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携月华流转，轻而温柔地落在楚星岸的眉目间。
“好，”楚星岸躺在被子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空调被拍了拍周笑的背，“睡吧。”
？
周笑人都傻了。
还能这样的？
周笑朝楚星岸蹭一下，楚星岸便退一下，反复三次，周笑突然翻身，仗着楚星岸不会对他动手，稳稳地跨坐在楚星岸腰上。
“楚老师。”
周笑倾身向前，双手撑在楚星岸头的两侧，借着月色去看楚星岸那双漂亮的凤眸，感受他身上无意蔓延的冷意，和经久未变的云淡风轻。
“楚星岸。”
周笑好像只是单纯的喊着他的名字，却又好像心怀鬼胎。
周笑好像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二人就那么互相望着，不动，不说话。
他们之间只隔了一床被子，薄得可以忽略，但这一点不足道的距离，对于周笑来说，却好像是世间一切的不可平的高山远水。
因为，就算是周笑这样没心没肺的人，也会没有安全感啊。
...楚老师从来没有说过“喜欢”。
周笑愿意追楚星岸一辈子，却无法接受楚星岸对他的好只是无奈与纵容。
这听上去有些奇怪，但是陷入爱情的人都是奇怪的。
“我很抱歉。”
楚星岸闭上了眼。
“我...我是个很无趣的人，”楚星岸抿了一下唇，好像在组织语言，“你喜欢的是你心目中的我——一个身份和性格与你截然不同的...鬼，等到热情消退，你就会在日复一日的枯燥中发现我的无趣。”
“进而，你会意识到'人鬼殊途'，后悔曾经与我有过牵扯。”
周笑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
他怎么会这么想？
他怎么能这么想？
身下的人还闭着眼，他所说的一切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通用的。
因为鬼怪这样的存在本就异常，无论楚星岸多么优秀多么好，他都无法得到公序良俗的认可。
“...那你为什么要说'抱歉'？”
周笑的声音有些哑。
“因为我明明知道了结果，但还是答应了你的告白，”楚星岸睁开眼去看周笑，“我羞愧于我的自私....我想要在你厌弃我之前，永远地待在你的身边。”
楚星岸在月光中看见了周笑眼里流转的泪光。
“不要哭。”
“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它几乎可以替你所认识的那些人代言，”周笑低下头，“但我不是你曾经认识过的任何一个人...我是周笑。”
“周笑是你死后，命运给你补偿。”
“这个补偿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想永远属于你。”
温热的唇落下，周笑像献祭一般吻着楚星岸。
楚星岸的视野被周笑的眉眼占据，一如他早已不会跳动的心。
楚星岸翻身反摁住了周笑，几缕黑雾从他身后漫开，像羽翼，也像罗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周笑伸手环住了楚星岸的脖颈，“等我做鬼了，也别放过我。”
周笑说完便笑了，又甜又痞。
...
......
MD。
禁欲三十三年的楚老师真可怕。
周笑躺在床上回味了一下。
太他妈爽了。
我能申请现在就去死个仨小时吗？
也没什么别的事情。
就是想看看楚老师不压抑情欲的时候，能不能把我操活。
P. 他们都是典型的由爱生怖。
笑笑自卑，觉得自己又废又懒，要啥啥没有，干啥啥不行，压根就配不上完美无缺的楚老师。
所以，虽然笑笑是这段感情里的“主动方”，但他心里却是很没有底气的，他总担心楚老师哪天会对他来一句“我只是把你当朋友/弟弟”。
楚老师自卑，觉得自己是不是人，配不上笑笑，所以他一边贪恋笑笑给他的爱，一边又惶惶不安，担心笑笑迟早会“醒悟”，会后悔，会恨他。
所以楚老师不敢放任自己向笑笑表达爱意——只有这样，笑笑在“醒悟”后，他还有借口留在笑笑身边，做个朋友，或者做个笑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保姆。
详情参考【追人时】的心态（笑笑） 和 【暗恋却不敢告白，怕连朋友都做不了】的心态（楚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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