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嘈杂的人声和音乐。空气里却不再有烟味,甚至弥漫着奇异的香氛。
石祎吃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垫子上,身上盖着一床纯白色的被子。
周遭的陈设像是一个卧房该有的。可明明刚才还在KTV的小包厢里狂嗨来着。如今这是在哪里?他们三个人怎么不见了?
一个人胡思乱想也无用,还是先起来再说。
石祎的大脑很清醒,四肢却麻痹得动也不能动。照这种状况,莫说离开房间去找人,恐怕下床都做不到。
成功转动脖子后,石祎确定了全身只有四肢是麻木的这个事实。顿时,一种不详的预感浮上她的心头。
从没听说过醉酒只醉四肢的,除却被人局部麻醉,石祎再想不到还能是什么情况。现在,她终于意识到空气里的香氛到底是什么功效的了。
忽然,一声开门的响动从侧方传来。石祎竭力地转过头,发现走进来的人长着一张熟悉的面孔。
手捏一支红玫瑰的任朗迈着悠闲的步伐走了过来,唇边还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看来我的香氛比例调得还是不错的,不至于又把你弄晕了。”
“你在我的酒里下药了?”
“怎么能说是下药呢?只不过是加了一点点东西而已,我给他们两个人加的剂量才算是下药呢。”任朗在床边站定后,向石祎的脸庞缓缓地伸出了左手。
石祎鄙夷地把脸转向了一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查看我的生日礼物。”
话音刚落,任朗弯腰靠近了石祎,并用带着露水的红玫瑰轻轻地拂过了石祎的嘴唇。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以至于任朗身上的酒气、烟味和香水,统统钻入了石祎的鼻腔。石祎生平第一次感觉,这三种气味掺杂在一起是如此地令人反胃。
“你打着过生日的旗号把我们骗到这里来,就为了制造坐牢的前提吗?”
“事到如今。”任朗一把掀开了石祎身上的被子,“警告对我有用吗?”
没了被子的阻隔,石祎感觉空调的冷风一下就侵入到了体内。虽然身上还有一层御寒的衣物,但眼看着连最基本的蔽体作用都要失去了。
任朗的左手已经伸到了领口处,并且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那本就为数不多的扣子。
“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现在就住手!”
石祎声音里的颤抖似是触及了任朗的最后一丝理智,只见他停下了解扣子的动作,转而去扯玫瑰花的花瓣。
“你是我最珍贵的生日礼物,我会好好爱惜你的。”
听到“爱惜”两个字的瞬间,石祎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了。此刻,她无比地渴望武萋能够突然出现,然后带她逃离这个黑暗的地方。
可当初是她自己将装有追踪定位系统的手机丢弃在宿舍的,武萋会知道她正被任朗这个变态侵犯吗?
任朗的舌尖卷着玫瑰花瓣打湿了石祎的锁骨和胸膛,引得石祎一阵颤栗。这下,石祎再也无法分神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朗将右手往自己的裤头里探。
“不要!”
在石祎发出绝望的呐喊后,门忽然被人暴力破开,紧接着一个愤怒的女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举起手来!”
石祎惊异地寻声望去,正好与双手持枪、呈防御姿势的武萋四目相对……
“谢天谢地,我赶到了。”
“谢天谢地,你找来了。”