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渐仿佛没看到这一幕似的,步调优雅的下楼,冷冰的嘴角总是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纪非雯看到只有秦渐一人下楼就再也忍不住,快步走到秦渐身边却发现楼梯上再无他人。
“秦渐,我爸呢?”
秦渐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从这张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问你我爸呢!他不是跟你一起上去的吗!”她歇斯底里的低吼,轻颤的嗓音透着浓厚的担心。
他慢条斯理回答,“伯父身体不舒服,我已经让人把他送去医院。”
“你胡说,胡说!我爸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不舒服?”
话音刚落,下一秒纪非雯就看见几个人架着一个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的男人下楼,那个男人赫然是纪巍。
纪非雯一瞬失神过后便扑了过去,声泪俱下,“爸,你怎么样?爸……”
“拦住她,今天是雨桐的婚礼,纪家人必须出席!”秦骆舟似是早就料到这种结果,让人把纪非雯拦下。
“不,他是我爸,你们这群刽子手,放开!”纪非雯不顾形象的挣扎大喊,却都是徒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纪巍从她面前被人带走。
最后,她重重的跪在地上,朝着纪巍被带走的方向泣如雨下。
“秦渐,处理好这些事。”秦骆舟淡淡的视线带着一丝舒缓扫过纪非雯,然后径直上楼。
秦渐半蹲下身子,视线与她平齐,冷声道,“纪巍的命现在可是攥在秦家手里,一会该怎么做怎么说你可得想清楚,去楼上好好收拾一下,接下来你得以纪非诚姐姐的身份出席婚礼,现在这幅样子怎么行?”
整个婚礼的过程在纪非雯的担心中显得格外漫长,好不容易挨到婚礼结束,她想求秦渐网开一面,让她去看看父亲。
“姐,爸呢?我看见他来了,既然来了,不可能连我的婚礼都不露面。”纪非诚拦住她的去路,面露担忧。
纪非雯踌躇的嘴角欲言又止,“爸他……不舒服,已经让人送到医院了,我等会就……”去看他。
“小妈,爸生病住院你怎么也不跟着过去,还来参加什么婚礼啊?要是换成非诚,肯定婚礼都不办了先跟爸去医院。”
秦雨桐字句担心纪巍的安危,却把纪非雯推向一个为名为利不顾父亲安危的不堪境地。
要不是纪非雯早就认清秦雨桐,恐怕也会被这张脸骗了的。
因为上次秦雨桐‘流产’,纪非诚对纪非雯早就心有芥蒂,如今,纪非诚对纪非雯失望。
他不悦的蹙了蹙眉,眉宇间透着几分厌弃,质问道,“是这样吗?”
纪非诚对她的误会越来越深了,她有苦说不出。
毕竟没去医院里守着是事实,来参加了婚礼也是事实,她百口莫辩。
“你刚才坐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爸的安危?哪怕一秒钟。”纪非诚冷漠的问。
纪非雯为难的别过脸,轻咬着下唇一言不发——已经走到这一步,没理由不坚持下去。
“非诚,我和小妈一会就去医院看纪先生,你和雨桐先去酒店敬酒,宾客都来了,主角不能不到。”接着秦渐话锋一转,“有我和小妈在,医院那边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