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雯,你回来了。”秦渐一喜,大步上前紧紧抓住她,好像抓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唯恐她再忽然消失不见。
纪非雯缓缓抬起头,如水的眼眸里流露出来的陌生使得秦渐浑身一颤。那样的眼神,似乎他们之间隔着几辈子。
“非雯,再也不要离开我好吗?”此刻的秦渐俊逸的脸上写满憔悴。
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秦公子,而是一颗心碎得支离破碎的男人。这一年来,因为思念和悔恨使得他饱经沧桑,他终于尝到了心被虐的滋味。
“我不认识你。”纪非雯清脆的嗓音依旧,似乎声带从未被割过。
“我是秦渐,你是纪非雯,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秦渐死死地抓住她的胳膊,生怕她一转身,再次逃得无影无踪。
“那又如何?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早已一笔勾销,现在的我不认识你。”纪非雯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我已经有丈夫,他很爱我,我们还有一个女儿。”
纪非雯淡淡的话语如一把重锤,生生的砸在秦渐心上。
曾经的她,是那么爱他,心心念念的盼望着做他的新娘。
然而有一天,一切都变了,因为仇恨,他变成刽子手,深深伤着她的同时,也将自己从她的心底杀死,再也活不过来。
“非雯,不要再离开我,这一年来我度日如年,那些曾经伤过你的刀子已经反转回来将我伤得面目全非,我是那么悔恨和自责。
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不管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秦渐似乎要低到尘埃里。
“呵。”纪非雯轻轻笑了,“我要回家给我丈夫和女儿做饭了。”
她雪白的胳膊轻轻一用力,便挣脱了他的手。
一转身,犹如一只黑色的蝴蝶,向着远处飘去。
秦渐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非雯,我真的再也追不回你了吗?秦渐深邃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失落。
她的模样一如从前般的美丽,声音也清脆如初,想来一定是她的丈夫十分宠爱她,已经带她去治好了嗓子。
也许那个男人已经用他的温柔化解了她心中的伤。
秦渐心头犹如千万颗针密密麻麻的扎着,连呼吸都带着痛的味道。
“秦总,查到了,纪非雯在卡卡酒吧上班,确实有一个女儿,她丈夫现在还没有见到踪影。”小飞的电话再一次扰乱了秦渐的思绪。
“再去查!”
秦渐多想见到那个男人,看他到底有多英俊多温柔。
夜幕降临时,卡卡酒吧里音乐声震耳欲聋,秦渐抬腿进来放眼扫视着,寻找着纪非雯的身影。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穿红裙,穿梭在几个男人中间,一脸笑意的敬着酒的女人。
“跟我走。”秦渐一把抓起满身酒气的纪非雯就向门外拉去。
“我在工作,请你不要来烦我。”纪非雯甩开秦渐的手。
“你的工作就是陪酒吗?我不允许。”秦渐一把揽住她的腰。
纪非雯淡淡的笑着说:“对呀,我在这里销售红酒,免不了陪客人喝几杯,要是哪个客户签我个大单,说不定我还陪他……”
“陪他干什么?”秦渐又急了,“以后你的单子我包了,签多少都可以。”
“那太好了,要不现在就签吧。”纪非雯急急的从包里拿出销售合同。
秦渐大笔一挥,签下了一千万的购买量。
“哎呀,先生真是大手笔。”纪非雯高兴的接过那张支票,眉开眼笑的看了看,急忙收进包里。
“你这么缺钱吗?”秦渐眉头微皱。
“对呀,钱可是个好东西,这世上能靠得住的东西只有钱。”纪非雯将那只装支票的包紧紧抱在怀里。
“你丈夫人呢?我想见见他。还有你的女儿,是他和前妻生的吗?”
“对呀,我倒是想给他生一个来着,可是我的子宫被仇人割了,再也生不出孩子了。”纪非雯若无其事的说着,似乎事不关己。
秦渐的胸口却顿时钝痛了一下。
“我今天在你这挣了这么多钱,是不是必须报答你一下?”纪非雯呵呵的笑着,“要不然我陪你一晚?”
“你是不是经常为了挣钱这么干?”秦渐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也不是经常,缺钱的时候大概一个月干上几次。”纪非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丈夫都不管吗?”秦渐一脸黑线。
“他巴不得我多挣点钱。”纪非雯咯咯的笑着。
“以后不准这么干,没钱了就来找我。”秦渐一把揽住纪非雯的腰,把她拉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