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在通知Dean自己要去看望pharm后就带着Team一起前往那个压抑的大宅子。
去的路上,Win还是忍不住再次询问:“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关心pharm?我实在好奇,你关心一个陌生小孩干嘛?”
“他很像我的一个弟弟,看到他的样子,我就忍不住会想起我的那个弟弟,所以我一定要去看看他。”
Team看着好奇的Win答道,就算告诉他,他又怎么能体会那种感受,宝贝失而复得的心情,不是谁都有机会体会到。
“好吧,记得好好感谢我。”
Win敲着手指说。
“好啦!会谢谢你的,十分的那种。”
有了Dean的允许,两人合理的进入宅子。
“阿姨说pharm在睡午觉,我们先去书房等他吧!”
Win带着Team来到那间大大的书房里。
“我们能随便进他的书房吗?”
Team好奇,书房里应该会有些重要文件吧,自己能随便进去吗?
“你不是说pharm像你的弟弟吗?书房里有很多他小时候的照片,我带你去看看,放心,Dean不会怪我的。”
Win记得他说的每句话,自己此刻有了一些愧疚。
想到这里,Team内疚的说:“Win,谢谢你。”
“别在这里谢我好吗?”
Win还是那样不正经。
书房的架子上果然摆放了许多相框,Team靠近仔细查看着。
最近的是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是他长大后拍的,有单人的,也有和Dean的合照。
有他在花园里满手都是泥浆却面带笑容的样子,也有他伏在书桌前的侧脸,还有他抱着小狗嗔怪的样子。
一张张被装裱精美的照片让Team心里有了些安慰。
再往后看,是他更加幼小的时候,大概十岁左右的样子,几乎都是蜷在Dean怀里的照片,看来他很黏着这个哥哥,少有的单人照也都是他睡着后的样子。
再往下,年龄仿佛在倒退,照片里的人也在增多。
那一定是Dean的父母,那对夫妇,时常陪着pharm的两个人,照片里全是他们对孩子的爱。
过生日的合照,那时的Dean看起来也还很青涩,他满脸笑容的搂着怀里的小孩。
还有在院子里玩闹的样子,pharm笑的那样开心,其乐融融的四人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一家人。
看到这些Team开始疑惑,为什么kron会说他过得不好。
看过一张张满带笑容的照片后,Team看到了最后一张。
那是一张全家福,那是快要两岁的pharm,端坐在Dean妈妈怀中,熟悉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看到这张照片,Team已经能确定,pharm就是他。
叔叔家里只有他快到两岁的照片,而这里全给他补齐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不会错的。
看来这是他刚被收养时留下的照片,真是的,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怎么还是那样爱笑。
看到这张照片,Team既难过又欣慰,还好!还好他有好好长大。
“这里还有很多他的录像带,要看看吗?”
Win看到他一直在抚摸着照片上的那个小孩,贴心的问。
“我可以吗?”
“可以的。”
感受到身边的人情绪有些不对,Win柔声说道。
“你先看,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Win不过是想给他留下足够的空间,让他去想念那个和pharm相似的弟弟。
刚打开就看到幼小的pharm在院子里奔跑着,镜头也跟随着他抖动。
“pharm,不要跑那么快,妈妈快要追不上你了。”
拍摄的人在呼喊着,调皮的孩子却没有停下。
“哥哥,哥哥!”
呼喊着冲向院子里的Dean,那是十几岁的Dean,青涩的少年只好蹲下来迎接这个飞奔而来的弟弟。
“妈妈在喊你,你怎么不回头,嗯?”
Dean抱着怀里娇小的孩子,指着镜头。
看着他们嬉笑的样子,Team有些鼻塞。
如果不是意外,或许自己也会这样抱着他,带他一起去见自己的朋友,每天给他甜甜的糖果。
幸好,也有人陪着他。
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直到十岁左右,pharm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Team的心。
十岁后便没有人为他录像了。
Team擦拭掉眼角的泪,起身想要去看Win是否回来了。
无意看到抽屉旁的DV,或许,这里面会不会也有一些。
抱着这样的想法,Team想要打开看看。
“不要动,Team,把那个放下。”
Win突然出声,还好自己及时回来了,那里面的东西决不能让别人看到。
“怎么了?”
“这个是Dean私人的东西,我们就不要动了吧。”Win解释说。
“好吧,pharm醒了吗?”
“他应该醒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Team只好放下DV,一起去看pharm。
pharm在房间里描着素描,安静的只有铅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pharm,你还记得我吗?”
Team轻轻靠近,小心的问。
“嗯,你是上次帮我的哥哥,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pharm抬头回答他,说完继续挥动手中的笔。
“pharm在画什么呢?”
“kron哥哥。”
kron?
Team知道kron很关心他,看来pharm也很喜欢他。
“kron不在这里,你怎么画的好呢,等他来了你再画不好吗?”
手中的笔顿住,自己也想等他来,可哥哥不让。
“他在我脑子里。”
呃~
Team想起来了,Dean不让kron见pharm,但是pharm现在很想kron,看刚才那些东西,Dean应该是很疼爱pharm的,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他们见面?
Team只能看向Win,希望他来解答一下。
“别看我,那是他们的事,我哪清楚那些。”
Win不敢面对pharm,极力撇开目光。
“现在人已经看到了,我们可以走了吗?公司还有事等着处理。”
“pharm,哥哥下次再来看你好不好?”
Team低头问,他多想抱抱他,告诉他,自己也是他的哥哥,十分想念他的哥哥。
pharm点头答应。
回去的路上,Team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追问kron,他上次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自己看到的明明是pharm被百般宠爱的画面,那他的话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告别Win后,Team还是联系了kron。
“你是说你去看他了,他还好吗?”kron问道。
“他还好,他在等你,他在为你画肖像。”
kron心底的压抑又增添了几分。
“那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不用了,我已经很确认了。”
当看到那张照片时,自己就确认了,根本无需什么证明。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理?”
kron急切的想要知道他会不会带pharm离开那个家,自己的希望也在他身上。
“那你能否先告诉我你上次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哪里过的不好,我今天看到了,他的养父母包括他哥哥都对他很好。”
Team觉得kron有事瞒着自己。
“你看到了?你看到了什么。”
你如何看到,那些隐藏在黑暗角落里污秽东西,你要怎么看到?
“我看了他从小到大的照片和录像,他们对他不像是假。”
哼!
kron冷哼一声。
“Dean不会把那些东西摆出来让你看的,他知道,那是世间容不下的。”
“你说清楚点好不好,别给我绕弯子了。”
Team不知道有什么好隐瞒的,即使是对他不好,你要告诉我,我才能想办法解决。
“你知不知道,Dean他一直在性侵pharm,趁他年幼无知的时候引诱他,你没发现pharm这个年纪没在学校一直在家里吗!”
kron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句话的,pharm的遭遇他不想再说第二次,只会让自己心中的挫败感不断增强。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Team怒声吼道。
“你没听错,现在,你还要把他留在哪里吗?”
Team以最快的速度打电话给Win。
“你帮我联系Dean,告诉他,我要见他,提醒他,我是pharm的亲哥哥。”
电话那头的人还摸清楚情况,信息量太大。
“你说你是pharm的亲哥哥?你不是胡说吧?”
“Win,我没骗你,你帮我联系他,我一定要见他,pharm的事,我知道了。”
电话那头开始沉默不语,Team也无心再去追问什么,直接了当的见面吧,比什么都强。
“你先去看看pharm,他在等你,这里的事处理好了,我会再联系你的。”交代完后,Team就直奔公司。
kron来到宅子时,pharm已经在那里等待,如同之前在大厅里等他来上课一样,只不过现在换了位置。
“kron哥哥,你怎么现在才来?”
pharm想说,自己等了好久,画都画完了还没来。
“对不起,pharm,哥哥去处理一点事情,让你久等了,今天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嗯,吃了。”
隔着那扇门,两人像往常一样聊着天。
“pharm,如果让你现在换个地方生活,你愿不愿意?”
Team现在知道了那件事,一定会带他离开的。
“换个地方?我们要去哪里吗?”
“去学校好不好?我们去学校,哪里可以交到很多朋友。”
送他去学校,很多事情他很快就会明白,包括Dean做的那些事。
“我一个人吗?”
pharm还是害怕,虽然不想被哥哥关着,可要是一个人去学校,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我会陪着你,我会亲自陪你去,每天。”
一旦外界环境被屏蔽,很多东西都会受影响。
“pharm,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一定不会让你受伤。”
“可是~哥哥不让出门了。”
孩子的心在动摇,现在需要人来拉他一把。
“没事,很快他就会答应了。”
kron知道,这次Dean无法拒绝。
“Team,你冷静一点好吗?你这样,我怎么敢让你去见他。”
Win看着满眼都是怒气的Team劝说着,这样去见Dean一定会出事的。
“你让我怎么冷静,他做出那样的事,我要怎么冷静。”
Team 有些崩溃,就在之前,自己对Dean还抱有感激,想要谢谢他陪着pharm长大,可现在告诉他那个所谓的哥哥一直把pharm变相的囚禁在身边,这要如何冷静?
“Team,你听我说,pharm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不能这样直接讲给他听,我怕他不能接受,他很爱他的爸爸妈妈。”
对于Dean所做的事情,解释也没什么意义,他确实那样做了,可现在还是放任两个人直接见面,恐怕不打起来都难,只能从pharm的方向来劝说他。
“不行,我一定要带pharm离开,不能让他再呆在那里,你会帮我的吧?Win,你会帮我的,对吗?”
Team看着Win祈求道。
Win十分了解Dean,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边是自己的爱人,一边是多年的好友,既不想爱人伤心,也不想背叛朋友。
Win左右为难,Dean对pharm的感情,自己再清楚不过,可他是pharm的亲哥哥,要他如何接受那样的事情。
“你让我和Dean谈好吗?你不要去见他,可以吗?”
由自己去讲这个事情,总比让他气冲冲的去问罪要好。
“一定要让我带pharm走,我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了,你知道吗?我们找了他多久!这么多年了。”
Win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办到,不能给出承诺。
“如果他不愿意,那我就会让pharm自己来选择,到时候恐怕pharm这一生都不会想要看见他了,你最好给他讲清楚性质,我是pharm的亲哥哥。”
Team提醒道,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pharm都必须离开他,毋庸置疑。
Win也明白,这件事不适合敞开了谈,对Dean,对pharm,都不好。
“Dean,你还记得pharm是在哪个福利院被收养的吗?”
“你问这个干嘛!”
Dean感到奇怪,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情。
“就是想知道他是在哪里走丢的,如果他的家人现在来找他,你会怎么办?”
Win关注着Dean的表情,想要知道他的反应。
“不用担心,不会有人找到的。”
Dean神色自若,仿佛早就料到一般。
果然,他一定动了手脚,不然凭着Team的能力,怎么会现在才找到这里来。
“我是说假如,pharm的家人真的找到这里,你会怎么办?”
良久的沉默,Dean也在想,如果pharm的家人真的来了,那自己该怎么办,岂不是这世上就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可能~可能会告诉他真相吧。”
终究还是不忍心让pharm像自己一样,在这世间,成为那样的存在。
如果亲生父母真的来了,自己也会尊重他的决定。现在的pharm已经不再是那个只想依赖着自己的孩子了。
“你说真的?他们想带走他你也答应。”
Win其实有些意外,依照Dean的性子,怎么会那么轻易就答应。
pharm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虽然不想承认,但一切都在这样现示着,继续这样下去,真的有必要吗?好像没有。
“如果真的是他家人,可以,我不会阻拦。”
说出这句话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折磨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一件事好像一瞬间消失殆尽。
“为什么?Dean,发生了什么事?”
Win意识到不对劲,以往的他不是这样子的。
“pharm他,或许喜欢上了kron,而我现在每天都不甘心,想放开他,又不能忍受他去别人那里,但如果是他的家人,我可以。”
原来如此!
对此Win才敢把实话告诉他。
“其实pharm的哥哥找到我了,他的亲哥哥,你要见见他吗?”
“所以,你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吗?只等着我上钩。”
当Win突然询问时就察觉不对劲,但也没想到他直接推出一个亲哥哥。
看到Dean平淡的说着这些话,Win心里有些歉疚。
“对不起,Dean,但他哥哥想带pharm回去,他们找了他很久。”
“请你转告他,再给我几天时间可以吗?”
Dean在想,如果pharm知道了一切事情的真相,会不会头也不回的离开自己。
原来光是想想就已经很难受了!
“那你要怎么给pharm讲?他能接受吗?”
Win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不知道,等我见到他再想吧,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做。”
支开Win后,连Dean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就那样平静的接受了。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那种抓心挠肺的无力感,这几日都萦绕着自己,在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被逼疯的。
回到家后,看到pharm还是在房间里描着画,自那次过后,他再也没迎接过自己,再也没有主动来拥抱自己。
甚至现在的他,都不愿意说一句问候的话,之前那样听话的孩子现在已经完全远离自己。
硬着头皮呼喊一次。
“pharm!”
孩子扭过头看他,冷漠的眼神让人伤心。
“pharm,你抱抱我好吗?”
Dean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自己连拥抱都需要乞求。
孩子不为所动,他或许还在埋怨。
“那让我抱抱你好吗?”
没有再等他的回答,Dean将他搂在怀里,把头深深的埋在男孩的颈部。
许久,没有再说一句话,一个字。
pharm感觉脖子上有温热的东西流过,他还是伸出手抚上男人的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明白他现在很伤心。
“哥哥,没事了,不要难过。”
他在安慰他。
pharm的安慰让他心里这几日的压抑情绪土崩瓦解,拥抱变得更紧,不愿让pharm看到他流泪的样子,只好紧紧抱住他,俯在他肩上,静静的哭完这一场。
接下来的几日,Dean都不敢再拥抱他,原来自己始终是个自私的人,抱住他的那一刻,或许就不愿意放手了。
像往常一样,陪他吃饭,为他摘花,更多的时候则是静静的看着他,想要把接下来见不到他的日子都补齐。
甚至会在书房看到他在门口等候kron,他们即使隔着铁门也能聊很久,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也不想知道。
这个时候,虽然知道自己很残忍,但要大大方方放手,那样岂不是对自己太残忍了。
终于要告诉他真相了,但自己还是担心,他那样爱着爸爸妈妈,或许应该换一种方式。
“pharm,哥哥想告诉你一件事。”
“哥哥,什么事情?”
他乖乖的问。
“其实你还有一个哥哥,他想让你去他那里住几天,你愿意吗?”
终究是不忍心!
“哪个哥哥,为什么我从来都没见过?”
“是Team哥哥,你见过他的,他想让你去他那里住几天,他还会带你去学校,你愿意吗?”
其实在得知pharm的亲哥哥就是Team的时候,Dean是生气的,自己好像完全被欺骗了,但是一想,这样自己至少还能再见到他,心中宽慰不少。
“那我还能回来吗?”
“能!当然能!你什么时候想回来都可以,哥哥会去接你的,只要你想回来。”
原来自己是这样的期待他能留下,还好,他也没有想要抛弃这里。
“那过几天就让Team哥哥来接你好不好?”
“嗯嗯。”
pharm只知道,原来kron哥哥说的是真的,哥哥真的会答应送自己去学校了。
pharm被带走的那天,Dean没有送别,他只敢在前一晚道别,他不想面对那样的场景。
正所谓:
你走,我不送你。
你来,无论多大的风雨,我都会去接你。
kron只能在车里等着,他知道Dean不愿意放手的原因,不想再刺激他,那样并没有好处。
“kron哥哥!”
惊喜的孩子扑向了后座上的人。
“你真的来接我了。”
“对啊,我说过会来接你的,这不是来了吗!”
“那我们要去哪里?哥哥说会去学校的。”
pharm好奇的问,现在他开始好奇外面的生活,向往有阳光的公园。
kron和Team都知道,Dean并未对pharm说实话,他也想为自己留下一个机会。
“我们先去Team哥哥家好不好,他也是你的哥哥呀,你要记得向他问好。”
kron提醒到,Team从头到尾都没有打断他们的对话,他知道pharm很信任kron,对于自己,或许还是一个陌生人。
“Team哥哥好。”
听话的向前面的人行礼问好,随即又倚上一旁的人。
“kron,你愿不愿意来我家住一段时间,我怕pharm还不适应,有你陪着他我会很放心。”
Team发出邀请。
pharm也在期待着,真的让他和那个陌生的哥哥住在一起,或许会很不习惯。
“Team,你选的学校和我的大学距离比较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他先住到我那里,我可以每天送他去学校,你看可以吗?”
权衡之后,kron觉得有自己陪着是最好不过,一时间要pharm去接触陌生的家人,对他来说会不会太快了。
“pharm你愿意去kron哥哥家吗?”
Team还是最先征询孩子的意见。
“嗯,我愿意。”
满心欢喜并带着期待的回答。
带着pharm回到家里,他还是会很好奇的张望。
“原来这就是kron哥哥住的地方。”
牵着男孩的手,kron领着他走过每一个房间,为他介绍着,来到琴房。
“以后你可以在这里练琴,你可以看到花园,我会在院子里种上许多的花,让你一眼就能看到它们。”
琴房、书房、卧室、厨房,这个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细细的为他讲解着。
“哥哥的爸爸妈妈在国外,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带你见他们好吗?”
“嗯!好。”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第一天送他去学校时,他还是很紧张。
kron将手机放在他手里,告诉他。
“pharm,不要怕,你现在和他们一样都是高中生,你们以后还会一起学习,一起考试,还会像哥哥一样去考心仪的大学,你完全不用担心,他们不会伤害你,手机你拿好,哥哥有定位,你要是有事情可以马上打给我,我会立刻赶来的,不要害怕好吗?”
男孩胆怯的点点头。
来到办公室,kron还是拜托老师多照顾他一下,刚刚开始他应该会有很多不适应。
一路送他到教室,看着他怯生生的自我介绍,在同学们注视的目光下回到座位,kron感觉心里好受多了。
同学们都很关注这个新来的可爱男生,主动找他聊天。
一开始会害怕,可毕竟是同龄人,都是一群可爱的小孩,pharm也能笑着回答他们。
正常的生活仿佛已经步上正轨,只需让他以现在的情况好好生活。
pharm开始会和kron讲一些很冷的笑话,那都是他的新朋友们交给他的。他也开始会为作业烦恼,一脸烦躁的样子很是搞笑,kron每次都会笑他。
生活就这样继续着,不紧不慢。
直到有一天,Team打来电话。
“kron,快!赶紧看一下你的手机定位,看看pharm去了哪里!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他逃课了。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不然他不会这样的。”
Team在电话里焦急的提醒着。
kron打开手机查看。
还在学校里,还好!
kron急忙赶到学校,巡着定位到方向查看,搜索着那个身影。
在操场,水房那里。
kron赶到水房时,还是没能看到那个熟悉的人。
水房的隔间里,那里只有一个用来存放水管的储物柜。
kron看着手机,他知道,pharm就在这里。
打开柜子,小小的人蜷缩在一起。抬头,是满眼的泪水与不安。
kron直接钻进柜子,关上门,在黑暗中抱住颤抖的人。
“pharm,不要怕,我来了,我来了,不要怕。”
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现在只需要自己的保护与安慰。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紧紧的抵在一起。
“恶心!真恶心!他让我感到恶心!”
pharm不断的说着,声音沙哑又低沉。
kron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可能知道了。
“他不是我哥哥对吗?”
他知道了!
没有回答,只能紧紧抱住他。
“他不是我哥哥对不对?”
怀里的人已经哭出了声,还在不断质问。
“不是,他不是!Team才是,他才是你哥哥。”
只是为了让他能好受一点,如果他没有发现,自己并不想如此直接。
怀里的人哭的更大声,歇斯底里的哭着。
“恶心!恶心!为什么这么恶心!”
直到今天才明白之前的那些事意味着什么,心里的崩溃不是哭就能解决的。
“过去了,都过去了,pharm,不要想,不要去想。”
死死搂着他,在黑暗中抚着抽泣的肩膀。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已经脱力,只能倚靠在kron身上。
胸口紧贴着,两颗心几乎都能感应对方的跳动,信任也在此时再次生根发芽。
kron抱着他回去的时候他也一言不发,蜷缩在kron的臂弯里,把脑袋埋的深深的。
只能拜托Team先给学校请假,最近几天他应该不会想去学校了。
为了照顾pharm,kron只能整夜不断的去他房里查看,生怕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好在他除了安静并没有什么危险的行动。
已经过去一周了,Team也在询问要不要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可kron想再等等,如果能够自愈,何必把他放到那样的环境里去。
又一次推开门,pharm蹲在阳台旁边。
“pharm?”
男孩转过头,有些茫然,随后又回到床上。
安静的盖上被子缩成一团,他也不想让人担心。
kron知道他心里难受,可还没想到如何安慰。
“pharm,今晚我能留下来吗?”
不放心再把他一个人留在房间,最好的选择就是陪在他身边,床上的人向一边挪动,空出一大半的位置,他作出了无声的回应。
kron轻轻的来到他身边躺下,从身后环抱着无助的男孩。
“知道吗?刚刚我又梦到他了,还有爸爸妈妈,他们还在的时候,他不是那样的。”
声音从怀里传来,看不到他的脸,但kron知道,他现在可能已经泪流满面了。
“pharm,如果不想去原谅,那我们就不要原谅,你只需要过好现在的生活,朝着光走,我会陪着你的,你不要只剩我一个人好吗?”
不能强迫他去原谅,这不是能原谅的事,但生活需要继续。
pharm转过身,将脸埋在kron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没有回答,只是这样环抱着,将身体都缩进男人怀里。
天亮以后,kron看着pharm红肿的眼睛,想要替他冰敷一下,起身去厨房取冰块。
回来的时候发现pharm已经起床,还穿好了校服。
“我们去学校吧,同学会想我的。”
pharm安静的说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你~”
kron只是想问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我现在的生活不就应该是这样吗?这才是我现在需要的。”
一夜的时间,能让人想通许多。
“好!我去准备早饭,待会儿我送你去学校。”
kron很开心,他能自己放下那些东西最好不过。
他好像一夜之间懂事很多,不再需要人将他送到校门口,车子就停在路边。
pharm隔着车窗道别。
“kron,谢谢你。”
kron意识到,他的小孩子长大了。
pharm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样子,纯真善良,只是他明白了许多本不该承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