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里点了九百九十九只白烛,满室灯火通明,请来的高僧说,要给去世的人照亮往生路。穗禾盯着微微跃动的烛光,低声道,“夫人,时候差不多了。”
润玉微微颌首,婢女顺势将他扶起。跪得久了,润玉双膝下好像压着两只刺猬,稍稍一动就酸麻痛痒,密密麻麻地扎肉,起身时有些趔趄,穗禾手脚快而稳,及时扶住他,即便灵堂中只有他们二人,也不让润玉露出丝毫窘态。守灵第二天,穗禾便自发为润玉准备了膝垫,但润玉不肯弄虚作假冒犯逝者,强撑着酸肿的腿脚继续祭拜。婢女恭谨而温顺,但凡润玉发话无有不依,只陪着他一并老老实实地跪守,同样几个时辰下来却没有丝毫行动不便,足见训练有素。
润玉出身寒微,娘家使不起仆人,穗禾是嫁到岩家后指派给他的,机敏沉稳,负责他起居饮食,掌管衣衫首饰。然而润玉几乎是光身嫁进岩家,并无什么私产,荼姚甚至不愿意把岩家的聘礼塞进嫁妆箱子做做场面,说咱家比岩家本来就是破落户,何必打肿脸充胖子。他又刚来就赶上白事,只在自己住的院子与灵堂之间往返,连家门都没出过。婢女暂时大材小用,日日跟在他身边服侍。岩家家族兴旺,虽然府里算得上正主子的只有两位少爷并润玉而已,盘根错节的亲戚却数也数不尽,亏得这穗禾不时提醒,润玉才不至错了礼数。
润玉转身,背对着灵牌回望,幽暗的夜,空荡的灵堂似一张巨兽的口。前院隐约传来些喧闹声,岩枭走进灵堂探问,“今日便是最后一天道场,夫人守灵辛苦了,身体可还撑得住?”
润玉穿着孝,更显清俏,他不答话,岩枭也不介意,又对侍女道,“务必照顾好夫人。”穗禾低头,躬身应是,微微退后,岩枭自然替过她的位置,虚虚扶着润玉的肘弯,“很晚了,夫人回房歇息吧,用些参汤再睡。”
润玉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点了点头,“我这就回去。”半个字也不愿意与他多说。岩枭又道,“夜深露重,我送夫人。”
“不用了。”润玉道,“大少爷还要招待客人,区区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岩枭也不恼,又对穗禾道,“好生服侍夫人。”便走了。连穗禾都觉出润玉离奇的冷淡,却默默低头,并不言语。
打从一开始,润玉就对岩枭没有好感。他本是嫁来冲喜的。那时父亲被人诬陷通匪,被官府抓去,全家上下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眼见就要遭难。润玉不得不抛头露面四处求人,可他父亲不过是个在笔墨铺子里帮人做抄写活儿为生的腐儒,平日交往的不过是街坊四邻,哪里又认识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这时街上王婆介绍了个门路,城中岩家老爷病重,请了好些大夫也不见效,急需续弦冲喜,岩家说了,不计较门第,只要是个家身清白的坤泽即可。润玉就回家和继母商量,继母自然无所不应,抠出家里最后一点钱财买了礼品上门请王婆说和。
相看那天,却是岩枭一个人来的。王婆满面堆笑,极尽奉承,他却态度冷淡。润玉便知他不好相处,将心比心,谁愿意平白多个继母,又看出他不喜王婆聒噪,主动说要单独谈谈。房中只剩他二人时,润玉便将家中情形坦诚相告,直言自己并非贪图富贵之人,若岩老爷真能好转,让他是走是留绝无异议。
岩枭听了这话倒有几分认真,仔细看了他许久,才道,“把鞋脱了。”
润玉大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这时再看岩枭的眼神,分明含着几分戏谑,然而错过这一次又何处去找机会救父亲,强咬着牙把鞋袜脱了。坤泽的脚哪能轻易给外人看着,润玉满脸涨红。岩枭却俯身,将他一双脚捉到手里。这双脚无疑是很美的,脚掌莹白如玉,面上有些淡青色纹路,晶莹圆润的脚趾羞极似的紧紧缩着,足弓的嫩肉抵着他掌心,揉搓几下便浮起一片绯红,更显得柔嫩细腻,肤如凝脂。味道也不腌臜,反倒有种若隐若现的昙花甜香,以润玉的家境自然用不起什么香料,这便是坤泽的信香了。
润玉强忍着羞,僵着身子,任他翻来覆去地揉捏抚摸着双足,待到岩枭看够了,把玩够了,便替他穿好鞋袜,又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润玉心里又羞又悔,不好说出实情,浑浑噩噩被继母责骂了几天后,父亲却被人放回来了,身上到处是伤,显然没少受罪,好在人还活着。与此同时,岩家的媒人也到了。
润玉匆匆忙忙嫁进岩府,喜轿摇摇晃晃,行进飞快,把润玉一颗心也摇得七上八下。润玉并不懊悔,也许这就是他的命,父亲怯懦,继母贪财,即便不是岩府又能是什么好人家?如今他是为报恩来的,为奴为婢也是应该,这样一想,反倒坦然。润玉一身红衣盖头下了喜轿,垂着头只能看见自己的脚,自有婢女扶着他的手引路。岩府出乎意料地安静,但润玉能感觉到许多目光盯在他身上,伴随着窃窃私语,到了门槛边时,润玉心想,这府里像是一锅静沸的油。新娘子跨过门槛,数串大红鞭炮一齐点燃,炸得震天响。
待到喜堂前,仪式却进行不下去了。盖因岩老爷突然病重,躺在床上起不来身,连拜堂都拜不了。润玉不知实情,周遭议论纷纷,却没人告诉他该做什么。润玉定了定神,反正婚礼如何也不由他做主,索性直直地站在堂中。宾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当面就开始讨论新娘子不详,全然把人当聋子。
忽而声音止了,甚至唢呐鼓乐都停了一刹那,润玉感觉到有人站到了他身边,从盖头底下看,他只能看到一双质地精良的黑靴,稳稳地站着,不需要人搀扶。润玉心想,看来岩老爷的病也没那么重,然而猝不及防,岩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拜堂吧。”
岩老爷行将就木,精明能干的长子自然是未来家主,在场的都是人精,该看谁的脸色心知肚明,没人敢议论这合不合规矩。傧相立即运气,一声大唱,“一拜天地!”
润玉由穗禾陪着回到房中,桌子上摆着一瓶水仙,正盈盈吐香。润玉分明记得早上摆的是白菊花。他的目光看向水仙,穗禾立即解释道,“是二少爷送来的,说百合能清心安神,让您好睡一些。”
原来是萧炎,润玉微微垂眸,他不意外,这个家里或许只有萧炎会记挂他。记得那天拜完堂,他就被人搀扶进新房等待。周围静悄悄的,似乎一个人也没有,听说岩老爷情况不好,润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看看,可没人招呼他,他也不认识路,不如老实待着。正无聊着,忽然有人进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是个清爽的少年声音,没等润玉回答,他自己就想到了,“想来他们都去看我爹了,没人管你了……你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喝茶?”
润玉轻轻摇头,那少年又自顾自地说话,“我叫萧炎,你叫什么?”
他没介绍自己的身份,在知道他是二少爷之前,润玉先知晓了他的名字,刚好他自己的身份也有些难以启齿,润玉便答,“我叫润玉。”
“你这么坐着,什么也看不见,不难受吗?”萧炎道,“我看今晚不会有人来了,要不你把盖头取下来透口气?”
润玉仍是摇头,“我不能自己取。”岩家可以没规矩,他不能,否则不是更叫人瞧不起?哪知萧炎似乎未解其中意,径直伸手,帮他揭了盖头。
他是个很英俊的少年,和岩枭有七八分相似,然而明朗朝气,不似岩枭那般阴郁。润玉看他比自己小几岁,想来他不懂,半分责怪他的意思也没有,反而道谢。萧炎摆摆手说小事,给他倒了杯热茶,又去后厨捡了些清粥小菜来。润玉饿了一天,当下也不拘谨,提筷就吃。萧炎不时给他添茶,慢慢地说了一些家里的情况。两人相谈甚欢之时,屋外传来一声悲报,说岩老爷没了。
润玉伴着水仙花香用了参汤,又由穗禾服侍着洗漱睡下,呼奴唤婢的生活是好,但润玉仍有些难以适应,因此对穗禾十分客气。他盯着层层叠叠的床顶,想着以后该怎么办。岩老爷停灵三天后下葬,又做足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道场,今天过去,葬礼就算彻底完成了,他是去是留也该有个定数。润玉私心想着当然是回家更好,哪怕从此不再嫁人呢?虽然有萧炎这个朋友,但在岩枭手底下讨生活,实在让他不安。
润玉在朦胧中泛起睡意,也许是夏天的缘故,他无端有些燥热,微微拉开床幔,却瞥见岩枭站在自己床前,顿时惊得神飞天外,立即坐起身,恼怒道,“你要做什么?”
岩枭似乎是喝了酒,眼眸深沉,微笑道,“夫人莫怕,刚刚我和几位长辈商量了你的事,现在宴席散了,特地来告诉你一声。”
润玉并不失之警惕,手指掐紧了被褥,“你说。”
“我的意思是,既然夫人嫁到我们家来,且礼已成,自然就算是岩家的人,只要夫人愿意留在岩家,我自然以礼相待。”
“多谢。”润玉道,“但是……”
“但是几位叔伯疑心夫人,说要为父亲守节,一定要是清白之身,可是夫人的娘家不端,家风不正,若是冲喜就算了,哪能真的当父亲的正头娘子。”
润玉强压着怒气道,“我家是穷,到底是耕读之家,也不奢望攀上岩家的高枝,让我回去就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夫人莫要动怒,”岩枭撑着床榻,慢慢地向他俯身,“其实,你留不留下,只是我一句话的事。”
润玉又惊又怒,想推他却推不动,手还被捉住岩枭按在他坚实的胸膛,岩枭愉快地眯起眼睛,
“所以,只要我知道夫人清不清白就可以了。”
润玉拼命挣扎反抗,双脚踢蹬,“你再这样我喊人了!穗禾!穗禾!”
穗禾却悄无声息,她只是个下人,说到底也是岩枭的人,岩府的一切都属于岩枭,包括他自己。乾元的气息像影子一样罩住了润玉,燥热的身体涌上陌生的情潮,他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弱,像猎物一样,被岩枭咬住香软的后颈。那是坤泽身上最脆弱敏感的地方,润玉忍不住发出一声哀鸣,疼得涌出眼泪。
岩枭并不是个急色鬼,从他忍到现在才上了润玉的床就可得知,他一向认为好东西要留到最好的时候享用,就像今夜,他志得意满,合该洞房花烛。
岩枭轻巧地撕开润玉轻薄的里衣,里衣颜色洁白,可惜不是孝服,天知道他有多想把润玉压跪在灵堂的蒲团上,从后面掀起孝服的裙摆,看着父亲的灵位,让润玉哭着和他在灵前媾和。
润玉的年纪已不算小,坤泽的身体早就发育成熟,像包满蜜的浆果等人采撷,根本抗拒不了乾元的侵略。他全身的衣物都被剥去,光裸着被岩枭抱在怀里亵玩。雪白的胸口宛如一块光洁无暇的美玉,只是无端多了许多狰狞的暗红色吻痕。粉嫩的乳尖被岩枭咬着,满口含着乳肉吸弄,乳晕如荔枝般涨起。酸软的大腿被岩枭拉开坐在他身上,私密处完全裸露,被粗鄙的孽根肏得一片红肿。
润玉起先还叫、骂、打、咬、后来发现这样只会让岩枭更兴奋,便咬着牙不出声,眼下哭得红肿,一包眼泪在眼眶里含着,被岩枭不断撞着摇落。他红着眼尾不肯哭,倔强的眼神更添刺激,岩枭抱着他的身体上下颠弄,孽根狠狠捣进蜜穴里,这样上下抛落带了润玉自己的体重,插得又快又深,整根都没入体内,次次撞进最深处。润玉被刺激得尖叫出声,“不要!不要……要死了……啊啊!”
润玉被他干得失神,闭着眼睛,呜呜咽咽地流泪,岩枭不由得怜爱,因此干得更狠,拧着他的乳首,温柔哄着,“玉儿乖,把里面打开……肏开了就舒服了。”
他柔软的穴里面还有一条蜜缝,平时像蚌壳般紧紧闭着,岩枭尝试许久才找准位置,一时放慢节奏,小幅度地快速地撞击,操得穴口蜜汁四溅。岩枭动着腰在蜜缝上来回摩擦,润玉湿软淋漓,身子软得像春泥一样,要岩枭抱着才不至于滑落。
岩枭却还不肯放过他,耐着性子插弄,最深处的腔口被伺候得舒服,慢慢向心怀鬼胎的乾元打开。岩枭拉开他一条腿,找了个斜刺的角度狠狠顶进去,孕腔紧窄高热,像天生的套子一样死死夹住顶端吸精,柱头膨胀着撑开腔口,毫不留情地打进灼热的精种,纯洁的花房被完全玷污。
“不要!不要!”在濒临崩溃的时刻,润玉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那是被完全占有的恐惧。坤泽和乾元交合后就会一辈子属于对方,可是到底如何润玉并不知道。他哭着大叫,拼命摇头抗拒快感,豆大的汗珠从发间身上撒落飞溅。然而很快就变成了长长的,无力的呻吟。
岩枭拥着他倒进柔软的床铺,缓缓地抽出自己的器物,红肿的小口被操得几乎合不上,却没有流出半点精液。岩枭怜爱地抚摸着他微凸的小腹。润玉的身体发了一层细密的汗,濡湿的黑发散落在枕上,他几乎是瞬间就睡着了。他太累了,累得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岩枭早就离开了。不用守灵,润玉不用早起,一觉睡到中午,醒来就在床上睁着眼发呆。穗禾把饭食放在桌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润玉缓缓起了床,把饭菜吃光,告诉穗禾,陪自己出去走走。
穗禾显得很高兴,抿着嘴微笑,润玉让她带自己去湖边,又指使她回去给自己取披风。他不必再对她客气了,他知道自己永远也离不开这个地方了。
湖边很冷,润玉身上到处都酸痛,艰难地翻过栏杆,一点一点地向湖中走去,他要死,他必须死。不是因为遭人奸污,更不是为了什么贞洁名声,他怕,他怕了自己。他清楚地知道昨夜他是如何屈服于快感,最终放弃了抵抗,如果真的以死相拼,岩枭未必能得逞。甚至更早的时候,他扪心自问,真的没有发现岩枭意图不轨么?他的身体仿佛是天性里带着毒,遇到乾元就要毒发,毒让他违背本心,变得如此下贱淫荡,只渴求和男人交媾。如果乾元对坤泽的占有就是如此,那他宁愿速死,也不想活在这个肮脏的世上。
冰冷的湖水浸没了润玉的手脚、身体、头顶,他闭上眼睛,想着死去的生母的面容。一双有力的手像打捞海草一样把他打捞起来。萧炎浑身湿透,抱着他冲向岸边。穗禾早吓得惊慌失措,萧炎扯过她怀里的披风,裹住润玉,拼命喊他。
“玉儿!玉儿!醒醒!”
润玉还没到呛水而昏迷的地步,也没有质问萧炎为什么要救他。他是润玉在世上见过的最好的人,何必冷了他救人的心。
润玉被送回去就发起高烧,萧炎时时来看他,岩枭也避着人来过几次,润玉厌烦他,每次都装着昏睡不醒。更多的时候,他是真的昏睡不醒,即便已经退烧,连日来的疲惫也需要修养。
润玉病中发热,面颊红润,他皮肤白皙,更不用胭脂,这样浓烈的颜色在脸上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指尖轻轻按住他微张的嘴唇,润玉柔软的舌尖就随着动作无知无觉地蹭着手指。他这样柔软可欺,对方更变本加厉地一亲芳泽,燥热的口腔忽然被有些凉意的舌尖侵入,意识模糊察觉不出自己是在被侵犯,像得到美味一样拼命吸吮勾缠,舌头淫乱地搅在一起。
迷蒙中,润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他用仅有的一点理智伸进枕下,握住一把小剪子,朝面前的岩枭狠狠刺去。
刺中了……好像是刺中了?润玉猛地清醒过来,见萧炎坐在自己床边,掌心正潺潺流血。
润玉大惊失色,“阿炎,你怎么受伤了?是不是我……对不住,我,我做了噩梦。”接着就要喊穗禾来给他包扎。
萧炎摇了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拿走了润玉手上的剪子,“玉儿,你是不是还想着自尽?”
其实那把剪子是为了防岩枭的,不过润玉确实不知道自己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只是低头自嘲地一笑。
“那个湖里,每年都会有人死在那,”萧炎缓缓地道,“其中有一个,是我的乳兄,小时候,他常常带我出去玩,有一天,我在花园里见到了不该见的事,回去告诉他,乳兄和我说,少爷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再也别告诉别人。第二天,他的尸体就沉在了那个湖里。那时候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替乳兄报仇,可是现在,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死了的人,不会有人再记得他。玉儿,我不希望你也死在那里,”萧炎的眼神坚定而温柔,“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想不开,能不能告诉我,我来帮你,好吗?”
润玉的眼睛里缓缓积蓄起泪意,他一生孤苦,没想到还会有人这样关心他,为什么偏偏是萧炎,他们明明非亲非故,那些和他相关的人对他从来没有一点爱。
他缓缓地埋在萧炎胸口,无声地流泪,“不是……因为别人,是我自己……我太……我太脏……”
“怎么会呢?”萧炎温柔地亲吻他泪湿的面颊,温热的嘴唇贴在肌肤上,好像擦去了他曾经受到过的侮辱。润玉轻轻推开他,解开衣扣,褪去衣衫,他没有穿肚兜,脱下里衣就是光裸的肌肤,把毫无反抗的白皙柔软的身体暴露在萧炎面前,胸口白嫩光滑,乳尖仅仅被他注视着就刺激得发硬发烫,颤巍巍地立起。
“你看,”润玉悲哀地微笑,“是不是很脏?”
萧炎摇头,“有什么脏的?外面的花草,也不穿衣服,没人说过它们脏,即便被践踏过,也是踏它的鞋脏。”
光天明日,窗户半掩着,窗外春光如许,润玉闭上眼睛,伸出双臂,呢喃道,“抱我。”
岩枭本打算来探望润玉,等到门前,听着里面没有声响,想来润玉应该在午睡,刚要离开,忽然发现门是虚掩着,便凑近向内看去。
润玉跪趴在床榻边,上身的衣服尚且完整,下身却是光着两条腿,嫩白的身子一览无余,臀部高高翘起,心甘情愿地像是条母狗一样给萧炎干,萧炎在身后握着他白皙纤细的腰,腰胯狠命地撞肏,饱满弹软的臀肉随着动作荡漾摇晃。润玉满面潮红,急促地喘息,含泪捂紧了嘴巴,无尽的荒淫春色。
岩枭死死握着拳,心下几乎喷火,想他为了得到润玉费了多少周张波折,甚至不惜让老头子提前去死,自己几番静心谋划,倒全给这小子做了嫁衣。
许是他的目光太尖利,萧炎无意中一回头,看见了站在门外偷窥的岩枭,得意地笑了笑,抱着润玉翻个身,凑近他的软唇。润玉十分迷醉地伸出软舌和他厮缠,拥着他的脖颈更深地献上自己。
这无疑是种挑衅,岩枭冷笑一声,萧炎又是什么好东西,真当他不敢鱼死网破吗?
岩枭上前,咣当一声踹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