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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pense 悬疑 2128 Jan 23,2021
  关门的时候,卫生间的门是可以锁上的。
  卫生间十分狭小,关上铁门之后,身体只要稍稍向后就能碰触到门。我也来不及想其他,赶紧开始进行了。
  我刚才分明记得那道黑暗的人影,可如果我没有看错,他为什么不锁门?又是怎么离开的呢?我从始至终都守在卫生间门前,根本没见他出来...
  几分钟后我结束了,卫生间墙壁上有一个卫生纸滚,我向外抽出一条卫生纸,但纸巾摸起来有些发湿,我扔在废纸篓里继续抽。
  后面的纸巾是干的,我抽出一截拿到眼前,忽然一愣。只见,纸巾的背面有黑色圆珠笔留下的笔迹,纸巾上好像有字!
  我把纸巾摊开,上面是用圆珠笔写的很大的三个字:
  “第二天。”
  第二天?我心里产生了一丝不详的预感。这是谁写的字,又是写给谁看的,什么意思?
  难道..是刚才出来的那个女孩?对,她上厕所也一定得用纸的!她写出来是要给下一个上卫生间的人看,而那个人就是我?
  我想起李若舒的姐姐,她从火车站逃出后在一周内消失,也许,这个纸条就是来自火车站的威胁,那个女孩也是火车站的人。如果是,她为什么不当面警告我,或者直接抓我?
  我结束后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打开铁门,一个身穿白色无袖衬衫,牛仔短裤的女孩正站在门前。
  是刚才那个女孩,她没走!
  女孩直直地站在卫生间门口,门一打开,她就上前两步定定地看着我。
  我提起防备警觉地说:“有事么?”
  女孩的脸上没有任何特殊的表情,只是嘴唇一张一合说:“你好,请问您有选择对象了吗?”
  居然又是这个问题,我立刻摆手:“对不起,我已经确定了选择对象,谢谢你。”
  然而女孩并没有离开,她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平静的脸上忽然多了一丝哀求说:“哥,刚才我进卫生间的时候,我们对视了一眼,我就觉得我们有缘!我从小家庭就困难,我今年已经二十七了,这一届饿狼节是我最后一次机会,我做梦都想成为母亲的一员,如果我如愿,我爷爷的病就有钱治了,我弟弟的工作就有着落了,我求你了。”
  我警觉地看着这个女孩,沉声说:“我问你,刚才,你是不是在卫生纸上写了字?”
  “卫生纸?什么字?”女孩愣愣地看着我。
  “别装傻,你刚才在上厕所时有没有对卫生纸做手脚?”我指着身后的黑色铁门问到。
  女孩摇头说:“刚才我没有用里面卫生纸,我自己带了。”说完,她从牛仔裤短裤的后兜里取出一包面巾纸给我看。
  我愣了愣,拿包纸巾已经用去一半,看女孩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
  “对不起。”我叹口气,绕过女孩走了。
  “哥,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女孩在我身后哀求。
  我转头看她可怜的样子说:“我已经答应了别人,而且就算我答应你,我也未必能够取得成绩。”
  说完,我就不再理会女孩,径直走了。
  我一边走一边觉得脑袋凌乱起来。卫生间的纸上莫名其妙出现三个字,虽然不排除这是一场巧合或者是恶作剧,但是我必须小心为妙,毕竟从昨夜开始,火车站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原路返回回到安神旅馆楼下,中间又遇到了几个过路的年轻女孩,她们无一不走过来主动向我搭讪,内容全都是想成为我的选择对象,并且均表示什么条件都接受。
  我感到十分苦恼一边狼狈地拒绝她们,一边逃命一样回到了旅馆。
  距离饿狼节还有三天,无愁城二十八岁以下还未寻找到足够多选择对象的女孩可能会越来越疯狂。
  看来,虽然李若舒已经向我说明过,但我还是过于低估这里的人们对于母亲组织的向往了。这种向往能够让女孩们为了拥有一丝机会而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可想而知加入母亲组织对于他们来说是何等的荣耀。
  同时,我对三天后的饿狼节也更加好奇了。物以希为贵,既然加入母亲组织如此令人向往,那么加入的渠道必然十分艰难,除了考学以外,作为唯一渠道的饿狼节,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还有那个敲响我房门的蓝色连衣裙女孩曾经说的:“没有人知道什么样的男生能够在饿狼节取得成绩。”
  难道,这其中还有一定的运气成分?
  看来,今晚我除了要防备那些诡异的黑衣人以外,还得研究一下过往饿狼节的事情。
  电话铃声在这时丁零零响起来,是短信。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李若舒发来的。
  “哥,你干嘛呢?”
  我说:“刚出去上了卫生间,现在回来开始休息了。”
  “哦,你一会注意关好门窗。”
  “怎么了?”
  “没事,就是叫你有点心理准备,这两天饿狼节快到了,你不是无愁城人,可能没有经验。”
  “你在说什么?”我不安的问。
  李若舒没继续进行这个话题,她说:“哥,这两天我一直有个问题想好好问你,现在可以聊会吗?”
  我说:“好啊。”
  李若舒说:“哥,你家是什么样啊?”
  我说:“我家名叫f市,和这里一样有一条河,几座桥,有繁华的商业区也有很多人生活。”
  李若舒说:“听起来和无愁城一样啊。”
  我说:“是啊,但那里没有奇怪的饿狼节,也没有母亲组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人与人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李若舒说:“那你家的人们使用什么通讯工具啊?”
  “一样,也是使用手机。”
  “那你为什么不给亲戚或者朋友打电话呢?”
  “因为我不记得他们的联系方式了。”我说。
  “一个也不记得了吗?”李若舒似乎有些不相信。
  我仔细地回忆着,打从无愁村诊所大夫把手机给我的时候我就发现,我根本不记得电话号码,可是父母、亲戚、朋友明明那么多人,为什么我一个也不记得了呢?
  我说:“这听起来确实有点奇怪,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吧。或许有一天你突然就想起来了呢。”李若舒说:“哥我忽然有点事,我们晚点再聊,再提醒你一下,一定要关好门窗啊,饿狼节前的这几天可能会更加夸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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