刚好能由凉补上。虹夏看着凉一点一点填进的她的世界,懊恼很短暂,绵绵不绝的是呼之欲出的是糖果甜味。要一直依靠虹夏活下去。她这么说,于是虹夏就真的没去想过其他的可能。
  
  傍晚的大学门口很热闹,自然也不乏成双结对的,虹夏礼貌地没有多看,直到斜前方出现了两个牵着手十分亲密的女生,这个时代许多人都破除了“同性恋不正常”的观念,包括她,但虹夏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因为山田凉喜欢女人。
  
  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在Starry。今天是她和凉高中毕业的日子,LiveHouse提供的演出表特别标明了这点,为此纽带乐队不仅是压轴出场,还要比往常多演出两首歌。这场演出让她们都很兴奋,趁离上场还早,四人凑在后台继续准备,虹夏擦掉脸侧的汗,一直这么紧张可不行,于是队长提出了休息,她去饮料吧台给大家拿几杯可乐。但有人把她当成了员工——她当然也有这个身份,但不是现在——衬衣半敞露出内里黑色吊带的女人敲了敲吧台。虹夏很难不去看她贴了攒成球的水钻的美甲,她开口,声音也很有成熟女人的韵味,“你好,请问后台怎么走。”
  “不好意思,客人不能进后台的。”
  “连女朋友都不可以吗?”她微笑反问。
  女朋友?她回想了一下今天表演的乐队,备选太多根本没办法精准猜到。“请问方便告诉我是谁吗,我可以帮你去问问。”
  “虹夏?”似乎是等了太久,凉拨开逐渐拥挤的人群。
  “啊,她来了。”女人笑起来,走过去自然地攀上她的肩。
  “你怎么来了。”凉顺从地让她搂着,偏过头问她。
  虹夏觉得自己大脑里有根神经烧断了。
“诶?!”
  “本来打算今天演出完了告诉你们的。”事件中心的本人倒是一脸风平浪静。
  山田凉喜欢女人。虹夏非常不平静地收到了这个通知。
  但其实不这么震惊才对吧。以前喜多就说过,没有办法想象凉学姐跟男生在一起的样子,虹夏虽然咦了一声,但真的去想时,她也发现自己无法联想到那样的画面,准确来说,她是想象不到别人站在她身边的样子。
  那里原来是该站这样一个人吗?虹夏吸了吸鼻子,“那我先回后台了,凉的可乐我就先放这里了。”她放下怀里的一罐可乐。
  她是不是也该想一想自己身边站一个什么样的人才搭调呢。回到后台后她沉默地拉开锡环,汽水甜腻,舌根却泛起了类似柠檬的酸涩。
  喜多问她怎么了,虹夏摇了摇头,努力一番后才扯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等演出结束后凉要给我们惊喜呢。”
  那确实是一个够格的惊喜。喜多绕着凉走来走去,差点就在她周围踏出一条沟,一里则缩进了桌子底下,隐隐约约能听见她跟念经似的念着“现充好恐怖居然轻易就谈到了恋爱”。
  “凉学姐不跟我们说说是怎么认识的吗?”喜多在凉睡着前扯住了她的衣袖。
  她把眼睛撑出一条艰难的缝隙:“在唱片店里我们看中了同一张CD。”
  “就这样?”喜多继续追问。
  凉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上唇只嗯声应下。
  女人似乎很少碰见跟她音乐品味相同的,她看起来很高兴,而在端详了一阵凉的脸后,她显得更加兴奋,“你是纽带乐队的贝斯手吧,我是你们的粉丝哦。”她如此说,大约半个月前。
  “我喜欢凉。”她又如此说,大约三天前。
  刚好凉有想要验证的东西,所以她同意了,交际圈限制在纽带乐队的独行侠开启了她的第一次恋爱,跟一名看起来就很随心所欲的成熟女性。哦,抽烟也是跟着她学会的。
  原来凉身上也会留下别人的印记。
  虹夏在她不知道多少次弄丢打火机后,送出了她第一次看见凉抽烟后就挑好的打火机。“就当是提前的18岁生日礼物吧!”虹夏没有去看她的眼睛,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她的脸。可她明明是想在凉的身上也留下属于她的痕迹,伊地知虹夏已经不完全是伊地知虹夏了,可山田凉还只是山田凉,这不公平。
  不过如今虹夏只觉得那时的自己幼稚,凉不是一个可以随意雕琢的人。
  “我们分手吧。”凉说,大约在确定关系的三周后。
  她们正在新开的咖啡厅里约会,店里播着爵士吉他,曲调随时欢迎客人跟着它起舞。凉吃完最后一勺咖喱,擦掉嘴边的酱汁后她平静地宣布。刚发完IG的女人应了一声后才清楚她说了什么,“这么突然?”
  “因为确定了一些事。”凉把手放在膝头,神情难得在演出外认真。
  “好吧。”她耸肩,删除刚刚发布的内容,换了一组照片和文案。
  “麻烦你结账了,我现在身无分文。”凉眼神真挚诚恳,让人恍惚到底她说的哪件事才更重要。
  青年女人认命地去结账,但到了收银台她回头看卡座时,发现凉已经消失。不久后伊地知家的门铃被按响,穿着宽松家居服的虹夏一开门就看见了凉:她弯着背,视线同她齐平;耷拉着眼角,是更难得的委屈模样。“我分手了。”她说着,低垂的脑袋抵上虹夏的肩膀,刚洗晒过的家居服和少女沐浴液的气味揉在一起,是很好闻的属于虹夏的味道。虹夏最受不了她这种宛如被大雨淋湿的流浪犬般的眼神,双臂环住她的背还轻轻拍了拍,凉的心连同嘴角一起扬了起来,她应该还说了些安慰她的话,只不过她一句也没听进去,等进了虹夏的房间,她更是差点压不住乱窜的欣喜,如巡视完领地的猫一样感到满足。
  “头发变长了。”凉面朝下趴在虹夏的腿上,更像一只大猫,随后她发觉自己的头发被拢到了一起,“已经可以扎起来了。”
  难怪最近总觉得后脖颈刺刺的,“虹夏想要我去剪吗?”
  “长头发的凉吗,总觉得有些不习惯呢。”她笑着,松开了手。
  
  “虹夏有喜欢的人吗?”她们经过了无数对黏黏糊糊的情侣,但凉冷不丁出声问她。
  “怎么问这个,好突然。”虹夏不知所以。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
  于是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凉知道虹夏很受欢迎,长相可爱,性格开朗,到哪里都吃得开,但在感情方面这片名为伊地知虹夏的湖泽一直很安静。
  高中时候的男生如果说还懂内敛,那么大学里遇见的就都很直接了,第一次社团联谊后就有不少凑她跟前献殷情的,抵不住她一视同仁,对他们是无差的礼貌客气。
  凉突然停下,虹夏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停住。
  “虹夏。”她突然凑近。被点到名的鼓手感到晕眩,她下意识地抓住胸前的拨片,却在意识到这也曾是她的所有物时更加难以呼吸,她有回应凉的呼唤吗?好像没有,她只知道自己的焦点最后聚在了她的后半截眉毛。
  虹夏,你说我要是去打个眉钉会怎么样。
  这不是很酷嘛。食指触上她点出的位置,平顺直短的绒毛手感意外不错。细节都不断放大,原来当时自己是这么回答的。
  但此时比眉毛更瞩目的是凉的眼睛,金色的纹理流转成蜜糖漩涡,有着浓郁香甜的吸引力,“如果我现在亲你……”你会怎么办。
  
  虹夏?凉叫她的名字,她忙乱地熄灭了屏幕。往乐队账号里上传凉的视频是喜多的主意,拍摄的任务毫无悬念地分配给了虹夏。橙色的光点还在她指间闪烁,凉探过头想看她在干什么,虹夏在被薄荷味的烟草气息包围前紧张地后仰身子,似乎是错读了她的肢体语言,她把香烟连同白灰一起按灭在钛钢表带上。
  
  虹夏再一次肉眼可见地乱了阵脚,瞳仁里的火一路烧到了耳根,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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