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流逝,Pharm对当下的生活很满意,既能和Dean保持隐秘的关系也能和kron像朋友一样相处,能维持这种平衡局面应该是最好的状态吧!
“Pharm,中午有空吗?我发现一间不错的餐厅,我们去试试吧!”是kron发来的信息。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Pharm想了想,下午没课,可以去。
“可以,那你来学校接我。”指尖敲击键盘,信息很快就被回了过去。
对于kron,Pharm没理由会拒绝。在感情这方面,他才是自己的启蒙老师,就算最后结果不尽人意,也不该老死不相往来,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
Pharm跟着kron来到他所说的餐厅,因为只有两个人,没必要选私密的包间,随意选了一张桌子坐下。
“Pharm,看看想吃什么。”kron将手中的菜单递到Pharm面前。
“不了,你点吧,我都可以。”Pharm还没打开菜单就开口拒绝,一是自己第一次来,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菜色如何,二是如今两人的关系不同以往,自然是不能像之前那般随意,多了些客气。
kron只好打开自己面前的菜单,仔细挑选着,Pharm的喜好自己全都记得,螃蟹、虾一类的食物先排除在外,他不擅长剥壳。
看着端上桌的菜品,Pharm不知道该说什么,几年过去了,kron还是记得自己的喜好,就连自己喜欢用米饭来吸油的习惯都记得,早早的把米饭添好递到自己面前。
“谢谢。”Pharm仍不忘道谢,已经落幕的故事放在心底回味就好,待到日后回想,也会怀着感恩的心情去咀嚼。
kron认真的为Pharm布菜,随口问道:“毕业后的打算是什么?”
“去新公司吧,从头开始会好一点。”
“那样也好,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会帮你的。”
“嗯!”
Pharm说完继续吃kron为他挑选出的那几样食物,真的很合心意。
“Dean!”
原本吃的认真的Pharm被kron这一声呼喊给吓了一跳,哥哥吗?哥哥也来这里了吗?扭头一看,就发现Dean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说不担心是假的,Pharm从没告诉过Dean他一直和kron保持联系,Dean可能都以为他们早就断绝往来了,谁想会在这里相遇。
Dean走到桌前,kron居然对着他礼貌的行礼,这并未让Dean感到意外,在Pharm面前,他始终会维持他谦和恭敬的形象,可这只能骗骗Pharm,对自己起不了作用。
“哥哥!”Pharm忐忑的打了声招呼。
“你先好好吃饭,我只是碰巧来谈生意,没什么特殊问题,你先吃吧!”Dean抚着Pharm的后背,温柔的解释,自己可不是特意来相遇的。
Dean继续走到kron身旁,没多说什么,在他肩上重重的拍了两下,随后便走向洗手间。
kron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说吧!你还想做什么,一次性解决,别老是来纠缠他。”无人围观,Dean也不饶圈子,直接了当的问。
“我爱他,我只是想和他吃个饭而已,连这点要求也不允许吗?你得到了,别人就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被允许吗?”这是kron与Dean对话以来姿态最低的一次,毫不掩饰的示弱。
“对!不允许!我希望你能管好你自己,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别动不动就来拨弄他,这对你、对我、对他,都无益处,所以管好你自己!”Dean严厉警示。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管好你自己?”明明是质问的话,kron却说的无比委屈。Pharm当初最先全心全意爱的人是自己,不是吗?
“你说什么!”Dean脸色阴沉的向前迈进一步,连音量都提高不少。就算过程不堪入目,可结果是自己想要的,这就足够了。那已经过去的事情,Dean就不允许别人再提,对你不公平又如何,只能怪你时运不济。
“哥哥!你干什么?”看到Dean逼近,Pharm也忍不住出声,本就是担心他们才跟过来,果然又要出事。
Pharm大步冲上前,拉过kron站到自己身后,仰头向Dean解释道:“哥哥,我们真的只是吃饭而已,你别这样。”
看到这样的情形,Dean不想再产生新的矛盾,这样只会让kron有机可乘。迅速转换了脸色,面带笑容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别担心!我们什么也没做,我只是简单问问,你们回去吃饭吧,我也有客人在等我。待会儿要不要送你回去?”
对于Dean的变化,kron有些失落,他始终是沉的住气的人,没那么容易上钩。
“不用了,下午我要去书店,你先忙你的就好。”Pharm现在不敢让他们任何一个人送,怎么做都不适合一样,只能随便找个借口推脱。
“那你们回去吧,我就先去回去了,不能让别人久等。”Dean说完就扬长而去,只留给两人一个背影。
看似潇洒,心里却充满了无奈,Dean明白,Pharm就不是一个能舍弃一切的人。自己可以为他步步为筹,无所畏惧的去做一切事情,可他畏惧的东西却无比的多,怕世人的眼光,怕外人的议论,现在甚至怕丢了kron这个靠山,自己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在kron面前,还要保持一副故作轻松的样子。
待Dean走远后,Pharm才开口问kron。
“你没事吧?哥哥他~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怪他。”
Pharm为Dean开脱的话,在kron眼里,也变成了安慰的话,Pharm他始终是当初那个孩子呀!善良的孩子!不管过多少年,他的本质是不会变的。清楚这一点后kron无比开心,这就是自己心中想要的效果。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剩下的半顿饭,Pharm无心再品味菜品如何,更多的是在想回去后要如何给Dean解释。就算他刚刚表现的大方得体,可Pharm知道,他只是不想让自己难堪。
“待会儿我送你去书店?”kron问。
“不用,我自己去!”Pharm拒绝,哪有什么书店,本就是借口。
既然Pharm拒绝,kron只能作罢。
结束一天的工作后Dean就赶回家,想要听听Pharm的解释,爱情和事业是不是该分开来谈呢?Dean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教给他的东西,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被金钱和权利解决,一味的追求那些东西也不是一件好事。
可直到天色变暗,窗外的灯都亮了起来,Pharm还没有回来。望着窗外斑驳的树影,Dean拨通了Pharm的电话,难道他今晚不想回来吗?他爸妈现在也不在国内,他一个人回家干嘛?
电话迟迟没有人接,Dean只好先挂断,他可能在忙别的事情吧,再等等!
独自一人坐在大厅等候,身影有些落寞,可这么多年都已经过来了,还会在乎这一天吗?当初爱意像种子般落在心头,一天天的扎根发芽,以隐晦的姿态壮大,待他发现时,这颗参天大树已经无法被撼动。
窗外越来越安静,连风都轻柔,没了树叶晃动的声音,Dean神色凝重的呆坐在这寂静的屋子里,时不时向门外眺望,还是没能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再一次拨通电话,还是久久无人接听。没办法再等下去了,Dean拨通了kron的电话。
“Pharm在你那里吗?”
“没有,他怎么了?”kron不明白Dean的意思,Pharm他现在怎么会跟自己回家过夜。
“你今天没送他回来?”Dean越发觉得不对劲,Pharm很少晚归,就算有事晚归也会提前通知,今天事出反常。
“没有,他不让我送,他说他要去书店,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了?”
如果不是特殊原因,Dean一定不会把电话打到自己这里,kron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Pharm他还没回来,我再问问Team。”说完便挂断电话,转而打给Team。
“Team,Pharm有没有去你那里?”语气焦灼,和kron通完电话后Dean越发担忧。
“Pharm?没有啊,他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Team被Dean问的懵了神,最近叔叔夫妻二人在国外,Pharm也是常住在Dean家里。只要Pharm愿意,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现在又是在闹哪出?
“Win在你身边吗?告诉他,赶紧帮忙找人,Pharm到现在都没回家,电话也打不通,快点!”
事情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Dean再次拨通了kron的电话。
“今天你们什么时候分开的?在哪分开的?赶紧!告诉我!”
“餐厅!就在餐厅,在那里我们就分开了,我先去查那条街的监控,你有没有他手机定位?”
“没有,我已经让Win去查了,你查到记得通知我。”Dean匆忙挂断电话,他还要关注Win那边的进展,他才是能准确定位Pharm的关键。
这是第一次两人合作,曾经本以为两人会在生意上有无数次的合作,怎么也想不到第一次的合作发生在这种情况下。
想要查监控,kron不得不借助Best的帮忙,毕竟他在国内闯荡了这么久,查些监控的能力还是有的,如果自己去做,势必会引起父亲的注意,他一定会进行干预,他绝不允许自己对他的仕途带来一丝的影响。
Best刚接到要查监控的消息时,心中有些不满,真当你哥开的是侦探事务所吗!大半夜的还要查监控。
“表哥,你快帮忙联系一下,Pharm他不见了,现在都还没回去。你也知道,我爸他~所以我不能去找别人,你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
“Pharm?”Best有些不确信,那小屁孩,他哥就差没把他给他给供着了,怎么还会失踪!
“对!是Pharm,Dean他们也在找他,你快帮我查呀!”
受不了kron急不可耐的催促,Best连连答应。
“好好好!你别急,我帮你查!”
挂断电话后,Best忍不住吐槽一句,受不了,你们~真是!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替kron解决问题,是替kron!
在等待消息的时间里,kron惴惴不安,如果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Pharm出了什么意外,要自己如何过意的去。
“kron,祥和路,你去祥和路查看,监控到那里就断了,空白区域就在那一段路,你去那里检查。”虽然那小屁孩不识好歹,Best还是第一时间把消息传递给kron。无论如何都希望他没事,就算出事也要出在自己手上才行。
“Dean,去祥和路,监控在那一片断了,先去那里找找看,你那边定位怎么样了?”kron选择把信息告诉Dean,这种情况不是可以针锋相对的时间,先找到Pharm要紧。
“没有,这边查不到任何讯号,你先去,我马上赶到。”
当所有人都赶到祥和路时,却只找到一部破碎的手机,看来Pharm的确遭遇了不测。
Win接过手机检查,微微皱眉,随后说:“卡不见了,所以我们查不到,看来是人蓄意为之。”
“可Pharm能得罪什么人?他社会圈子很简单,我们要不要报警?”Team在一旁提议,到现在自己都不敢把Pharm失踪的消息告知叔叔他们,这是他们好不容易才寻回的孩子,如果再出什么意外,让他们如何接受!
“Dean,报警吧,就算还不能立案,也能让警方协助调查。”Win也同意Team的说法。
就连kron也目不斜视的看着Dean,在等他的决定,Pharm已经是成年人,这么短的失踪时间,想要警方立案是不大可能,现在一切的怀疑也都是大家的猜想,可要是想报警,只有Dean可以,他才是Pharm法律意义上的直系亲属,他才有资格做决定。
Dean抬头打量着路标,蓝底白字的路标,祥和路三个大字过分显眼,现在发生的事情却打破了它的祥和。
“报警吧!不管是什么原因,警方都应该协助调查,比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查找要来的快。”Dean做出明智的决定。
包里电话声响起,这个时间不知是谁打来的,Dean看到了一串陌生且诡异的号码,这不是常规的号码。
“喂,你好。”
“担心吗?害怕吗?他现在就躺在我脚边,想听听他的声音吗?”
听筒里传来陌生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Dean 立马意识到话里的意思。
“你想要什么?别动他,一切我都可以满足你。”
Dean陡然变高的声音聚集了大家的注意,听到他所说的话后,所有人都知道打来电话的人是谁了,Pharm真的被绑架了!绑匪连勒索电话都打到Dean手上,这足够警方介入。
“要什么?三天后你就会知道,报警了吗?你不会已经报警了吧!想看他死你就报警!”
对方的语气里带着阴狠,有人质在手上,他似乎有点肆无忌惮。
“没有!我们没有报警,我们不会报警的,你别伤害他,三天对吗?我等,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都会准备好的,你千万别动他。”
“没报警就好,乖乖等着吧,别耍小聪明,我会时刻关注你的。”留下威胁后电话就被挂断。
“怎么样?他说什么,他提什么要求?”kron比Team快一步冲到Dean面前,急切的问。
“他什么也没说,让我等!”Dean不知从何处下手,对方没说要什么,只让人等,这不是折磨吗?这是比提要求更过分的条件,要如何度过接下来的三天!
“那还报警吗?”Win问。
“报!”
剩下的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在这件事上,他们的观点一致,绑匪的话很大程度上并不可信,关键时刻还是要依靠官方力量。
现在掌握的证据少之又少,警方完全无从下手,只能等待绑匪的下一通电话。可真的如他所说,要让Dean等三天,这三天里就一丝消息也没有。
整整三天,Dean度日如年的等待着,想不通会是谁,Pharm他还未接触过多的生意人,也就谈不上得罪谁,唯一得罪过的人,是Best!可他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会是谁?
第三天,终于!又有一通陌生的电话打来。
“今晚九点,来这个地方,记着,你一个人。”
还未等Dean询问一句话,那人就挂断了电话,随后手机里收到一条定位。放大查看,居然是在海上,为什么会在海面上,那样更加不容易逃脱,不是吗?
来不及细想,所有人都在为今晚的抓捕工作做准备,绑匪点名要Dean一人前去,大家只能在港口等待结果。
“学长,你会带他回来的对吧,你一定要带他回来,我只想他能回来。”kron此时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对Dean的态度也尊敬许多,毕竟现在只有他能帮到Pharm。
“Kron!你在这里做什么,跟我回去!”身后传来父亲熟悉的声音,kron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真的是父亲,他怎么会来这里。
Dean来不及看他们父子俩的吵闹,转身跃到转移阵地的小船上。
“爸,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要不是你表哥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这里,跟我回去,这里多危险你知道吗!”男人无法告诉儿子,现在这片海域有多危险,远比他那小情人的绑架案要危险的多,只能亲自现身把他带回去。
“爸,Pharm还在海上,你让我等他回来吧,他回来我就跟你回去,求你了,就让我等他吧!”对于父亲,kron只能示弱哀求,他的强势是自己无法抗拒的,只希望他能念在自己苦苦哀求的份上,同意他这一次的请求。
男人不知道该如何讲,要是被人知道自己提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却不上报的话,自己恐怕职位难保,如果不是这独子掺和进来,自己定不会现身于此。
男人朝身后的一群人吼道:“你们愣着干嘛!把他给我拖回去!”
今天可由不得你!
“爸!爸!你就让我等他吧,求你了。”kron的哀求似乎没用,他还是被人硬拖着塞进车里。
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Win和Team无法开口制止,那是父亲对儿子的担忧,他不想kron掺合进这种事情里,这样对他的名声也不好,这都情有可原。
Dean随小船漂浮在海面上,渐渐向绑匪给出的位置划动,越来越近,却看到远处亮着灯光的一艘游轮,Dean似乎猜透了他把地点选在海面上的原因。
越靠越近,Dean终于看到了绑匪口中的那艘船,慢慢接近它,在能够到它的情况下停船。
Dean快速攀上眼前的这艘渔船,远远的就看到那人拽着Pharm,Dean一眼就认出他,是Evil,当年的那个人,现在也终于明白他绑架Pharm的原因。最近自己过于沉迷当下的平静生活,都忘记他已经出狱了,可他家人不是都已经自愿搬离城南了吗?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你站住!就站在那里,别过来!”
快要接近船头时,Evil朝Dean发出了吼声,阻止他继续前进。
直到靠近他们,Dean才看清Pharm额头快要干涸的血迹,还有他身上那件宽松凌乱的白衬衫,现在早就染上了别的颜色,脏乱的痕迹十分明显。Pharm双手被反绑着,一言不发的注视着Dean,只有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Pharm,别怕,不要怕,哥哥来了。”
来不及给他更多的安慰,Dean看向他身边的人。
“你要什么都可以,先放开他好不好?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你别冲动,不要动他!”
“要什么?你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吗?如果不是他,我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结果他呢?他甚至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你也一样,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的名字吗?”男人声嘶力竭的怒喊着,心中的怨恨仍得不到缓解,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抵到Pharm脖子上,刀刃折射出的冷光让Dean心头一紧。
“当初就该让他陪着你的父母一起去死,为什么还要留下他这个祸害!为什么!”男人抓着Pharm反剪在背后的手,拼命的摇晃着他本就单薄的身体,他此时已经将所有的怨恨都转移到Pharm身上,似乎他的不幸全都是Pharm造成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Evil,我一直记得你,我没忘记你,你先把刀放下好吗?”Dean虽然想过他出狱后会报复,可没想到他却是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当初他也是救了Pharm的人呀!
看到Pharm在Evil的摇晃下也还要被迫踉跄的站立,Dean的心也跟着他的步子移动,想要去搀扶他,可近在眼前的人却如此遥不可及。
“你知道?那他呢?他什么都不记得,他只顾自己的活的好好的,他有想过我吗?如果不是他!我会白白损失十多年吗?啊?”Evil拽住摇摇晃晃的Pharm,迫使他在船头站直。
“你先放开他好吗?换我来,换我来好不好?他没有做错什么,你别伤害他!”
Dean试图轻轻移动脚步向船头靠近,Evil手中的刀已经抵到了Pharm的下颚,自己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耳边传来的却是远处游轮上的音乐声。
“换你来,你以为我傻吗?别动!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把他丢下去,不信你就试试看!”
Evil说着就试图将颤抖的Pharm拖到船体边缘,手中的刀也逼的更近,仿佛随时都会割破Pharm细长的脖子,这让人越发胆战心惊。
“别!我不动!我不会再动了。”Dean顿住脚步,伸出手想要阻止Evil手中的动作。
船体本就在摇晃,Evil抓着Pharm站在船头,身体的平衡更加难以维持,每一次晃动,Dean都不得不注意他手中的那把刀,它紧贴着Pharm的脖子,它也就时刻牵引着Dean的目光。
“你冷静一点,有什么问题我们好好谈,别冲动好吗?”
Dean站在原地哀求,当年发生的事情对Pharm的影响至今还未消退,如果再出什么事情,自己这辈子都无法过的安稳。
“我问你,当初为什么不出庭?为什么不出庭?你明明知道我没有参与,为什么不出庭作证?啊?说呀!为什么?为什么不出庭?”Evil把刀架在Pharm脖子上逼问,自己最珍贵的十多年时光,就因为他,白白葬送在铁门内,这让人怎么原谅。
Pharm无法回答,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只能不停的摇头,他真的不知道有这件事,当初从未听过需要自己出庭的消息。
“我让你说!你没听到吗?说!当年为什么不出庭?”
威胁的话并未起到作用,Pharm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眶中的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Dean注意到Pharm从刚刚开始,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甚至连呼救都没有,只看到眼泪簌簌的掉落,心中生出不详的预感。
“Evil,他不知道,当初是我拒绝的,你别逼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想问什么就问我,别逼他!”
“不知道?那我还留着他做什么?那他就可以和你父母一样,去死了!当年他就该死了,是我让他又多活了这么些年,现在!就让我亲自送他上路好了!”Evil说完就抬起手中的刀,用力抵在Pharm白净的颈间,刀刃与皮肤接壤处已经渗出丝丝血迹。
“停下!你停下!是我!当年是我告诉律师不让他出庭的,他真的不知道!真的!你别伤他!求你了,别动他!”
Dean变得慌乱,声音也尖锐许多,甚至忍不住向前移动了脚步,Pharm脖子上的那一抹红刺激着他的神经。低微的哀求声已经失了身份,现在没有什么比Pharm的性命更重要。
看到Dean 的样子,Evil突然大笑起来,就连手中的刀也松开不少。
“你爱你这个弟弟对吧?”Evil带着玩味的语气质问,这些天的跟踪调查果然有用,他们两个!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所以你放了他,只要你放了他,今天的事我一定不追究,你想要的补偿我都会给你,你只要放了他就好。”
即使听出他的取笑,Dean还是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依旧郑重的给他承诺,希望他能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