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查理苏紧紧相拥着,一同狠狠摔在柔软的大床上,即使他下意识地伸手护着我,我还是感到脆弱单薄的脊背被震得发麻——不过这并不是疼痛,而是在酒精的催化下、灼烧过一片荒野并愈发熊熊燃烧的情欲所带来的至高无上的快乐。
我缠绕在他颈间不断收紧的手臂此时也终于放松下来,躺在他身下徐徐喘息,发尾还是湿的,在洁白床单上洇开一片浅灰色的水渍。我软声求他,让他给予我缓冲的时间,他却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脊背弯曲地像是一张蓄势待发的弓,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正如他此时此刻啃噬我的锁骨,而我是被他捕获的猎物。
紧密相连的两具躯体将原本洁白平整的床单被褥滚得一团乱。许是一直弓着腰有些累,查理苏干脆直起身,我缠在他颈间的手臂就只能垂下来,无力地揪住一旁的软被,双腿倒依旧诚实地缠在他腰上,像一把始终虔诚不会离开的锁。他扶着我的胯骨细细摩挲,仿若它是什么上好的、可供鉴赏的璞玉一般,我不耐烦地去用膝盖去蹭他精壮的腰催促他,他接收到我的信号,默契地回以大力的冲撞。
我简直要被他高频次的顶撞激得下身失去知觉,只听到交合间带起的水声不断,股间黏腻且一阵阵发凉,想必身下的床单也被溢出的体液浸湿了,这让我因酒精而延迟思考的大脑再度缓慢运作起来——现在我们是在酒店又不是在自己家,一会儿不会还要叫客房服务上来收拾床单吧?那也太尴尬了绝对不要!
“查、查理苏……”
我挣扎着想要他停下动作,让我除了呻吟之外还能提出些建议,比如和刚才一样,我们到浴室去做,或是今天就到此为止?无论怎么都好,至少让我们今晚能睡个安稳觉!
“怎么了,未婚妻?”
查理苏总算是停了下来,但他以一记更猛烈的撞击顶得我如鲠在喉。我想冲他翻个白眼,但快感游走并挟持住了我全身上下的神经,我只能气喘吁吁地腹诽,这一定是由于他暗藏的坏心眼再次作祟。
随着响亮的啵的一声,腿根处有湿热的液体缓慢地往外流,因过度饱满而产生的鼓胀感消失殆尽,我这才意识到查理苏已经将自己抽离了出来。他倾过身,长臂一捞将我抱起,就像抱起一只他所珍视的布娃娃一般,还小心地避开并捋顺了我因出汗而与肌肤紧密相贴的长发。
我早就脱了力,四肢都发软,靠在他怀里喘息,却瞥到他被透明避孕套包裹的刚刚进入过我身体的凶器,它依旧坚硬挺立着,完全没有要释放的意思,可它的主人却停了下来,一遍又一遍地整理着我凌乱的额发,在等我的体力恢复。
“累了吗?”
待我的呼吸彻底平稳后,他如此问我,声音还稍带着点哑,性感得让人听了就浑身过电一般。而我身体力行地做出了回答——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双腿再度缠上他腰间,伸手覆上他尚未消减半分的欲望,就着下身的湿滑毫不犹豫地往里送。我的身体与他的身体已经足够契合,他是打开我的钥匙,而我是他的锁,每每相连我都只觉灭顶的幸福感淹没了我,自尾椎骨泛上一阵阵甜蜜的痒意。
查理苏欣喜于我的主动,却不惊讶,低下头来反复亲吻我的鼻尖。我抓紧了时机小声问他:“我们可不可以去浴室再做?这次我们是受邀前来的,隔壁都是同来的宾客,请客房服务不会被……”
“未婚妻刚才就是想说这个?”
他难得打断我的话,剑眉微挑,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我却从中敏锐地捕捉到一些危险的色彩,刚想开口喊停,两瓣雪臀就被他的手掌托起。他丝毫不给我反应的时间,站起身的动作利落得很,仿佛身上挂着的同他正在做爱的未婚妻不存在一般。我好不容易扶着他的肩膀稳住身形,恼怒地喊他:“查理苏——”
“不在浴室也可以。”
我迷茫的脸映在他的紫眸中,他歪了歪头,像是在告诉我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般小声道:“这里的夜景很美,不是吗?”
我有些后悔刚刚提出的建议了,因为我现在几乎整个人都被压在冰冷的落地窗上,查理苏半抱着我,游刃有余地从我身后一遍又一遍地侵入占有。
我不会耻于性事中的花样繁多,当然也知道这种酒店大多都是单面玻璃,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是如何光景,可与生俱来的羞耻感与后入所带来的更加刺激的快感还是让我眼角噙着将落未落的泪。
许是因为查理苏是外国人,他的那根格外地粗且长,正面进入尚且让我吃不消,就更别提能够进得更深、带来更多快感的后入了。不知道是出于体贴还是怎么,他抽插的速度格外缓慢,竟让我产生了些隔靴搔痒的错觉,期待他能够更快一些。
“未婚妻累了吗?累了可以随时和我说,我们什么时候停下都可以。”
他这说的是什么话?停下就不必了,不如说来得更快一些才好吧?
我紧紧咬着下唇,直到查理苏的动作越来越慢,甚至不再进入我的身体,只是用阴茎前端蹭着穴口,看它微微颤抖收缩着等待吃入它的模样。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他一定是故意的,男人在床上那都是假意温柔,恶作剧的本质还是尽数体现了吧!
于是我的坏心思也逐渐萌发,回过头去假模假样地扮成一个嫌弃的表情:“查理苏,你是不是不行?”
查理苏颇感意外,他的额发垂下来,掩住眸中忽明忽灭的光。“未婚妻何以见得?”
“查少平时总是明里暗里炫耀自己身材棒活好,结果在床上就知道用奇奇怪怪的情趣玩弄未婚妻吗?”
我承认我的确是借着酒劲玩心大起开始口嗨了,可他将我翻转过来再度抱起时我就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想说点什么来挽救一下自己明天可能下不来床的命运,比如——未婚夫你五十分钟的核心还真不是白做的?刚刚我已经知道你很厉害了我只是口嗨所以你现在不用再证明了?好吧,这么说可能会让我本就糟糕的境遇变得更加惨烈一些,所以我选择闭嘴。
滚烫的阴茎在体内进进出出,我从来不知道我竟然有那么多的水可流,可它就是带出了一片又一片淫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发出细微却令人脸红心热的响声。我的后背紧贴着落地窗的玻璃,有些凉,但时间久了也能适应,并且让我更清醒地认知到我正被这份快乐折磨得在欲望之海中浮浮沉沉,悬在高潮的边界线。
我不得不承认查理苏做爱很有技巧,他总能在合适的时机精准地挑逗我的每一个敏感点,可是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个——我发出短促但失了声的尖叫,而刚刚将我低空抛起的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稳稳地接住我,转过身来上前几步将我轻轻放倒在床上。总算是停靠在正经的主战场的我无奈地抗议:“你要干什么!我看见你刚刚伸手从床头柜那里拿东西了!”
“左右两边不同口味各一个——未婚妻,你选一个?”
再度埋入时,他将两个拳头伸到我面前,他攥得不是很紧,一个小小的银色包装袋边角甚至露了出来。我气得只想一拳锤到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反正明天所有人就都知道查少和他的未婚妻深更半夜做爱做到要叫客房服务才能睡觉了!我又有什么好丢脸的!
于是我捏住他的脸颊向两边拉,对上他诧异的眼神气鼓鼓地吼道:“你真是没个正形!我要左边那个!”
Fin.
(最后就是做了个爽,还被别人“夸”了感情真好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