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他们的孩子还活着?
靳天寒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希冀,嘴角不由扬起。
“我们还查到,许思思小姐……”下属忽而欲言又止。
听到许思思的名字,靳天寒面色又沉下来,“说。”
下属赶紧说道:“第一家检测院出来的结果被人做了手脚,然后我们又检测了第二次,DNA对比才和第二家检测的相符。”
“是许思思做的?”靳天寒目光深沉。
下属忐忑不安地抬头看了一眼他,重重地点下头答“是”。
“马上给我查!”靳天寒冷冷地把话放下,“从语瑶怀孕那时开始,查清楚许思思究竟做了多少!”
许思思,没想到他当初喜欢的女人,心肠这么歹毒!
同时间,白语瑶所在的医院,也传来了噩耗。
病床上的白语瑶面色苍白,身形瘦削,在一片洁白的病房里,仿佛融为一体。
医生沉重道:“靳先生,我们已经去尽力保住白小姐了,但是现在这个状况,她神经上,也受到了重大打击,陷入昏迷,要让她醒来,也要凭个人意志。”
靳天寒不言语,整个医院内仿佛陷入了低气压,令人胆战心惊。
他们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地离开。
病房内,只剩下靳天寒,还有昏迷的白语瑶。
“语瑶,我们的孩子还活着。”他握着她仅剩的右手,沉痛道,“难道你不想醒来见见孩子吗?”
她双眼紧闭,神色平静如一潭死水,没有一点反应。
靳天寒眼眸幽深,无论如何,只要白语瑶还活着,他就有办法,让她醒过来!
白语瑶昏迷的这些日子,靳天寒每天都到医院看望。
但是,一天天过去,白语瑶却丝毫没有清醒的征兆。
靳天寒身上的冷戾气息,却日渐加深。
“白语瑶,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你死。”
靳天寒的面上浮现近乎偏执的疯狂:“你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听见没有?”
他一只手掐住女孩纤细得仿佛只要轻轻一用力,便可掐断的脖颈。
内心狂躁无比,手中却始终下不去重手。
“快醒醒,好不好?”忽然,他放低声音柔声道,“只要你醒过来,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你。”
顿了一下,他又道:“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我让你醒,你必须得醒过来!”
女孩被病痛折磨得已经不成人形,沉重的仪器压在她瘦弱的身躯上。
明明她还年轻,却在过度的身心重创中显现了与年龄不符的苍桑,仿佛一朵被风霜凌虐而凋零的花儿。
靳天寒眸色一深,揭开了她脸上的氧气罩,低头深深地吻了上去。
他眷恋地汲取着,索取着,这些天内心的空洞,使他的忍耐达到了上限。
“白语瑶,你是我的!”
“砰”门口突然被推开,医生撞见这一幕,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靳先生,白小姐她现在处境很危险!”医生着急道。
靳天寒冷道:“救不回她,你们都等着陪葬!”
医生呆住,又立刻回神,将白语瑶推进了急救室。
整个手术的急救过程,靳天寒都一直守在门外,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口。
医院里,寂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异常清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靳天寒像魔怔了般彻夜守在门前,不吃也不喝。
一干下属跟着靳天寒,巴巴地熬着时间过去。
他们谁也没见过,那个冷酷残暴的靳天寒,会对女人温柔宠溺,为她偏执到这般地步。
“叮——”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敞开。
万幸的是,虽是命悬一线,但白语瑶的性命,还是保住了。
白语瑶一天不醒,靳天寒就用各种办法在她面前,试图唤醒她,几乎是寸步不离。
甚至还请动了国外的名医,来医治白语瑶,但是,白语瑶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都已经一个月了,白语瑶,我对你的耐心多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靳天寒赤红着双眼,哑声呢喃着。
白语瑶对靳天寒的影响,几乎将他逼迫到癫狂的地步。
没有人敢来轻易打扰他,许思思每天费尽心思装扮自己,却也没有引来靳天寒的注目。
许思思咬着唇,忿忿地看着守在病床前的靳天寒。
这一个月来,她每天看着靳天寒眼里只有白语瑶,从未正眼看过她,心中的嫉妒和憎恨达到了极点。
凭什么,靳天寒放着她不要,偏偏将心思都花在了一个半死不活的贱女人身上。
白语瑶又残又毁了容,现在还半死不活,哪里比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