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社会而言，Omega 最大的……或者说是唯一的价值，就是生孩子。
这是理所当然的，一个不能生育的 Omega，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但是显然 Anna 并不关心她能不能生，她只关心为什么：“原因呢？她怎么了？”
Elsa 的身体素质那么好，没有理由她不能生育啊。
“长期使用抑制剂和阻断剂的后遗症”Hans 摊摊手：“我实话说她用过的东西太多了，这些副作用完全足以摧毁她的生殖系统。禁药之所以是禁药，不是没有原因的。”
Elsa 静静的盯着手里的杯子，仿佛没有听到他们说话一样，她漂亮的眼睛像是两颗珍稀的蓝钻，美得毫无生气。
Anna 看上去现在就要揍他：“那你还给她那么多禁药？！”
Hans 气急的从她手里挣脱出来：“我有什么办法？于公她是我的上司，于私我又打不过她！你们 Alpha这样动不动就要动手就算了，连个 Omega 都这样，还让不让 Beta 活了！”
Anna 点了点头：“还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吗，如果我想跟她结婚的话？”
“Anna。”Elsa 责备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却丝毫没有将视线转过来看看她。
Hans 靠在身后的办公桌上，抱着双臂，他看向 Elsa的目光都说不好是同情还是怜悯，他跟 Anna 一一数道：“发情期紊乱，我这里有她的发情期记录表，有时候一个月两次，有时候好几个月都没有一次。相应的还有内分泌紊乱，各项激素的指标混乱，最严重的时候连空间跳跃标准都达不到。”
“你别看她现在厉害，她这样下去身体迟早是要毁掉的。好在她还年轻，这些方面如果好好养一养还能养的回来，不过再多拖几年就说不准了。”
最后他诚挚的建议：“如果你能把她拖去结婚的话，搞不好能救她一命。”
“别胡说。”Elsa 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冷脸道：“别忘了有我在这里你才不用回家去跟 Alpha 结婚，Johannes 家的小少爷。当初不知道是谁捂着屁股躲进军队里来逃婚的。”
她说完又看着 Anna：“我没事。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不能生孩子而已，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要生。”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没有打算要和谁结婚。”
Anna 忽然拉起她的手，把袖子捋到臂弯以上。
她们朝夕相处，裸裎相对两天，她竟然没有发现姐姐的两只手臂上布满了新旧交叠的针眼。
Elsa 的皮肤细腻，即使是针眼也不易察觉，只有一些出血没有被处理好的血痂，和非常仔细才能看到的细小痕迹。
非发情期里每天一支，发情期里……长达十几年来的每一天……
Anna 跪在她面前的地毯上，捉着她的两只手不肯放。Elsa 轻轻的叫她：“Anna……”
她也不理，手指松了又紧，像是生怕 Elsa 会就此从她掌心里跑了，又像是生怕会把她弄疼。
她低头抵在 Elsa 的膝盖上，炽热的眼泪透过毫无存在感的丝袜打在 Elsa 的腿上。
“Elsa……”她看上去像是再也忍不住了，Elsa 抬眼给了 Hans 一个眼神，军医就只好乖乖的滚出自己的办公室还帮她们关好门。
“Elsa——！”她低声吼道，她真的不想 Elsa 过的这么辛苦，她现在就想把她绑架回家，两个人一起隐居，从所有的世俗法律、道德伦理之中逃出去。
她想光明正大的保护 Elsa，不用隐藏，不用伪装，不用时时刻刻都害怕被揭穿，只要什么都不想的被好好呵护就好了。
可是偏偏她又那么清楚地知道——做一个平凡普通的 Omega，就是对 Elsa 最大的残忍。
如果她是个 Alpha，或者 Beta，那么一切的痛苦都不会发生。她会理所当然的走上高位，走到所有人都必须仰望她的地方去，她会受万人敬仰，她将是下一代中最伟大的军人，她的名字必将会在历史上熠熠生辉。
一切阴暗、低微理当与她无缘，她是最备受瞩目的女神。
然而……她是个 Omega。
因为她是个 Omega，她越是出众，就越是可悲。
天赐的才华此刻变成最残忍的刑罚，不管她有多么优秀，只要帝国的法律存在一天，她就是个连完整的公民权利都没有附属品，为生育而存在的机器。
不要说从军，如果她的身份 ID 上被写上 Omega，她连自由的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的权利都没有，她的一生都必须在一个监护人的看管下生活，作为一只金丝雀，从一个笼子到另一个笼子。
对于 Anna 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比 Elsa 更完美的人。
没有人比她更美丽，更优秀，更应该享有一切自由和祝福。
她呜咽着埋首在 Elsa 的膝盖上，连抬起头来都做不到——她什么也不能为 Elsa 做到，即使终于来到她身边，她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Elsa 不愿意被她标记，她也不愿意看着 Elsa 的手臂上与日俱增新的伤痕，她多年的努力毫无用处，她根本帮不了 Elsa！
“Anna……”Elsa 轻轻的挣脱她的手，试图将她拉起来，可是那个倔强的孩子根本不愿意抬头。
她有多久没有看过妹妹这样大哭了？即使是她们都还小的时候，Anna 也不是个爱哭的孩子，她总是很坚强。
大概因此，无形之间总是让人觉得她很值得信任，总是让人觉得无论什么样的情况她都能坚持下来。
那时她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或许会痛苦悲伤，但是 Anna 终究会自己好好活下去的。
她从来不会被什么打倒 ——跟自己不一样。
所以她几乎没有想过还会有让 Anna 哭得这么伤心的时候。
“Anna……”她心疼的低身亲吻妹妹的头发：“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别哭了……我并不在乎……”
Anna 哭得耳朵都红了，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睛通红又愤怒：“我在乎！”她再次抓住 Elsa 的双手恶狠狠的对她说：“我在乎！”
她抬头吻了上去，Elsa猝不及防。
女孩子哭得热腾腾的脸颊猛的凑了上来，苦涩的泪，烫人的唇，莽撞的力道，Elsa 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她拉入怀里，唇齿交接缠绵，她还没有回过神来，身体已经自发的回应了 Anna。
年轻女孩甜美富有朝气的气息动摇着她的意志，不管拒绝多少次她都必须得承认——Anna 太美好了。
她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拥抱 Anna，想要接纳她，想要沉溺在她的气息里面。
只是一个吻而已，她仿佛连灵魂都在颤抖。
美妙的感觉从脊椎游走，化作甜蜜酸软填满心脏，她不确定这是因为单纯的生理本能、信息素、还是……
她不敢去想那个词。那比单纯的性爱更加禁忌。
在她沉沦的时候 Anna 已经起身跪在了沙发上，她的膝盖分开姐姐的双腿，她把 Elsa 的双手束缚在头顶上，另一只手钳制着姐姐精巧的下颌骨，像是要将她从里到外都吞吃干净似的，一点一点的扫荡她口腔内的每一寸地方。
难以抑制的脆弱感从身体深处升起，Elsa 感到自己眼眶发热，脸颊发烫，事实上她也感到一股热流从身下涌出，那个沉睡了好几个小时的小穴似乎再次苏醒了，她试图并拢双腿但只碰到 Anna 插在她腿间的膝盖。
Anna 停下来，充满危险性的看着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这真好笑，那孩子甚至还满脸泪痕，但却因为如此，Elsa 更加清晰认识到这种扭曲的关系——她们是姐妹。
无论她们对这个世界展现出怎样的形象，她们彼此之间永远维持着一种更加坚不可摧的羁绊。
她永远不可能真的拒绝 Anna，她永远不会真的生 Anna 的气，而 Anna 也永远忠实的注视着自己。
她们彼此之间有一种心知肚明的默契，知道对方的底线，知道对方隐晦的默许，知道对方的欲望和妥协，也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毫无底线。
这根本，就是明知故犯。
Anna 的手从她的裙子里摸进来的时候 Elsa 挫败的想到——她所谓的底线是那么形同虚设，Anna 一定知道，事实上无论她做了什么，自己都永远没办法怪她。
湿意透过内裤和丝袜传达到 Anna 的手上，她在那腿间的嫩肉上狠狠摸了一把，一个轻呼就从 Elsa 唇齿间偷溜而出。
她摇摇头找回自己的理智咬牙对 Anna 说：“住手……”
因为她不能怪 Anna，所以她就只能怪自己了。
“住手，Anna……别这样……”不要让我更加的愧疚。
Anna 充耳不闻，她将 Elsa 的腿抬高，就着柔软的沙发将姐姐的身体折成了一个耻辱的姿势。
她耳朵通红，呼吸之间的热气都让房间温度升高。
她压在姐姐身上，极具侵略性的把人完全笼罩在自己身下。
薄薄的丝袜一扯就破，内裤在 Alpha 的蛮力下也薄得像张纸，片刻之间 Elsa 就惊慌的意识到她已经毫无遮蔽的被暴露在了 Anna 面前，她满脸通红的尖叫道：“Anna！住手——不要这样！”
她用力挣扎，但是这个姿势完全无法发力，眼前固执的 Alpha 又强壮得过分。
Anna 温柔又专注地看着她腿间重新绽放的花朵，粉嫩的花瓣被迫毫无遮挡的承受她的视线，透明的花液在她的目光下从闭合的褶皱里渗透出来。
又闻到了……即使抑制剂也无法抑制的，甜美妖冶，仿佛毒药一般的 Omega 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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