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手握着文件，看向眼前的人，问道：“兰利长官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长官对这件事没有表示，但她说过要我们认真对待您的要求和建议。”面前的人毕恭毕敬道。
认真对待……局长的眼神不易察觉地晦暗了一下，又在下一秒被笑容掩盖：“代我向兰利长官表达由衷的敬意。”她在文件签上自己的名字，微笑地递给了面前的人。
随着门一开一合，办公室就又剩下了局长一个人。下班时间到了，但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找兰利请教问题。
日复一日地找兰利，想她多分一点注视给自己，她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意义……
局长打开书桌下的保温箱，从里面抱出一件灰色的衣服，痴迷地把脸埋在上面，兰利的温度和气息仿佛还停留在上面。
两个月前局长在一场战役里被爆炸波及，上衣在冲击之下被撕成了条状，兰利看见后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她身上。
那时局长满身的血污，自然也沾的外套上也都是。兰利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毕竟她都是一次战斗换一身衣服，想来也不会在乎这一件。
她不会知道的是，局长把衣服偷偷带了回来，还怕彻底清洁后兰利的气息会消失，便只对上面自己的血污做了局部清理，把它当成至宝一样，时不时拿出来抱着抚/慰自己。
“兰利，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局长把怀里的外套披在了身上，双手抱住了自己。
上任的半年时光里，局长与兰利共事的同时，也倾慕于她。
兰利总是那么从容，她每次都能做到进退自如，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战场上。
局长不是没表达过爱意，但是兰利只是笑着说：“新人，别说笑了，我可不适合稳定的关系，你该找一个能全心爱你的人。”
对于兰利来讲，她确实要的很多，她想做兰利的妻子，而不是做她的众多女伴之一。但对于局长来说，这不过是她一直以来坚守的爱情观，只不过她爱错了人，兰利做不了她忠贞的伴侣。
但局长放不下对兰利的爱意，她想见她、听她说话，于是经常在下班时间找着一些差不多的问题跑去第九机关请教兰利。
可是兰利从来只是把她当作好学的新人，除了会开一些笑话，其他再逾矩的话都没说过。
有一段时间里，局长去找兰利的时候，都能看到各种漂亮妩媚的女人出入她的办公室。而自己只能在兰利办公室旁的接待室里发呆，透过屋里的窗户看着那些女人带着吻痕、从那里面愉悦地走出来。
时间久了，她忍不住去模仿这些女人，可模仿后又会觉得自己好笑和庸俗，难道自己也甘愿去做她众多情人里的一个吗。
答案是否定的。
可是她不知道，就在她对兰利越发越狂热的爱中，她的底线在慢慢被打破。
一天她又在接待室等着兰利和她的情人忙完，心痛、嫉妒的感觉也一如既往。
在听到外面的动静声后，局长本能地起身，手臂不小心磕在了身侧大理石扶手的尖角上。
“嘶……”很痛，但这样的痛好像能够暂时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能缓解自己心灵上的痛苦。
于是，局长开始了自残，就这么做着她从前不能理解的事。但是她还要顾及接待室的监控和自己的形象，只能低着头假装打盹，暗暗地掐着自己被衣服包裹住的手臂，直到那里疼得发麻没了感觉。
局长的行为朝着不可估摸的方向前进，在看不见的地方里，她又学会了暂时放下羞耻心。
当从兰利办公室出来，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她就大张着腿，把自己代入那些女人中的一位，想象在和兰利欢爱，用着手在身上各处留下痕迹。甚至把自己捏得一块青一块紫的，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欢愉。
自残的事都做出来了，这样的事也无所谓了，反正没有人知道。局长这样宽慰着自己。
可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疼痛和自/慰也满足不了局长了。局长迫切地希望兰利能真的触摸自己、疼爱自己，为什么别的女人可以，而自己不行，她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的爱情观太过古板了。
想了想，她好像对当兰利的情人也没有那么抗拒了，但自己这副与从前截然不同的贱/狗姿态会不会让兰利嫌弃自己。
局长内心纠结，但最终她还是脱下了披在肩上兰利的外套，把她放回保温箱里，只身走到了第九机关。
兰利办公室的灯没有灭，局长敲了敲门，得到许可后走了进去。
坐在沙发上的兰利还穿着制服，她拿着高脚杯，倒了一点红酒进去，显然心情不错。
“新人，今天也来问我问题吗，要喝一杯吗？”兰利边说边起身，准备再拿一个高脚杯给局长。
局长没有回应，她扫视着办公室的摆设和兰利，因为今天自己犹豫很久来得太晚了，她不知道那些女人今天有没有来过兰利的办公室。
在观察到兰利有些微肿的唇瓣后，局长眼眸冷了下来，妒忌心已然藏不住了，她悄无声息地释放着手心里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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