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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 Fiction 同人 圣眠 4976 Mar 11,2023
赵美延走进刑讯室时,对用黑布蒙上双眼的瘦弱身影并不意外。或者说,正因为知道是她,赵美延才会屈尊就卑亲自审问一个叛徒。
鞋跟有意踏出声响,一步步逼近,在静寂的室内仿若毒蛇的鳞片沙沙擦过粗糙的沙砾。脚步声在女人面前停下,一只手扯开黑布,冷光刺目得要将人的骨血冻住。她恍惚了一下,眯缝着眼看着熟悉的面容。
“叶军医,叶舒华。”赵美延用左手抚上女人苍白得病态的脸,从眉骨到下巴,一字一顿地叫着她的名字。中指上戴的戒指不像军官的指腹那样残存着柔情,冰冷生硬地提醒着她的处境。
“你究竟瞒了我些什么?”
赵美延好似叹息着,嘴角上扬,展现出的笑意却只是刹那闪过的火花,骤然散灭后只将观者拖下漆黑静寂的深渊。
她没有用军方拷问间谍时冷酷而高效的技巧,而好像在和叶舒华聊天,依稀还能看出她追求叶舒华时一贯温和的眉眼。她甚至放开了紧紧绑缚着叶舒华的绳子,居高临下地望着纵然虚弱也要坚持着挺着背的人,隔着一张摆了几份文件的桌子。
叶舒华强撑着笑,答:“我的心,长官心知肚明,谈什么隐瞒?”
赵美延的笑扩得更大,叶舒华尝试从她被阴影遮掩的眸中辨别更多情绪,而她却垂下眼,把手表解下随意搁在一旁,表链相碰的声音如敲碎的玉石,狠狠叩击在叶舒华的心上。她的手抵着下巴,命令着:“是吗,舒华啊,站起来。”
她起身的同时,赵美延已经绕到她身侧。依旧是那只戴了戒指的手,从她衣服下摆探入,停留在她胸口,心脏隔着一层皮肤在赵美延手下安稳跳动着。大概是觉得贴身衣物碍事,她又调整了下姿势,让朴素但做工细致的指环蹭过乳尖。
叶舒华受过训练,作为合格的间谍。
她知道如何平稳呼吸,如何控制心跳,如何更好地让谎言更加逼真,然而,赵美延与其说是审问她,不如说在调情:精密的仪器比人的触感要来得真实可靠。
掌控她生死的人还念有旧情,这是她能与她周旋的最大依仗。
“那么我问的问题,舒华要如实回答——不准犹豫。”手指恶劣地在乳晕打转,叶舒华被引得喘息着微微后仰,又迫使自己挺起身子,直面赵美延炽热的目光。
问题很简单,不必思考,无非是姓名籍贯等琐碎,而这些事本就真实,叶舒华在适应赵美延旋摸的频率之后,不仅将身体的战栗融在唇张开的那刻,甚至能分心思考接下来的挑战。仅凭此就想来打破她的防线,她不认为赵美延会天真到这等地步。
“你的上线是谁?”
“您已经将我视为叛徒了吗,长官?”
赵美延不耐地皱了皱眉,惩戒似的捏了下已然挺立的顶峰:“不要反问我,”强硬的语气紧接着放缓,“舒华啊。”没人比我更希望你不是。
叶舒华疼得深吸一口气,牙磕在一起,险些咬到舌头:“我一直忠心耿耿。”
赵美延退了半步,手伸回来,抽出一份文件。她显然早就看过这些,并把上面的内容烂熟于心。赵美延漫不经心地说了几个名字,十几个字,让叶舒华心脏几乎停跳,她面上不显,心里却暗自庆幸她把手从她的胸前移开。
“怎么,”她眉头拧出恰到好处的疑惑,“这些人和我有关吗?”
她是军医,明面上和这些人接触不多,可赵美延对他们的探查究竟到了何种地步令她不安。组织安插的、混到接近核心的人几乎都被赵美延点出。
对面的人微微偏头,冷淡的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气场彻底变了,当赵美延不再刻意压制她的倨傲、凌厉,她就变成了一条潜在水中阴郁地观察猎物的鳄鱼,冷血,而在撕碎猎物时会落下假惺惺的泪。
“当然没有关系。”她手指扣着叶舒华后脑勺,称得上亲昵地在她耳边吐气,“所以都杀了也没关系吧。”
叶舒华一阵恶寒,耳垂被舌尖润湿,过分的敏感剥夺了她从赵美延钳制中挣脱的可能。她想骂她无耻,独裁,残暴,恍然又想到好像赵美延只是对她一个人格外有耐性,吃她多少次闭门羹也能克制住滋长的怒意,这样的退让总让她忽略彼此的身份:她明面上是军医,实则是被安插的棋子;而赵美延是几乎独揽大权的首长。
“你知道我不在乎的,对吧?”
有自我毁灭倾向的疯子。
赵美延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颈,她要继续往下探,被已被她带动出褶皱而依然紧身的衬衣挡住去路。她顿了顿,好像突然恢复了冷静:“可以脱吗?”
“……至少不要在这里。”声音是从喉咙挤出来的,无比干涩。
她又被蒙上了眼,只是换了材质更好的黑绸。赵美延不说她也能猜到,无非是怕她看到那些刑具——那些险些被用在她身上的刑具,也怕她亲身感受到赵美延手上沾染的血腥气。
赵美延开了门,未知的房间比寒意透骨的审讯室温暖太多。
叶舒华手搭在扣子上,赵美延的手覆在她手上,继续着未完成的步骤,从肩膀,再到是光裸的脊背和突出的蝴蝶骨。
她被压在床上,要去解开绸带的手被赵美延抓住,她用的力气很大,足以在叶舒华细白的手腕上留下红印;然后粗糙的皮带一端把两手绑起,另一端牢牢握在赵美延手中。变态,她咬牙切齿地骂着。
视觉被屏蔽,所以其他感官格外明显。她知道赵美延膝盖抵在她被迫分开的两腿中间,知道身上的人衣冠楚楚而自己凌乱不堪。
“放松。叶军医想必最清楚,这样紧张,对你可不好;我倒是不介意,可是心疼你。”说得真好听,叶舒华把脸埋在床单里,那只手按着肌肤的力道不减,疼,可是能挑起欲望,酥麻的电流窜至全身。
赵美延随后一语不发,专心在她背上留下紫青的证章。骨节分明的手把她的长裤扯下,摩挲最后一层濡湿的布料。
叶舒华死死咬着下唇,控制着不让呻吟溢出,她看不见赵美延的脸,所以不愿意让她看见自己无助的渴求的脸。她想忽略令人羞耻的生理本能,麻痹感官,安慰自己忍耐着。她没经历过,可是知道有人会把女人的身体当作取悦野兽的大礼。
赵美延好像啧了一声,俯身扼住她的喉咙。软骨卡在拇指和食指间,动脉猛烈地跳动着,叶舒华张开嘴试图汲取氧气,令她窒息的蛮力撤去,而两根手指塞进她口腔,夹住她的舌头肆意搅动着。
她头后仰,好像一条挣扎着而翻白的鱼。
叶舒华温热的唇含着她,尽力张着嘴避免碰到她的手;然而赵美延横冲直撞,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会被叶舒华咬伤。她含糊着,唾液在此时的分泌让她更加羞耻,赵美延的手指湿滑,拿出时和她的舌尖勾出浪荡的银丝。
“这是舒华为自己做的润滑——这样就够了?”
到底是在击溃叶舒华的心理防线,还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赵美延的想法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她把着叶舒华的下巴,强迫她面向她,在她唇边慢慢舔着。
叶舒华知道自己该反抗,可是刚喊出长官二字,赵美延湿热的呼吸已从她面前离开,将阵线转移至她的下身。
她换了个姿势,改用高挺的鼻梁,隔着内裤蹭着正往外吐着汁液的隐秘。她耐心的前戏让叶舒华提心吊胆,迟迟不肯进入的犹豫又让她苦不堪言。
这是她的敌人,这是一场战斗,而她却在虚伪的温柔中丢盔弃甲。
赵美延的手细瘦,坚硬的指关节顺着内裤刮着软肉的缝隙,即使经叶舒华口腔温暖也依旧发凉。她感受着身下人的颤抖,与此同时轻声问着:“你忠诚吗?你忠诚的是你的长官,还是赵美延?”
过强的刺激让叶舒华脚背都绷紧,她这时候痛恨起过于灵敏的听觉:“……我忠诚的当然是……不要,等等……”
赵美延好像根本不期待她,而是决定让淫靡的水声替代她做出回答,她拨开内裤,探进叶舒华肯说实话的嘴:“……是赵美延。”
喘息声放大,后入的姿势让她完全处于被动。赵美延从边上拿了个枕头垫在她腰下,把绑缚着她双手的皮带扯得更紧,让她只能腰肢扭动,在未知中迎合赵美延的撞击。
叶舒华昏昏沉沉地起伏在上位者施予的浪潮,雪峰塌在床上,赵美延抽空抚慰着顶峰的红梅。高频的抽插让她小腹时不时涌起一股电流,她慌张,失措,敏感的腰窝又被赵美延抹上从她小穴中带出的水。
后知后觉的,叶舒华突然意识到赵美延一直戴在中指的戒指摘了下来。那是她送给赵美延的唯一一件没有虚情假意的礼物。
赵美延,她在这场博弈中处于绝对掌控的地位。
后臀一阵刺痛,清脆的巴掌声把分神的叶舒华唤醒。她下意识扭动着,却把深处的弱点呈送到赵美延的指尖。太深了,也太快了,她叼着床单,无论在何时大脑都能高速运转的叶舒华此刻一片空白。“呃嗯……停,不行,长官啊,赵美延啊……”
赵美延的呼吸也滞了一刹,她把蒙住叶舒华眼的黑绸扯下,动作的停滞让叶舒华不解地微阖着眼,眼中还蒙着一层迷蒙的水气。
“看着我,”赵美延用几乎要捏碎她下巴的力气逼她和自己对视,“看着我,高潮。”
看着你那么想避开的人高潮,让你那么恨的人见证你攀上云端时浪荡的高声。你在她面前没有隐私也没有退路,你是被摇摇欲坠的丝线连起的风筝。
这是对高傲自衿的人最大的羞辱。赵美延额上挂着薄汗,鼻尖上、唇上都还沾着晶亮的水渍。
紧致的穴肉吸附赵美延抽动的手指,快感让叶舒华头皮发麻。泪晕在睫毛上,她透过模糊的黑影呻吟着:“不要这样,赵美延,不要这样……”
叶舒华顾不得两人的身份,她只能喊着赵美延的名字,希冀她理智回笼,却又不希望她就此罢手。
赵美延动作不停,甚至变本加厉。窄湿的甬道深切地邀请她的深入,挽留她的离开。每次抽出都会溅出几滴水,在床单上蔓延一片。叶舒华无意识地迎合,大腿内侧紧绷着,在赵美延的注视下达到顶峰。
她的一切都在这场无穷无尽的火中翻卷,叶舒华忘了呼吸,只咬着牙骂:“变,态。”这样的骂好像是在唾弃自己的沉沦,又麻痹自己眼前这些不过一场忍辱偷生的游戏。赵美延大概早有她是卧底的推测。
“我一直在想,舒华啊,你那么忠诚,是不是即使不是我,你也会为了你上线的安全,献上你的身体,献上你的妩媚?”
我不能忍受,只是想想就让我恨不得把他们全杀了。那你要多喊几遍,你要只喊我的名字,记住我带给你的耻辱带给你的疼痛带给你的欢愉,哪怕和别人欢爱高潮时也只记得我的样子。
叶舒华无力反抗,赵美延劫掠她的氧气,却又温柔地勾着她的舌尖舔弄。接吻竟是这样痛苦的事。
赵美延恩赐般拍了拍她的臀,允许她平躺着。移动间卷起本就被水弄湿的皱巴巴的床单。
她现在连衬衫扣都未解开。除了腰带解下来而让原本别着的下摆也沾上情欲的水渍外,只有两根手指间牵连出的银丝能证明她方才与人共赴云雨。
“再来一次。”赵美延抿着唇笑,全然没有深陷欲望时的喑哑,“你高一次,我就放一个人。”
“你的战友,扛得住那些刑吗?”
叶舒华引着赵美延的手重新进入自己的时候想,赵美延绝对不会信守承诺,可她需要这样的幌子。
没有叶舒华的引导,赵美延便乖乖地一动不动,手指刮蹭着堆起褶皱的内壁,哪怕在她喘息时也会激起强烈的快感,再让她主动动作?只会被堆叠的浪潮和那侵略性的目光淹没。
赵美延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叶舒华皱着眉,不太情愿地低声要求:“……换个姿势。”
她奖赏似的摸着叶舒华的脸,自己坐在床边,让叶舒华跪坐在她腿上,也让她能看清进出时恋恋不舍吞吸着手指的花穴。
叶舒华不再躲闪,上下挺动着,赵美延把着她的腰,雪峰挺拔的红梅在她面前微微晃动。她凑上去,牙齿叼着红珠轻磨着,在周边吮吸打转。和暴露在空气中久久得不到爱抚的乳尖相比,赵美延唇舌的温度滚烫得几乎要使她融化。
过分的快感让她动弹不得,叶舒华只能搂住赵美延,透过衬衣抓着她单薄的背:“轻点……”
赵美延不发一语,指节屈起,在凸起适当加重力量,抽插的频率也加快,一阵高过一阵呻吟伴着淫靡的水声响起。叶舒华把头埋在她肩膀上,手无意识地在她后腰处攥紧。
在叶舒华探到想要的东西之前,她又被赵美延送上了云端。媚肉收紧,更紧致地绞着赵美延的手,热流一股一股涌出,小腹传来的酸胀让她慌张几分,却又不能伸手推开赵美延。那人更恶劣地用手掌上的茧蹭着发肿的花瓣,酥麻而疼痛让她险些从赵美延身上滑下来。是这只手,扣动扳机,杀死了那么多人。
赵美延顺势更深地操弄着叶舒华,濒近边缘的她终于忍受不住,偏头咬在赵美延的肩上,颤抖着喷出一股清液,滴滴答答从赵美延的指缝间落下。
“还有几次?”
冰凉的枪口抵在赵美延的胸口,叶舒华撩了一把头发,赵美延一直没有解下配枪,哪怕在做爱的时候,她才有机可乘。
赵美延比她更从容,握住叶舒华渗出冷汗的手,带着她把枪对上太阳穴:“怎么不冲这里开枪,舒华啊?心软了吗?来吧,开枪。”
她早有预料的样子让叶舒华心脏骤得缩紧,搭在扳机上的食指迟迟不肯勾起。
面前的人不过是披着伪善面具的鳄鱼,可含着笑的眼像切割精美的碎钻,蛊惑着她本就动摇的心。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她不知道是被高潮的余韵带起的电流刺激,还是被赵美延平稳的呼吸乃至闪着疯狂的眼神吓到,食指终于扣下。
没有子弹。
空的。
赵美延什么时候把子弹卸的?
无力的手握不住重似千钧的枪,手枪被原主轻轻收回去,一枚指环被庄重地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赵美延又掏出了叶舒华送给她的银戒,示意叶舒华给她戴上。二者设计风格相似,是她特意拿着自己那枚去找人仿制的。
“给过你机会了,舒华。”
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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