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折不突兀!因为我不想写虐文!凉渣渣也没那么乖巧就这么被感化了,凯莎莎也没有那么甜就突然想开了,反正你们就先当甜饼看!
鬼知道我这飞车会开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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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冰第二日就发了高烧,管家久不见她出来吃早餐便去敲门,没有应声他以为是小姐还在赖床也就没多想,直到中午凉冰也没出过门,管家就开了门去喊她,谁知道凉冰缩在被子里满脸艳绯早就失了神智。凯莎早早出了门去公司,老管家一合计也不敢打电话给霍医生,便先通知了凯莎,然后找了李阿姨取了冰袋先给她物理降温。
还是霍医生先到的,等霍医生面色难看的给凉冰检查了一番后,凯莎也带着夏日的灼热气息回到了老宅,李阿姨手里的瓷杯还没有递到凯莎手里,霍医生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凯莎便挥手撤了茶,对她点点头打个招呼,然后开口:“凉冰怎么样?”
霍医生盯了她看了一会儿,稍微有些狐疑,可凯莎的神色矜贵又疏离,要不是眉心微蹙,甚至感觉不到语气里的担心,还是一如既往地凯莎风格。
她便把手里的金色钢笔和漆皮笔记塞回挎包里,坐在凯莎身边:“你和阿姨说,凉冰是不是不想要孩子?”
凯莎细长的眉眼微微扬了一下,波澜不惊又恰到好处,没有回答却已经沉默出了答案。
“一个三个星期孕期敏感期的omega自己打浓度那么高的抑制剂,居然没有人看着?”霍阿姨说着是疑惑,其实也是在暗示凯莎而已,“她不是小女孩了,不能这么折腾。”
凯莎修长的眉梢挑了一下,顿住,凤眸扫过霍阿姨严肃的表情,缓缓张口:“不可以打抑制剂吗?”
霍阿姨瞥她一眼颇有责怪的意思,轻拍了拍桌面:“你不知道凉冰的体质多精贵吗?她可是你妈妈差点丢了一条命换回来的,抑制剂对怀孕omega的伤害比你从书本上常识里得到的概念要严重的多,特别是凉冰怀的是个十分健康的alpha宝宝。”
凯莎指尖停留在杯沿,有一瞬走神:“alpha?”
“只有alpha宝宝才会给母亲造成这么大的反应,你妈妈怀你的时候和怀凉冰的时候完全俩个样子,所以宠凉冰多一些也是应该的,alpha可是天生的掠夺者,母亲会很辛苦的。”霍阿姨像是想起什么旧事,忍不住笑了起来,多看了走神的凯莎俩眼,“总之你不能再放任凉冰乱来了,没被标记的omega未婚先孕本来就不稳定,还用高浓度抑制剂,下次再这么瞎闹别说孩子,凉冰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你妈妈交代。”
可凯莎似乎陷入了沉思,浅瞳停滞在虚空兀自走着神,也不知道是被喜当姨的戏码震住了还是提到了妈妈,总之是罕见的发了一会呆。
霍阿姨临走前让管家明天去她哪里拿些安胎药,凯莎站在门口,修长的身型孤高矜贵,看着霍阿姨走远,便转身捋着衣袖吩咐管家将家里所有抑制剂全收起来,进了凉冰的卧室。
昨天晚上还在不消停的人现在可太过乖巧了,霍阿姨折腾完她就自顾自睡着了,凯莎定定的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金色的发丝柔顺的贴着脸颊,昏暗的光线里那张孤矜的美丽脸庞恍惚有种温柔的错觉,她就这么安静整整看了凉冰有三分多钟,抬手握住omega垂在被子外的手,给她塞回被窝,动作细致又温和,宛若对待珍贵的藏品一般,然后起身离开房间关紧了房门。
人一离开,原本应该沉睡的omega静静睁开眼,盯着关紧的房门露出弧度微妙的嘲讽笑意,从被子里拿出手来,迎着窗帘缝隙的光看着手臂轮廓,被凯莎触摸过的地方仿佛还在发烫,违心又诚实过了头。
omega眯紧眼睛,心里记着账,对方究竟有没有识破她的苦肉计呢?
几日后,市郊边缘的一家旋转餐厅傍晚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说特殊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说出来可能整个市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名鼎鼎梅洛集团——鹤熙。
上流集团有个不成文的俗语,凯莎的王座,鹤熙的梅洛,意即梅洛集团的一把手的确是凯莎,可真正在运转梅洛的却是鹤熙,这句话一点也不夸张。
如果在单身黄金alpha中排个名,虽然拼脸拼身家凯莎在后者上多了些优势,可鹤熙的排名绝不会低于凯莎,毕竟比起高岭之花一般的梅洛君王,稍显温柔风趣又同样优雅迷人的鹤熙可从人格魅力上就征服不少年轻omega的心了,何况对方也是个无处安放魅力的女性。
鹤熙来的时候随身拄了一个手杖,合体的黑色西装曼妙的勾勒出对方女性的柔美身姿,因为腿伤不便她走得稍慢,但每一步都优雅有力,致使原本用来支撑的手杖也变成了装饰,像是本就如此搭配一般。
侍者有些惊讶对方含着微笑报出的名字,态度极好的弓腰带她走向预定好的桌子,偶有几个客人投来惊艳或激动的神情,她也微笑着回应,直到她看到赴约前来的人,眼里一亮便再也没了别人的身影。
一别几日,凉冰看上去似乎,稍显憔悴了,可这幅稍稍病态的模样,却也更顺眼了。
鹤熙眼底印过对方浅色的唇瓣和天生带着嘲讽意味的眼尾弧度,也没遗漏对方身后不远俩个黑色西装的眼熟保镖,笑意扩大了些。
“金丝雀,可爱。”她不怕死的撅撅薄唇,换来对方一个瞪视。
凉冰穿的极保守,也许是从老宅赶来,她放在老宅的衣服都是很多年前的旧款式了,这件黑色唐装就是,原本这么穿的少女早就发育完全了,或者说,发育很好了,鹤熙用眼角扫了一眼,对方那双纤长凝脂般的腿就这么交叠着暴露在众人视线下,那线条惊为天人的腰肢挺直,从她这个角度正好看得见腰臀间的柔美弧线。
原本可爱的少女装扮,如今活脱脱就是个妖媚的少妇模样,也不知道omega是怎么发育的——鹤某人走了个神回忆了一下当年。
对方一个和气质极其不符的响指拉回她的思绪,凉冰面色不善或者相当憔悴的瞥着她,像极了居高临下的波斯猫:“谈笔交易。”
鹤熙银白的睫毛一颤,眨眼的刹那眼底似流转着星辰,唇角弧度扬起:“什么时候这么简单粗暴了?”
隔壁不远桌用来遮挡视线的盆栽后传来抽气声,凉冰皱眉扫过去,颇有不耐烦的味道,只能挑挑眉将罪过归咎到面前的alpha身上,全世界凯莎如果第一混蛋,那么卡尔就是第二混蛋,第三的殊荣想不给鹤熙都难,作为凯莎舔狗,凉冰内心对她十分唾弃并且也毫不掩饰。
她用下垂眼往后挑了一下眼尾,向鹤熙示意了身后的俩保镖:“眼熟吗?”
鹤熙浅笑吟吟点点头,颇有些过分理所当然。
凉冰心里冷哼一声,接着道:“我被软禁了,懂?”
鹤熙修长的手指搭在自己交叠的膝盖上,微微扬着下巴敛眸颔首,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和以前一样。”
在看见凉冰徒然变黑的脸色后,心情颇好的弯了弯眼角。
“凯莎告诉你为什么了吗?”可一反常态,凉冰的嘲讽脸这次倒是气势汹汹,甚至有些凯莎的影子在,鹤熙匆匆晃了个神,才明白对方故弄玄虚的招式越练越好了。
凉冰冷笑一声,冲她勾勾食指,手臂也搭在了桌子上,身体前倾做出要咬耳朵的姿势,鹤熙眼底笑意一闪乐意十足的凑了过去,离得极近便能看见凉冰眼底的自己,倒是让人感觉不太一样:“但是凯莎应该不介意我知道为什么,毕竟你已经在这里坐着了,如果她不允许,我想我们都没什么机会这么说话。”
她调侃完,凉冰却伸手按住她的唇瓣,动作暧昧,眼里却是嘲讽十足的恶趣味笑意。
鹤熙眼底闪过迟疑,任凉冰的手指划过她下颌,俩个人过分暧昧的姿态倒不怕有人多嘴,凉冰凑了过来,omega的吐息里有微妙的香味——
鹤熙却徒然脸色一变向后退去,像极了见到了什么让泰山崩于面而不改色的她能流露出情绪的恐怖事物,银色的眼睑颤了颤,启唇却说不出话,只能盯紧凉冰恶意的笑久不回神。
可她毕竟是鹤熙,几秒之后绷紧的脸部轮廓渐渐柔和,只是眉头仍旧深锁:“怎么回事?”如果仔细听,能听见她声音里轻微的颤抖。
凉冰眨眨眼,虚假的露出微笑,笑意却未达对方眼底:“你不知道?”
那浑身上下,让她不适的味道,让她想要本能讨厌的味道,凉冰怀孕了。
没有抑制剂,omega孕期的信息素十分让单身alpha不悦。
而那股跃动着彰显所有权的alpha气息,她也十分熟悉,来自与她朝夕相处的人,来自凯莎。
凉冰怀了凯莎的孩子。
仅仅是意识到这一点就已经让鹤熙鬓角被薄汗浸湿,比起善于制造麻烦的俩姐妹,她似乎一直就扮演着解决麻烦的角色,从小到大,可就算她是那个能游走在各种麻烦中全身而退的鹤熙,也清楚如果这件事的本质要定位成麻烦,那么也将是一个她无法解决的麻烦。
她微微敛住眼皮,眼神收回来凝在桌上的清茶上,大概有了底。
“是上次城郊的酒会吗?”约摸俩个多星期前那场酒会,凯莎不小心喝掉了一杯不知来源的掺了alpha催情剂的酒,而后消失了整整一夜,虽然隔天对方依旧准点到了公司,但却对前一夜的事缄默不谈,鹤熙自然以为她最后还是去找了某个名媛omega解决需求,可现在看来,她是和凉冰——
凉冰的笑意掺着冰碴般的寒意,她眸底还有破罐子破摔的坦然,鹤熙银眸落到她身上时,清楚的感觉到了她抑制住的愤怒。
银发的年长女性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不过也没有什么意外,她端起茶杯的手指泛着白,用了力道去克制但似乎并不成功。
鹤熙狭长的眸微敛几分,最后只能开口道:“你想做什么。”某些方面来说,她是在服软。
凉冰顷身压低了声线道:“我知道你喜欢凯莎,你帮我想办法弄掉这孩子,我自己想办法和凯莎恩断义绝,以后我拿你当我姐夫怎么样?”
凉冰说这话的时候下垂眼里毫无妩媚,只剩下货真价实的冰冷和阴狠,像极了凯莎,又和凯莎截然不同,鹤熙一时竟愣住了。
但只是一瞬间而已,反应过来的鹤熙似没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看着她的眼神,淡漠又探究,仿佛她说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凉冰……你究竟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不懂——”话音被她咬在唇齿间,终究还是忍了下去。
鹤熙银色浅瞳落在她身上,眼底最后淡淡的泛开一如既往地笑意,把咬在唇瓣里最后的话变成了一句承诺:“好,我帮你。”
凉冰坐在她对面,黑色的瞳晕成最深的墨,笑意不在眉眼里,哪怕再得体,也是冰冷的味道。
可凉冰千算万算算不到的,是鹤熙在那场尚且算得上愉快的用餐后,转脸就给凯莎打了电话,在她用淡漠得可怕的语气出卖了凉冰后,对方的反应竟比她更为淡漠。
或许,有的人拼的就是不要脸吧。
鹤熙忍不住勾勾唇角问电话里的那个人:“你对凉冰,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凯莎的电话挂的比谁都快,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冒犯得罪了, 可鹤熙仿佛早有预料,细长的手指捏着挂掉的手机站在原地许久,自顾自露出了个有嘲讽意味的笑。
凉冰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她难得出了门,拿着凯莎的卡狠狠逛了一下午的街,自从她出国念书后凯莎就断了她的经济来源,这么多年想从凯莎那拿一分钱真的是不容易,倒不是凯莎不给,而是她拉不下那个脸要,出于某些刻意的原因凯莎也就保持着不识相的沉默,所以这大概是这么多年凉冰第一次这么真切的体会到姐姐是集团老总能带给她的方便。
当然,凯莎不准她打抑制剂,她怀孕的气味在街上显得很突兀且不友好,可奈何她身后有俩个打了高浓度抑制剂的alpha保镖,光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够吓退那些蠢蠢欲动的虾米了。
所以司机开着半车厢的战利品回到家时,凉冰的心情一直很不错,说实话是这么多天最不错的一天了,管家给她拉开车门时诧异她脸上久违的笑容,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彦小姐来了。”
彦?凉冰停下脚步,脸上的笑意开始淡漠,凯莎半领养的那个女孩子?
alpha保镖正从车上往下提那些购物袋,凉冰摆手:“赶紧的,等会儿往楼上搬。”
提到彦,凉冰最大的印象就是那个长的好看的死小孩实在太像凯莎第二了,,不一样的是她更稚嫩更单纯,也更极端古板。
彦在各方面都优秀过了头,在同龄人中以绝对优势风头正劲的成长,凯莎对待她也是步步谨慎,尽心培养,可凉冰知道那死小孩不喜欢她,就像她不喜欢那死小孩一样。
都是年轻的小alpha,为什么就没有哪个alpha像她那个小面瘫可爱呢?
凉冰这样想着,跟着管家进了屋,沙发上坐在高座的凯莎第一个投来视线,侧坐且乖巧安静的金发女孩子也跟着看过来,一大一小的金毛,凉冰愣了一下心里居然古怪的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俩张美丽到宛若工匠雕刻的脸虽轮廓不同,却都有高位者的矜贵冷漠,气质太过相似——彦别是凯莎和她妈妈的私生女吧!——凉冰下一秒在心里好心情的想。
彦看见是她后,淡漠的眸子波动一下,抿着优雅的唇线遥遥点个头不做招呼,继续回过头去等待凯莎的嘱咐,然而凯莎浅眸只定格在凉冰身上,久不做回应。
许是天生的嗅觉灵敏,凉冰强迫自己给了对方一个相当正常的笑,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手提袋,顺便给身后大包小包拎购物袋的保镖让路:“战利品。”
在她的理解里,凯莎应当对她这种废物金丝雀的自我定位很满意,可对方一反常态的盯着她,仿佛在审视什么,就算不曾赤裸相对被对方彻底拥有过,omega也敏感得意识到对方确实是在审视她,并且因为曾经的亲密接触,凉冰拥有了更多感知凯莎情绪的直觉,比如现在她就读的懂凯莎的审视是有威胁含义的。
凯莎从沙发上站起身,黑色女士小西装一丝不苟,裤腿上甚至没有折痕,在凯莎向她走来时,做了让保镖停下来的手势,一米七九的身高很容易压制住弱势的omega,凉冰也
小幅度的向后退了退,扬起骄矜的脸来,她们互相审视。
怀孕的omega浑身的气息温和而迷人,身为罪魁祸首的alpha和其他alpha的感知完全不同,凯莎瞳孔缩了缩,在自己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再一次靠近了omega,这一步直接拉近了俩个人的距离,凉冰的吐息就这么洒在她下巴的地方,甜腻温顺。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都是假象。
保镖打的是特定的信息素,屏蔽的是怀孕omega的刺激,可来自老板的威压也可不止信息素这一条,同为alpha她们只能往后退了退。
“东西放下,我和叔叔给你送。”
凉冰清晰的看见凯莎眼眸里回神的瞬间,有一秒她以为凯莎忘记了她们彼此的身份,像个居家的alpha一样试图在等待之后亲吻刚回家的omega。
凯莎的下颌线条冷艳优雅,从她衣领处散发的冷香也足够惑人,凉冰没心没肺的想,要是刚刚凯莎有任何压下来的动作,她可能就自己掂一下脚尖去迎合了,毕竟便宜都被占光了,换她占占凯莎便宜也无妨。
随即她也意识到了凯莎的举动不过是alpha天生的领地意识,在她的房间里,不会出现然后其他alpha的味道。
呵,alpha。
“小朋友不要了?”凉冰唇角一挑眉梢往彦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个死小孩越来越目无尊长,现在连招呼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点头了。
凯莎今天的气息带着一股少见的焦灼,如果平日里她像是深夜的海,暗无边际又似无尽深渊,今天的她就像海上暴雨前夕的味道,宁静,但无际波涛蛰伏宁静之下。
还有少许奇异的温柔,或许是由于刚才那个走神带来的错觉。
alpha微微退了开,冲保镖看了一眼,保镖点点头迅速放下大包小包购物袋退了出去,她只扫了一眼那些战利品,就兴趣缺缺的收回眼神,随意道:“你应该对彦更友好一点,拿出你长辈该有的气度来。”
凉冰气结,瞪了她一眼:“你看看她对长辈是什么态度,我还得惯着她?要惯你惯,我才不搭理没大没小的小孩子。”
凯莎似乎诧异了一下,凤眸低垂看得凉冰眉头一皱:“比起没大没小,你哪里来的资格去教训彦?”
凉冰将手里的包往地上一摔:“是是是,你资格最大,你教育你的小孩子去,我要没大没小,我去睡觉!”气鼓鼓的拿肩膀撞了alpha一下,扭着胯一步三摇上了楼,颇有撒气的味道。
凯莎眼底微微一闪,竟散了浑身的气势,弯腰从地上捡起凉冰的包,递给管家,换来对方略微诧异的眼神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失去了脾气。
她回头看着不知何时站起身遥遥看着凉冰背影的彦道:“你跟我来书房。”
凉冰泡在浴缸里的时候,走了个神,其实今天她有光明正大跑去偷看她那个红色头发的非主流小面瘫,小面瘫不止酒吧驻唱一个副业,还会接商演活动,今天的购物广场上,她坐在七楼的休息椅上,等了三个小时,终于如愿看见了一楼舞台上那道年轻叛逆的身影。
杜蔷薇身后跟着她几个乐队的朋友,可今天她没有弹吉他,她敲了架子鼓,就算没有酒吧暧昧的灯光,凉冰依旧觉得杜蔷薇就是个移动光源,恋恋不舍的看着那小孩儿最后下场,她还看见了小孩屁股后面跟着的端茶送水的大男孩,心情突然抑郁。
杜蔷薇或许还以为她现在人已经在国外了,这么想她心里酸兮兮的,那个口嫌体正直的小alpha怎么就那么招人喜欢,一个beta男孩子都想倒贴,凉冰撇撇嘴躺平,任思绪塞满唯一能让她开心的红发小朋友的身影。
直到她被气息完全熟悉的alpha从水中捞起来,她才突然惊醒,下意识抬手抱住了对方的脖子,入眼是金色的发丝,薄凉的红唇。
凯莎还穿着那套西装,不一样的是她衣领的扣子解开了一颗,露出白皙过头的肌肤,少了点禁欲,多了丝柔和。
凉冰被毛巾裹住,再次被alpha打横抱起,等她意识到身上的寒气后,她也注意到凯莎袖子已经全湿了,心安理得道:“有点累。”
凯莎身型一顿,眼角扫过她恃宠而骄的神态,危险眯紧——整个泡在冷水里的omega想做什么,她可以完全善意的想,也可以完全恶意的想,但是哪一条都足够让她动怒。
“看来你还是少出门比较好。”她说着话将凉冰抱到卧室,购物袋已经全都安置在了一边,但还没有来得及井然有序,显然确实是她提上来的。
“可你也知道,孕期不运动对身体不好,心情更不好。”凉冰被放在柔软的床上,还没有来得及躺下,再次被凯莎捞了起来,她湿润的长发还在淋水,脸上带有不自然的红晕,凯莎的气息稳落在她身后,出乎意料,凯莎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凉冰身体紧绷了一下。
对方手里有干毛巾,房间的温度已经打高,当那双修长的手捏着毛巾不太熟练的揉着她长发时,凯莎轻轻道:“霍阿姨会来给你调理身体,以后我会尽量在家。”
凉冰笑了一声,没有言语,略乏的闭上眼睛。
凯莎从来不会照顾人,青少年的时候因为隔阂她几乎没有再让凯莎分神照顾过她,所以这至高无上的待遇倒也是第一次,她的头发也遭了殃。
当长发半干被有意撩起露出腺体时,凉冰迟钝的睁开眼,凯莎的唇齿已经印在上面了。omega突然反抗,被alpha面朝下压在床上,凯莎的吻潮湿而严厉,只需要轻轻一触碰,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已经让omega失去理智,可凉冰把舌尖咬破了冒出腥味来,呜咽出声,她还在试图反抗。
凯莎的牙尖就悬在那处娇嫩的肌肤上,灼热的呼吸不停刺探着她的神经,在极致愉悦和极端憎恶之间可怜的摇摆,凉冰唇瓣溢出血丝来。
“没有下一次。”凯莎粗重的呼吸带上了可怕的颤抖。
可凉冰彻底失去了理智,她呜咽着抽搐,在抵抗自己求欢本能的同时哑着嗓子嘲讽她:“我已经看不透你了,难不成你TM是爱上我爱得死心塌地了?只不过是艹了一次你就来劲儿了?你别忘了我是谁——唔!”
原本就在淡化的浅度标记痕迹被轻轻刺入,欢愉犹如闪电击碎了凉冰的意识,她身体犹如盛开的玫瑰花一般蔓延出情欲的瑰红色,不规律的抽搐宛若濒死母兽,悠长且脆弱的呻吟破碎在喉咙里。
鬼知道凯莎是怎么离开她的腺体的,凉冰苍白的指尖绞着床单,在复杂的纹路里赤裸的omega一点点绽放,红是瑰红,媚是艳媚。
她嗅得到自己的味道,急切贪婪又恶心的小心翼翼,疼痛夹杂着极致的欢愉,余韵仍在冲击她的每一根神经。
记忆要求她去期待更多,就像上一次的凯莎能给她的全部。
“你用这种方式弄掉孩子,知不知道,能要你自己的命?”
凯莎呼吸的粗重多了分咬牙切齿,凉冰唇角的颜色终于染上床单吸引了她的注意,凯莎猛然将她腰肢掐住翻转过身抱起来,在目光触及她娇艳红潮满脸上,那抹刺眼的血红后,狠狠一沉——“凉冰!”
凉冰莞尔一笑,揪着她的衣领凑上去咬着长姐的唇:“我TM没想自杀,你是不是紧张过头了!”凯莎的血也不是冷的,她咬破对方唇瓣后慢慢想。
但思绪迅速被剥离出身体,因为向来犹如石头般冰冷的凯莎或许是受了刚刚信息素的影响,这个人如同那一夜一般失控了。
凉冰记得那张禁欲且高贵的脸因为情欲无法克制而隐忍痛苦的挣扎模样,那唤醒了除了被标记外另一种生理快感,是,她恨凯莎。
她恨的是凯莎自始至终都不爱她,但她却在凯莎身上燃烧了一个年少的自己。
她更恨在犯下怀孕之错后,凯莎却一直阻止她修正这个错误。
凯莎明明给不了她她想要的,却强迫她在曾经困住她半生的深渊边缘行走,甚至试图将她再次推入其中,可凉冰心知肚明哪怕有了孩子,她在这场卑微的情感游戏里也绝无胜算的可能。
但就在凯莎伏在她身上,被她拽着西装裤腰勾引意外甚强的探入腰线时,凉冰却从脑海深处一闪而过一个念头。
只差临门一脚,她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样,母性如病毒植入神经,她猛然夹紧了凯莎的腰身,阻止对方扣在她腰窝的细长手掌做按压举动。
凯莎的鬓发是湿润的,向来浅色的瞳有淡淡的粉,情欲发酵成美艳的色彩,将高岭之花染上了尘埃,却犹如罂粟般着魔。
凉冰颤抖着开口:“孩子——”那并非她本意所想,却不受控制的在这一刻被剥夺了神智。
alpha眼底美艳极致的凡尘色彩迅速褪去,凉冰看得见长姐眼底挣扎的掠夺欲,那让她更为后悔方才的不受控,可她为什么就突然不恨凯莎了——
甚至名为柔弱的情感将她死死定在原地,目视着alpha狼狈溃败的试图挽救自己的自持。
……
凉冰突然脊背发凉,楞在原地。
凯莎不可能对她有她期望的任何感情。
凉冰笃信不疑,她花费了三十年让自己意识到的真相,为什么会在短短时间内动摇?
她动了动腰身,低烧的难受一夜之后有了些许好转,搭在腰上的细长手臂似有察觉,将她往后拉了拉,整个贴上了另一个人的怀抱。
打了高浓度抑制剂的凯莎睡得安稳,凉冰回头时,对方的眉心还在惯性皱起,哪怕是做梦都是一副严厉的模样。
凉冰眯眯眼睛想,要是这时候她能伸手把床头柜里的剪刀掏出来给凯莎来个那么几下对穿,大概她就什么都放得下了。
可惜,她还没有来得及行动,敲门声打破了平静,凤眸睁开对上了她不怀好意的眼神儿,管家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小姐,吃早饭了。”
凉冰正准备说话,凯莎先开口:“等会儿就来。”门外的管家诧异了一下,过了几秒才回道:“是。”
虽然整个家的下人都知道她怀的是凯莎的孩子,但是这么光明正大的留宿在她的房间,凯莎似乎下了某种决定,凉冰眼皮微跳,忘记了要拿剪刀戳凯莎的事儿。
“我没有早安吻?”凯莎只穿着昨天那件旧衬衫,从不俩天穿同一件衣服的凯莎陷入了自己的困境,也致使凉冰第一次看见高贵的天神光着一双长腿,手肘搭着外套犹豫的模样,她试探的询问。
凯莎打了抑制剂,向来浅色的眸恢复了熟悉的冷漠,可她看过来时,凉冰恍惚看见了昨夜被强行控制住野心的女性,接着凯莎伸手压住了她的头顶,在她被这个充满着安抚意味的动作突然弄得愣神之际,附身而来在她眉心落了一个亲吻,她身上还有淡淡的海水味道。
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破碎,更可怕的是,她逐渐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在多年之前,凯莎面前独自冰封死寂的心脏,被凯莎用阴险且卑劣的手段强行唤醒。
凉冰持续愣神看着凯莎穿回那套显然被她嫌弃的西装离开房间,低头掀开薄被,平坦的小腹或许是因为错觉的原因,似乎微微有了弧度。
该死的寄生者,才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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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崽崽很快就会打破她妈想搞死她的不切实际的美梦,因为毕竟凯莎莎的基因强太多了23333事实证明只要凯莎莎不是闷骚,凉渣渣也没那么讨人厌的冷血神经。
不过凯莎莎究竟在想什么,凉渣渣真被整出乖巧了?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