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叔,我不能连累大家,我决定离开贡酒庄了。你们多多保重。”秦啸风一脸落寞。瘦小的身材多了一份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小风啊,你都说了那人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没有必要再难为我们贡酒庄吧”王志勇有些不解,他是打心眼里希望秦啸风留下,几年的相处,王志勇甚是喜欢这个孩子。
秦啸风摇了摇头,他知道一旦关豹发现剑谱是假的,定会再度杀回贡酒庄。到时候这见到自己尚在人间,恐怕会对贡酒庄下毒手。自己当时对师傅承诺会保一庄周全,怕是难以兑现。
“可是你一个孩子,你的右手……”王志勇突然停住“不然等伤痊愈了再做打算?”
秦啸风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不禁想起自己这些年的遭遇,眼泪已是簌簌而下。
“哎,终究是个孩子。”王志勇突然想到一处,忙对秦啸风说:“不如你去和酒窖的武状元一起,那莽汉便是来了,你躲在酒窖,他怕是难以见到你。”说到这武状元,王志勇不由的笑了笑,武状元却是一个纤弱文人,屡试而不中,因此在贡酒庄常年与酒为伍。记着账务。人们常常戏谑武状元改名叫文状元,或许能够高中。武状元不予理会,仍独自躲在酒窖里喝着他的酒,记着他的账。
“恩!”秦啸风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说武学上有何不解可去问武状元。也就应承下来。
“武叔,王大叔叫我过来帮忙。”秦啸风见到武状元恭敬的道。
“嗯”武状元仍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酒窖藏年的潮湿阴沉,让秦啸风不由的打了个冷战。秦啸风看了看武状元。昏暗的环境一时也看不清楚。
武状元把酒递了给秦啸风。嘴里念念有词:“酒是个好东西啊,能让你忘了疼痛,让你忘了失败。这里的湿气太重,喝几口吧。”
秦啸风仰头便饮。武状元不住的摇头,“真是暴敛天物啊。酒如果似你这般牛饮,怕也是索然无味。”秦啸风停了下来。
“武叔,这酒不是这么喝的吗?”秦啸风有些不解
“葛老头真是吝啬,酒道高手的徒弟竟是个酒盲。”武状元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放在鼻尖闻了一下,满脸陶醉。
秦啸风看到武举人如此动作,也是这般晃了几下,放在鼻尖一闻,却也还是那刺鼻的酒气。
“这品酒,第一口并非要猛灌。你要充分的让你的舌头接触酒,感受酒在你舌尖上的跳动,接下来你的舌头适应了,方能下咽。你这般囫囵乱喝,怎能品出酒味?这是暴敛天物。”武状元常年不与人攀谈,这话一打开大有收不住之势。“品酒如交友,你不能第一次酒和人家掏心掏肺吧?这人呐,也得细品,不细品,你怎辩好坏。”
秦啸风一怔,不知是武状元话里有话,还是他听者有心。竟又想起关豹之事。不由的低头沉默。
“葛老头没有教你,我教你。来小风,今日陪我痛饮一番。”武状元常年不与人接触,小风年纪尚小,武状元竟也喜悦欢快。忙上前去欲要推杯置盏。
“武叔,这是王大叔他们给我们送来的饭菜。”
武状元见饭菜甚是丰盛,不由大喜:“哈哈,饮酒需有下酒菜,更需一知己。想那葛老头已去,你倒不失为对饮之人。”
秦啸风见武状元如此癫狂,心中的郁闷也已去半……不由举起酒杯陪武状元畅饮起来,几番觥筹交错,武状元竟是率先不胜酒力。直指秦啸风道:“怪胎,怪胎”
“今日你把我灌醉了,那这未完成的账目便由你来记。”秦啸风愕然。刚才要求对饮的似乎是这醉地不起的武状元。秦啸风看他这般甚觉亲切。但是看到自己尚不能动的右手。满面愁容的道:“武叔,我的手怕是不能握笔。”
武状元没心没肺的道:“你的左手又没废。”
“可是左手如何能灵活书写。”
武状元也不言语,左手握笔,奋笔疾书,字迹苍劲有力。秦啸风看得目瞪口呆。
“武叔,左手竟能这般灵活。”秦啸风开心的问道。
“赶紧把账都记下吧。”武状元说完倒头便睡。
“恩”秦啸风握笔的左手不停颤抖……思绪中自己左手握剑,上下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